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辜负我[慢穿]完本[系统]—— BY:不如睡

作者:不如睡  录入:03-27

容三爷不知道戴师兄的事,他见容瑾走的着急匆忙,肯定以为容瑾是察觉到了什么。
顾如琢安静地听到这里,主动请命:“我去为姑,不,阿瑾查这件事。”
容瑾回头看了顾如琢一眼,心中有点不忿。
同样是掉11" 听说你要辜负我[慢穿]0 ">首页13 页, 崖跳水,他病的这么半死不活,如今说话都虚的很;顾如琢只休息了几天,就又变得生龙活虎了。果然同人不同命啊。
容瑾将自己之前做好的决定告诉顾如琢:“你少掺和闲事。到了盖安府后,我们分开走。我回淮南城,和父亲说这件事;你上京考你的试去。”
顾如琢一愣:“不是说三年后再考吗?”
容瑾:“你之前是担心我的安危,眼下我也安全了,你当然要去考。如今不用我们自己赶路,你坐家里的船,很快就能到京都,不会误了会试。”
“可是,我不想离开阿瑾啊。”顾如琢眼中带着一点低低的失落,“想到又要和你分开,我都不想去考会试了。”
容瑾唇边掠过一丝笑,然后抬起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别说傻话。男儿志在天下,你赖在我身边,能有什么出息。何况,你学那么多年圣贤书,不就是为了那一天吗?”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一展所长,报效社稷,方不负多年苦学。”
顾如琢突然怔了一下。他其实一直对容瑾是男子,还是女子,没什么实质性的感触。反正,在他心里,都还是那个人啊,是看着冷淡,但其实处处为他想的那个人;是会耐心教导他,做错事又会怒其不争地骂他的那个人;是会在他假装醉酒后,给他盖上被子的那个人啊。
但是这一刻,他突然想起来,容瑾也曾苦读过经义诗书,刻苦程度远胜于一般学子。他记得,在他第一次去见戴珣安之前,容瑾给过他一匣自己的文章,里面字字珠玑;他记得容瑾的书房里,放着好几口大箱子,里面装满了容瑾练过的大字,写过的课业。
阿瑾他,是不是也想过蟾宫折桂,一展所长呢?
顾如琢温声道:“这次重逢,倒不见阿瑾读经义了。”
容瑾将手中的那卷游记合上,轻描淡写道:“我学那些,也没什么用。学他做什么?”
其实真相是,离开了戴珣安和容怀松的监督,他实在想偷懒,根本不想读书。为什么就算穿越了,还要像中学生一样每天背书做作业写作文啊。
但他总不好告诉顾如琢,其实我就是想偷懒。他们毕竟刚刚进入恋爱关系,直接这么说,也太幻灭了。
好在顾如琢也没再提这个,他拉了一下容瑾的衣袖,带着一点抱怨的口吻:“阿瑾之前明明说陪我去的啊。”
这点确实是容瑾理亏,他答应了陪顾如琢去考会试,但他觉得容三爷这件事背后的隐情很重要,他实在放心不下,想赶着回去见容怀松。
容瑾坦然:“是我的错。”
顾如琢低声:“那阿瑾是不是该补偿我?”
容瑾微咳了一声:“多大人了,不准撒娇。”
顾如琢却看出容瑾的纵容,他伏过身,嘴唇落在容瑾眼角,一触而过,然后心满意足地坐起身。
他很喜欢容瑾眼角的那颗痣。
容瑾斜睨了他一眼:“这么好打发?”
其实容瑾也是第一次恋爱,和顾如琢确定关系的那天晚上,他也觉得动辄心跳加快,局促不安,但是顾如琢实在是,太软,太纯情了。
就算是两人已经在一起了,他也严格遵循着礼数和规矩,有些亲密的动作,就脸红结巴。能淡定地主动在他眼角亲一下,已经是这些天相处的进步了。见他这样,容瑾几乎感觉不出来和以前有太大的差别,也很难再生出什么羞涩忐忑的心情来,反而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的纵容感和宠溺感。
容瑾不着边际地想:或许如琢根本接受不来床上那点事。其实直接柏拉图也挺好的。但是我也要做两手准备。那这幅壳子就需要好好锻炼啊。虽然累了点,但是满足伴侣的需求,也是每个攻的责任。
顾如琢听容瑾这么说,立刻俯身弯下来,想亲一下容瑾的嘴唇。
容瑾却仰脸避开:“我在病中。”
顾如琢也没有非要亲,他坐在容瑾身边:“我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一朝心愿达成,竟也有忍不住胡思乱想,患得患失的时候。
容瑾看他那副有点惶恐不安的神情,忍不住又用手中的游记去敲他的脑袋:“少想些乱七八糟的。有这功夫多读点书。”
顾如琢的伤春悲秋就这么被容瑾粗暴地打断,于是可怜巴巴地被赶去看书了。
盖安府内的一间客栈里,朝雨正焦急地等待着。她一见到容瑾病怏怏的样子,就哭了:“姑娘干嘛这样子?下次再有事姑娘就先走,不要管我!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容瑾只好赔不是。
朝雨拉着容瑾进了一间房,强硬地解开容瑾的领子,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伤痕,顿时哭得更厉害了:“疼得狠不狠?”
