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麽要很激动?」
『因为、因为、因为,你们同人女不是小说中主角们最後就是住在一起吗?同居喔!他说我有空可以跟他住到那里去喔,哇哈哈哈~』
......我觉得他才比较激动。
不过仔细想一下,我也变的挺激动的──嘿嘿,两个人同住,说不定我哪天逮到机会可以溜进去找些他们OOXX的蛛丝马迹......
想到这个,我玩笑般的问:「嘿,那你有没有准备多花几晚好好『感谢』向日葵先生帮你做了这麽多啊~?」
『「感谢」啊......哼,是真的要想想了......』条条果然听出我的话外之音,恶狠狠的说:『想必大小姐你有很多建议吧?』
浑身发毛~我发现条条这个人,冷起来的时候已经可以冷的跟向日葵先生一样了!
「嘿嘿,这个嘛,我只是说,你回去给他一个飞吻来感谢就行了......」冷到发抖,我又怎麽敢把原本的话跟他说呢?相信「献身」这两字在条条耳里一定非常的刺耳。
『哼哼哼......这是你说的喔!我回去打电话给他送一个飞吻,假如他不满意的话,我就跟他说是你出的主意,哇哈哈哈哈~~~』赶紧把条条嚣张的笑声挂掉,转而打电话给向日葵先生。
「向日葵先生!!」他此时好像是在开车。
『......』
「假如条条等下打电话去给你个飞吻说是给你为他做那麽多的谢礼,不要生我的气!那是条条逼我的,我本来是把他包装成礼物然後把『他的人』送给你享用的!」
『......享用?』向日葵先生重复...为什麽只重复这两个字!?我暗爽中。
「对啊对啊~你为他前前後後做了这麽多,还买了房子,难道不希望他以身相许吗?假如你应许的话,我可以把条条包装的很漂亮喔~很诱人......啊!居然挂我电话!!!」向日葵先生很明显的是不想要听我说废话,而希望我马上实践......实践个屁!他是不想要听我胡扯,降低他的智商......
以上情况算是远比一开始听到我开始讲OOXX之事就马上发动冷战好多了,连向日葵先生都会重复我说的话哩!我一直都没有放弃知道更多他两OOXX之事,可是他们两个都避而不谈──条条每次都眯起了一双眼、像是猎人看猎物的眼神看我,向日葵先生每次不是直接挂我电话,要不然就是乾脆装作听不懂我在放啥屁。
然而,有一天,我真正的感受到整颗头快要爆掉的感觉。
跟往常一样,上网看信箱,有一封条条的信。信里只有一行,四个字外加四个小点。
「我们做了....」
6
「我们做了....」
......
不知道是因为考试外加低潮期的关系,我太久没有看BL小说漫画DVD补充营养,一看到这四个字整个人就僵住,有要喷鼻血的冲动!!
可偏偏现在条条不在,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被关在学校里坐立难安......终於可以理解小说中男主角想要「发泄」却发泄不了的感觉了!大概是如此吧?
在眼里看起来像是天使的假日终於来临,我之前急切的打了十几通电话给向日葵先生和条条居然都没人接!该不会...该不会...真的如我所想的,他们一做一发不可收拾,跟小说里好不容易在一起的主角两人一样,就拔掉电话线与世间隔离,整天荒淫的在床上翻云覆雨!?想到这里我鼻血又要下来了......抓紧了一个要北上的学姊,用一盘寿司交换了一次搭车,我,宇宙无敌的同人女排除万难,终於找到机会可以造福同人界大众了!背包里装著笔和纸,数位相机和一个录音机──条条我来啦~~你太小看我们同人女的力量了!老天保佑,请继续跟向日葵先生缠绵吧!
学姐一路上飞飙,被我无形散发出来的怨念给吓著了,车子停在向日葵先生Palo Alto的家门口时还满脸湿汗的说不用寿司了。我满意的跟她道谢,背起背包,飞也似的闯进前院,撞到门上,用力的用拳头敲门。
没办法,我没有间谍的功力智慧和器具,只能如此了...希望他们在收拾之馀可以留下些蛛丝马迹给我暗爽一下...例如床头的KY之类的......此时觉得我真悲惨,居然只期待这种没啥意义的东西......
