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猛A该看的东西/十分红处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时有幸

作者:时有幸  录入:11-25

  即便被结合期影响,变得如此虚弱柔软,他还是被裴慕隐牢牢抵着,如对待最棘手的猎物,捕捉到了也不可有丝毫的松懈。
  祝荧眼神涣散,额头靠在冰凉的门板上,后背又贴着裴慕隐结实有力的胸膛。
  继而他被温热有力的手掌拂过喉结,再抬高了下巴,最后捂住了嘴唇。
  唔——
  祝荧细细密密地发着抖,在桎梏下动弹不得,只能放任Alpha的犬齿重重地咬在了最敏感的腺体上。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有没有闻到爆吵的香味


第38章
  青年熟练地操控着轮椅,拔掉自己忘记收好的U盘,仔细揣在口袋里。
  接着,他的手机响了,不得不在这里多耽搁了一会。
  “看过你发来的新邮件了,所以呢?你觉得祝荧会把样本交给江家?”
  “你怎么保证这东西就不是观赏用的废品,有效样本不止一个,之前那些投了钱全都没下文了。不是副作用太多,就是局限性太大,就算玩刮刮乐游戏也不该碰这种没胜率的。”
  江复雨道:“大哥,抑制剂这种垄断性的生意拿在手上,足够挥霍几辈子了,你还折腾什么?”
  他待在家族势力下的研究所,起初被扔到最底层锻炼,到现在从上往下数三个层级,就是他的位置。
  空降来的顾临阑很快会调走,不出半年,他可以升上二把手。
  其余几个兄弟的去向各不相同,发展也有好有坏。江复照接手了药业生意,是最风生水起的一个。
  江复雨并不愿意帮他拉拢祝荧:“你想的话就去做,不关我的事。”
  “别怪我没提醒你,祝荧没你想得那么好拿捏,我一直觉得他没失忆,只不过是暂时装傻示弱,他不可能一直忍下去,谁受得了和前男友牵扯不清?”
  讲到这里,江复雨道:“裴慕隐居然信了,要看烟花都不忘回去叫上祝荧……真是颠覆我对他的印象。”
  从失忆这件事被提起来开始,祝荧感觉到舔咬着后颈的力道更大了点。
  呻吟和抽吸被捂在了掌心里,他毫不怀疑裴慕隐一松手,自己就会克制不住地发出响动。
  但裴慕隐没有,唯有热气在暗中散开,书橱里一片寂静。
  他感觉快要疯了,意识已经在模糊的边缘,因为发情的缘故充满了乱七八糟的念头。
  想出声,想被吻住,想被拥抱……
  还想结下永久标记。
  他试图用指甲去刮蹭门板,以此找回清醒,却被裴慕隐制住,然后双手都被反剪在身后。
  腺体被不容推拒地注入了薄荷味的信息素,祝荧连牙齿都在颤,咬紧了才不至于颤得太厉害。
  橱外的江复雨迟迟没走,电话那端依旧在旁敲侧击。
  “江复照。”他道,“你好歹是长子,我不懂你为什么沉不住气,怎么还一天一个想法?眼看着杀不掉祝荧,就干脆让他变成自己人?”
  祝荧怔了怔,被江复雨的平静给震住。
  江复雨谈论这场阴谋,轻松得犹如在分享年夜饭吃了什么。
  他对江复照的所作所为只嫌愚蠢,太过心急以至于乱了阵脚,并未有鄙夷或惧怕,连惊讶都很少。
  “不要急着否认,我知道是你。跟了我七八年的助理,也就是你派到我身边的卧底,他什么都和我说了。”
  电话那端的嗓门猛地拔高:“□□妈,枉他对你……”
  江复雨笑了起来:“他之前出卖我那么久,我现在出卖他一下,只是还了个手。”
  “你就不怕我对他下手?”
  “随你啊,我顶多招一个新助理。哦对了,你应该悠着点,万一惹我不开心,我不介意拿这件事去讨好裴家。”
  祝荧眨了眼睛,感觉到裴慕隐拿出了什么东西。
  他吃力地转头一看,是开启状态的录音笔,显然裴慕隐比自己更加有备而来。
  裴慕隐撩起眼帘,与祝荧短促地对视了半秒,似乎不想看到这双满是水汽的眼睛,扯下领带遮了起来。
  等到江复雨走后,裴慕隐压着声音道:“你的眼睛真会骗人,是不是特意报过表演班了?”
