那样激烈的挣扎在力大无比的季隐面前如同蝼蚁一般,隐约感觉到往某一方向的冲撞,能引起那令人销魂的地方的一阵收缩,季隐像是找到了新玩具一般,坚决的撞击著他找的好玩的地方。
沈眠没能挣脱季隐的蛮力,修长的手握紧又放开,放开又握紧,青白的指骨像是要挖透掌心一般的用力。嘴唇早已经被咬的不成样子,最终神智还是在强烈的春药控制中渐渐的远离,只是眼中的泪水没有停过。
季老爷听得下人回报说,那房里传来成事的声音,还说眠哥儿叫得那个叫媚人。心道:果然只是个下贱人家的奴才,看起来再清高也不过是装装样子.本还有些愧疚的心思,也一扫而空。
於是赏了点银钱,打发了请来的小倌,当下让下人把少爷房门的锁解了,把沈眠指给了季隐做专门的侍寝。
待沈眠从昏沈中清醒过来,已是两日後了。
张开眼,却只见小红哭的有些红肿的眼,抬起手,想如从前一般刮刮她的鼻子,却是没有任何力道。
无奈哑著嗓子安慰道:别伤心了,傻丫头,我不是还活著吗?
没想到,小红一听跳将起来,流著眼泪,轻喊到:你都被少爷折腾成这样了,大夫也说了一月之内绝对不可以再行房事。可是这会儿少爷又在发脾气了,老爷见了只说你是他的侍寝,等你一醒了就去服侍。
沈眠抬起的手一僵,老爷让他做少爷的侍寝,他只觉得从小红口中说出的侍寝这两个字如同刀子一般的割著自己的心,那天那样的耻辱,那样的痛苦还不够麽?
却听小红流著泪继续说:那些奴才真是群狼心狗肺的东西。眠哥儿你平日里帮著那帮奴才们做了多少的事,他们却一个个都不念著你的好。见你在少爷房里受那样的苦,还跟老爷报告说你有多麽的不知羞耻。他们平日里嫉妒少爷只亲近你,如今看你这般田地,还不知道要怎麽作践你。我,我只是替你不值罢了。
沈眠听完面无表情,本想安慰小红的手收了回来。
乌黑的眼冷冷的看著前方,脑中却隐约想起自己在季隐身下不知羞耻的迎合,反问道:我还能怎样呢?
小红急道:他们都不是人,你被糟蹋成这个样子了,走路都不行,还叫你去服侍少爷。说到服侍这两个字的时候小红的脸红了红。我寻思著你还是想个法子逃跑吧。
沈眠苦笑著,抬起苍白清秀的脸:逃?不用逃。如果能死,或许死了比较干净。要不是顾忌著家里还有年老的父母和年幼的弟妹,你以为我为什麽要留下来遭这些罪。
小红张了张嘴,本想告诉沈眠,他那里受伤的时候,她曾去他家里,想让沈家找个人来照顾他两天。可沈家听见沈眠的名字的时候那如避蛇蝎的眼神,告诉了她,想必哪个嘴碎的已经把沈眠的事情传了出去。
沈眠从进季府开始,只要赏赐下来的东西,任何的吃穿用度,一份不留的全送去给他家里,自己却过的清苦不已。如今沈眠出事了,他的家里却又如此嫌弃沈眠,季红虽替沈眠不值,但看眼前沈眠的情形,却是不敢再提了。
她现在只希望沈眠永远不知道他家人的态度。这样至少还能存著活下来的念头。
沈眠拖著疼痛的身体缓缓的站了起来,看著小红一字一句的说:季老爷现下不放过我,我是不能自己了断的,但若是被活活折腾死的话,季家想必也不会为难我的家人了。
沈眠说完挺直了身子,步履蹒跚著向季隐的房间走去。
小红在後面看著,从小待任何人都是极温柔的沈眠,帮自己或是其他刚进季府的小孩挡去欺负的沈眠,缓慢的消失在眼前,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落。
沈眠进季隐房间之前,暗自的在手心藏了块碎裂的陶瓷片。他只想著上次的事件是因为不够痛,如果当时有比那快感更痛的痛感的话,自己必定不会那麽羞耻的迎合季隐的侵犯。
