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儿上的小夫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昨夜何事

作者:昨夜何事  录入:10-21

  严鹤仪心疼地把人抱紧,轻轻拍着他的肩,嘴里柔声哄着他。
  怎么又把自己哭醒了?
  自从成亲以来,元溪的梦魇之症可是一次也没有发过,甚至有好几回,严鹤仪都瞧见他在睡着的时候笑,醒来一问,不是梦见好吃的,就是梦见同自己洞房了。
  “不怕哦,元溪,相公在呢,不怕哦......”
  元溪又安静了下来,严鹤仪接着拍了他好一会儿,估摸着人已经睡熟了,才放心地闭上眼睛睡觉。
  这一晚,元溪接连醒了好几回,每一回,严鹤仪发觉怀里的人在动,便用手继续给他拍肩膀,嘴里迷迷糊糊地说着哄他的话,直到天光乍亮,院子里的鸡开始叫的时候,元溪似乎才睡安稳。
  再醒来时,日头已经很高了,严鹤仪一睁眼,便瞧见元溪抬着下巴,直直地盯着自己。
  “头疼不疼?”严鹤仪习惯性地去探元溪的额头,“晚上又发梦魇了,再睡一会儿吧。”
  元溪抓住严鹤仪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相公,有点儿饿了。”
  严鹤仪轻轻笑了一下,“那你再躺一会儿,相公去给你做饭,好不好?”
  见元溪一觉醒来,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同晚上那个蔫蔫的人一点儿也不一样,严鹤仪觉得他果真是喝了酒,或是吃坏东西的缘故,便没有再多想,披上衣服去了厨房。
  地上的水还没干,严鹤仪瞧着这片狼籍,又想起晚上元溪为他做的事,嘴角不由地往上勾了起来。
  刚喝了酒,熬些粥吧,再捞一把坛子里刚腌制好的萝卜条,煮上两个鸡蛋,当早饭吃正好。
  “相公,”严鹤仪正在灶台前忙活呢,元溪突然过来,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我想吃馒头。”
  严鹤仪习惯性地低下头去,检查元溪是不是光脚,见他这回把鞋袜都穿齐整了,这才回过身来,把人搂进怀里,“成,蒸馒头,这回一定能成功,不过,发面得半个时辰,咱们先吃些粥,好不好?”
  元溪轻轻点了点头,把脸埋进严鹤仪的胸口,“粥里放野菜了么?”
  “放了,”严鹤仪把粥端给元溪瞧,“还有你爱吃的鸡蛋黄,也拌进去了。”
  自从家里的鸡开始下蛋,几乎每日都能从鸡窝里摸出五六颗鸡蛋来,严鹤仪换着花样的做,蒸、煮、煎、炒都来了一遍。
  元溪的嘴也愈发刁了,若是蒸,则偏喜欢吃大火猛催,蒸得老一些的鸡蛋羹,还得浇上半勺酱油跟一勺芝麻香油,若是煮,则得是略微有些溏心儿的,若是煎,边缘需得有些焦,若是炒,也喜欢吃多放油大火炒,炒得金黄才好。
  后来,元溪又摸索出一种吃法,那便是把煮熟的鸡蛋剥出蛋黄来,拌进粥里碾碎了,便能得到一碗黄澄澄的蛋黄粥。
  用来拌粥的蛋黄,那就得是全熟的才行,这样吃起来才细腻。
  严鹤仪觉得,元溪在吃东西上头总结出来的学问,若是写成一本《元溪食单》,或者《严家小夫郎食珍录》,那必定是本传世佳作。
  元溪吃东西之前,都会先给严鹤仪喂一口,起先,严鹤仪吃不太惯这种蛋黄粥,总觉得有点儿腥,不过吃了几回便习惯了,现在也随着元溪一起,把蛋黄拌进粥里吃。
  饭端上了桌,元溪又让严鹤仪紧挨着他坐,后来索性坐进严鹤仪怀里,闹着让他喂自己吃。
  “相公,你对我真好。”
  “今日嘴怎么这么甜,一口一个相公。”严鹤仪夹了块青玉般的萝卜条,塞进了元溪嘴里,“所以啊,我是你相公嘛,这都是应该的。”
  “这萝卜条好不好吃?还是咱们小元溪的法子好,往年我做的萝卜条都是齁咸的。”
  萝卜条嚼着脆脆的,最是开胃,元溪说他小时候,家中老管家常腌来吃,虽然他没见过老管家腌萝卜,却硬是凭着对口味的记忆,同严鹤仪试出了配方,送给村里人尝过之后,好多人都来找元溪拜师。
  “好吃,有家里的味道,相公。”
  “可是想家了?”严鹤仪蹭了蹭元溪的脸颊,“面发好了,我去蒸馒头,这回一定能做出你家乡的味道。”


