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来不语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天一生水

作者:天一生水  录入:05-06

  “……小赵,来过来帮把手!把客人扶出去!”男人显然是前辈级人物,面对处理醉客很有经验。陈音就见他一边打开水龙头冲着洗手池,一边对着叫小赵的保洁员招呼。
  小赵很利落地将人扶着,便朝外头带:“客人,我带你出去透透气。”
  “不、不用……”
  虽然那醉客极力挣扎,但小赵的力气显然比醉客要大,两人很快便离开卫生间内。
  陈音紧盯着中年保洁员的背影,就看见他把三个洗手池的水龙头都打开,水哗哗地冲着,保洁员用抹布使劲擦拭着洗手台。直至那些污秽都下去后,他才四周张望了一会儿。
  陈音下意识拉上门扉,就听见保洁员喃喃道:“空气清新剂呢?怎么没了?”
  过了一会儿,保洁员叹口气:“算了,我再去仓库拿一瓶。”
  水龙头关上,话音随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一并消失。
  在确定对方离开后,陈音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看了看外面。
  没人,很好。
  陈音走了出来,来到洗手台附近检查了一下。洗手台上干干净净,除了不少水渍,并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陈音看了看下面,退开几步,蹲下身子。
  洗手台下面……倒是有一个垃圾桶,垃圾桶里面装着些东西。
  陈音也不怕肮脏,反正他在山村里卧底的时候连猪窝都敢扒拉,不过一个垃圾桶罢了,这又算什么。
  垃圾桶拿过来一看,陈音便发现里面有几块碎玻璃。
  碎玻璃?
  陈音陡然想起那两个保洁员交谈时,说有人撞碎了玻璃。
  陈音自口袋里取出一包餐巾纸,抽了张纸巾出来,然后用纸巾做遮挡,小心翼翼地捏起一块玻璃。
  对着灯光一看,玻璃上还有着一层血迹。
  陈音转念一想,将这块玻璃用纸巾包好,放进自己的裤兜里,如果可以,他想把这块玻璃送去花城公安局那,看看能不能检查出什么东西来。
  外头又传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陈音站起身子,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然后甩干手上的水渍。
  中年保洁员拿着一瓶空气清新剂进来,一看到陈音,他愣了一下。
  陈音没事人一样走过保洁员的身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出了卫生间,陈音一直面无表情的面容稍稍松动。他看了看四周,过道上并没有人。
  符诗也不知去哪儿了,他低下头思索起来。
  以这里的布局来看,保洁员不可能穿越整个酒吧才进入卫生间。而他们刚刚提起有关于“老板”的事情,那就证明他们刚从老板那过来。
  老板……
  趁着无人,陈音脚步一转,开始搜索起这四周的环境。老板的办公室,应该就在这条过道的某一处。
  找了有一会儿,终于,陈音在过道尽头,一个消防栓的旁边,看到了一条缝隙。
  他看了看外头,确定没事人跟过来,便用指甲一抠这条缝隙。
  这一抠,他便摸到了一扇木门的边缘。
  用力一扒,门打开了。这扇门竟然漆成了与墙一样的颜色,就与他进入这条过道前的那扇门一样。但不同的是,那扇门有把手,这扇门却没有。
  门打开了,里面又是一片新天地。
  红色毛绒地毯自门前一直延伸至走廊的尽头,而这条走廊,就像是五星级酒店一样,装潢华丽,两侧皆是门,门与门之间的墙壁上,挂着水晶灯。
  虽然心里有一个声音,说老板的居所应当在这里。但出于谨慎,陈音凝视了一会儿走廊,虽不知这里有没有监控,但已入宝山怎能空手而归?
  他决定冒一次险。
  陈音钻进门中,将门小心掩上。在这个过程中,他一直微低着头,不叫可能存在的监控发现他的形貌。然后,用眼角余光瞟着门上的牌子。
  休息室……化妆室……会议室……
  老板办公室?
  陈音脚步一停,下巴微抬,看着面前的这扇门。
  就是这了。
  符诗会在这吗?
  他想了想,侧过身,耳朵朝着厚实的木门贴过去。
  能听到声音吗?当然不能,这里显然用了隔音的木门。只是陈音将耳朵贴在木门上没多久后,他听到了一声极轻的“咔擦”声。
  陈音心下一惊,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转头就跑冲出这个环境里。但他还未行动,木门却轻轻朝前一推……
  竟露出个缝隙来。
  这缝隙一出现,连带陈音也愣了下,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运气太好了。这么结实的木门,里头的人居然没把它关紧?!
