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来不语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天一生水

作者:天一生水  录入:05-06

  随后,他放下镊子,取来一卷医用胶布,站起身,替温宛粘好纱布。
  温月一直就在旁边看着,插不上手,只好等待。
  在粘贴纱布的过程中,温宛时不时地抽搐了一下,也不知是醒了还是没醒。要是没醒,这反应也太大了点。要是醒了,怎么听他连句哼哼都没有。
  管他的呢。
  符诗在心中暗骂一声,将胶布扔回医药箱内,这才看向温月:“好了。”
  “谢谢。”温月真心实意地说。
  符诗挥了挥手:“没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习惯了。”
  “……”
  被他这么一说,温月愕然了一会儿,才发现好像还真是这样。
  于是乎,温月只能沉默。
  符诗揉了揉鼻尖,自他进来,这房内就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搞的他鼻子好生难受。如今又掺杂着一股医用酒精的味儿,他只能忍着。
  符诗看了眼温月,想了想,道:“既然我也来了,把最近的情况和我说一遍吧。”
  “极乐门”,不对,应当是“长生”集团,之所以愿意帮助温氏两兄弟,可不是平白无故地大发善心。
  在与他们两人见面前,“长生”集团的各个堂口早已将温氏兄弟的底细调查的一清二楚。
  温氏兄弟,是花城本地人。家中父母在温月十岁、温宛八岁那年因飞机失事去世,只留下还算富裕的家产与两个兄弟。
  一般的狗血宅斗剧中,面对父母不在的情况下,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瞎眼亲戚明着说要照顾温月与温宛,实际上抢夺家产。
  但很可惜的是,温氏兄弟的父母太过孤僻,过年也不走亲访友,所以没哪个亲戚来夺家产,也没人来帮他们料理后事。
  十岁的温月,在一夕之间长大了。
  他先是请律师帮他算了算家中还有多少家产,然后给等于是尸骨无存的父母立了了个衣冠冢。最后带着八岁的弟弟,搬离了原来的住所,在花城的另外一边,买了套房子,然后请了个年岁较大、还存在良知的阿姨替他们管理日常。
  可能是运气好的缘故,温月和温宛靠着父母留下来的家产及保险公司的赔款,好端端地过了十五年。
  可也就十五年的安宁日子罢了。
  在温宛即将面对他人生中第二个本命年的时候,一场意外发生了。
  ——温宛得了一种怪病。
  这怪病,平日里不发时,便好似什么都没发生。温宛能吃能喝能蹦蹦跳跳,与健康人并无什么差别。可一旦发作起来,全身上下的骨头就像是被打断了一样,钻心的疼。
  温月见他情况不对,连忙带着人去花城最有名的医院看病,结果什么都没看出来。让怀疑是骨癌的温月不知该不该放下心,毕竟,虽没诊断出是骨癌,可如果是比骨癌更严重的病呢?
  温月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他无法放下对方的安全而去工作。于是他选择辞职,带着温宛天南海北地跑。
  东西南北、有名的骨科医院都被他们跑遍了,可医生能给的,也只是一盒止痛片。
  温宛先前还很耐心,一旦发作时,便乖乖吃止痛片。
  可吃着吃着,他的耐心渐渐地消失了。温宛开始烦躁,开始暴怒,开始在病症发作时自残。
  他每天都在想,为什么会是自己?为什么不是其他人?
  慢慢地,温宛出现了焦虑症和抑郁症并存的现象。身体的病痛加上心理的病痛让他不再是以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弟弟,而成了一个站在悬崖边,每天都想跳下去的人。
  温月其实也很无奈,为了替温宛治病,少时获得的家产已没了大半。他又没了工作,日子过的入不敷出。最后,他想了想,用最后一点家产,在花城新开的德国风情街上盘了间酒吧,当作赚药费的来头。
  “长生”派出的符诗,就是在这个时候找上他们的。
  符诗找上温月时,意思直白且简单:他表示,我们听闻了你家的情况,特来告知你,我们集团研发了一种药物,可以代替你弟弟的止痛片进行镇痛,甚至可以将你弟弟发作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让他不至于隔三差五就疼,但是——
  符诗看着温月,这才慢条斯理地补上下一句:需要做一个交易。
  温月虽不知符诗是怎么找上自己的,但听到温宛有救,眼睛便是一亮。他正想答应符诗的话,却又听到下一句。
  温月愣了下,才问:做什么交易?
