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啊?”许沉想起来,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
“你不是喜欢坐这个椅子吗?”阮修慕在他耳边用气音说,“坐啊。”
“阮修慕!”许沉喊道。
“怎么?”阮修慕掐着他的腰不让他动,“昨天晚上怕吵到小愿,这里不怕了吧?嗯?”
“回家再……”许沉拉着他的衣袖几近哀求地说,“别在这里……”
“为什么?”阮修慕说着释放了点儿压制性的信息素,许沉感觉浑身都脱了力,咬着牙骂了一句:“你他妈的……”
“乖一点,”阮修慕手探进他的裤子里, “这个时候不许说脏话。”
许沉仰着脖子,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得身下他挑逗的动作,他像一只濒死的鱼,但不知道那只手是要带他去岸边还是海底。
“说了别在这里……”许沉皱着眉小声哼哼道。
阮修慕低头咬上他绷直的脖颈,低声说:“别怕,放松点。”
“要射了吗?”阮修慕问他。
许沉咬了咬唇没说话,阮修慕摸过他的前端:“回答我,嗯?”
许沉被那种刺激的感觉激得浑身都抖了一下,才低声答:“……嗯。”
阮修慕却停了动作,拍了拍他的腰说:“起来。”
许沉不明所以,却还是很听话地起来了,阮修慕托了一下他的屁股让他坐在办公桌上,低头吻了上去,一边吻一边摸进他的衣服,掐住胸前的两点在手中把玩着。
“想不想我舔这里?”阮修慕手指按压着他的乳头,问。
“嗯……”许沉搂着他的脖子胡乱地应他,“想……”
阮修慕拉起他的衣服,命令道:“咬着。”
许沉咬着衣摆,手臂向后伸直了撑在桌子上,眼里泛着水光看着他。
信息素在空气中紊乱地交错着。
阮修慕附身咬上他刚刚因玩弄而充血挺立的乳头,连吮带啃的,好像能吸出蜜来。
阮修慕脱下他的裤子扔到一边,摸上后面的穴口,早就已经湿哒哒地一片,轻笑一声:“宝宝,你后面真的好会流水。”
许沉嘴里咬着的衣摆不由自主松开了,半张着嘴微微喘着气。
“让你松了么?嗯?”阮修慕带着点压迫性地说,“听话一点。”
“咬不住了。”许沉求饶似的看着他,低声说。
“那你说怎么办?”阮修慕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问他。
许沉好一会儿才说:“脱……脱了……”
看着猎物一步一步走进自己的圈套,阮修慕脸上笑意渐浓:“那你自己脱。”
许沉的动作很慢,抬手把卫衣脱了,全裸着被阮修慕禁锢在怀里。
“好乖,”阮修慕亲了亲他的唇角,“奖励你。”
阮修慕拉下自己的裤子,扶着早就已经硬得不行的性器缓缓地插了进去。
“舒服吗?”阮修慕慢慢抽出来,又加快了点儿速度插进去,带着恶劣性质地往深处捣了捣。
“舒服……”许沉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应他。
抽插的速度越来越看,阮修慕握着他的脚踝把他的腿架到自己肩上,一边插得更快更深。
“阮修慕……”许沉带着哭腔叫他。
“嗯?”阮修慕下半身抽插的动作不停,“叫什么?”
“老……老公……我撑不住了……”
阮修慕这才停了下来,拍了拍他的屁股说:“转过来。”
许沉趴在桌子上屁股翘起来,被操得有些红肿的穴口一张一缩地,有意无意地邀请。
阮修慕扶着他的腰,低头看着自己的性器插进那蜜穴,整根没入又抽出。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敲了敲门说:“阮董,马上就要开会了。”
许沉瞳孔猛地一缩,后穴下意识地猛地缩紧了。
阮修慕差点被他夹射了,附身捂着许沉的嘴,稳了稳气息说“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门外的脚步声又走了。
阮修慕嘘了一声:“别叫那么大声,宝宝。”
许沉被生理和心理上的快感与刺激折磨得欲仙欲死,趴在桌子上哭着求饶:“我不要了,你快点射……”
“就受不住了?”阮修慕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问,“一次还没完呢就受不了了,等我一个晚上三四次你怎么办?”
