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话这么平稳成熟的语气倒也不是一次两次听了。边应漓想了想,就连在床上情到浓处,这老王八蛋的声音也很少有情绪波动。
说起来两人很久没亲近了。边应漓不知不觉地听那段音频听了很久,恍惚间想起,江越可是姜自盼的亲弟弟。
他自己都觉得恶心,不是为江越做什么贞洁烈夫,也不是因为姜家那些不干净的生意。他只是觉得他自己这个人很恶心。
说是想好好活着,不择手段,结果还是趋附在他们身上,像一只可怜的寄生虫。
但是还能有什么办法吗?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况且这么些年他跟着江越进进出出,江越一死那些人依然默认边应漓该是 DUSK 的代理首领,就算没人敢认,他也能传达老首领的圣旨。
这是最令人害怕的。在看不见的地方还有谁,能够掌握 DUSK 的机密,甚至继续以组织的名义下达命令?
这东西不是想当然地扫黑除恶就能给他端掉的,除了核心成员们,其余的散得和沙一样,根本灭不干净。
手机震动了起来,边应漓一看,竟然是姜自盼亲自打来的。
边应漓自己在家里洗了澡,又喷上香水,跨出房间的同时脑子里想起姜自盼问他的那句话,又折了回去。
把放在床头柜里的白水晶拿出来戴上。
姜自盼在书房里,显然也是才洗过澡,正穿着睡袍,头发丝还没干透,虽然出于习惯还是端坐着,但和平时的样子比起来显得过分随意了。
姜自盼站在桌子旁,桌上放着一份文件,边应漓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是他之前碰过的但没看懂的那份德文文件。
姜自盼注意到边应漓打探的神色,食指轻叩于那份文件上:“一枚沙皇王冠的交易记录,很贵重的东西。”
边应漓走了过去,又翻开看了看,看见了之前他没看见的后面几页,有图片,王冠上缀满了宝石,绿的红的,每一个都大得如同一面小镜子,照透人心。
“是橄榄石吗?”边应漓随手指着其中一颗绿色宝石问,“这还没有易贤的胸针漂亮呢。”
大概是从很久之前就在思考的一个问题终于有了答案,姜自盼都想了好一会儿,才笑了一声:“确实。”
这小子眼睛毒着呢,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暗中较劲了。“黄昏下的爱神”是美,寓意也极好,但终究不太幸运,没能到它该到的人手里。相比起来,那块白水晶确实是能安神静心的,更算是物尽其用,只是小朋友的注意力老早就跑偏了。
姜自盼从身后把人抱住,许是太久没有和人拥抱过,边应漓下意识就挣扎了一下,反而惹得姜自盼用了力。
“生日几月?”姜自盼吻着他的耳朵后面,耳廓耳垂酥麻湿热,那股浴液的香气也在,本来是没有香水味重的,只是边应漓现在除了鼻子,耳朵也在吸取那种香气,脑子里就像被灌了这种香气的雾一样,发晕。
“一月。”边应漓扭头,脸颊刚好贴在姜自盼鼻梁处。姜自盼和江越长得真不太像,除了那双眼睛,可能两兄弟都只遗传到了姜老先生的眼睛,也可能姜老先生年轻时也是靠那么一双美妙莫测的眼睛将这兄弟俩的美人母亲骗得神魂颠倒。
但是边应漓公平公正地认为,姜自盼的母亲应该是那种大气的美人,不是那种需要精心呵护的精致美人,是天生高个大骨架,自由随性的,或许是个肤白的林睐。
“好,”问完,姜自盼也不解释这个问题有什么深意,继续道,“只要你说实话,想要什么宝石都有。”
边应漓把自己彻底转过去,和姜自盼面对面,瞪着他:“谁和你说我要那些了?!”
话音刚落,姜自盼就像正等着这句话,立马接着问:“那你要什么?”
边应漓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回答,忽然,他笑了起来:“当然还是那个欧泊了。”
姜自盼松开了他,侧身看着窗外。
书房配了一整块落地窗,黑色的玻璃。里面看得清外面,外面却无法窥见里面的一丝光。夜色初起,周遭安静至极。
“我给过你机会,”姜自盼不看旁边一脸假笑的人,声音比刚才沉了很多,好像那种询问怀里人生日的暧昧不曾存在,“你还要撒谎。”
察觉到危险是动物的本能,边应漓下意识就顺着桌子的边缘往外滑,但是姜自盼动作快准狠,抓住人的细腕子就往自己身前拖,下一秒,这个人就被铐在落地窗边的铜栏杆上了。
边应漓惊慌失措,完全想不起来这老东西什么时候拿了个手铐出来,而且看着特别结实,没有内衬也不细巧,还是个真家伙。
“你、你干嘛?!”边应漓动了两下,弄不掉,恼羞成怒,“你这是强奸!”
