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沉答,“今天我妈生日,来看看他们。”
“你弟没来?”
“他不肯来,现在肯定一个人躲在家里哭鼻子呢,”许沉轻笑了一声,“过几天又会自己一个人偷偷跑来。”
阮修慕看着他,经历了太多了才能像他这样坦然地面对自己父母的生死吧。
许沉看到阮修慕在看自己,笑了笑说:“你不用安慰我的,我已经走出来了,这些过去的我们都改变不了什么了,我们只能一直向前走,不是吗?”
阮修慕没说话,垂眸看着墓碑前摆着的一束玫瑰。
“这是你买的吗?”阮修慕问。
“我妈喜欢玫瑰,就帮我爸给她买了一束,”许沉说,“很好看。”
“你喜欢吗?下次我也送你。”阮修慕说,“你妈有人送,你也有人送。”
“妈,你听见他说什么了吗?”许沉笑着朝墓碑说,“他说他要送我玫瑰哎。”
“叔叔阿姨好,”阮修慕朝墓碑鞠了个躬,“我是许沉的男朋友,我叫阮修慕。”
“你好蠢哦。”许沉说,“我妈一定会喜欢你的,他觉得像你这样傻里傻气的alpha才会对Omega好。”
“我怎么傻里傻气了?”阮修慕瞪大眼睛说,“叔叔阿姨,你们别听他瞎说,我很聪明的,我考年级第一呢。”
“好好好,阮修慕你宇宙无敌第一聪明。”许沉笑着附和道。
两人手牵着手走出墓园,许沉问:“你还要去你爸那里吗?”
“不用了,我陪陪你吧。”
两人沿着街道慢慢地走着,许沉低头一蹦一跳地踩树叶的影子,忽然说:“本来我今天心情应该会很不好的。”
“因为你妈吗?”阮修慕问。
“嗯,”许沉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但是有你在我的心情好像就没有那么不好了,为什么呢?”
阮修慕感觉他不需要自己回答,便笑了笑没说话。
旁边有一个儿童公园,开了十几年了,里面的游乐设施都已经很旧了,现在已经没什么人来玩了。
许沉拉着阮修慕走进去,有一个小朋友在玩旋转木马,许沉在栏杆边看着,说:“他好幸福啊,整个旋转木马只有他一个人坐,包场啊。”
“你想坐么?”阮修慕说,“下一趟你也可以包场。”
“我不要,好蠢哦。”许沉摸了摸鼻子,拉着阮修慕走了。
旁边有个小摊,支了很多小桌子给那种陶瓷的存钱罐涂水彩的,现在也没人。许沉站在旁边看了看摆在门口的一些模型,老板娘笑着招呼他们:“两位帅哥想玩吗?”
阮修慕看出了许沉想画,便说:“拿一个吧。”
说着推了推许沉:“去选要什么样的。”
许沉选了个孙悟空出来,阮修慕拿起那个孙悟空左看看又看看,评价道:“好丑哦。”
“我就喜欢这个怎么了?”许沉不服气道。
“画画画,”阮修慕立刻说,“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老板娘给他们拿来调色盘和画笔,许沉照着那个成品图看了看,挤了一点儿褐色的颜料在调色盘里,拿起画笔就开始画了起来。
“你怎么不画啊?”许沉见阮修慕就在旁边看着他,便把另一只画笔硬塞到他手里,“快跟我一起画。”
许沉画到一半又失去了耐心不想画了,最后还是阮修慕画完的,沾了一手的颜料。
许沉抱着存钱罐乐颠颠儿地走了。
“你有没有钱?”许沉问,“丢进来。”
“好像没哎,我找找。”阮修慕摸遍了全身的口袋,好歹摸了两个钢镚儿出来,给他丢进去了。
许沉拿着存钱罐晃了晃,叮叮当当的。
“小时候就喜欢听这个声音,”许沉说,“听到就觉得自己特有钱。”
阮修慕笑了笑没说话,许沉又说:“你们大户人家肯定没听过,往存钱罐里塞的都是百元大钞。”
阮修慕失笑道:“倒也没这么夸张。”
“你送我回家吧。”许沉说。
阮修慕忽然拉住他的卫衣帽子,凑近了在他耳边说:“你是不是要发情期了?”
许沉抬眼看他:“什么?”