门开了,映入眼底的是穿著休閒的向日葵先生......很快的用X光上下打量後,发现没有看头。
「......?」向日葵先生似乎有点讶异我会出现在门口,而且还很异样的沉默。
「你怎麽穿这样?」我怨怨的指责:「穿的这麽整齐......」
「......我在家里都这样。」向日葵先生放我进门。
条条从厨房跑出来:「喔~~~亲爱的你来啦~~~」假惺惺。
我无力,然後眼睛又发亮:条条穿围裙!再看看身後在客厅收桌子上乱七八糟的电玩书籍等等的向日葵先生,这一副就是好家庭的样子!从背包掏出相机,拍了一张条条穿围裙照。
「干嘛?我帅到连做饭的时候你都要照。」条条自恋了一下子,手还拿著汤匙的把我搂过去,压低声音不怀好意:「呵呵,失望吧?」
「你欺负我!我要去跟向日葵先生讲......」
「什麽东西?」向日葵先生听到我叫他,走过来。
条条眨了眨眼,眯了一下,狂笑:「我哪里骗你了?」
「难道你们真的做了......」
条条笑的很诡异,不接话。
向日葵先生没听清楚我们在说什麽,也没接。
「你们真的做了......」就我一个人像跳针般的重复。
向日葵先生大概发现我们在说什麽了,皱眉。
条条真正的狂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没错!『我们做了』......」他跑进厨房,双手捧了个东西跑出来。
我一看,满脸黑线。
「我们真的做了...我们做了一个生日蛋糕给你喔~~~」条条将写著我名字的巧克力蛋糕递到我面前,脸上写著「你被耍了,白痴」这几个字。我悲愤的瞪著他,顺手把数位相机扔过去,被向日葵先生接住了。
「喂你应该要很高兴才对啊~我们自己亲手做的耶!还被迫要吃掉所有的失败品。」条条将挺漂亮的蛋糕放在餐桌上:「没叫你来负责失败品就很好了......」
果然天下最狠,非条条莫属。
「我还以为你们做了OOXX的事.......你故意的!太可恶了!害我坐立难安了一星期!整整一星期耶!不知道吓到多少人!我高四了耶!忙的焦头烂额之馀还要被你这个快乐大学生耍!!」我突然破涕而笑,因为看见桌子上的蛋糕──
「我最近对巧克力恶心。」
条条先是大惊失色,然後平复:「那没关系,我们还有一堆不是巧克力蛋糕的失败品,就放在厨房,要吗?」
我跑进去看,满头黑线的出来。
「失败品?真的好失败,我都看不出来是蛋糕......算了,那我还是吃这个巧克力蛋糕好了。」
条条满意的将刀子递给我,要我切。我一刀下去,又直又......等、一、下!!!!
「......」
「......呵呵呵。」条条乾笑,扯了扯站在旁边的向日葵先生。
「这、这......」不敢看刀下蛋糕亡魂,我惨兮兮的看条条:「我终於了解为什麽你给我巧克力蛋糕了.......」
「哈哈......」条条继续乾笑中。
「这是蛋糕吗!?」在厚厚的巧克力奶油之下,其实是惨不忍睹的失败品之ㄧ...根本不是人吃的。
「你一定是失败太多次,就放弃随便拿一个失败品挤上厚厚的奶油和巧克力对不对!?是打算毒死我还是认为我是铁胃!!??」我用沾满巧克力的刀子指著条条,杀气腾腾。
「这个嘛......没办法,我实在不是做蛋糕的料......光是照著书上说要放三大汤匙的糖就阵亡了...三大『汤匙』?照他那样写的份量,应该是三大碗吧?我看了就觉得恐怖,所以後来就自己用直觉做了阿......然後因为某些不可抗力,就变成这样了......」条条笑的有点白痴,手上的失败品晃啊晃的,我开始担心万一掉到地上,漂亮的木地板会不会被腐蚀.......
「我现在觉得我的人生好悲哀喔......」这一整个星期的心神不宁事事不顺,一到假日就赶到这麽远的地方连成堆的作业都没碰,迎接我的居然是一个个恐怖可以当生化武器的蛋糕,和条条戏弄的微笑!
「你的人生还长著呢~」条条继续笑,转身把手上的生化武器蛋糕扔到垃圾桶。他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衬衫......
「你的领子翻起来了。」我说,满意的看见向日葵先生闻言马上走过去帮条条将领子弄好...喀喀喀喀喀!我照我照我照~~~咦?那个是......
我又不知道那时的心情,到底该说是高兴还是惊讶?
「条条......」
「啊?」他对於我随时随地拍他和向日葵先生在一起的照片已经免疫了,不在乎的应声。
我举起手,轻轻拉下他刚整理好的领子
「有吻痕耶......」
「......」条条愣住。
「......」向日葵先生撇过头。
唉,那又是尴尬的一天啦。
7
就在一年还未过完的时候,向日葵先生说他要去中国出差半年。
我很严肃的问:「被忌妒,所以被外调?」
「......你想太多了。」向日葵先生淡淡的说:「只是上海分公司有事,刚好又是我负责的项目。」
「你告诉条条了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嗯。」
果然我不问他就不多说。
「怎麽样?他生气了吗?」
「嗯。」还是不多说,谁知道这一声代表了多麽恐怖的事情吗!?可能是向日葵先生在Palo Alto的豪宅被炸平,也有可能是我在学校美术工作室里准备要用来申请大学的作品被扔到太平洋......