小孩子闹腾起来是真的让人累,但是也是真的好玩。姜自盼扣在他腰上的手不动了:“我怎么你了?”
边应漓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不自觉地微微撅了点嘴。姜自盼的手继续动,扯下了边应漓的裤子。
“你说,要怎样撬开你这张嘴呢?”
整理.2021-07-23 01:59:14
第20章
那扇落地窗的设计委实微妙。
哪怕是晚上,从室内看外景也依然清晰,而且这个东西还像一面巨大的镜子,反映出现在屋内淫靡色情的场景。
边应漓看着反光玻璃面上衣衫半解、面红耳赤的自己,完全不敢回想刚才姜自盼做了什么,也想不到真正活得风生水起的“废太子”会为自己做口交,还仔细妥帖,前前后后都照顾了,关键是到处点火又半天不给人个痛快。
“你、你个老流氓......”被伺候得太舒服,边应漓骂人都没什么底气,手不能自由活动,栏杆的高度又不能让他就着腿软跪在地上,他只能这么要死不活地站着,任老流氓隔着他的衣服揉捏他的乳头和薄薄的肌肉。
室内的冷调光浇在深色胴体上,好似镀了一层银粉,姜自盼依然整整齐齐地穿着睡袍,就像是没什么感觉,继续用小孩子没见识过的技巧一点点地开发他。
小家伙的身材确实很好,瘦而不柴,还真是练过的肌肉,放松时也很有弹性。姜自盼的手指抚过他的腰窝,边应漓就忍不住用力躲了一下,结果手被拷住,根本反抗不得,金属碰撞作响,他还差点脱掉手腕子上一层油皮。
姜自盼玩味地看着小东西的反应,就听见他哼哼道:“你要做就做,别磨磨唧唧的行不行。”
姜自盼俯身压在他背上,一手拿过润滑剂一手在他的肛口外按压。其实之前给他舔过,外面一圈早就湿软,但是这次还真的把人吊着,就不能那么容易遂他的愿。
小兔崽子不张口也得张。
但是姜自盼靠上去的时候也露馅了——本以为被情欲燎出伤的只有边应漓,可姜自盼浴袍下的物件儿也硬的像铁,烫的像火,蓄势待发。
“姜、姜老师......”边应漓的胳膊发麻,求饶道,“能不能松开我,吊、吊麻了......”
一根手指。太久没做,穴肉嫩滑湿腻,把那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描摹得清清楚楚。
两根手指。穴口不受控地以一种有节奏的规律翕动,一张一合,像金鱼吐泡。
三根手指。指节在栗子大小的腺体上按压打转,洞口湿哒哒的,已是情动到不行。
偏偏姜自盼还忍得。
“老王八蛋!你......你阳痿啊!”恳求不行,边应漓开始激将,而且还睁眼说瞎话,尾音都在颤抖。
姜自盼挑挑眉,不怒反笑,可能也是觉得小东西撒娇的样子蛮横有趣,欲火熊熊,直接重重挺进,半支性器没入。
边应漓轻喘一声,谈不上满足,只是稍微放心了些。看来老王八蛋还没打算怎么折腾他。
但他想错了。
小嘴还是勒得紧,姜自盼也不急着享用,慢慢地磨,弄得边应漓很难耐,性致不上不下,总还差点意思才舒服,他忍不住自己动了动,姜自盼也明白,但还是细细地磨他,突然问道:“你和别攀,怎么认识的。”
边应漓的表情变得有点微妙的纠结,完全没想到姜自盼居然有心思在打炮的时候审问,他看着落地窗上的身影,看着随着自己的身体微微摆荡的衣服,蓦地笑了:“我不是回答过了吗。”
姜自盼一用力,刚好从边应漓的敏感处碾过,边应漓双腿一软,但又手腕发力撑着身体别软。
“那你是怎么知道, Z 找他,让他搞到一块帕帕拉恰的?”姜自盼撞击着他,速度不快,但每一下都很深,每一下都是龟头将要离开但又深深地撞进去。
边应漓浑身一僵,后面也咬得更紧,慌了。姜自盼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慢慢吞噬着他的紧张。
“宝贝,江越给过你什么样的特权,还记得吗?”姜自盼又伸手拉开抽屉。
边应漓扭头想去看,姜自盼又强迫他回头看窗子,把两人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边应漓自知又中了计,开始咬着嘴采用迂回战术,哪怕后面又酥又麻痒得难耐,他也不肯开口再向姜自盼说一句“求”。姜自盼耐心地看着小家伙的每一帧神态,伸手握住他的阴茎慢慢撸动。