  祝荧顺着他的意思,道:“你的表现让报名费交得不亏,就当是看你被耍的票价。”
  声线即便竭力去稳住,依旧带着抖,听起来有些破碎。
  他的手被松开以后就想去拿掉遮住眼睛的领带,可裴慕隐居然打了个死结,自己怎么弄都解不开。
  视觉被剥夺以后,其他感官被放大,祝荧在结合期的煎熬中,连窗外的风声都能清晰捕捉。
  紧接着,他就被抱起来了。
  祝荧一开始挣扎得很激烈,但没什么用,纤细瘦削Omega就被扛在肩膀上,还被警告了一下。
  这个“警告”的具体举动就是裴慕隐不轻不重地拍了他的屁股。
  祝荧脑袋空白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登时气恼得不行,脸上轰地烧了起来。
  他埋头就咬在了裴慕隐的肩膀上,这一口用掉了剩余的所有力气,牙齿都酸了也没松开。
  不过也不再乱动,无力地散发着信息素。
  刚才有过临时标记,这只能将香味压下去片刻,对眼前的结合期来讲根本不够,才转眼的工夫,味道很快就重新溢了出来。
  祝荧在难堪之中想要收住,然而非但没能成功控制,反而让玫瑰味愈发浓郁,像是在催促Alpha做出下一步。
  裴慕隐嗤笑,贴在他耳畔轻声逗他:“着什么急?”
  祝荧心知裴慕隐在故意挑衅,但还是被惹得耳根发痒,磨了磨后槽牙后,硬是没有回应。
  因为不清楚自己被裴慕隐抱到了哪里,也看不见附近有没有人,他再怎么生气都忍住了不肯说话,生怕引来看客。
  他悬着一颗心,感觉到有寒风吹来时,不禁瑟缩了下,看上去仿佛主动在往裴慕隐怀里挤。
  “你推门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江复雨,想着这人怎么能站起来走路了。”裴慕隐咬牙切齿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祝荧道:“放我下来。”
  裴慕隐罔若未闻,一边大步流星地朝前走,一边道:“你知不知道我听说你失忆了,心里有多……”
  “不记得你以前干的混账事,你应该烧高香啊。”祝荧打断道,继而稳了稳心神,忽地低笑了一声。
  他模仿着之前故作天真的语气,道:“哥哥,你不是很喜欢吗?”
  怎么能这么说?明明不是这样的。
  明明他清楚不是这样的。
  裴慕隐越想越荒唐可笑,却没与祝荧争辩。
  “你不想好好说话,那就别说了。省点力气吧。”他道。
  祝荧看他没被激怒,想要补充些什么,又感觉浑身一轻。
  自己被裴慕隐扔到了汽车的后座里。
  空间再怎么宽敞,容下两个男人还是有些勉强,也没有躲避的余地。
  祝荧被裴慕隐完全拢住,进入结合期的Omega意识不清,白皙的皮肤因为高热而泛着淡淡的粉色。
  束缚着双眼的领带被裴慕隐解开——说成拉断比较确切,这完全是在用蛮力。
  祝荧对悬殊的力量感到不安,可那只右手落在自己身上却很轻柔,甚至在不久前为自己骨折过。
  “说喜欢还是喜欢你这副样子。”
  他恍惚间听到裴慕隐在呢喃:“该给你一面镜子照照,让你看下自己究竟是用什么眼神望着我的。”
  是什么眼神?
  祝荧浑浑噩噩地疑惑着,但是没能细想,思绪很快聚不起来。
  ……
  原来这些药最恶劣的不是味道,而是副作用。
  祝荧有过一段很危险的经历,信息素紊乱症使他遇到过一次时长半个月的结合期。
  在发情的时候,Omega本该是快乐的,可他好几次孤零零地晕倒了过去,被室友送去了医院。
  那个时候医生说是极少数情况,很少有这种病例。
  不料时隔两年多,他在药物的影响下,再度成了极少数之一。
  这次结合期太漫长了,没完没了一样。
  祝荧这么想着,恹恹地揉了下眼睛。
  因为屋里的窗帘牢牢地拉着,环境一直是昏暗的,所以祝荧连时间观念都很模糊,只知道这里是裴慕隐的新住所。
  一直待在酒店住得不舒服,裴慕隐在住院那几天闲着没事做,干脆挑了一套精装房,还把软装换成了喜欢的风格。
  他是真的打算为祝荧长久留在这里,把搁在国外的东西都托人寄了回来。
  祝荧昏沉地忍耐着身体的酸痛,想去喝床头柜上摆放的水,却坐不起来。
  “想喝水?”裴慕隐推开门,看祝荧眼巴巴地盯着玻璃杯。
  祝荧没吭声,看到他就往床里躲闪,然后被裴慕隐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裴慕隐把这杯水兑成温水,再喂了祝荧几口。
  祝荧想说话,一张口就发觉声音哑得厉害,很难教人联想到发生过什么才变得这样,于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闷闷不乐,很戒备地看着裴慕隐。
  裴慕隐习惯了祝荧这种态度,过了结合期就翻脸不认人,活脱脱一个走肾不走心的冷酷渣O。
  “医生怎么说的来着。”裴慕隐明知故问,再把嘱咐一字不差地背了下来,“情侣生活和谐,及时进行标记。”
  他顿了下,冷冷道:“我又没欺负你,你自己撒谎一个连着一个。”
  祝荧道:“顾临阑没被骗,江复雨也没被骗,说到底我装得挺拙劣的。”
  “我中套了那是因为我信任你,你吻我的时候不会心虚吗?是不是看我晕头转向,很有成就感?”
