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公关[现代耽美]——BY:木三观

作者:木三观  录入:01-01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白惟明却说:“你这个好看,岁老爷一定喜欢。”
  容君羡却疑惑,说:“岁老爷是不是年纪很大、视力有问题?”
  “岁老爷不老,比我长几岁而已。”白惟明笑答,“只是他喜欢简单的东西。”
  容君羡却说:“所以我要送这个给他?”
  “可我又不舍得。”白惟明捧着这个画工造工的盘子,却珍视得什么似的,反复打量,“不如送我吧。”
  容君羡笑道:“好。”
  白惟明又说:“那我这个也送你。”
  于是,二人又另画了一个盘子,作为送给岁老爷的见面礼。待画好之后,工作人员便拿了三个盘子走,只说:“我们要拿去加工、烧一烧,等烧好了,就给两位带回去。”
  白惟明又问:“什么时候能好?”
  工作人员笑道:“很快,两位先去用餐,等餐后应该就好了。”
  于是,白惟明又与容君羡到水边的餐厅就餐。容君羡一边吃着饭,一边却皱起眉来,说:“你不是说今天园区休息闭馆吗?怎么还有人招待我们?”
  白惟明只说:“你可是大明星,待遇自然非比寻常。”
  容君羡听了倒没说什么,还心情大好。
  二人用过餐后,手工作坊的工作人员果然把盘子烧好了,端来给两位验收。容君羡看着盘子果然变得光洁动人,连带着那颗简笔画似的大苹果也看着可爱俏皮。容君羡笑道:“我画得还不错!”
  白惟明笑道:“是!所以我喜欢。”
  容君羡拿起了白惟明那个墨兰盘子,又说:“可我还是觉得你画得才好,摆出去说是画家画的也有人信。”
  “我这个就是匠气了,跟外面摆卖的一样。还是你这个好,令人耳目一新。”白惟明一脸诚恳地说。
  工作人员也笑着说:“这个也好。”说着,呈上来了第三个,便是打算送给岁老爷的那一个。
  送给岁老爷的那一个,是白惟明和容君羡一人一笔画的一个(^-^)笑脸。白惟明又叫用上等苏绣的明黄缎子把这盘子裹好,放进描金黑漆盒子里,真正有点儿“买椟还珠”的意味。
  便这样,二人游玩了芳汀,便带着陶瓷盘子到岁老爷居处。
  岁老爷在多地都有房产,在兰渚此处的别墅也很少来。因此,平日总是冷清。但岁老爷一来,便要招待人的,顿时变得热闹。
  容君羡和白惟明来得晚,旁的宾客都来了,他们才到。二人进屋的时候,却见屋内已是衣香鬓影、佳朋满座了。容君羡正用目光寻找看看哪个像大名鼎鼎的岁老爷,却不想目光碰到了冤家——那个被他砸了脑袋的徐二少。


第51章
  容君羡便把目光移开,转到身边的白惟明身上:“徐二少也在?”
  白惟明答道:“都是圈子里的人,遇到也很正常。”
  容君羡却嘟囔说:“他会不会又来找我麻烦?”
  “这是岁老爷的场子,他敢找谁麻烦?”白惟明笑答。
  谈话间,却见人声骚动,众人分开一条小路,让侧门的人好进来。容君羡仰脸一看,只见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昂首阔步而入,身上穿的蓝灰色西装,里头搭着一件天蓝色毛线衣,手腕间钻石名表光露出一角,也够在室内光照下熠熠生辉。
  容君羡见此人气度不凡、衣着华贵,便低声对白惟明道:“这就是岁老爷?”
  “不,”白惟明低声道,“这是秦四爷。”
  “秦四爷?和秦小爷是什么关系?”
  “自然是兄弟关系。”白惟明回答,“顾名思义,秦小爷是秦家幼子,四爷则是第四子。”
  秦四爷笑着与众人打招呼,这气派,倒像个主人家似也,无怪容君羡错认了。只是,秦四爷走了两步,便见秦小爷又从另一边前来。兄弟二人迎面遇上,热烈握手。
  秦小爷道:“哥!好久没见你出现,以为你死了!”这话说得笑嘻嘻的。
  秦四爷道:“哎呀,弟!哪儿话!你死我都未死!”这话也说得笑嘻嘻。
  两兄弟久没见面,这热乎劲儿真是相当强烈,握手握到起青筋都不放开,足见“兄弟情深”!