边应漓又气又羞,所有的想法藏不住就算了,就连身子上,他也斗不过。他看见姜自盼突然停手,然后拿了一根细细的、做成球串儿的小东西,环着他的腰,在他面前给那根东西抹上厚厚的润滑剂。
没吃过猪肉也算见过猪跑,边应漓忍不住想骂人。去他妈的书房,这儿不是那个老混蛋的淫窝才怪!什么乱七八糟的道具都有,还有那些听上去就见不得人的交易记录。
弄好了,姜自盼突然冲撞了起来,边应漓没来得及反应,手铐和玻璃金属碰击得哗哗作响,屁股也被撞得啪啪作响,他甚至还能感觉到姜自盼的阴囊也在捶打他。
就在边应漓的尾椎骨发麻发酸,高潮快要到来的时候,姜自盼停下了,拇指绕着他湿漉漉发亮发胀的铃口,然后把那根小棍子一点点塞进快要射精的地方。
“姜自盼!”小东西真的急了,脸上红得像要爆开,全身都是滚烫的热气,不知什么时候怕出的一身汗,把白衬衣黏在身上,透出肩胛骨和腰线。真是生气了,连假惺惺的“老师”也不叫了。
姜自盼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声音低哑地笑:“不说实话,总得让我舒服吧。”
边应漓呜咽两声,这老东西又解开了他的双手,握住他的腰把他往下拉,两人一齐跪在地上。
这会儿才是真正的开战,姜自盼一边掰开他的双腿,一边快速地操他,边应漓前面紧贴着透心凉的玻璃,下半身险些悬空,全身除了手掌和屁股,没有别的着力点,前面涨得难受,肚子好像都鼓了起来,憋的。他终于屈服了,哭喊着让姜自盼松开他,老王八老混蛋地骂了十来分钟,用这种和别人截然不同的叫床方式成功把自己叫到快断气。
终于,姜自盼在自己射的时候,拔出了塞进小孩尿道口的那个东西,边应漓已经虚脱了,迷迷糊糊压根不知道自己射的是什么,恍惚间看见道道白浊溅到黑玻璃上,没一会儿,身下又有大股热流流出,应该是失禁。但是姜自盼没管他,自己爽了就任人倒地上,走了。
边应漓曲着腿躺在地上,心里也没力气骂那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身上的汗冷透了,他才觉出体内还有黏糊糊的液体。
妈的。昏睡过去之前他在心里尽最后一丝力气骂道。这是姜自盼第一次射在里头。
整理.2021-07-23 01:59:18
第21章
边应漓不是第一次从姜家主卧的床上醒来,却是第一次在姜家过夜。
姜自盼不在卧室里。窗帘遮光性极好,屋里只有一点点让人不至于摸黑动作的亮光,边应漓动了动手臂,打算起床,手刚按到软乎的床上,他就走神了,想起昨晚双手压在冰凉玻璃上的触感,掌心下的玻璃由于汗发热变滑,就连现在撑着床都让他觉得不踏实。
手肘肩膀都酸了,生锈似的,动静大点可能就要嘎吱作响。边应漓想骂人,嘴一张开嗓子就疼,干得像要裂开。
其实除了那些小道具外,昨晚的性经历并不算痛苦,但是漫长而磨人,得亏老东西耐力好,不然未必能“罚”到边应漓。好不容易像个七老八十的老人家那样支撑着坐了起来,边应漓又发现下半身干涩酸胀,不疼,就是难受。
真是气到了,边应漓环顾四周,打算挑个最值钱的东西砸了——自己简直像死里逃生一场,也没见有人来照顾伤员。
心里正骂着,边应漓就听见有人推门而入,好在那个罪魁祸首还算有良心,进门来看自己还有没有气了。
床上那小东西正怒目圆瞪,姜自盼便轻轻揉他的后颈,就像摸猫摸狗。边应漓总觉得姜自盼好像是把自己当宠物了,而且还是千千万万宠物中的一只,恰好这会儿主人对他最有兴趣,也就乐得带在身边时不时摸一下,给点甜头。
自从想明白姜自盼和 DUSK 的那些关系后,他想起劳拉,想起那次和姜自盼一起从机场回来的时候恰巧遇到小姑娘那时,小姑娘怨毒的眼神。
压根不是因为边应漓夺了多年前的那位不肯认自己的亲哥哥的宠爱,只是因为他也很受现在这位温柔又冷淡的“爸爸”的宠爱。
边应漓怀疑姜自盼是不是有把人养起来当宠物的癖好,就和他弟养那些人一样。边应漓和林睐运气不错,前者直接爬上江越的床,后者的美貌惊为天人且头脑清醒,所以这两人一直替江越办事而没有成为 DUSK 的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