「是怎麽样的生气?拿东西丢你?寄病毒信?还是一星期的冷战!?」
「他不会丢东西,不会寄病毒(向日葵先生就是这方面的解救专家),冷战...没有。」
「我知道,後面的举例都是搞笑的。」
「喔。」
「他怎麽个生气法?」向日葵先生真的是一次只能回答一样。
「他说他要去上海留学,加强中文。」
强!真不愧是条条!我在心理敬佩著:「然後他真的要去吗?」
「当然是不行。」
「为什麽?」
「太突然了,他申请留学没成功。」之後向日葵先生补充:条条在得知这件事後的隔天马上跟学校申请留学......名副其实的行动派,而且听说表格都填好了,像是已僃不时之需──只可惜,学校可不是说留学就留学,要有完整的一套学习计画才行。而且条条跟向日葵先生并不是同主修,所以也不能说是要跟著去实习。
「喔,那条条一定暴走了一整天。」
「不,现在还在暴走中。」向日葵先生很冷静。
当晚我满头黑线的接到条条的电话,不过因为我手机在房间里听不清楚,所以改为用MSN来聊。
我:我知道你夫唱夫随失败了。
条:喔,嗯,那你一定也知道了另一件事情。
我:什麽事?
条:我现在还在暴走中。
我(冷汗):没、没错,我知道......
条:所以?
我:......我支持你去上海留学......
(条条似乎满意了点,所以也比较能面对现实了)
条:我没办法去啦。
我(这是不变的事实):喔,好可惜(←言不由衷)
条:所以,就交给你了。
我:喔了解......什麽!?
条:你不是住上海吗?
条条一定是在搞笑,一定是的......条条,你到底是跟我认识四年还是一天?
我:我是台湾人......而且没去过上海。
条:喔对厚!(勂鐻事实上也是半个台湾人......)那就没办法了,居然连我的G计画都失败了。
G计画!!??真不知道他到底有几个计画......(A-G!?)
之後我在假日遇到他时问他要怎麽办。
「凉拌。」条条用挺标准的中文回答。
「喔,你从哪里学的?」老实说,挺旧又白痴的回答。
「以前雨教我的。」
「雨又不是说中文的。」
「他室友教的。」
「你别乱学,雨的室友很没营养,我不承认他是说中文的一员。」明明出生在香港,连广东话都不会说,英文也没好到哪里去......更别说普通话了。
「喔。」条条挺乖的,安份多了,可是......
「你好安静喔,该不会是花了所有的精力在暴走吧?」我笑他。
「他去上海将近半年,应该不会怎麽样吧?」
「......Sorry,我无法帮上忙,我对上海不熟。不过你应该放心的,向日葵先生去那边又不是去玩去娱乐的,是去工作,而且我还帮你挖到一个机密喔!」
「什麽?」条条装做不太在意的样子。
我特地凑到他的耳边,制造气氛:「向日葵先生是能尽快解决那边的问题就能尽快的回来,连他自己的公司都不希望他在上海太久呢!听说半年是最长的了。」
条条明显的高兴起来,可还要装:「哼,我早就知道了。」知道个头。
总而言之,条条还是去送向日葵先生了,我那天因为是普通工作天,还是要上课。本来在前几天想要打电话问条条要不要为了抓紧向日葵先生的心,早早献身......後来为了自身安危,放弃了。
原来我的胆子还是不够大,勇气还是不够多。
8
因为接下来是忙碌的日子,我忙著在网路上鬼混、负责级长事务以及社团运动的事情,能跟条条聊天也只能在MSN上,可我们也都只是乱写MSN名字而已。
向日葵先生一去东方国度後,我就真的只能乖乖待在学校这个超级大牢笼里读书了......假日时也不能吵著要去他俩Palo Alto的别墅玩,也不能三个人约一约去吃个饭什麽的。条条一定是因为自顾不暇──忙著功课和忙著思念恋人(←条条看到这一项一定会脸红著打死我的),所以也忘记还有我这个家伙,最後连打个电话都免了。
某天我在欺负完可怜的学弟後(自从条条毕业後我就成为学校的大姊头......真是一言难尽的快乐!)兴起来打电话给条条,结果......
是一个女人接的。
『Hello? Anyone there? 』
「请帮我接条条。」我满头汗。
『条、条?』
我忘记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称呼条条了,只好改口用条条真正的名字问一遍。
对方安静了一回,问:『你是他的女朋友吗?』
这还得了!?
「不是,他的女朋友另有其人,怎麽了?」
对方笑了笑:『因为我担心你误会...我是他的学妹,跟他借手机用一天,你可以打电话到他宿舍去,学长今天因为课业的关系都会留在房间。』
我暗自拍拍心口,胆颤心惊的挂了电话。一旁的雨好奇的问:「怎麽了?」
「没事,我差点就要被中国射来的飞弹给打死了。」找条条宿舍房间电话。
雨这家伙就是这样,摆著一张冷酷帅哥的脸,问些智障问题:「中国有发射飞弹打美国吗?我怎麽最近都没看到相关的新闻报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