  做什么交易,很快,温月便知道了:那便是将实验室里那些还未在黑市上流通的“药品”与试剂,悄悄掺进客人的酒水中,看他们的反应。
  也就是说,在彩虹酒吧内,“长生”集团已借着温月的手,悄然展开了一场人体实验。
  温月一听符诗要听最后的报告,他点了点头,走到办公桌边坐下,鼠标一晃,打开电脑屏幕,似乎在查找什么东西,这才道:“上个月使用C级药剂三十支,实验对象五十位客人,回头的客人三十五位,剩下十五位可能是朋友介绍过来的外地游客。”
  符诗一边在心里琢磨着事情,一边点了点头。
  “这个月才过了一半……使用C级药剂十五支,实验对象三十五位客人,有两位客人出现了胸腹疼痛的情况,我让人用喝多了酒推掩过去了。”
  符诗没吭声,他的视线自办公桌后的温月转移视线……
  “至于B级药剂,上个月共使用了四十五支,实验对象……”
  “等等!”
  符诗突然打断了温月的话。


第67章
  突然被人打断了思绪,温月自电脑屏幕后抬了头,一脸疑惑地看着符诗:“怎么了?”
  符诗的视线却不在他身上,而是——
  温月就看着他快步走到办公室门前,将门把手轻轻一拉——
  门开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外面,符诗脸色冷了下来,他道:“门怎么是开的?”
  温月一愣,下意识起了身,快步走到门前,看了看:“是保洁员刚刚离开时没关紧门?”
  “不、不对……”
  符诗一抬臂,制止了温月再开口。他鼻尖轻轻地动了动,似乎在嗅什么。
  没一会儿,符诗的脸色更加阴沉:“这里有一股酒气,肯定是有人来到这里,听到了我们谈话!”
  温月脸色也是一变,如果真如符诗所说,他们的谈话被人听到了,那、那个人可以将事情当作把柄来威胁他们,也可以直接将他们送往公安局!
  符诗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甩开门,直接走出去。同时,符诗的脑海中飞速运转各种念头。
  对方是谁?他听到了什么?又听到了多少?如果被他听到这一切,那自己应该怎么处理?
  舍弃这个地方?保全“极乐门”?可试剂已经用了出去,还没有得到实验结果,实验室会让他放弃这个地方吗?
  “哐当”一声巨响,第二扇木门重重地关上。符诗站在有卫生间的那条过道上,又动了动自己的鼻尖。酒味没了,一股子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符诗恨得咬紧了牙关。
  温月也追了上来,他问道:“看到人了吗?”
  符诗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那边没装监控摄像头吗?”
  温月一愣,摇了摇头,他不喜欢在自己的地方还要装监控。
  看到温月这样的表现,符诗冷哼一声:“下次记得装个监控,不然有鬼撬了你的门你都不知道!”
  甩下这么一句,符诗继续走着,没一会儿来到卫生间附近,也是进入酒吧的那扇门前。
  符诗握住门把手,拉开那扇进入酒吧的门。才开了个缝隙,一阵震耳欲聋的音乐传了出来。符诗也没管,直接走了出来,站在光线晃眼的环境内。
  符诗试图找寻那个陌生人的身影,可浑浊的空气、晃眼的灯光、还有激情洋溢的喊麦声都让他难受的紧,更别提找人了。
  他一把捂住自己的额头,防止自己晕过去。
  这时候,耳边传来温月和调酒师的交谈声。
  “刚刚有没有人出来过?”
  “出、出来过?老板你是说哪一位?”
  真是废话一堆接着一堆。
  符诗在心中暗骂一句,他就是这样的人,一旦涉及到“长生”集团的事情,他的心态便不如平常那么好,很容易烦躁,和每一个不想上班又不得不上班赚钱的纠结社畜一模一样,
  “就是刚刚……”
  眼看着温月还要说废话,符诗出声打断了他。
  “别问了!”
  符诗回头看向温月:“拿到了证据,他肯定已经跑了!”
  符诗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温月和吧台里的调酒师一起白了一张脸,温月是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调酒师却是不知道这位爷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火气。
  符诗冷冷地看了他们俩一眼,又回过头:“刚刚有人离开酒吧吗?”
  这问题简直问了和没问一样,调酒师都快哭出声了。
  “这位先生,我们这里是夜场活动,来来往往人多的不行,我哪儿记得住每一个要离开的人长什么样啊?”
  “连一张脸都记不住,真是废物。”
  符诗骂了句脏话,他冷着一张脸,快步朝着外头走去。温月看了看撇着嘴的小调酒师,低声呵斥了句:“提高警惕,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当心我扣你工资!”