“老公,求你了……”许沉什么没羞没臊的话都说了尽,“快射吧……”
阮修慕低声骂了句脏话,抽出来又快速在他的双腿间抽插了十几下,抵在他的大腿内侧射了出来。
阮修慕不用看就知道,现在肯定已经过了会议开始的时间了。
但那不重要。
色令君昏说的就是他。
第六十一章 (正文完)
“帮我擦一下,”许沉皱着眉说,“不舒服。”
阮修慕把垃圾桶踢过来,扯纸巾给他擦下身混在一起莫名其妙的液体。
“你快点,流下来了。”许沉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纸巾,“哎呀我自己来。”
“我不在擦吗,”阮修慕又去擦自己身上的,委委屈屈道,“我又没第三只手。”
“哎操,”许沉骂了一句,“弄你文件上了怎么办?再给我两张纸。”
“没事,不要了,重新打印一份就行。”阮修慕说。
“你还不要去开会啊?”许沉穿好衣服问他,“还有你这样当老板的啊?我真的服了。”
“现在就去,”阮修慕往自己身上喷了点阻隔剂,“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许沉感觉自己身上还是不舒服,皱皱眉说:“我想去洗手间弄点水擦一下,感觉身上黏糊糊的。”
阮修慕带他到办公室连着的一个专用的洗手间,说:“那我去开会了,你在这里等我,不要乱跑。”
许沉点点头。
许沉越想越觉得他这个会开得随意得很,这个董事长当得也随意得很。
还有哪个老板放了一会议室人的鸽子,自个儿在办公室和自己的omega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这个董事长真的不太靠谱。
他的员工还没跑路真是世界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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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黄道吉日,许寂和温伶去领结婚证了,并拉上阮修慕和许沉一起去了。
许沉是个心大的人,要不是弟弟和弟妹要去领证,他都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结婚证这件事情。
阮修慕也是个随意的人,这段时间的事太多,他都忘了这回事。
这两人,真是天生一对。
许寂是觉得,要是哪天阮修慕跑路了,他哥还得靠这本红本子分家产,要不然到时候阮修慕翻脸不认人,他哭都没地方哭。
想得长远得很。
比起自己,许沉还是对自己未来弟妹变成现弟妹这件事比较欣慰。
这弟妹,怎么看怎么顺眼,比弟弟看起来顺眼多了。
两位新婚夫夫在旁边各种拍照发朋友圈,许沉站在民政局门口,看到街对面的奶茶店,指了指说:“我想喝那个。”
“你一点都不像刚领完结婚证出来的。”阮修慕说,“你看看人家。”
“那要怎么样?”许沉啧了一声,“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在这里新婚呢?”
“弟弟和弟妹感情真好。”阮修慕看了一眼旁边真正新婚的,感慨道。
“对,”许沉点点头,“就显得我们感情真不好。”
阮修慕笑了好一会儿:“也没必要。”
其实许沉看着也挺感慨的,弟弟和弟妹在一起那么久还能跟刚在一起的小情侣热恋期一样那么黏黏糊糊,不像他跟阮修慕,就跟结婚几十年了似的相看两厌了。
哪还需要七年之痒啊,七个月就痒了。
“哥,”旁边的许寂喊了一句,“回家了!”
“我去买奶茶,你们喝不喝?”许沉问。
“我不要,”许寂又转头问旁边的温伶,“你要吗?”
“可以呀。”温伶笑笑说。
“走,”许沉挽着温伶的胳膊说,“哥带你去买奶茶。”
“这种时候你就不懂得表现了,”阮修慕对旁边的许寂说,“你这么能让他们亲自去买呢?你应该抢着去买啊。”
“你怎么不去啊?”许寂瞪着他说。
“比起我来说你更需要在你哥面前表现,”阮修慕说的头头是道,“你看,弟妹一来你就失宠了,你哥就跟弟妹哥俩好不理你了。”
“滚啊!”许寂总算是绕出来了,骂道,“那他不也不理你了吗?”
果然还是不能跟他好好相处!
阮修慕笑着要去勾他的脖子,许寂一脸嫌弃地拍开他的手臂。
阮修慕发现许寂只在两个人面前听话,一个是他哥,一个是他老婆。
以前是兄控和老婆控的终极对决,如今许寂终于是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
“干嘛呢?”许沉买了奶茶回来,看了看两人,“又吵架呢?”
“他先没事找事的!”许寂喊。
“你别老逗他行么?好玩吗?”许沉啧了一声,“逗狗呢?”
