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不敢再犹豫赶紧去了。
叶信言越是想挣脱,慕容瑾难就拽的越紧。叶信言狠狠地踩了慕容瑾难一脚,他以为他会吃痛的松手,好借机逃开,可对方只是咬紧了牙,还是那么禁锢着叶信言,他猛地把叶信言拉入自己的怀里。
叶信言被他的举动给惊着了,慕容瑾难不惜连少帅都不做,都要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难道他是真的喜欢上他了,他们不过是在一起呆了几天而已,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经历,没有什么生死相依,甚至没有一般人的恋爱。他怎么会这么冲动的为他这样做,一点都不像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少帅。
慕容烈显然是气坏了,从仆人手里夺过马鞭就挥过来。叶信言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慕容瑾难的手臂又收紧了些。他们两个贴的是那么近,近到叶信言可以清楚的听到他因为吃痛而有些不规律的呼吸。
叶信言更加用力的去挣,“你放开!”耳边源源不断的鞭挞声让他心烦意乱,“慕容瑾难,别让我恨你!”
“你说什么?”慕容瑾难终于松开了怀里的人,身后再次袭来的鞭子让他险些摔在地上,他踉跄了一下,站稳脚步,盯着叶信言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叶信言说:“如果不是你胡来的话,我早就可以脱身了,我不想惹上任何麻烦,我只想像以前一样生活,用我的所学为豫津出一份力。我不想和慕容瑾难你有任何关系,就算有,我希望也只是为了工作。仅此而已。”
“叶信言!”慕容瑾难暴躁地吼了一句。慕容烈看起来却是没有刚才那么愤怒了,他随手把鞭子扔到地上,说:“老三,听见了吗?他比你有觉悟的多。”
叶信言看到慕容瑾难质问又伤痛的眼神,他下意识的躲开,他不知道慕容瑾难背后的伤怎么样了,不过光听那声音就知道好不了。
慕容烈倒是没有为难叶信言,他说:“你离开这里以后,不许再提起这里的事情,从此以后你和慕容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允许你,再踏进这里一步。”
“是。”叶信言看到慕容瑾难有些颓丧地坐在沙发上,失去了以往的神采,难以掩饰的流露出伤感和失望。叶信言转过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从此以后,他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从今以后,他应该很难再见到他了吧,见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叶信言晃晃荡荡的走在路上,忽然抬起手搓了搓脸,“胡思乱想什么,终于摆脱慕容瑾难了,应该高兴才对。叶杏语应该不会有事吧?”
“轰隆”“轰隆”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乌云密布,几声雷声过后,就噼噼啪啪的砸下雨点来,不多时雨就下密了。叶信言抱着肩膀跑了几步,他忽然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轻松下来了,只觉得提着的心一点都没有放下来,反而胸口发闷的有点喘不过气来。
“下雨天,当然觉得闷了。”叶信言自言自语着,已经不再跑了,全身都已经淋湿了,再跑,还不是一样。
第43章 淋雨(求枝枝)
叶信言就靠着自己的两条腿那么走着,脑袋好像被雨水淋木了,身体只不过是凭借着本能在走,按着身体记忆走回了自己的家,这个时节的雨都是夹杂着冰渣,割的他手疼,冻的他身子都有些发僵,几乎已经找不到真实的踏在陆地上的感觉。
他冲了个热水澡,胡乱的擦了擦头发,便缩在了自己的床上。
生活真的就这样恢复平静了吗?
韩文馨给慕容瑾难上药,看着背上撕裂的伤口,说不出来的心疼。尽管她尽量放轻手上的动作,慕容瑾难还是忍不住吃痛的抽气。
“你呀,你父亲那个脾气你还不知道,顺着他说就是了,为了那么个可有可无的人,值得么?瞧瞧,都伤成什么样了?”
慕容瑾难回过头,生气地说:“他不是可有可无的人!”
“不是,不是,不是行了吧,你赶紧给我趴好。”韩文馨心里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本来联姻是件好事,结果现在弄成这样,慕容烈和慕容瑾难父子俩还大吵了一架。慕容烈虽然说要废掉慕容瑾难这个少帅,但是他也只是气话,论到真格的,倒还不至于,毕竟这不是件小事。可慕容瑾难要是一直这么逆着慕容烈,真把慕容烈给气急了,废掉少帅却不是不可能。
韩文馨把药膏收好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瑾难,你可千万别再因为这件事情和你父亲吵架了,听见了吗?”