“不狠,有大夫给我开过药了,一点都不疼。”
顾如琢在外面敲门,容瑾立刻如得大赦,出声喊他进来。朝雨连忙帮他把衣襟掩好。
朝雨没看顾如琢,对着容瑾郑重道:“奴婢说的是真的。姑娘下次再遇到什么事情,先顾着自己。”
容瑾安慰她:“可你是里面唯一一个女孩子。”
朝雨猛地抬头,惊诧又略带戒备地看着顾如琢。
容瑾安抚她:“如琢知道的。”
“他怎么知道的?”
容瑾心虚,面上却看不出来:“在村子里我发烧了,他照顾我,自然就知道了。”
其实朝雨不是不相信顾如琢的人品,要不她当初也不会劝容瑾接受顾如琢的心意。只是这件事瞒了太多年,她难免有点反应过度。
朝雨不习惯在外人面前流泪失态,擦去了眼泪,顿时慢条斯理道:“看来姑娘这一趟,还怪有收获的。”
容瑾平静应对:“我瞧着陈峰大哥也挺不错?”
朝雨啐了他一下:“奴婢去后厨看看饭好了没。”
顾如琢神色微讶:“朝雨姑娘和陈峰大哥?”
“早有情思,如今又患难见真情,应该就是他了。”说到这儿,容瑾也有点惆怅,“其实陈大哥也没什么不好,就在眼皮子底下。朝雨嫁给别人,我还真不放心。”
这毕竟是古代,对女子有诸多束缚苛刻之处。
顾如琢抿抿嘴,没说话。他知道,容瑾和朝雨她们感情极深。
“算了,不说这个了。”容瑾站起身,“吃过饭,你就直接启程。”
顾如琢一顿:“这么着急?”
容瑾耐心地解释道:“早到总比迟去好。你乘船,等到了京都,说不定还能再歇上七八天。”
其实该更早些去的。他们这次启程太晚了,中途又耽搁,只希望不会影响顾如琢的状态。
顾如琢虽然不舍,但知晓容瑾向来看重他的前途课业,于是应了下来。
饭后,顾如琢乘马车去码头。
眼看马车将要出发,容瑾突然出声:“等等。”
顾如琢掀起车帘:“阿瑾有什么吩咐吗?”
容瑾看了看顾如琢的脸,眼中情绪复杂难辨:“突然想到一句诗。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顾如琢就笑了,温声道:“那我不去了,好不好?”
容瑾半响才开口:“说什么傻话,快去。”
其实,这一刻,他真正想说的是,要不就别去了。容家也不是养不起你我。原著的结局,到底是给他心中带来了阴影。
但是,他不能。任务不任务先不说,这毕竟是顾如琢的前程。他不能太自私了。何况,若真有背叛那一天,和所谓的地位前途,又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呢?
第35章 状元郎和他的糟糠妻35
顾如琢中了状元的消息传回容家的时候, 容瑾正在书房里和容怀松说话。
下人欢天喜地地进来报讯,容怀松却并无喜色,反而冷笑:“是我走眼了。这样的大人物,不是我们容家能装下的。”
容瑾无奈:“爹,别这样。”
容瑾从外面回来,先跟容怀松汇报了这一路巡查的结果。等容怀松空闲下来, 就跟他坦白了顾如琢的事。他既然决定和顾如琢同守此生, 自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容怀松是绕不过的一个坎。
容怀松当然不同意,直接把他给禁足了, 不许他进京找顾如琢。容瑾也没闹,乖乖待在家,每天看书,固定请安。
容怀松从雷霆震怒, 到苦口婆心, 就差以死相逼了,全都没有用!
容瑾的态度始终没变:“如果您真是死也不同意,那分开也无妨,但我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人。现在是, 今后也是。”
“你是家里的独苗,跟他好了, 难道不继承香火了吗?”
“香火, 承谁的香火?”容瑾反问:“若是容家的香火, 我会从堂兄的孩子中挑一个。若是别人家的香火, 我如今连父祖姓名都不知道, 承不承又有什么差别?”
几个月下来,容怀松也没辙:“你现在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阿瑾,你想过没,富易妻贵易友,他如今成了状元,眼看着要一步登天,到时候大把的千金小姐,小家碧玉,他还能看上你?”