  当然,也有可能是保洁员离开时,没把这关紧吧?
  门既然开了,里头的声音,也随着风一并飘了出来。
  陈音听到了一声叹息。
  符诗很烦躁。
  如果陈音知道他如今很烦躁,一定会很吃惊。因为陈音虽只见过符诗几次,但每一次符诗的心情都看起来很好。
  可符诗现在真的很烦躁,因为他接到了彩虹酒吧的电话。
  在接到彩虹酒吧的电话时,他就知道自己这一天的好心情要因为那里发生的事情没了。所以和陈音告别后,他一路上都板着一张脸,让那位载着他来到这条德国风情街的司机还以为他打算白嫖油费不给钱。
  符诗没理他,因为他一路上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准备,他告诉自己:我是“极乐门”之一,我代表的是实验室和集团,我是来帮忙擦屁股的,我不是来找人打架的。
  可是……
  就在符诗刚迈进这间办公室时,一个烟灰缸对准他的脑门砸了过来。得亏他闪得快,不然头破血流了他还得思考一下自己是不是得去报工伤。
  而那个倒霉的厚烟灰缸也不知被对方使了多大的劲,摔在办公室门上“哐当”一声,碎的七零八落。
  他一回头,就看见叫他来的当事人正死命摁着沙发上的人,一张俊俏的脸都涨得通红。
  再一看沙发上的人,那人显然在狂乱之中,额上还带着血,也不知伤着哪儿了。可他好似并不在意额上的伤口,一直在努力挣扎着,只看表情活像是要杀人。
  符诗几乎是一眼就看出对方是什么问题了,他快步过去,喝道:“上次给你们的镇定剂在哪?”
  当事人咬着牙说:“沙发底下呢!”
  符诗低头一看,那被扫到地下的可怜箱子不正是他上次带过来的试剂。
  他探臂将箱子捞出来,里面配备着干净的注射器。符诗取出一瓶试剂,将之掰开,注射器插进试剂瓶子里。
  “你、你他妈能不能快点!我没力气了!”当事人怒声道。
  “等着!”符诗呵斥了他一声,将试剂抽完后,来到沙发边上一把拉起下方人的手臂:“给我稳着,要是动一下戳错地了那我可不管。”
  当事人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他只好将死死压住。符诗以标准的注射手法将试剂注射进静脉中。
  狂乱的人先前还控制不住地狂躁,但,可能是药物进入了身体的缘故。狂躁慢慢地平息下来,他睁着一双眼,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然后,便闭上了眼睛。如果他不是还在喘着气,相信大部分人都以为这人死了。
  符诗将药棉按在针孔上有一会儿,这个时候,他也看到了手臂上其他的针眼。
  符诗的嘴角抽了抽,似乎想说什么。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确定针眼不会冒血后,他将药棉扔在一旁,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会儿,然后放在茶几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符诗这才有机会问道。
  当事人摆了摆手,他道:“先等等,让人把这地儿收拾下。”
  符诗只好等着,看着对方打了个内线电话,喊来两个保洁员,将这间办公室内摔碎的、撞碎的,反正毁坏的东西全部清理出去了。
  等人离开,符诗看才过去,目光中带着“你现在可以说了吧”的意思。
  在这样的视线中,当事人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他昨夜疼的厉害,今天便注射了两支D3。”
  符诗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第66章
  不能怪符诗脸色一变,是因为注射两支D3的严重性。
  实验室内研发的东西,共分为ABCD四种,A是黑市里流通的新型毒品,B是黑市里流通的各种试剂,例如兴奋剂之类的。C是由D级转变过来,即将通过实验室考核的东西,D级是正在研发、还不能上市,更需要进行人体实验的东西。
  他记得他只带来了五支D3,其余都是ABC三个级别的。他将D3带过来时,也再三叮嘱,不到万一的地步,不要一次性注射那么多,不然身体极有可能承受不住药性,神经也会受到影响。现在……
  符诗看着面前的人,只觉得自己恨得牙痒痒。可咬了一会儿牙,他最终只能低声斥道:“姓温的,你是不是疯了?还是把我的话忘的一干二净了?我说过D3一次只能用一支,你让他用两支不是要他的命吗?!”
