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禁地玫瑰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二狮

作者:二狮  录入:01-16

  “我靠那这几个小兔崽子很有问题啊!”夏熠都给听傻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陈灵玲一说他们没吵架,我就觉得有问题。”邵麟笑了笑。这种小孩子在他面前撒谎,装得再淡定也和纸糊似的。
  “这种长得漂亮,学习又好,竞赛还拿奖的女同学,在学校里多半有几分特权,不是班长就是学生会干部。你看那几个人,张嘴前一个个的都要看她脸色。这明显藏着事儿了,白给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
  “都这节骨眼上了,我没空去纠结谁拿手套吓人。这几个小兔崽子可能确实拿‘童童’的事吓了邵远,但我觉得和他的失踪应该没什么关系。”邵麟皱眉,“我与班主任确认过,邵远走了的那个下午,他们四个都在好好复习。大家都是第一次来燕安,不可能在山上再设计一出绑架出来吧?他们吓邵远,应该就是因为那个真心话大冒险的小游戏。”
  邵麟突然停下脚步,猛地回过头:“等等,晶晶说得对。”
  “啥?”阎晶晶同学受宠若惊,“我吗?我刚说什么了?拿佛珠?!”
  “如果邵远不是掌握了什么确凿线索,他不可能逃课上山。”邵麟这才反应过来,“按照正常的逻辑,一个手印应该不足以让邵远冒然上山。这几天他都去图书馆自习,上山前还特意去了一次图书馆。他一定是在图书管理发现了什么!”
  “晶晶你先跟上搜救队,等我消息。”
  两人回头直奔图书馆。
  燕大主图书馆分成了五个区域,大得像迷宫一样。不巧的是,除了进出口的位置,以及几个比较珍贵的馆藏有摄像头,监控覆盖并不全面,夏熠没能找到邵远到底在图书管里做了什么。
  他只好拿着邵远的照片,在图书管里问了一圈。幸运的是,有一个寒假留校大图书管理员说她记得这个男孩。
  “他当时来问我怎么找一本书。”
  两人异口同声:“什么书???”
  管理员解释道:“我不知道书名。他给我的是一个编号,抄在一张小纸条上的。”燕大馆藏丰富,有一套自己的图书编号系统,没有经验的人看那就是一串乱码。
  “那你还记得吗?”
  “编号我怎么可能记得,但是看编号开头,我知道那本书在C区负二层,仅限馆藏阅读。我还教了他怎么使用那边的遥控书架!”说着图书管理员带着警方下楼,“我当时还觉得奇怪呢,怎么一个来参加寒假培训班的小孩子,会对这里的书感兴趣,一般大学生都不来。”
  原来,C区地下二层是校刊馆藏。从建校至今,学校印刷的刊物——校刊、学院优秀论文、社团作品、校报等等——在这里都留有不能外借的备份,就像是一个封存的时间胶囊。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夏熠只觉得一股被暖气浸润的书墨香扑面而来。地下二层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地毯被吸得非常干净,但一列列馆藏铁架林立,显得毫无生气。
  为了节约空间,这些书架是可移动的:每一列铁架都按照年份标好,无缝竖列,学生需要使用一旁的操纵台,来移动这些铁架,从而在书架间打开一条可以通行的通道。
  夏熠随便走了两步:“当时他开的哪个书架?”
  管理员无辜一摊手:“不记得了,当时就教了他怎么用这个机器,但讲道理,基本没人来这层。更何况,现在已经放假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最后一个使用这个书架的人是邵远,应该就保持在他开过的位置吧?”
  管理员点了点头。
  邵麟走向被打开的通道,发现索引牌上写着【XXXX.09 - XXXX.06】,差不多是十年前,总共两个学年的校内纪念出版物都储存在这里。
  夏熠突然想起来:“对了,XXXX年,你是不是还在燕大念书?”
  “是啊。”邵麟穿过书架,仰头仔细扫过那些被精心编排的校刊,心中突然涌起一丝莫名的怪异,“不过我大三就出国了,那个2+2项目只在燕大念了两年。”
  “西山童童,是你在校时发生的事吗?有没有可能是这段时间的校刊里,记录了一些相关的事情?”
  “我当时上学的时候没听说过。”邵麟摇头,“是去年来燕大工作了,才听说有学生玩那个游戏。”
  书架通道有左右两侧,夏熠与邵麟一人负责一面书架,挨个儿地搜查起来,寻找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所有的刊物底上都贴着塑封胶,上面按编码按顺序整齐排列。夏熠眼尖,仔细地扫过一排书目时,突然发现:“这里有一本书编号位置不对!”