他不知道青哥儿因憎恶他,给了他极烈的春药,也不知道被碰触到体内要紧的一点,动情动欲是必然的,只道若自己没有情欲便不会感觉如此下贱肮脏。
沈眠一进季隐房间就被季隐急切的扯破了裤子,拉开了沈眠的双腿把自己的肿胀猛的顶了进去。沈眠体内没有愈合的伤口再次的被撕裂了,季隐却因为有血的润滑进入的很是顺畅。
季隐舒服的喘息著,他只知晓前两日身下的肿胀进入的地方,能让自己有欲仙欲死的快感。哪里知晓那天他操弄了沈眠一整日,沈眠那处伤的不轻,他如今不管死活的顶了进去,沈眠却已是痛彻心扉。
那样激烈的痛却叫沈眠松了口气,看著如同猛兽一般驰骋在自己身上的季隐,快活的喘息著,沈眠仿佛能把自己的神智抽离似的看著眼前的交合。
红肿淫靡的花穴不断的吞吐著季隐的硕大,红白相间的淫液充斥在花穴周围,季隐释放後也不见有所萎靡的巨大凶器,无止境的抽插著;健壮的身体如巨石一般的压在沈眠细瘦的如皮鞭一般的身体上,无止境的律动著。太过淫靡的画面,让沈眠闭紧了一贯冷清的眼。
沈眠单薄的身体被季隐日日这般的糟蹋著,一日瘦似一日,默默的忍受著那样的痛苦的沈眠,没几日便病在塌上起不来了,倒是小红每每帮他清理身体时,心痛的落泪。
这时已是晚春时节,季老爷见儿子气色已是大好,便想给儿子物色个媳妇,好早早的为季家开枝散叶。听说临城李记绸缎庄的二小姐到了出阁的年纪了,季老爷便想带著季隐去提亲下聘礼。
季老爷本想带著沈眠一起去,关键时候也好安抚季隐。没想见著病的奄奄一息的沈眠,也知道眼前之人半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
摇了摇头,叮嘱一旁的小红:眠哥儿这个样子,看来是熬不过今年冬天了,你且看著他,就让他在这偏院呆著,别让你家少爷再见著他了。
小红点了点头,拿帕子擦著沈眠微微出著细汗的额头:老爷说的奴婢都记下了。
那厢的季隐却不懂什麽是生病,这几日不见了沈眠,却又在大发脾气,旁人劝说的话,他又都听不懂,整日里喊著眠眠,眠眠。
季老爷看他如此这般痴傻,也是头痛,遂派人在季隐喝的水里添了些蒙汗药,捆绑了起来,往轿子里一塞,便启程了。
季老爷才走了没几日,外头便传回了消息,说是老爷少爷一行才走到芦山地界,就遭遇了当地十分凶悍的山贼,季老爷当场毙命,季少爷却被踢下了山,伤的不轻,却是把那痴呆的毛病给撞好了。
又过了几日,重伤的季少爷居然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季家上上下下开始为季老爷的丧事披麻带孝,忙碌起来。
初夏,带著略微浮躁的空气里散发著微湿的花香。
朱翟端坐在原本季老爷常坐的那张太师椅上,全神贯注的发著呆。他现在不叫朱翟,他叫季隐,是季府的主人。
当金銮殿上的刺客的刀扎进他的心口的瞬间,朱翟担心的并非是整个燕国,他只是深深的遗憾,遗憾著体弱的自己不能像其他皇家兄弟一般,享受到生命中其它美好的事物。
老天仿佛知道了他的遗憾一般,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现在的这具身体里了。
他从季隐的身体里继承了隐约而模糊的记忆,记忆中有个人影一直的陪伴著季隐,那人是如此的善良,如此的温柔,如此的坚韧,如此的冷清,却又是如此的美好。那样痴傻不记事的脑子却是拼了命的记住了那人所带来的温暖,那样的温暖。