  秦小爷在国内是个人人都认识的年轻富豪,不仅仅是因为他作风高调,更因为他们秦家的家产争夺战十分激烈,比《曾凡传》还好看,他才拥有这么高的关注度。与之相对的,便是秦四爷、秦小爷对外都说:“别胡说啦,我们兄弟关系超铁!……家产?什么啊,钱这种东西,我都不在乎的!……对啊,钱算什么?一家人最紧要就是齐齐整整,做人最紧要就是开开心心!”
  容君羡免不得多看了秦小爷、秦四爷几眼,只说:“他俩握手怎么握那么久?”
  白惟明却道:“他们兄弟感情好,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管吃喝便是。”
  白惟明与容君羡便在一旁坐下吃喝,期间不少人前来与白惟明打招呼。白惟明笑着回应几句,看起来兴趣不大,旁人便寒暄两句便离开了。容君羡一边在旁边低头吃着东西,一边又说:“你认识人真多。都来和你打招呼。”
  白惟明笑道:“也就是我出席场合多,混得个熟脸罢了。”
  容君羡再抬头看一圈,见室内已无秦小爷、秦四爷兄弟二人踪影了,便问:“秦家两兄弟不见了?”
  白惟明道:“可能他们去僻静处握手了吧。”
  容君羡正觉得奇怪,又见管家翩翩前来,笑着说:“白先生、容先生,老爷在等你们。”
  容君羡忙用纸巾擦了擦嘴,整理了一下衣服,再和白惟明一起跟在管家背后走。管家领着二人从螺旋大理石梯子往下走,到达了地下一楼。和一楼舞厅的热闹喧嚣不同,地下一层显得雅致寂静,走廊过道里除了他们三人外,别无其他人。
  容君羡又问:“怎么岁老爷自己开的宴会,却不在会场露脸?”
  管家笑答:“老爷露过脸了,在开宴的时候。”
  白惟明便笑答:“那是我们的不是,是我们来晚了。”
  管家领着白惟明与容君羡二人到了一处门口,叩了叩门,听得里头说“进来吧”,管家才开门请二人入内。
  容君羡进了才发现这是一个小厨房,但见秦小爷正在和一个陌生男子讲话。那陌生男子正在案台前,他跟前是一小炉,炉子里烧着白粥。
  此人身量高大,看着比白惟明要年长好几岁,神色稳重,不怒自威,风采卓绝。容君羡见了他,便知这就是岁老爷,才察觉自己刚刚错认了秦四爷,是一件多么失礼的事。大约秦四爷要到了岁老爷面前,便不像个“爷”了。
  “岁爷。”白惟明说,“我们来晚了。”
  “没有,来得正好。”岁积云笑着说,又打量一下容君羡,说,“这就是那位大明星了。”
  白惟明笑道:“这位就是容君羡,这就是岁老爷。来,把你准备好的手工礼物送给岁老爷吧。”
  容君羡正要从袋子里拿出那个黑漆盒子,却见管家又敲门,把徐二少与崔九军请了进来。二人见了容君羡,也吃了一惊,只是勉强笑起来与众人打了个招呼。
  容君羡却不理会,只把礼物递到了岁老爷面前,只说:“这是送给岁老爷的见面礼。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秦小爷见了便笑道:“这个盒子倒是精致,是上好的漆器。”
  “白先生拿得出手的东西当然都是好的。”岁积云一边笑着放下了手上的勺子,一边接过、打开了盒子,又见盒子里是绣着江崖海水的明黄缎子。
  秦小爷便说:“这是手工苏绣,针法极好,绣功跟博物馆里的龙袍也差不多了。”
  岁积云便又揭开了缎子,但见里头是一个极粗糙的手工陶盘,画着简陋的(^-^)笑脸。
  这秦小爷一下就僵住了,竟然想不出夸奖的话语。
  这屋子里忽然沉默起来,只剩下炉火的声音。容君羡半是尴尬、半是惭愧,便说:“是我手工不好,白白瞎了那么好的装饰。”
  “如果这是不好,那我也不好了!”白惟明接口道,“这是我俩一起做的。”
  “怎么会不好?”徐二少忽然开口讲话了,只笑道,“大道至简,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我看这个笑脸就挺吉祥如意的。是个好兆头,最难得便是这份心意。”
  “这是个笑脸吗?”崔九军也不甘示弱,只说,“我还以为是山呢!这两边的^如同山峰,中间的_犹如平底,不说的话,我还以为这是后现代主义极简风景画呢?”
  容君羡也不知该说什么,大惊之余只说:“两位真是太有文化了。”
  “好,既然你们投缘,那是好事。”岁老爷将盘子放回盒子里,又继续用勺子搅拌着白粥,“我听说你们在秦小子的品茶会上闹了起来。我看着这不好,便来给两边说和说和。”
  秦小爷笑着说:“那是我当时在品茶会当主人家当得不尽心了,居然烦到了契爷这儿,让契爷操心。”
  白惟明也开口了:“秦小爷说得不错,这原本是小事。也不知是谁这么灵活,偏偏要把这鸡毛蒜皮的事闹到了岁爷跟前?”