  说着,温月也追着符诗,朝外头跑过去。
  温月与符诗一心一意追着那个逃跑的假想敌,却没想到在舞池的附近,有一双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吧台的动静。
  “陈小哥?陈小哥?”耳旁有人唤着他。
  陈音收回视线,唇角自然而然地带起一抹笑,同时目光一转,对上身侧的老韩。
  “怎么了?韩哥?”
  “想什么呢,出神这么久。”老韩问道。
  陈音一边笑一边睁眼说瞎话:“我在想我还能干几瓶,要是喝醉了,该怎么回去。”
  没错,陈音压根就没跑。他自那条过道里出来后,直接喊醒了老韩,说吧台附近太吵,直接换到舞池附近的休息区喝酒。
  有着舞池内一群蹦蹦跳跳的人做遮掩,再加上这绚烂的灯光,符诗就算是四只眼,也很难找到躲在角落里的他们。
  老韩倒是没陈音这么多心思,或者说在这看起来好说话但靠近才发现气势逼人的小帅哥面前,有心思也只是交个朋友的心思。
  他看了看陈音面前的酒瓶,哈哈一笑:“你才喝了两瓶啤酒,就怕自己醉了?年轻人啊,得多锻炼。”
  陈音也不在意老韩喊自己年轻人,他依旧保持着微笑:“我酒量不行嘛,先前说过的。”
  “别怕别怕,喝醉了哥送你回去。”可能是陈音喊了一句韩哥,老韩倒是认真起来,他拍拍胸口,义气盖天。
  陈音听到这话,继续微笑着:“韩哥要送我,我自然是感激不尽,只是……”他的视线在老韩身上由上自下打量,明明什么话都没说,却看得老韩在迷迷糊糊的醉酒状态中一个激灵,硬生生清醒了几分。
  陈音这才慢条斯理地说:“只是韩哥这一身酒气,只怕开车没多久,就会被交警抓住吧?”
  “呃……”
  老韩愕然了一阵,最终挠了挠头:“好像也是哦……”
  “所以嘛,韩哥好意我心领了。”说着,陈音举起放在茶几上的酒瓶,对着老韩一敬:“我先干了。”话音落定,陈音便将啤酒瓶内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老韩见他干的干脆,手忙脚乱拿起一瓶酒,也没看是哪个牌子,学着陈音的模样,直接一敬,然后对瓶吹起来。
  陈音一直静静等着他吹完,等老韩放下酒瓶,目光中又多了一丝迷乱时,他才慢悠悠唤了句:“韩哥。”
  “啊?”老韩呆呆地看着他。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说着这话时,陈音的表情略带好奇,好像是真的想知道一些事情。
  “嗐,你都叫我哥了,一个问题算啥。”老韩又拍了拍胸口,跟大猩猩似的,拍的“啪啪”作响。好似不拍重点,看不出一颗诚心。
  “嗯……既然如此,那我就问了。”陈音顿了顿,问道:“你是彩虹酒吧的常客吗?”
  “对啊。”老韩点头点的毫不迟疑,这有啥好遮掩的。他要是说不是,和他一样来彩虹酒吧玩的人知道了,只怕会笑死他,为了泡个对象什么扯淡话都能说。
  “这样啊……”陈音似乎迟疑了一会儿,一脸不知自己该不该问的样子。看得老韩心下一急,险些就要说你问就是只要别问银行卡密码,啥事情我不能说。
  陈音在他想开口前,先问道:“花城这么大,你为什么会选择这里呢?”
  这问题,听得老韩一阵莫名其妙。要不是这顿酒是他主动请的,他会下意识以为这小帅哥是隔壁酒吧请的酒托了。
  但在陈音的目光中,老韩还是挠了挠头,道:“陈小哥……你也知道我的爱好,说出口本来就容易被人鄙视。彩虹酒吧,是我难得寻到的地方,在这里我不用整天戴着一张面具,和不喜欢的人讨论哪个女人身材更好。想喝就喝,想跳就跳,虽然疯疯癫癫,倒也过的快活。至于为什么没离开……”
  老韩顿了顿,眉头也皱起来。
  对啊,他为什么舍不得离开这里?每次心情一烦闷,他就开车来到这,是想念这里的环境吗?不对吧,哪个酒吧不是这么吵吵闹闹的?是因为这里的特殊性吗?花城这么大,总不可能连专属于他们这样的人去的地方都没有吧?还是因为这里的人?这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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