五感皆比常人来的发达许多的这具躯体,清晰的印刻著与那人结合所带来的巨大快乐,同时也记忆著那鲜血淋漓的性事,还有那人清冷的眼中所承载的满满的痛苦,满满的悲哀以及满满的绝望。
朱翟的嘴里不能控制地,轻轻浅浅的喊出了,让心都觉得痛得发颤的那两个字:眠眠。
朱翟本身作为帝王,又常年体弱多病,年少时是皇族的长子,年长後又成为一国之主,身上压著的永远是责任,永远是国家。除却兄弟之情,君臣之情,从来没有经历过爱情。
而单纯又痴傻的季隐,全部的生命都就是对沈眠的喜爱,他不会说话,不懂得任何人的心思,他喜欢沈眠,他伤害沈眠,连他自己都是蒙蒙胧胧,他没有智力去分辨这一切,但是继承了他那唯一的记忆的朱翟却有。朱翟知道,那样的心痛,那样想怜惜一个人的感觉就是爱情。
而自己继承了那傻子的爱情麽?朱翟迷茫著,他不了解,他对这样未知的东西有著些微的恐惧,他对自己大脑中所产生的对那人深切的思念逃避著。他不断的自问著,却始终是无解。
所以他回来的这一个月间,从来都没有去找过沈眠,他害怕,他害怕一旦见到那人,那朦胧而模糊的身影变的清晰,所有的一切都会失控。他是朱翟,他不是季隐,他不会随心所欲的去做心里渴望的一切事情,他拥有超越常人的理智与冷静。
门外一个丫头的哭喊把他从沈思中惊醒了过来,自他接管季府以来,一切都比季老爷在的时候更加的井井有条,对下人的管制也比以前严格的多。还没发生过这样的事件。
他缓缓的走出了前厅,示意门口新招的护卫把拦著的丫头放了。
爷,求求您了,看在眠哥儿好歹服侍过您一场的份上,找个大夫给他看下病吧!那丫头正是每日照应著沈眠的小红,她哭的凄惨,仿佛沈眠就快要去了一般。
朱翟的心尖猛的一缩,痛的连呼吸都不能了,整个人顿在那里,刚想问个仔细。却见那丫头跪在了地上,扯住自己衣袍,哽咽著。
小红知道,自个儿只是个低下的奴婢。爷如今回来了,却能狠心地连照顾了您一十八年的人看都不看一眼,必定也不会再管他死活。只是老爷新丧,府里再死个人终究是不吉利,爷且看在老爷的面上,救上一救。
朱翟叹了口气,龙目一转:那你还不快些去请大夫去,光在我这里哭鼻子,可救不回你那眠哥儿。
小红一惊,她只道朱翟恢复了正常,便和季老爷一样不想眠哥儿活著,张扬以前做的丑事。前日里她去帐房支银两给沈眠医治,却遭了冷眼,说季府的银子不养白吃白住,以色魅人的主。
没想到季隐如此容易的便让自己去请大夫了,亦没责罚她以下范上。她心中不太明白,但老爷已死,少爷也如同换了个人一般,眠哥儿总算是脱离了那地狱一般的生活,若是病死了委实不值,於是匆匆的领了少爷的命,去请大夫了。
待小红走远了,朱翟随即唤来个下人,问出了沈眠宿在南边的偏院,遣退了一旁的护卫,朝著南院的方向走去。
沈眠侧著身,病奄奄地躺在凉塌上,远远地望著那才露出那麽点粉色小尖的荷花,看著看著,便觉得倦了,眼睑慢慢地合上了。
活不了多久了吧,一天比一天地没有力气,也咽不下东西。那场毁灭一般地灾难已是隔了一个多月,身子骨也没见好转过。
眼看著小红这样地照顾著自个儿,受尽了府里府外人地冷眼,他只觉得愧疚,要是早早的死了,也就不拖累她了。
疲惫地叹息著,自从知晓了爹娘深以自己为耻後,他便没了生存的意念了,这麽肮脏的自己,活著也只是给弟妹们蒙羞罢了。
可是为什麽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自个儿,他不是真的想死呢?
