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猛A该看的东西/十分红处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时有幸

作者:时有幸  录入:11-25

  “那你呢?”
  “什么?”
  祝荧道:“你和你母亲。”
  他并不愿意提起裴母,那个女人一度是自己的噩梦,只是近期听过好多版本的传闻,都在说裴母下场凄凉。
  裴慕隐言简意赅:“精神不好,送去疗养院了。”
  这个女人一向在事业上野心勃勃,不可能心甘情愿地退出权力中心,放手了执着大半生的东西。
  会有那么古怪的动向,肯定是裴慕隐动了手。
  他神色淡淡地补充:“不用怕,不会让她再伤害你。”
  裴慕隐并没有过多透露自己的手段,他一直是这样,心知祝荧对此不了解也并不感兴趣,说话深浅拿捏得很恰当,也不会刻意流露身份。
  没有以此为诱饵,也没以此做威胁,无论在外面如何位高权重,在祝荧这边的形象仅仅是老同学、前室友,以及旧情人。
  以至于祝荧都没明确认知到,这五年没见,当年陪同他历经风雨的少年已经能遮风挡雨。
  祝荧送别孩子,寒假中被盯着在家休养,再次出门是去听了遗产的宣布。
  他难得穿了一次正装,漠然地看着亲戚们紧张兮兮地交头接耳。
  江锡说得果然没错,他的份额不小,能够继承价值十多亿的股份,以及老爷子所有的古玩藏品。
  祝荧在合同上签了名字,再听江锡低声问:“你记不记得……”
  这是在问祝荧记不记得以前说过的,要在划分完财产之后听从他的安排,当个乖巧听话的董事。
  “我什么都记得。”祝荧道,“你指的是哪个,是以前你和爸爸来做客,被养母烫伤以后连着我一起责怪,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
  他整理了下袖口,似笑非笑道:“还是你逼着江楼心订婚,硬是把人逼得打起了裴慕隐的主意?”
  他不再是与裴慕隐一起出逃后,被频频过来试探的亲友弄得措手不及的高中生,眼下当着许多亲戚的面,自若地往后一靠,倚在了饰面华丽的墙上。
  瞧着江锡诧异又难看的脸色,祝荧如同在欣赏画作,而对于这幅画,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尽管江锡所做的种种太过没心肝,不过以他的脾性和身份来看,也算是不出意料。
  祝荧心里明白,可咽不下这口气。
  “你介绍裴慕隐是我男朋友的时候,我忍笑忍得很辛苦,就想着,你哪天一定也要体验下这有多不容易。”
  他的指尖搭在桌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提醒道:“我什么都记得的,记得二十多年来什么都没得到过,只有血脉带来的遗传病在陪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撒点糖


第43章
  在场至少有一半的人听到了他俩的对话,但不约而同地装聋作哑。
  他们诧异着祝荧当场没给江锡台阶下,包括江锡本人,也是始料未及地愣住了。
  从没有人敢这么驳他的面子,可他无可争辩。
  儿子被调包这件事情上,不知情的三方无论是祝荧,还是他和许砚,亦或者江楼心,其实都是受害者。
  而伤得最深的是祝荧。
  江锡粗喘了几口气,阴沉沉道:“你去冷静一下。”
  祝荧道:“当我疯了?这点事情倒还不至于。”
  该是属于自己的,他不会拒绝,遇到不要的东西也会爽快放手。
  包括一个做得很失败的父亲。
  “你要知道这个家是我在做主。”
  祝荧无所谓他的威胁,道:“你这做主的范围有点广,经营公司不够你忙的,还能替我认个男友出来。”
  在江锡拿自己去讨好裴慕隐的时候,他就清楚他们注定当不了寻常父子,不如省去那些故作温情。
  姑妈插嘴道:“小荧,怎么和你父亲这么讲话?”
  “不好意思,从小没人管,难免没教养。”祝荧道,“劳烦你们离我远点。”
  刚才对江锡是提醒,这下有些警告的意味。
  原先他的意图就是这样,懒得与他们惺惺作态,干脆让他们少在自己这里下功夫。
  果然这场宣告会一结束,之前拉着他嘘寒问暖的亲戚都没了声,看他失忆打过歪主意的那群人更是躲得远远的。
  那些试探和诱骗在此刻显得多么愚蠢,被小辈耍成这样,祝荧都为他们窘迫。
  散场以后,祝荧走出小礼堂,发现外面飘着细雨。
  许砚握着长柄伞立在前面,是在等着他。
  他问:“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许砚晃了晃手上的东西,道:“你忘了带伞,待会该淋雨了。”
  路上是许砚开车,什么也没问,但祝荧知道他心里有疑虑。
  作为一个自幼就缺失亲情的人来讲,难以主动倾诉,自己打了很久的腹稿,还是没能说出口。
  回的还是江家宅邸,这里依旧富丽堂皇,炫耀着主人的金钱和势力。
  祝荧和许砚并肩往里走,路上有佣人围着看手机的推送,没有发觉他们过来了,正讨论得起劲。
  “大少爷真的被判了无期?肯定会被捞出来的吧!”