容瑾淡定自若地说瞎话安慰他:“没事,他到时候变了心,我就也正好回家娶妻生孩子,继承咱家的香火。”
“行行行,你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你。你去。”
容怀松当然还有其他的顾虑,但他不肯告诉容瑾身世,这些自然也不便提起。他心想,当年的事毕竟过去二十年了,容家又和那些事明面上没有半点关系,顾如琢不可能会察觉到。
其实最初的震怒之后,容怀松的态度并没有容瑾想象的那么反对这件事。
因为,顾如琢既然有了官身,他就不可能主动告诉别人,他的妻子是男的。一来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二来,这真要说起来,可以算是欺君的罪名了。他必然得帮容瑾遮掩。一位新科状元的妻子,还有比这更好的掩护吗?谁会怀疑呢?
其实就像他当初告诉容瑾的,这么多年过去,容瑾的身份应该已经很安全了。但能多一层保障,何乐而不为呢?
但容瑾此时的心情,也并没有他表现地那么轻松。
就算是一路奔波,仓促下场,也还是考上了状元吗?这到底是如琢才情如此,还是说剧情的力量呢?
……
而此刻,被容怀松认为什么也不会知道的顾如琢,正在翰林院里翻卷宗。
顾如琢是状元,按规矩自然是被“点翰林”,任从六品翰林院修撰。翰林院没别的,各种记录文献摞起来能压死人。顾如琢是新人,不可能马上就得到重用,所以就被分去整理校对往年无关紧要的卷宗。虽然这差事枯燥辛苦,但却正合他意。
容瑾的身世扑朔迷离,甚至还可能凶险万分,为了保护容瑾,这件事他无论如何也是要查的。
顾如琢很有耐心,他没有一开始就立刻去翻自己需要的部分,而是从最近的年份开始。他做事认真仔细,学问也扎实,遇事虚心请教,很快带他的前辈就不怎么主动来他这边巡视了。
他终于慢慢地,翻到了十多年前。
魏无书当年官途显赫,他的女婿,一定不是籍籍无名之辈。更何况能卷入叫诸人避讳之事,定然也身在官场。
他一开始最先留心的,是二十年前左右被抄家处死的官员。连怀孕的妻子都因此身死,自己的孩子男扮女装流落在外二十多年,那这个男人,一定也死了。
可那五年的罪官记录一条条对过去,他觉得并没有特别符合的。
他从头到尾又翻了一遍。视线从一句话上滑过,他的手顿时停住,又倒回去重新看了一遍,敏锐地发现了其中的不对。
建昭二十三年,骤卒,享年二十七岁,谥号“文忠”。
文忠可是文官了不得的美谥。当今陛下也不是什么宽容好说话的人,这个谥号便更加难得。
能记载在这里,这应该是官谥。但这个人生前,是詹事府少詹事,正四品。就算他再年少才高,不可限量,可他毕竟是年纪轻轻就在这个官位上去世了。按阶品来说,他应该没有资格得到官谥的,更别说是文忠了。那就是他生前做过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比如说忠君殉国。那为什么这里,竟然没有记录这个人的死因呢?
顾如琢又将这个人的生平重新看了一遍。二十七岁的正四品,按理说记载不应该如此寥寥啊。
少詹事,东宫的人。而十几年前,太子被圈禁,东宫早已形同虚设。这么一看,这一句“骤卒”,听起来也颇有蹊跷之处。
顾如琢将那些卷宗分门别类地整理好,然后拿好雨伞,出了门。
路上遇到几个老大人,均是一脸惊讶:“顾大人今日这么早就归家吗?”
整个翰林院都知道,新科状元顾大人是个充满工作热情,为人踏实严谨的年轻人,就算是整理陈年旧宗这种活儿,也干的勤勤恳恳,妥妥当当。在这个清闲度日的翰林院,着实叫人惊异。
顾如琢笑容间竟带了几分年轻人的羞涩:“今日,我娘子上京。我去接他。”
容瑾传信来了,应该就是这两日到京城。容瑾不叫他去接,所以顾如琢打算这两日都早些回家,在家里等他。
傍晚,容瑾的马车如约而至。他在马车中,隔着雨幕,远远就看到顾如琢正撑着伞站在门口。
容瑾从马车上跳下来:“你傻啊,我不让你去接,你就在门口傻等着?”
雨真的很大,哪怕顾如琢尽力为他撑伞,也还是淋湿了。容瑾在顾如琢的屋里,换了身衣服。等他出来,顾如琢发现,他竟是直接穿了一身顾如琢的衣裳。顾如琢身量比他高,看着松松垮垮的,不怎么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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