阮修慕摸了摸他的头说:“因为你今天特别软。”
第二十三章
阮修慕还真说中了,第二天早上许沉起床就感觉自己发情期了,不过好在还没有到特别难受的时候,贴了个阻隔贴就去学校了。
“你真发情期了?”一坐下来阮修慕就凑近了闻他。
“是,”许沉推开他的头,“你属狗的呢?”
“你打抑制剂没?”阮修慕问。
“没,不想打,”许沉带着撒娇意味地说,“打那个好痛的。”
“听话,别打,发情期了就跟我说。”阮修慕说,“你现在难受吗?”
“还好。”alpha在旁边已经好受了很多,但许沉还是觉得不想动,趴在桌子上说。
阮修慕把校服外套脱下来给他:“换件衣服。”
许沉乖乖地把校服自己的校服脱下来穿上他的,把手缩进袖子里。
“今天晚上去我家吧。”阮修慕说。
Omega发情期不会想离开自己的alpha,许沉想都没想就答道:“好。”
“要不要我帮你跟你弟说?”阮修慕一边翻书一边问。
“不用,我发个信息给他就好了。”许沉说,“他指不定还不想我回去呢。”
阮修慕笑了一声,说:“你弟谈恋爱了?”
“我猜他们是处于那种看破不说破的搞暧昧时期,我弟这人吧,比较含蓄,所以我觉得他们一时半会儿可能还不会在一起。”许沉一讲到他弟的终身大事就来劲,“就是那个Omega,上次我们一起去我弟学校的那个,你记得吧?”
阮修慕看到他这副八卦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你比你弟还急。”
“当然了,这么好的Omega上那儿找去?”许沉啧了一声,“长得又好看,而且从上次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是一个正直勇敢富有责任心的人,真不错。”
阮修慕就笑:“你这就看出来正直勇敢富有责任心了?”
“你看啊,我弟当时之所以不讲他为什么打架,就是觉得这件事对Omega的影响不太好,”许沉有理有据地分析道,“要是其他人可能就不太敢当场站出来,顶多就事后道个歉什么的,对吧?”
阮修慕点头附和道:“对对对。”
“敷衍。”
“你说得太对了,”阮修慕一边鼓掌一边说,“简直就是真理。”
许沉被他逗笑了:“阮修慕你好烦。”
许沉趴在桌上发呆,又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哥在家吗?”
“我不知道。”
“你哥看起来好凶哦,我不想看到你哥。”许沉皱了皱鼻子说,“可别找上我了。”
“怕什么?有我在他能把你怎么样?”阮修慕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他在也没事。”
“你平时跟他吵架吗?”许沉问。
“我们仅有的对话就是在吵架,”阮修慕说,“习惯了。”
“陈姨做的抹茶千层好好吃,”许沉又说,“我今天还能有幸吃到吗?”
阮修慕笑了笑说:“能。”
“你妈每天都在医院住吗?”
阮修慕很有耐心地回答他:“会回来,但是今天是在医院。”
许沉哦了一声,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想什么。
他们家院子是花园哦,好漂亮,可惜上次没有仔细看。
今天可以仔细看看吗?晚上应该看不清吧?早上时间又来不及。
如果自己嫁进去了不就成阔太太了?
到时候陈姨不会叫自己夫人吧?
二夫人。
许沉自己被自己逗笑了,一个人在那儿傻乐了好一会儿。
晚上到家,走进院子的时候许沉左看看右看看,果然看不清。
“看什么呢?”阮修慕走在前面,转头问他。
“你们家花园有灯吗?”许沉问,“我想参观参观。”
“只有玻璃花房有灯。”阮修慕带着他走过去,打开了灯。
灯是那种小小的一串一串的,沿着花房的轮廓绕了一圈,白色的灯光勾勒出花团锦簇的花房。
“好好看啊。”许沉走进去环顾了一圈,转头朝阮修慕笑着说。
许沉站在白色的灯光中间,像是会发光的天使,阮修慕看得有些晃神,一时间分不清是花更好看还是人更好看。
许沉俯下身看旁边的一盆花,绿叶中有一个含苞未放的花蕾,问阮修慕:“这是玫瑰吗?”
