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徒弟后我跑路了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若九心

作者:若九心  录入:05-10

  “请百官进言。”那两名鬼差再次齐声喊道。
  此言一出, 主位之下的百官开始面面相觑。
  地府的上朝与凡间不同,平素都是三个月上朝一次。
  若是有什么政事需要冥王处理,百官基本都不会等到上朝这一日, 而是直接面见冥王或是传信汇报。
  但不知为何,今日分明未至上朝之时,冥王却临时变卦宣了百官入殿, 硬生生将上朝之日提前了一个月?
  提前便提前吧, 可既是上朝, 那为何主位上施下了结界?
  百官中胆子大些的, 悄然地往主位那处瞧了一眼,可无奈的是,那结界将主位掩得严严实实, 别说冥王了, 便是连整个主位都瞧不见,这又让他们向谁汇报?
  “诸位, 皆无进言吗?”主位上,冥王传音道。
  之所以用传音, 那是因为施展的是隔音结界, 在冥王这一端,普通的说话声是无法透出结界的,只能用传音代替。
  冥王话音未落, 宁既微便下意识地抖了抖。
  “如此畏惧吗?”慕容筵指腹搭在宁既微侧脸上, 毫无意外地,被后者偏过头躲开了。
  “慕容筵!”宁既微眼眸通红,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混蛋!”
  “哦?”慕容筵按着宁既微的肩, 紧紧按着, 以至于宁既微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了下去, “你再多说几句,声音再说得大一些,本王保证,这底下的百官,都能听见。”
  “你……”宁既微指尖不受控地蜷了起来,他皱着眉低下头,却是不再开口了。
  眉间的汗滴了下来,带着热度散在慕容筵华服之上。
  “这个……”主位之下的百官以眼神你来我往半晌,终是推了位小官出来发言。
  “君上,臣……”那小官往主位上偷偷瞥了几眼,实是不知该看向何处,只道:“臣有事禀报。凡间之北,有山名茼,前些时日……”
  那小官的声音隔着结界传来,宁既微余光瞥见主位之下的那两名鬼差,而那两名鬼差往下,便是隐约可见的百官……
  所有人都在……宁既微光是想想都觉着头皮发麻,连带着思绪也分外集中,不到片刻便无力地趴在慕容筵肩上。
  压抑的,急促的呼吸声在慕容筵耳边响起,慕容筵恶劣地一笑,空出一只手将宁既微的脸捏着扳正了放在眼前。
  “为何总是要到这种时候,你才能乖乖听话呢?”慕容筵眼底一丝狠戾,动作可谓是十分不客气。
  “本王喜欢你,爱你,所以让着你,可这并不代表,本王能接受你的任何条件!”
  慕容筵每说一句,宁既微便颤抖一分,直至最后,宁既微已是满头大汗。
  搭在慕容筵肩上的指尖捏得泛白,几乎要陷入慕容筵那副躯壳之中。
  “不知为何,那茼山无端塌了半个山头,坍塌之时底下凡人躲避不及,伤者千名,亡者数百名……”
  茼山只是凡间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山,原本这种小事,是不该禀报冥王处理的,可怪就怪在,这数百名亡者出了问题。
  小官冲主位那处行了一礼,又道:“那数百名亡者,鬼魂未归于地府,眼看着七日已过,臣怀疑茼山那处,又或者是茼山上界,有仙人斗法,导致那些亡者受灵气所困……依臣看,不如派鬼差前去一探,也好将那些亡者接入地府轮回。”
  “嗯……”慕容筵沉吟了一声,他听着底下那小官的话,眼神却未曾施舍,而是极为幽暗地落在宁既微面上。
  “不到一个时辰,你便受不了了吗?”慕容筵指腹按在宁既微眼角,看着他压抑的神色,却愈加狠心。
  “呃……”宁既微痛呼一声,摇着头躲过了慕容筵的触碰,嗓音不稳地道:“放过我……”
  “要本王放过你也可以……”慕容筵一口咬在宁既微颈侧,渡来一丝细微的灵力,“只要你答应本王,永远不再动离开地府的心思,本王就放过你。”
  那灵力使得宁既微现下的处境愈发难堪,他吃力地推开慕容筵的侧脸,咬着牙没作声。
  慕容筵却已然有些不耐烦了,再一次捏着宁既微的下巴,灵力随之压制而来,他低声喝道:“说话!”