要是真想死,在知道季老爷去了的时候,他就该自行了断的,但是他没有,他仍然苟延残喘的活著。沈眠深深的厌恶著那个想活下去的自己,那个拖累了小红,害家人蒙羞的自私的自己。
他厌恶著,可他仍然想活下去。
朱翟初见沈眠的时候,倒吸了口冷气,那还是季隐记忆中的沈眠麽?
记忆中乌黑的发亮的头发,如今却是泛著枯萎的黄色,记忆中虽瘦却还圆润的身子,如今却是枯骨一般,原本墨玉一般闪烁著坚毅的黑瞳,藏在了疲惫的眼睑下,长而浓密的睫毛亦没了往日的生气。若不是那清浅到几乎没有的呼吸,朱翟几乎要以为那是一个已死之人。
唯有沈眠身上那清冷的香没有变,朱翟能分辨出那是银杏的香味,淡而冷清。而那张脸,只是清秀的脸,如今却苍白的令人害怕。
暖的烫人的正午时分的阳光,照射在沈眠身上,使得沈眠整个人都散发著飘忽的气息,仿佛轻轻一碰便会消失。
这麽一个病怏怏的人,却叫朱翟头一次泛起了怜惜的念头。
朱翟放轻了脚步,缓缓地走近了沈眠。到了凉塌旁,俯下了身,忍不住的轻轻吻上了那抹淡淡的粉色,细细的轻轻的勾著了嘴中柔软,如著魔一般的膜拜著,怜惜著,不舍得使大那麽一丁点的劲道。
沈眠先是感觉到眼前的阳光被遮挡了,之後有东西在轻轻啃著他的唇,啃著他的舌头。熟悉的体味在鼻间萦绕,他猛的睁开了眼,熟悉的眉眼出现在他眼前。
他慌乱的想要推开眼前的人,无奈力气太小,推动的力量宛如浮游撼树。
那人像是感觉到了沈眠的挣扎,退开了两步,嘴里轻轻叹息著:眠眠。
沈眠惊恐的看著他,他不是季隐,虽然那眉目,那轮廓,那身体,那气息全都是季隐的。但这个人的气质,眼神,以及给周围带来的压迫感,分明是另外一个人。
初时的惊吓之後是极度的迷惑,只有季隐才会用那样热切的语气唤著自己:眠眠。若他不是季隐又怎麽会知道。
沈眠沈静下来,眼角的冷清更加的浓郁,淡到似乎没有血色的薄唇轻轻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季隐,又不是季隐。朱翟凑近了沈眠,一把抱起了他轻的没几两重的身体。
朱翟坐上凉塌,将沈眠轻轻搂入怀里,那看起来就极细瘦的身体,抱如怀中更是纤细的让人心惊。朱翟小心翼翼的如同对待一件易碎品般将沈眠拥入。
沈眠没有反抗,亦没有挣扎。他感觉到了身旁男子的霸气,想必反抗亦是徒劳,更何况他已是倦的厉害了,再也没有力气反抗。
我叫朱翟,我的身体是季隐的,我的灵魂却是季隐和朱翟一起的。说话的时刻,朱翟的嘴凑近了沈眠的耳,湿汝的感觉让沈眠不舒服的转了下头。
朱翟的唇沿著沈眠转头的弧度,轻轻的到了沈眠的唇角,喂叹了一声,再次把送上门来的粉色含入了嘴中,细细的描摹著。
沈眠见他的举动怪异,刚想询问,嘴略微的张开了些,却被朱翟的舌乘机的滑入,朱翟深谙情事的舌如灵蛇一般勾弄著沈眠的,把沈眠的舌尖勾入了自己的口唇,深深的吮吸著沈眠的香甜。
沈眠那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层动人的媚色,清冷的眼角微微的润湿著,水色迷蒙的眼中透出了迷茫。
待朱翟离开了他的口舌,沈眠奇怪的问:你做什麽吃我的舌头?
朱翟炯炯有神的看著对情事如同一张白纸的沈眠,觉得他著实的纯真可爱,沈眠和季隐一起的生活中,定然从来没有想过舌头也是可以用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