  “江家现在巴不得和他撇清关系,哪会给他想办法?”
  有个女佣道:“他小时候就很狂,江锡看到他冲人摔碗,说都不说一句的。如果是我儿子,我得好好训一顿。”
  “哈哈哈哈这种儿子,家里可要不起!”
  祝荧敢保证,许砚一定听清楚了他们的对话。
  快要走近的时候,许砚绕了一圈远路,特意避开了他们。
  “怀他的那会,我特别期待,一查出来就开始翻字典取名字。”许砚忽然开口,“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只是个工具,而他是继承家业的容器,觉得很失望。”
  长子是这样,接下来的孩子也是这样,直到小儿子的出生。
  无论江家是不是认为检测成Omega的孩子没价值,总之他视为珍宝,那以后总算有了为人父母的实感。
  他道:“我第一次和江锡吵架,是为了楼心的婚事。”
  “不是为了自己?”
  “当爸爸总是不自禁把底线放在孩子身上,我猜你也是这样,怕他将来被接回来,在江家过得不自在,索性这次提前铺路。”
  祝荧道:“没什么路可铺的,我流产了,那道疤是月份大了不能药流,我那时候只能剖宫。”
  许砚怔愣片刻,黯然道:“怪不得……”
  小孩是利益至上的牺牲品,造成这种环境的每个人都是帮凶,祝荧为此不愿意遵守他们的规则,不做出任何一步退让。
  祝荧道:“当教授是不是很会教育人?但我已经变成这样了,改不掉的。”
  “虽然从小没人管,但你自己跌跌撞撞的,明明也长得很好。”
  许砚说完,怕祝荧以为是敷衍,补充道:“现在这样真的很好。”
  他和江锡恰恰相反,控制欲很少,而包容更多,否则江楼心也不会被养成无忧无虑的样子。
  天真烂漫也好,清冷寡言也罢,他都不会把人扭转成自己想要的性格。
  祝荧是不用改,江锡是改不了,许砚又无意从中去协调,家里的氛围一直很僵硬。
  每天吃饭都是有了祝荧没江锡,有了江锡没祝荧,两者没法共存。
  在江楼心回家吃饭的时候,父子俩才勉勉强强地坐在了同一张餐桌上。
  “你的嘴巴是怎么回事?”江锡主动找话题。
  江楼心蔫巴巴的,听江锡这么问,摸了摸自己在接吻中被咬破的嘴角,结痂了还没脱落。
  不仅是嘴巴,他的后颈也有很深的咬痕。
  他以为是江锡下的药,皱眉道:“你这是明知故问?”
  江锡一看就知道他和顾临阑发生了什么,自然而然地接话:“你出息了啊。”
  江楼心捏了捏筷子,气冲冲地盯着江锡看。
  江锡最近在祝荧这边憋了一肚子气,看到往日不待见的江楼心,也觉得假儿子顺眼了些。
  滤镜太厚,他都没察觉江楼心的眼神不对,是前所未有的愤怒和绝望,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夸你都不行?你也太不识趣了。”
  江楼心忍了忍,把饭碗往前一推,道:“这饭我吃不下了,你们自便。”
  江锡道:“你坐下,一抱上顾临阑的大腿就和我叫板?人家家里的凳子你都还没坐热呢,小心哪天被赶出来了没处去!”
  江楼心气得眼眶发红,捧着手中还没来得及放下的碗,慢慢挪回了自己身前。
  接着江锡正要一逞口舌之快,Omega低着头,盯着饭碗的眼睛眨了眨,大颗大颗的泪水就掉下来。
  江楼心抬手抹了把脸,嘴巴动了动,什么也没说。
  许砚递给他纸巾,问:“怎么了?”