慕容瑾难没有吭声。韩文馨推了他肩膀一下,说:“你听见了没有,再因为这件事生出什么枝节,那就不是一顿鞭子的事了。你父亲气的不轻。”
韩文馨坐在床边,苦口婆心地说:“在豫津,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不是什么新鲜事,只要两个人愿意,那在一起就是合法合理,可是瑾难,他再合法,这也不是什么正道,大部分人还是没办法接受,更何况你是少帅,你要做个好的表率。这要人人都像你似的一心要和男人在一起,那咱们豫津岂不是要日渐消亡了。”
慕容瑾难说:“这跟他是男是女没关系,我……”他看着房间的某个方向,像是回忆着什么,“我和他在一起,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心里美滋滋的,甜甜的,是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我会下意识的想接近他,靠近他。”
“你生在慕容家就注定了和别人不同。你自幼聪慧,又比同辈们都杰出,你父亲自小就看好你,一心栽培你,给你安排各种课程,培养你的各种技能,哪有时间让你去接触女孩子。你怎么会知道什么情什么是爱呢。”
“我知道……”
韩文馨打断他说:“你别跟我争辩。你试着接触一些女孩子……”
“行了,您别说了。我累了,想休息。”
韩文馨拿慕容瑾难没办法,站起来,无奈又有点生气的向外走,走了几步,转过头。
慕容瑾难在她开口之前,说:“我什么都不想听。”
“你必须给我听。你在这傻不拉唧的,那个骗子比你清醒,人家都说明白了,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在这都被你逼的,看人家撇的多干净。”
“您说够了么!”
“倔驴。”知道慕容瑾难一时半会儿什么都听不进去,韩文馨不再说什么,出去给慕容瑾难关上了卧室的门。
第44章 悲催的病了(求枝枝)
叶信言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脑袋也因为高热晕乎的厉害。他知道自己是发烧了,扒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了退烧药就那么吞了,因为懒得动,他连水都没喝。
再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暖洋洋的洒满了大半个房间。还好今天是周六,他可以休息,便紧了紧被子,蜷缩起身体,直到昨天晚上就被他忽略的胃再次发出抗议的声音,他才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做了碗面。
叶信言不知不觉地看着窗外发呆,离开了慕容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很不踏实,好像哪里空了一块。低头看到碗里还没有吃完的面条,像是又猛然清醒了一样,低头继续吃起来。
人一旦生病了,怎么都打不起精神来。他把碗筷扔在厨房里,又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现在家里头没人,他又一直在慕容家忙着做戏,家里的冰箱已经空了,有些之前买的菜也坏了,他都还没时间扔掉。
叶信言摸到手机,使劲地扒着沉重的眼皮,找到华图的号码,按下,在几声“嘟嘟嘟”之后,对方把电话接了起来。
“你今天在家吗?”叶信言没什么精气神的问。
华图说:“我最近在追踪报道一个儿童失踪案,忙着呢。你有事?”
叶信言说:“没什么。”
“没什么你跟我费屁,我忙了啊。”
“等会儿,华叔什么时候回来?”
“我爸现在不在豫津。你病啦?我听你声音不太对啊。”
叶信言说:“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吃的回来呗。我家里的冰箱都空了。”
华图特别大方地说:“没问题。”
在叶信言饿了一天终于迎来好兄弟华图……带来的方便面。他刚刚洋溢出的笑容立刻消失了。“我靠,你就给我吃这个。”
“知足吧你。”华图搬着半箱方便面挤进来,“我就存了两箱方便面,分给你一箱,够意思了。”
“这是一箱吗?这明明是半箱。”
华图说:“反正是让你填饱肚子了。”
叶信言不再管他,自己裹着张毯子坐在沙发上。“图图,我明天还要训练呢。算了,都这个点了,吃方便面就方便面吧。你煮的时候给我打个蛋。冰箱里没有,去对门给我拿俩。”
对门也就是华图家。华图翻了个白眼,说:“你当我是超市啊。我好几天没去购物了,家里只剩下方便面了。”
叶信言说:“算了,凑合着吧。”
没几分钟,华图端着两碗方便面过来了,递给叶信言一碗。
“我都跑了一天了,还跑到这来伺候你,你就知足吧。”华图呼噜呼噜的吃了两大口面,说,“看你这没精打采的样子,病的这么厉害要不要送你去医院打针?”最后两个字带着难掩的笑意。
叶信言白了他一眼说:“下周二我要测试。这次测试再不让杜仲升满意。”叶信言痛苦的“哎呀”了一声,“我就要倒霉了。”
华图已经捧起碗开始喝汤了。
“下周二,这不快了么。”
“是啊,我最近都没怎么练,你也知道,我在慕容家演戏,我都自顾不暇了。”
华图撞了他一下说:“放心吧,你这么厉害,第一名成绩毕业,一个小小的测试有什么好怕的。”
他起身边往厨房走,边对身后的叶信言说:“那你明天去训练吗?”