  听到这话,那个姓温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后,叹了口气。
  符诗闭了闭眼,他知道这男人为什么叹气,还是因为沙发上那要死不活的人。
  男人姓温名月,沙发上的人姓温名宛,一听这名字便知道这是一对亲兄弟。
  温月说:“你是知道阿宛的情况的,可你不知道的是,自从他被确诊后,每时每刻都生活在不安的情绪中。加上他的病又会让他的骨头也会剧烈疼痛,这股疼痛随着神经放大,更是折磨人。他求我,让他再注射一支D3镇痛,所以我才……”
  符诗闻言,不由冷笑一声:“你可真是个好哥哥呢。”
  他视线随之低垂,看着在沙发上像是昏死过去的温宛。D3既然是昨日注射,今日才发作,也不知是不是温宛这么多年瞎注射药物把体内折腾出耐药性了。
  如今镇定剂下去,他的身体还需要消化这些药性……
  虽是冷静思索着这些事情,但符诗口中仍是不饶人地说:“他不想上学,你就让他不上学。他想出去飙车,你就买车让他飙。我说了多少次少用D3,你倒好,一转头就让他注射两支。亏你还记得我这个人,知道麻烦来了要给我打电话。要是我不来呢?你准备让他自个把能撞的东西都撞完了,再解决事情?”
  符诗的话难得夹枪带棒,他也不在意温宛会不会听到,不会听到就算了。会听到?呵呵,他正好表达一下给你们两兄弟擦屁股的血泪。
  温月显然知道符诗说的在理,他低着脑袋,也没在符诗说话的时候打断他的话。直至符诗气哼哼地住了口,温月才道:“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自然希望他好。”
  “你这是希望他好吗?”
  符诗瞪大眼,险些一句脏话就要出了口。结果他还是忍了忍,试图解释:“我知道你们把实验室当救星,可我不是说了吗,D3虽然有一定的镇痛作用,但它毕竟是实验室内需要经过实验的东西,瞎摆弄会弄出人命的你知道吗?”
  可能是见符诗难得没有骂人而是耐心劝导,又有可能是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温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能低下头。
  见温月白了一张脸,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符诗一把扶住额头:“真是气死我了。”
  符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明明最初的时候,他只是将这两兄弟当作一个可以使用的活的试验品。他不该对试验品保留任何共情,但这一刻……或许是因为同样是兄弟,他突然想起那个在实验室内做研究员的哥哥。
  也不知哥哥如今怎样了,符诗如此想着时,突然一愣:“你干吗?”
  他看见温月正蹲在沙发边,似乎想看看温宛的情况。
  温月抬了头,道:“他脑袋破了这么大个口子,我想给他处理下伤口。”
  符诗:……
  他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你真是……医药箱呢,我来处理。”
  “你来?”温月愣了下,忽然想起这人好歹也是“极乐门”之一,对药理都精通的他……包扎个伤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温月点了点头,起身去拿医药箱。符诗蹲了下来,审视着温宛脑袋上的伤口。
  也不知这蠢货是怎么撞的,符诗审视了许久,才在发际线那一块找到个割裂伤。如今伤口还渗着血,糊了温宛半个额头,好在没顺着脸颊流下来。
  符诗接过医药箱,打开一看,什么纱布、药棉、医用酒精、医用胶带、镊子一应俱全。他读书的时候老师告诉他给人处理伤口至少要把自己的手先弄干净,只是这里也没个洗手的地方,只能作罢。
  符诗在心里念叨着应当不至于感染吧不至于感染吧一边拿起镊子,用药棉沾了沾酒精,开始给温宛擦拭伤口。
  可能是因为酒精的刺激,原本在半昏迷情况下的温宛整个人忽然一抽搐,温月下意识道:“阿宛!”
  “别叫。”符诗冷冷道:“就是疼一下,没大事。大惊小怪什么?”
  药棉在擦拭过程中渐渐染上血色,符诗将它扔回垃圾桶里,又取了一团药棉沾上酒精开始擦拭。如此再三,祸害了七八团药棉,温宛的脑袋上才处理干净。
  符诗停下手,看着温宛额上那道伤,伤口虽是割裂出来的,却不算深,先前因沾着血所以才看着吓人,如今处理妥当了,倒也没什么。
  “幸亏不需要缝针,不然也太考验我的业务水平了。”符诗嘟囔了一句,将镊子上的药棉扔了,然后夹起一块纱布,盖在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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