  恰好,那本书还摆放在一格书架的最末尾,很有可能是被人从整齐的序列号中抽走,归还时却又不记得之前的位置,索性随便塞在了尾巴上。图书管里,管理员会定期整理书架,以确保所有书籍按照编号顺序排列,也就是说,这本逆序的书,应该最近才被人翻阅过!
  邵麟也凑了过来。
  那是一本燕大人文社会科学院的院内刊物,名叫《内观》。这刊物是社科院的老传统了,刊物主打学生写的一些人文社科类评论,以及心理、成长相关的杂文,每个学期都会出版一本。
  夏熠瞄了一眼目录,心跳蓦得空了一拍,隐约也觉得事情有点不大对劲:“等等,这本书里收录了你的文章?!”
  一切来得太突然,邵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但目录里,确确实实有一篇:《浅谈厄勒克特拉情结——男孩、父亲、与脐带血》,作者是XXXX级社科院心理系的邵麟。
  “看时间好像是你大二第二个学期哎,”夏熠翻到文章所对应的内页,“我说,你们文化人起个标题,我每个字都认识,拼一块儿咋就不知道在讲啥了呢哈哈哈哈哈!”
  邵麟:“……”
  古早的回忆“轰”的一声,像拉闸泄洪似的淹没了他的脑海,邵麟几乎是石化在原地,等待一场肉眼可见的社会性死亡。
  夏熠大致瞄了一眼,整体来说,这是一篇带了点心理学概念的散文。
  文章开篇简述了厄勒克特拉情结,也就是在心理学上的“恋父情节”,以及一些弗洛伊德的相关理论。随后,作者主要讨论了恋父情节不仅仅针对女孩,在男孩身上也会出现。邵麟举例时剖析的就是自己——父亲的形象高大伟岸,却又极少陪伴自己,就产生了一种对父亲的渴望,且会投射到其他年长的男性“导师”身上。
  邵麟还提到了他“极其恶劣”的弟弟,在婴儿期间,为了博得父亲的关注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将哥哥当成父爱的“竞争对象”,按照弗洛伊德理论,这是把他当成了“情敌”。
  其中,这篇文章的最后一段,还被人用铅笔给高亮了。
  【人生或许是一次又一次,对童年的逃避与回归,但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死那个男孩。我想,我会将他埋在露水湖的双生树下。我爱那些藤蔓以纠缠一生的姿态白头偕老,也爱日初时它空荡的心口光芒万丈。我会在那个地方,死去,再重生。】
  夏熠的眼神渐冷。
  而邵麟看着校刊上那扑面而来的矫情味,尴尬得只希望自己原地去世。他下意识抓住夏熠的手,语气近乎崩溃地解释:“这篇文章我压根就没有投过稿!这是我上《儿童发展心理学》时课上的一个essay,作业要求是反思自己成长过程中经历的一些依赖情绪!写这个的时候我才十八岁——我——”
  夏熠来不及去想那些,伸出食指点了点那段被人高亮的话:“你说的这个,你要把男孩埋到哪里去?这个双生树在哪里?”
  “这只是个比喻!”邵麟感到一阵深深的窒息,“意思是我要掐死那个沉湎于童年的自己,我压根就没有埋什么男孩!”
  “我知道我知道,”夏熠连声安慰,“我是说,你文章里讲的这个双生树,真有这个地方吗?”
  邵麟像是被很重的东西当头一击,半天没有缓过劲来:“你是说,邵远他——不可能吧?!”
  “有吗?到底有没有这个树,邵麟?有没有可能是邵远看了这篇文章,又联系到童童的事,把你说的这段话当成线索了?”夏熠急道,“你想啊,但凡是任何人写这样一篇文章,邵远看了可能都不会冲动。但这署名是你啊,他怎么可能不好奇呢?”
  邵麟茫然地看着他,沉默良久,才喉结一动:“真有这个地方。”
  露水湖是小丘峰再往南边走的一处小湖。
  邵麟受那时候阅读的书籍影响,觉得梭罗能在瓦尔登湖边反思自己内心的冲突,是一件很“有逼格”的事,所以,他也在学校后面的山里,给自己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冥想,看书,独处。
  在露水湖上,有两棵大树——具体什么种类邵麟也不清楚——但偏偏就麻花似的缠绕在了一起,宛如共生。更神奇的是,两棵树缠绕的间隙,有一个“爱心”状的空洞,每天早晨日出时,阳光恰好穿过那个位置。很快,这就成了邵麟最喜欢去的地方。
  “一小队,一小队听我说一下 !”夏熠很快与搜救队那边沟通了进展,让人去找邵麟说的“双生树”。
  “我们也去?”