“嗯,”阮修慕倚在花房门口勾了勾嘴角,“等开了就摘下来送你。”
许沉在花房看了好一会儿才跟着他进屋,陈姨给他们开门,看到他之后很高兴:“许沉少爷来啦,快进来吧。”
许沉笑了笑:“陈姨好。”
许沉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值了,如愿看到了花园,如愿阮修慕的哥哥不在家,还如愿吃到了抹茶千层,
许沉坐在餐桌前吃了三块抹茶千层,十分满足。
见有人如此赏识自己的手艺,陈姨也很开心:“想吃什么就跟二少爷说,下次再来我就给你做。”
旁边完全被忽略的二少爷点头附和道:“嗯。”
“你看看你多挑食,这不吃那不吃,”陈姨又朝阮修慕念叨道,“能吃才是福气呢。”
“我也没有特别挑食吧?”阮修慕不懂自己怎么在吃这方面被拉踩了,“就是不喜欢吃太甜的而已。”
吃饱喝足许沉跟着阮修慕上楼进了房间,站在浴室门口欣赏了一下里面的浴缸,说:“我收回我上次说的做作,今天我要泡你的浴缸。”
阮修慕站在他后面应道:“好。”
许沉转头朝他笑了笑:“一起泡?”
阮修慕挑了挑眉,许沉便环上他的脖子,微微仰着头吻上了他的唇。
吻里全是抹茶和奶油混合在一起甜腻的味道,阮修慕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太甜的东西。
因为许沉就太甜,但他很喜欢。
许沉抬手撕掉贴在后颈的阻隔贴,低声说:“给我个标记。”
阮修慕的唇蹭过后颈那一小块敏感又脆弱的皮肤,却迟迟没有咬下去,问他:“标记疼吗?”
许沉垂眸答:“疼。”
“是标记疼还是打抑制剂疼?”阮修慕又问。
“都很疼,”许沉轻声说,“但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想要你标记我。”
阮修慕咬破皮肤,檀木味的信息素灌进腺体,是最亲密无间的贴合。
许的沉眼尾泛着红,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信息素灌进来的刺激感。
许沉转身亲了亲他的唇,黏黏糊糊地说:“喜欢你。”
阮修慕下半身克制不住地硬了,看着他低低地说:“别勾我。”
许沉很乖地跪坐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我帮你。”
第二十四章
BGM:《Valentine Eve's Nightmare》——UNDEAD
阮修慕的眼里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忽然从洗手池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什么东西。
许沉看到他手中拿的东西,瞳孔微微地收缩了一下。
是一个连着毛茸茸的猫尾巴的震动棒,和一个连着铁链的皮质项圈。
阮修慕把项圈戴在他脖子上,拉了拉铁链,毋庸置疑地下命令:“站起来,裤子脱了。”
许沉想说不要,却只能下意识地服从他的指令,撑着洗手台翘着屁股任由阮修慕把振动棒插入自己体内。
“宝宝,你真好看。”阮修慕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对吗?”
后穴插着振动棒的感觉太奇怪太陌生,许沉的眼尾泛着红,别开目光咬着唇不说话。
阮修慕按下一个按钮,振动棒就在他体内震动了起来。
许沉身子一软差点没站稳,阮修慕一把捞住他的腰,顺着腰线上下摸,在他耳边问:“爽吗?”
“不要……”许沉带着哭腔求饶,“拿出来……”
“乖一点,”阮修慕拍了拍他的屁股,“我爽了就拿出来。”
许沉顺从地跪坐在他面前,仰头叫他:“主人。”
阮修慕靠在墙上,垂眸看着跪坐在自己面前的许沉,喘息声有些粗重,低声问他:“你是什么?”
“主人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是宠物吗?”
“是,”许沉答,“我是主人的宠物。”
“小宠物现在要干什么?”阮修慕问。
“帮……帮主人……”许沉不好意思开口,好一会儿才说,“帮主人舔……”
“嗯?舔什么?”
许沉求饶似的看着他,不说话。
“乖,告诉我,”阮修慕拉了拉项圈上连着的铁链,“舔什么?”
“舔……舔主人的鸡巴……”
阮修慕这才满意,看着许沉拉下自己的裤子,早就已经硬地不行的性器弹了出来,直直地戳在了他的脸上。
“我不会,”看得出许沉有些紧张,身体在细微地发着抖,“弄得你不舒服了叫我。”
“乖,别怕。”阮修慕摸了摸他的头,尽可能地让自己的信息素温柔一点。
许沉垂着眸,试探性地舔了一下性器顶端。
阮修慕低低地操了一声,那种感觉直冲天灵盖,爽得他差点没忍住直接射了。
阮修慕拉着铁链,直接撞了进去。
胀大的性器抵到了喉咙口处,许沉皱起眉,生理性地掉了眼泪,有一种几近透明的易碎感,很容易激起人的破坏欲和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