“去呀。”
“辛苦了,加油!”
星空。(娱乐场所名称)
慕容瑾难按照门牌号码,走到一个包厢的门口,敲了两下门,里面可能玩的嗨了,根本没人来开门。慕容瑾难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卢子玉踩在桌子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着话筒,怀里还搂着个身材超S的美眉,忘情的鬼哭狼嚎着,身后几个女人坐着嗑瓜子的嗑瓜子,吃水果的吃水果。烟是被卢大公子提前告知不能抽了,不然这件屋子里早就乌烟瘴气了。
听到门口的动静,卢子玉朝门口的方向看过去,立刻堆起了满脸的笑容,把身边的女人推到一边,朝着慕容瑾难张开双臂。“瑾难……”
慕容瑾难嫌弃的一把推开他,看了眼周围的女人没好气地说:“她们都什么人?我约你出来的时候怎么说的,小心我回头让你父亲收拾你。”
卢子玉是卢封零卢司令的公子,平时放在眼里的人不多,可这少帅大人,借他百八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惹。“瑾难,你没来的时候,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你多闷啊。我不就是找几个人过来做个伴儿么,她们就是在这里吃点东西。”
慕容瑾难懒得和他废话,挥挥手说:“让她们走。”
卢子玉赶紧一手搂了一个说:“别呀。美人相伴,那是人生一大幸事,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慕容瑾难皱皱眉头,一把把其中一个女人拽起来往外带了一把,“都给我出去。”
卢子玉见慕容瑾难要发火,推了推怀里的人,说:“你们都出去吧。”临了,他还恋恋不舍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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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你太可怕(求枝枝)
包厢里只剩下两个人了。两个人都有点闷闷不乐。卢子玉是为了被慕容瑾难把美眉都轰出去的事。慕容瑾难是为了叶信言的事。
卢子玉见他心情不好,当然,自己的心情也不是很好,而且是被旁边的人给破坏的。他掏出烟来,先给慕容瑾难点了一支。
慕容瑾难接过来,叼着嘴里。
卢子玉等着慕容瑾难说事呢,可后者就那么拧着眉头坐着,一个字都不往外蹦。看的卢子玉都着急。两个人从小就认识,说起来也算是发小了,虽然两个人的脾气性格差很多,偏偏两个人还是不错的朋友。
卢子玉说:“少帅大人,你这是要憋死我呀还是要憋死你自己呀,你还是想练成忍者神憋呀?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呀,跟你出来真没劲,改天我叫什么哥们儿们一块出来玩。让你看看到底什么是出来玩,到时候你可别板着个脸扫兴啊。”
慕容瑾难撇了他一眼说:“我今天不是出来和你玩的。”
“知道你有事,看你一脸便秘的表情,你有事倒是说呀,你什么都不说,我都快被你憋死了。”
慕容瑾难给自己倒了杯酒,说:“我喜欢上一个人。”
卢子玉的眼睛有点亮,“是吗?哪家的姑娘啊,不对呀,你不是结婚了么,怎么,想在外面养个老二啊?”
慕容瑾难一口把杯子里的酒都喝干了,放下杯子,说:“我喜欢的就是我老婆。”
卢子玉有点发晕,“你喜欢的就是你老婆,那你还郁闷什么呀?”
慕容瑾难看着他很认真地说:“他是男人。”
“哦……啊?”卢子玉反应过来他说的,有些吃惊的瞪大眼睛。“结婚那天,我真没看出来。”
“别说你,我都没看出来。”
“他们骗婚!”卢子玉的眼睛睁的更大了。
慕容瑾难摇摇头,说:“也不能那么说。当时因为新娘出了点问题,不能正常参加婚礼,为了婚礼能够正常进行,新娘的双胞胎弟弟就穿上了新娘服。和我结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