许寂:“……”
不知道他哥在帮他说话还是在骂他。
阮修慕笑死了:“哈哈哈哈是你哥说的我可没说话啊。”
“别吵架呀,”温伶拉着许寂的手,笑眯眯地把手中的奶茶递到他嘴边,“给你喝。”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千篇一律却又不让人感到单调。
许沉依旧每天被许愿气个半死,阮修慕依旧在学校和公司中忙忙碌碌,许寂和温伶依旧黏黏糊糊,恩恩爱爱。
日子会继续这样下去,好像以前的彷徨和迷茫,离别和意外都从未发生过。
少年一别,此去经年。
归来仍是那个少年。
第六十二章 番外·何所忆1
谢翊感觉自己有些醉了。
酒吧里热闹而喧嚣,纸醉金迷的灯光,人头攒动的舞池,寻求刺激也罢找个消遣也好,人们都迫切地想寻觅一个一夜情的对象。
包括谢翊。
谢翊很少来酒吧,也很少想要通过约炮来解决生理需求。成年人,单身,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也没对不起谁,只是觉得没多大必要。
谢翊垂眸看着杯子里金黄色的液体,点了支烟。
他长着一张大部分omega都会喜欢的脸,这让他在这种场合有了很大的便利。
今天这张脸却无人问津。
看来大家都有伴了?谢翊弹了弹烟灰,自嘲地笑笑,就自己孤家寡人啊。
实在没人,就当买个醉也不亏吧。
谢翊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尽,服务生见状,又来给他上了一杯。
“帅哥,”旁边一个男人走过来,声音带着点儿不正经的笑意,“一个人?”
谢翊抬眼看,面前的人嘴角噙着笑,桃花眼微弯,里面闪烁着周围昏暗不明的光。
那双桃花眼很会迷惑人,垂眸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冷淡,但看人的时候却又多情。
“你也一个人?”谢翊说。
一夜情不需要特别的开场白,不需要那么多弯弯绕绕,在成年人的世界里社交好像很奢侈。
“嗯,”男人在他旁边坐下来,手肘搭在吧台上朝他举了举酒杯,“喝一杯?”
两人坐得很近,不知是有意的还是真的忘了,男人没有贴阻隔贴,靠近了能闻到很淡的omega葡萄柚信息素的味道。
谢翊没说话,举杯和他碰了碰。
“我叫江浔,你呢?”
“谢翊。”
“想你这种alpha应该很多人追吧?”江浔问,“单身吗?”
谢翊随手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嗯了一声。
江浔打量了他一会儿,像是能看穿他心里在想什么似的:“那就是……失恋了?”
谢翊打起了点儿精神,挑挑眉问:“你哪儿看出来的?”
“乱猜的,”江浔歪了歪头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很高兴听你倾诉。”
“也没什么好说的,”谢翊说,“也不算是失恋吧,顶多就是……对他蛮有好感的。”
“是吗?”江浔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笑了起来,“那值得你这样?”
谢翊忽然起身一撑吧台,把人圈在自己和吧台中间,附身在他耳边说:“做不做直说,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
“我以为你喜欢含蓄点的,”江浔搭着他的肩,朝他懒洋洋地一笑,“刚刚我装得也挺累的。”
谢翊低着头,鼻尖蹭过他的脖颈,凑近他的腺体旁边闻了闻:“快要发情期了还不贴阻隔贴,浪不浪?”
“不浪怎么勾搭上你?嗯?”江浔说话的时候尾音喜欢漫不经心地拖长一点儿,总是带着点有意无意的挑逗,“喜欢吗?”
谢翊感觉自己喉咙紧了紧,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现在走么?”
酒吧对面的酒店谢翊来过两三次,但旁边这位显然比他熟悉很多,甚至还有卡,轻车熟路地开好了房,一看就是常客。
常来干什么,不言而喻。
一夜情而已,谢翊也没资格去要求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要长得漂亮就行了。
“我先洗个澡,”江浔刷卡进了房间,转头朝他笑了笑,“还是一起洗?”
谢翊感觉有点焦躁,不知道是因为那点浅浅淡淡的葡萄柚的omega信息素还是因为近期的一些事情。
他在omega面前很少碰壁,所以比起失恋的那种难过,更多的还是不甘心。
谢翊把他推进浴室关上门,alpha焚香味的信息素飘飘悠悠,忽远忽近的,江浔抽了抽鼻子,说:“你信息素好特别,跟你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