  岁老爷笑了:“品茶会上那么多人都看着呢,我想不知道也挺难的。我看你们就互相赔个礼,就此罢了。”
  徐二少与崔九军倒是二话不说,对着容君羡鞠躬:“我错了!给您赔礼!”
  容君羡吓了一跳,下意识要往后退开了一步,不想白惟明的手却扶着了容君羡的腰,把容君羡往前推一寸,让容君羡迎面接受了徐二少、崔九军二人的九十度鞠躬道歉。
  容君羡见他俩认错认得这么干脆,立即心软,说:“也是我不好,不过一时口角,一生气就不管不顾,居然出手伤人。”
  说完,容君羡也打算给他俩一个九十度鞠躬,却不想白惟明又拉了拉容君羡的腰,把容君羡往后拉了一步。未等容君羡再言语,白惟明就先说道:“好,两边都已赔过不是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嗯,如此甚好。”岁老爷点头。
  容君羡却又说:“这件事却还没了。”
  “怎么未了?难道他们对你还有得罪之处?”秦小爷倒有些不自在了。毕竟,这事是出在秦小爷的场子上的,闹到契爷面前已是不好,要久久未了,也叫秦小爷不安。
  “他们得罪了我,但已经赔过礼了,当然没事。”容君羡却说,“可他们还欠宣会长一个道歉。”
  “哦?”岁老爷却没抬头,只搁下了勺子,一边把白粥倒入白瓷碗里,一边轻轻问,“怎么回事?”
  徐二少和崔九军瞬间脸如土色,只说:“容君羡,你可别胡说。那天大公子并未在场,我们怎么得罪他了?”
  容君羡却说:“那更可恶,怎么敢背后说人,却不敢当面道歉?”
  白惟明一怔,却道:“你倒没跟我说过这个。”
  容君羡侧过脸来,对白惟明说:“你又没问。”
  白惟明语塞了。
  可现在,白惟明也不好意思问了。
  秦小爷也愣住了。
  倒是岁老爷很悠闲,一边打开冰箱,一边问:“这是怎么回事?”
  徐二少和崔九军忙说:“我们怎么会说大公子坏话呢?我们更没有在容君羡面前提过一句大公子!”
  “你们没在我背后提,是我自己听到的。”容君羡说道,“若不是我听到你们诽谤他,我也不会那么生气。毕竟,我是个演戏的,又不是打拳的,没事揍你们干什么?”
  岁老爷只看着冰箱里,似乎在找食材,语气却漫不经心:“那容先生都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横竖不是好话。”容君羡道,“我也讲不出口。”
  徐二少和崔九军脸涨成猪肝色,只分辩道:“这就是假话了!怎么你说听到我们讲了坏话,现在问你,你又说不出来!”
  容君羡见他俩不认,火气又上来,嘴上更不饶人起来:“你们的嘴是茅坑,我当然不能比。”
  徐二少和崔九军却是死不承认自己有诽谤宣会长,容君羡却又一口咬定他们有做。两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各不相让,眼看又要吵嚷起来了,却听得“嘭”的一声——原是岁老爷关了冰箱门,手里拿着从冰箱里取出的一块黑松露。
  “算了,莫在厨房唾沫横飞。”岁积云将黑松露细细刨着,却见细碎的黑松露粉末纷纷扬扬落在雪色的白粥上,煞是好看。岁积云一边料理着,一边看了秦小爷一眼:“你把他俩带下去吧。”
  秦小爷会意,便道:“是的。”说完,秦小爷便带着徐二少、崔九军离开了书房。徐二少和崔九军却问:“岁老爷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就放过我们了。”
  秦小爷笑着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说:“没事的。”
  “真的?”
  “真的。”秦小爷笑得甜甜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另一边,容君羡与白惟明寒暄两句也便离开了。待回到楼上的时候,却见舞厅里人烟渐渐散了,管家也就带着白惟明与容君羡回到了客房。
  二人来宴会来得晚了,没坐多久,宴会就散了。却不想有人来得比他们还晚,那正是宣会长。宣会长刚进门,便见外头来了一辆救护车。
  宣会长只问管家:“怎么了?”
  管家答:“来了两个客人,吃醉了,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是谁?”宣会长又问。
  管家道:“您肯定不认得的。”
  宣会长便不问了。
  管家又带了宣会长到了楼下厨房。宣会长到了案台前,又说:“契爷,抱歉,我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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