  他还是没说话,默默用纸巾捂住了眼睛。
  “顾临阑待会来接你么?今天留在这里睡吧。”祝荧道。
  江楼心摇了摇头,继而点了点头,意思是不来接,他留在这里睡。
  当晚,祝荧看到从浴室出来的江楼心,穿着睡衣露出了更多的皮肤,锁骨周围一堆吻痕。
  江楼心放轻了步子找到医药箱,没有关浴室门,就对着镜子给自己涂药。
  娇气的Omega疼得不停倒吸凉气,有的地方够不到,尝试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就只好不涂了。
  祝荧心想,尽管之前是江楼心有错,很多事情处理得不成熟,但也没顾临阑这么欺负人的。
  然而他找到顾临阑时,又改变了想法。
  顾临阑的情况没比江楼心好到哪里去,居然连脖子上都有鲜红的抓痕,即便穿着高领毛衣都压不住,没有围巾压根没法出门。
  暴露在外的都是如此,衣衫遮着的地方更加不用多说。
  要不是确定他俩都不是会动手的人,祝荧会以为他们打过一架。
  祝荧委婉道:“看来拉小提琴的手劲不小。”
  顾临阑说:“他回江家了?”
  “唔,要不要来找他?”
  “再说吧。”顾临阑头疼道,“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听说很爱睡觉?”
  祝荧的嗜睡到了能昏昏沉沉一天一夜的程度,以前每天睡六个小时就能神清气爽,现在每天醒六个小时都嫌累。
  他不想让人多担心,潦草地表示状态还过得去。
  只是祝荧万万没想到,自己前脚为了江楼心去摸清楚顾临阑的态度,后脚江楼心把自己卖了。
  见他的卧室门始终关着,从晚上睡到第二天的半夜,江楼心给裴慕隐打了小报告。
  江楼心道:“小祝最近怎么从早睡到晚啊?!”
  裴慕隐恰巧在和实验室的人碰面,在谈投资合作的事宜,刚刚签完合同要一起聚餐。
  这下聚餐也不聚了,他为自己找不到见祝荧的理由而发愁,看着祝荧的同门师兄看得对方背后发凉。
  师兄生怕裴慕隐后悔了想撤职,瑟瑟发抖:“裴先生,你有事吗?”
  “没什么,我待会去看看你师弟。”裴慕隐道。
  “这样,那能不能帮我捎点慰问品去?”师兄道,“我给他买点他爱吃的零食。”
  超市就在旁边,师兄师姐很快拎着一袋子零食出来。
  里面多是些蛋糕甜品,还放着一大罐口香糖,据说祝荧之前有事没事就会嚼几粒提神醒脑。
  师姐说:“买了他爱吃的口味,希望他多吃点,早点好起来。”
  裴慕隐垂着眼睫接下了,到了那边大门紧闭,江楼心来给他开锁。
  “父亲和爸爸都不在,小祝还在睡呢。”江楼心道,“中午起床吃过一点饭。”
  祝荧睡得很香,以往有一点细微动静就会被惊动,现在即便裴慕隐坐到了床边,也没有任何反应。
  黄昏的时候,他短暂地清醒了一会。
  他看到裴慕隐在这里,随即恍惚了下,大概以为自己还没从梦中缓过神来。
  裴慕隐手上拿着一罐口香糖,再冲他扬了扬下巴,指着放在储物柜上的购物袋:“你的同学给你买了零食。”
  他也找好了过来看望的借口:“我帮他们送过来。”
  祝荧一听就知道师兄师姐被利用了,没拆穿裴慕隐的心机,看这个Alpha津津有味地吃着口香糖,表情还有些得意,不禁有些疑惑。
  “你干嘛偷吃他们给我买的东西。”他道。
  裴慕隐晃了晃罐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你的好师姐和我说,她特意买了你最喜欢的口味。”
  后半句话的语速很慢,被他故意地着重强调。
  “然后呢?”。
  裴慕隐道:“我好奇你喜欢什么味道的,就尝了一块。”
  祝荧从床上坐起来,有些迟钝地蹙了下眉头,慢吞吞道:“什么味道的……”
  紧接着,裴慕隐忽然凑了过来,祝荧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推开,嘴角就被轻轻地啄了下。
  亲吻点到即止,很快收了回去,留他措手不及地愣在原地。
  ——是薄荷味。
  祝荧有气无力的,没办法和裴慕隐争执,硬着头皮道:“你干什么偷亲我?”
  “你还骗吻呢,舌头都伸进去了,我也没和你计较。”裴慕隐翻起他装失忆的旧账。
  祝荧磨了磨后槽牙,攥紧了柔软的棉被,翻身躺了回去,背对着裴慕隐不说话。
  本来是想要组织好措辞再反击,不料眼睛一闭,他竟然睡到了第二天的深夜,胃都饿得没了知觉。
  裴慕隐依旧在边上,感觉到他醒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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