  带着药味的亲吻、清澈懵懂的双眼、晚上抱着枕头过来敲门……合着全都是谎言。
  自己的温柔和无措在此刻显得多么滑稽。
  “你还说原谅我,装着失忆冲我说出这种留情的话,亏你编得出来。”裴慕隐看着祝荧恢复成清冷的神色,心里满是复杂。
  失望也有,愤怒也有,实际上指责什么都很无力。
  他道:“你居然还说得出口。”
  祝荧道:“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更过分的话你也不是没说过。我敢说你敢信,到底谁更不可思议一点?你怎么真的会觉得我们回得去。”
  说完,房里忽地安静了一会。
  祝荧意识到自己最后说了什么话,坐在床边不禁握紧了被单。
  裴慕隐进来的时候没关门,他可以看清客厅的布置,对面有着儿童房。
  而最近陆陆续续买回来的儿童用品已经布置了起来,在整体风格很冷淡的装修中有些突兀,却也增添了几分温馨。
  桌上的瓶子里插着鲜花,如果这场对话不是眼前的走向,他们也许会吃一顿融洽的午餐。
  “是,我们回不去了。”裴慕隐哑声道,“从你藏着掖着不愿意让我见孩子开始,我就应该知道的。”
  “但你这样来拖延时间,想出尔反尔我也拿你没办法。我是错了,犯了错,又错过那么多年,错得连谈条件的底气都没有。”
  “你怎么会和我谈呢?在原地的只有我一个人。”他看着祝荧,透过眼前的人去寻找往日的踪迹,然而无迹可寻。
  他似是不能再说,可硬逼着自己说了出来:“你已经走得太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祝:没见过那么想见(找)孩(虐)子(受)的


第39章
  这几天昼夜颠倒,时间概念很模糊,祝荧回到江家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
  宽阔敞亮的大厅里放了很多洋桔梗,满目都是颜色不一的鲜花,显示主人还记得这个节日,并乐意掏钱装点宅邸。
  江锡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头版就是自己家的八卦,分析他的二儿子有没有出轨助理。
  “回来了啊。”他道,“怎么看上去闷闷不乐的,裴慕隐惹你生气了?”
  祝荧在他们面前维持着失忆的样子,礼貌道:“没什么事情,不用担心我。”
  “下午医生会过来给许砚复查,你顺便也看看。还有,我给你一张卡,里面额度是五十万。”江锡道,“平时你自己看着用。”
  祝荧道:“我……”
  “我们家一向是自个儿管自个儿,全靠本事吃饭,但你还是个学生,许砚又不希望你花裴慕隐的钱。”
  江锡从卡包里递出一张卡:“这点小打小闹压根不用管,可他是个死心眼,觉得你和裴慕隐分清楚点比较好。”
  祝荧没有解释和拒绝,接过后客客气气地道谢。
  江锡和他讲了宴会的事,家族内部商量了下,打算借着宴会公布他的身份,再将江楼心的喜帖发出去。
  祝荧心不在焉地应了,刚才他和裴慕隐的吵架有些耗费心力,所以听不进江锡此刻的絮叨,只想独自冷静一会。
  不敢置信自己面对裴慕隐的失魂落魄,居然能忍住了不去回应,权当是默认。他气势汹汹地离开了那间房,实打实的无情又果决。
  实际上路过客厅时,他看到那辆被拼装好的玩具车,双腿都在发软。
  想到这里,祝荧烦躁地去折腾手边的花,却被江锡出声拦住。
  “要拔去拔别的,许砚喜欢这颜色,全市的存货都在这儿了,压根不够摆。”
  江锡说话慢了半拍,祝荧已经把花摘下来了,于是只能作罢。
  “裴慕隐没送你礼物?”江锡颇为意外地打听。
  祝荧反问:“你收到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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