  宁既微几乎要喘不上气来,抛上云端继而又跌入凡尘,这数次的落差使得他意识皆有些模糊。
  “不……”他微弱地发出声音。
  这一声让主位上的冥王彻底失去了耐心。
  半个时辰。
  底下进言的小官已等了许久了。
  虽说这时间对于寿命无尽的地府中人来说实是短得可怜,但冥王的脾性百官也知晓,在冥王不发话的那段时间里,堪称度日如年。
  那小官不由得抹了一把自己额上并不存在的汗,畏缩地朝主位那处看去。
  “茼山,上界何处?”
  冰寒刺骨的声音,那小官却松了口气,恭敬地道:“回君上,茼山上界乃琨海,属下仙界。”
  琨海……
  慕容筵死死钳制住宁既微的双手,在宁既微唇上落下蛮横的一吻。
  华服被宁既微挣开大半,华服下摆与白衣混在一起,像是雪莲染上了湖底的淤泥。
  无端暗色。
  慕容筵呼吸粗重,顿了片刻,才道:“此事,不派鬼差。”
  “这……”底下那小官诧异出声,“可是君上,不派鬼差,那数百名亡者……”
  小官抬高的声音虚虚实实,在宁既微脑海中却像是盘旋不散的魔咒。
  尽管只有那一人开口,可宁既微知晓,主位之下的百官都在注视着冥王。
  亦是在注视着他。
  纵然宁既微没有力气,也不敢去瞧那百官的神色,可那些人的目光却是如芒刺背。
  在那虚妄的间隙之中,宁既微忽然想到了某些电影片段。
  他觉着自己就仿佛一个小丑,被扒下了所有的装饰,一点不剩地暴露在偌大的广场上。
  那广场上人来人往,却只有他一个人。
  成了笑话。
  成了他人眼中的耻辱。
  “不要……”宁既微颤抖地摇了摇头,紧紧地闭上双眼,他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底下小官的进言仍在继续,却被冥王打断了。
  “不派鬼差,十日后,本王亲自去。”
  “什么?”那小官更为诧异了。
  不过是接亡者入地府的小事,何需冥王亲至?
  小官不由得跪了下去,“君上,您还是再……”
  肩上忽然落下了什么东西。
  宁既微没有力气了,只得将头搁在慕容筵肩上。
  那东西温温热热的,一滴接着一滴,在慕容筵肩头氲开大片湿意。
  慕容筵停了动作。
  奈何肩头那湿意愈发扩大,低低的抽泣声响了起来。
  哭了?
  慕容筵皱了皱眉。
  “退朝!”
  小官那绵长的劝阻之言被主位上的喝声打断,主位之下的两名鬼差朝冥王那处深深地行了一礼,而后百官尽退。
  殿内只剩下慕容筵和宁既微两个人。
  冥王略施术法,殿门紧闭,主位上的结界散开了去。
  “怎么哭了?”慕容筵一改先前那强硬的架势,转而捧着宁既微的脸。
  这一看,宁既微已是泪眼婆娑,眼尾红得不像话,但饶是这样,他却连哭声都压抑着,不敢发出声音来。
  以往在修仙界,甚至于前些日子,宁既微被慕容筵欺负得那般狠,受不住时也只是求饶,从未因了这种事哭。
  他现下哭得伤心,难过,委屈,这倒让慕容筵有些不知所措。
  “人都走了,只有我和你。”慕容筵终是软下了语气。
  可却没有丝毫效果,宁既微反而哭得更厉害了,哭得气息急促,鼻尖通红。
  “别哭了。”慕容筵以灵力除去了自己的华服,披在宁既微身上,几近柔和地道:“上朝之前我施下了结界,他们看不到你,也听不到你的声音,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我只是想……”
  “骗子!混蛋!”宁既微缓了缓,抽泣着打断慕容筵的话,甚至气极,低下头咬上慕容筵的脖颈。
  咬的是靠近耳后那块,但宁既微现下没什么力气,拼尽余力对慕容筵来说也是不痛不痒。
  他却咬着不肯松开。
  太害怕了,甚至太委屈了,如果慕容筵不告诉他结界这件事,宁既微根本不能想象,以后的自己会陷入怎样的梦魇之中。
  “抱歉。”慕容筵拥着宁既微,瞧着宁既微因了抽泣而起伏不定的肩膀,他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若是师尊气不过,随你咬便是,实在不行,我可以不还手,任你打一顿。”
  “但是……不让你离开地府,不让你进入轮回,这都是为了你好。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并不想困着你。”
  “师尊。”慕容筵轻拍着宁既微的背,又道:“你相信我,你再忍一段时日,等我解决完所有的事,到那个时候,你想去哪都可以,好吗?”