  邵麟背靠大书架,缓缓屈膝坐下,无力地用双手抹了一把脸:“让我捋一捋。”
  很明显,邵远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找到这本校刊,是有人特意给他了具体编号,甚至还高亮暗示了“男孩被埋葬的地点”。可是,这个人是谁?又是为了什么?
  “你和这个童童到底有没有关系?”夏熠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别骗我啊?”
  邵麟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蹦出一句:“没、有、关、系!”
  但很快他又看向了别处:“但我出国前,确实在那树下埋了点东西……”
  夏熠皱眉:“你埋了什么?”
  还不等邵麟回答,夏熠手机与传呼机同时响起,搜救一线打来夺命连环call——
  “我们找到那棵树了!树下好像被人给翻过了,边上还有零散的脚印!”
  “组长,你们快过来啊,树下真的挖出了一具尸体啊啊啊!”


第62章 家
  邵麟在听到“尸体”二字时, 只觉得整个人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他微微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夏熠大声说着什么, 但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邵麟虽然面色一片淡定,但他扶着书架, 足足使了两次劲才把自己给撑起来。
  对讲机里, 现场“嗡嗡嗡”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艹,这真是活见鬼了, 先丢了个学生, 学生没找到, 竟然挖出了一具尸体!”
  “啧啧啧,这尸体都埋多久啦?这算是彻底白骨化了吧?”
  “妈的,大过年的, 就不能吉利一点,估计又不能回家吃饭了!”
  “不对啊,这个骨架太小了, 还是个小小孩吧?!”
  “别动别动!你们不要碰到骨架,不要碰这个黑袋子!留着让法医组的人来, 踩了这里动了那里的, 他们又要埋怨咱们破坏现场了!”
  邵麟的大脑宕机片刻后,缓缓得出结论——不是小远。
  不是小远!
  邵麟眨眨眼, 这个认知让他紧缩的心脏再次舒张,血液开始缓缓回流,意识再次回到他的身上。
  “走吧?”邵麟长出一口气,疲惫地看向夏熠。
  “不着急。”夏熠五指撑开, 轻轻地在邵麟胸口一点,拦住了他的去路, “咱们刚话还没说完呢。你在那棵树下埋了什么?”
  “一把匕首。”
  夏熠不解:“匕首?”
  “我爸送我的。”邵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低声补了一句,“我的亲生父亲。”
  夏熠一时语塞。
  什么样的父亲会送亲儿子一把匕首?
  不过,邵麟玩刀确实有两把刷子。夏熠见过他指尖转刀花,眼花缭乱的,还从来不会切到自己。而且,他还见过邵麟削三文鱼,那么薄薄的一片,几乎透明。他还会把那么薄的三文鱼片卷起来,做成一朵花,用牙签固定在土豆上烤,说是小时候家里人会做的菜式。
  各种与刀相关的片段飞速闪过夏熠脑海,但眼下还是案子重要。夏熠抓紧了手里的那份校刊,又问:“那树下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地下二层的灯光晦暗不明,一如夏熠眼底的情绪。他压低了嗓音:“我可以相信你吗?”
  夏熠比邵麟高了半个头,凑近时,天然带了一丝压迫感。他往前走了一步,邵麟就下意识地后退,背部直接撞在了书架上。
  铁架之间的通道本就不宽敞,邵麟只觉得,对方离得太近了。
  “我很笨的,你不要骗我。”夏熠伸出一只手,温柔地覆上他的侧脸,“因为我真的会,相信你。”
  在那一瞬间,邵麟只觉得有无数甜意与酸楚同时涌上心头,胸口酸胀得令人难受。
  他安静地看着夏熠,心想,怎么会有人,拥有如此迷茫而虔诚的目光?
  最终,邵麟用掌心盖住夏熠的手背,又轻声重复了一遍:“我说过的。我不会对你撒谎。我完全不知道树下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夏熠勾了勾嘴角:“好。”
  空气就此沉默了两秒。
  突然,邵麟开口,第一次主动讲起了自己的过去:“夏熠,我从来都不喜欢邵远那个小屁孩。”
  “邵海峰夫妇当年收养我,我想,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快四十岁了,却一直没有孩子。大约是因为两人一直怀不上,就不再使用保护措施,当我好不容易融入了国内的新生活……他们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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