  “你骗人!”宁既微终是松了口,可却不肯相信慕容筵了,“你根本不会放我走!你就是想把我永远困在地府!”
  大颗的眼泪滑落,溅在寒玉上散成星点水光,而后了无痕迹。
  宁既微抽了抽鼻子,带着浓厚的鼻音,“可是你困着我有什么用?你明明都有一个自己的初恋了,你去找他不就行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待在地府,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哪有什么初恋?”慕容筵再次捧着宁既微的脸,抬手抚上那人眼角,继而一点一点地拭去那人面上的泪。
  慕容筵动作很是轻柔,他身为冥王,这数年来除了面对宁既微,还从未有过如此温和的时刻。
  他叹出一口气,“是你,一直都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结界是酱紫的,就是,类似单向镜的原理,你看得到我我看不到你,你听得到我我听不到你,小可爱们应该都能明白哈~~


第37章 我后悔了
  “我?”宁既微有那么一瞬止了哭声, 而后又皱着眉,神情更为质疑了,“骗子!你又骗我!我根本不认识地狱底层那个人, 怎么可能是我?”
  “那……”慕容筵靠了过来,鼻翼几乎要蹭上宁既微侧脸,“师尊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你……”慕容筵的面容在宁既微眼中放大, 那张白玉无瑕的脸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甚是蛊惑, 宁既微不由得将人推开了些, “除非,你让我入轮回塔。”
  此话一出,慕容筵眼底的笑意褪了个干干净净, 语气危险地道:“你便那么想离开我?”
  慕容筵这样问出口, 宁既微又想到了适才他当着百官的面逗弄自己的场景,一时间反骨上来, 毫不犹豫地答了句:“是。”
  “你!”慕容筵眼底寒意一闪而过,到底是忍住了, 又缓了语气, 道:“但我先前也同你说过,自轮回塔入轮回,需得历经前尘。重现前尘之苦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
  “况且自塔中进入轮回只是偶然, 哪怕你忍得了前尘往事, 往事结束的那一刹,你也不一定能入轮回,如此……你还要去吗?”
  说得那般煞有其事……宁既微抽了抽鼻子, 看着慕容筵难得郑重的神色, 果断地答了句:“要。”
  真是……慕容筵忽然笑着摇了摇头, 那笑有些苦涩,但他终究是应了,“好,我答应你。”
  “就……答应了?”宁既微眼眸哭得干涩,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
  但先前不还死活不同意吗?这就答应了?不会有诈吧?
  宁既微狐疑地看了慕容筵一眼。
  后者却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师尊这个眼神,难道是想现下便去轮回塔吗?”
  “不行吗?”宁既微抹了抹泪道。
  “并非不行……”慕容筵神色晦暗地往下看了一眼,搭在宁既微头顶的手有些乱了分寸,“只是师尊如今这样,当真还有力气前去轮回塔?”
  “你!”察觉到慕容筵的视线落在何处,宁既微只觉那处烧红了般,实在难以忍受,抬了手便要朝慕容筵那张脸挥去。
  却被慕容筵轻而易举地捉住了,握在掌心中吻了吻宁既微的手背,挑起一笑,“学会打人了?”
  他眼神微敛,低声吐息,“坏习惯。”
  灼烫的气息顺着慕容筵那一句蔓延过来,原先被宁既微忽视的,肌肤相贴的感觉再次占据了宁既微的脑海。
  但这一次慕容筵却没有更多的动作,只是趁着宁既微不反抗时吻了吻他的眉心,道:“你睡一会,睡醒了,我带你去。”
  “真的?”宁既微似信非信地投来一眼。
  “嗯,不骗你。”说完慕容筵便将宁既微抱了起来,走入内殿。
  宁既微确实也累得够呛,本就是凡人身躯,还被慕容筵封了灵力折腾,身心俱疲实是吃不消,一沾床榻便沉入了梦乡。
  而在他休憩之后,慕容筵便转过了身,视线落在身前的玉案上。
  那里依旧摆放着一壶酒。
  冥王这数年来都有一个习惯,无论他饮酒与否,床榻前的玉案上都必须摆放着同一壶酒。
  那酒唤作临谢,据说是出自下仙界的一位仙君之手。
  不过这具体的来历地府中人也不敢去深究,只道那临谢珍贵,冥王一直温养在戾气稀少之处,便连装酒的酒壶也需得不受戾气干扰,一旦鬼差失误,碰翻一滴皆是死罪。
  而现下,那临谢被握在了冥王手中。
  慕容筵把玩着酒壶,那酒他不饮,便这般晃着酒壶,独自一人走出了内殿,又回到了主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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