第76章 馒头
  严鹤仪对于做饭是颇有天赋的, 做过几回馒头之后,已经大致掌握了蒸馒头的法子,做出来虽不是很正宗, 但最起码个个都能发得很饱满了,锅盖一掀, 白胖胖得一屉, 瞧着便欢喜。
  元溪说,这回蒸的馒头已经很有家里的味道了, 若是面粉再精细些,便吃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成,改日便去镇上买精制的面粉。
  元溪用筷子插了一个馒头, 边啃边陪着严鹤仪在厨房做红枣泥,村里枣树大丰收,枣子吃不完,便随着馒头一起蒸熟了, 正好蒸成枣泥,给元溪做枣泥糕吃。
  “怎么也不吃点儿菜佐着, ”严鹤仪边做枣泥边同元溪说着话,“灶上不是炒了丝瓜么?”
  “不用,”元溪把啃了一半的馒头伸到严鹤仪嘴边,“这样吃就很好,甜甜的, 相公你尝。”
  严鹤仪也不嫌他,照着元溪啃过的地方咬了一口, 仔细一嚼, 确实有些甜味儿, 而且是愈嚼甜味儿愈浓。
  “相公手艺是不是很好?”
  “嗯, ”元溪踮着脚尖,在严鹤仪脸颊上亲了一下,“相公真好。”
  枣泥还没做好,元溪便吃完了一整个馒头,又喊着累,跑去里屋歇着了,团子迟疑了一瞬,也跟在元溪屁股后头出了厨房。
  刚蒸了馒头,估摸着能吃好几日,严鹤仪便把枣泥放好,准备过几日再做。
  正收拾着厨房呢,元溪手里举着上回买菱角时,卖菱角的阿婆给的那个兜子,跑进来朝着严鹤仪挥了挥,“相公,咱家还有比这个更大的布兜子么?”
  “我给你找找,”严鹤仪想了想,从厨房的柜子里翻出来一个麻布兜子来,“这是上回咱们成亲的时候,装红枣跟桂圆那些东西的兜子,你瞧瞧够不够大。”
  把这个布兜子展开,几乎能装好几个团子了,元溪接过来比划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够大了,相公。”
  严鹤仪这才拍了拍元溪的后脑勺,温声问道:“要这么大的布兜子做什么?”
  “没什么,”元溪把布兜子撑开,使劲儿抖了抖,“就是想知道咱们家都有些什么东西。”
  他转过身去,踮着脚尖打开了柜子最上头的格子,“毕竟,咱们都...都成亲了,我也不能什么都不操心,全指望相公吧,得...得给相公分担分担。”
  严鹤仪接过元溪手里叠成小方块的那个大布兜子,“是要都放在这个格子里么?”
  “是,”元溪点了点头,仍是没看他,“像这样买东西人家送的布兜子,都一并攒起来放好,要用的时候也不会找不到了。”
  严鹤仪把胳膊搭上元溪的肩,轻轻揽住了他,“咱们小元溪这是要主持中聩,做个贤良的夫郎了么?”
  元溪握住严鹤仪的手,回身把脑袋搁在了他肩膀上,“我只是觉得,贤良的夫郎更适合相公。”
  “又说什么疯话?”严鹤仪很轻地在元溪耳朵上拧了一下,“再贤良的夫郎我都不稀罕,只要元溪这只小懒猪。”
  元溪挣脱了严鹤仪的胳膊,低垂着眼皮道:“谁是小懒猪?”
  “对了,相公,之前我刚来的时候,送你的那块平安玉牌,你还记得么?”
  “自然记得。”
  “放哪了?我想瞧瞧。”
  若不是元溪提起,严鹤仪几乎忘了那块平安玉牌,他拽着元溪的手到了里屋,从衣柜最里边儿摸索出一个木头盒子来,打开之后,里头是一个小一些的木头盒子,再把这个盒子打开,才是元溪的平安玉牌,用一块缃色的绸布仔细地包着。
  元溪把绸布打开,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块玉牌,眉尖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严鹤仪觉得,元溪是真的想家了,别人成亲,都有父母在旁操持,元溪小时候必定也想象过自己成亲的场景,虽不知是铜锣开道十里迎亲,还是半街喜气万人空巷,总之不是像同自己那样的。
  前段时间,两人忙活着成亲,正是腻歪的时候,元溪还不至于太想家,日子平静下来之后,又是在这样的深秋,便免不了有些难受了。
  “元溪,咱们出去放风筝好不好?或者,我陪你荡秋千?”
  元溪摇了摇头,把玉佩又仔细包起来放进了盒子里,“相公,把这个放起来吧。”
  严鹤仪又把那个装玉佩的木头盒子放回了衣柜里,才听元溪道:“相公今日还没练武呢,外边儿日头这么好,咱们去院子里练练吧。”
  心里难受的时候,一直闷着反而不好,严鹤仪见元溪肯出去,赶紧答应下来,提着那两个大石墩子同他去了院子里。
  元溪坐在秋千上悠悠地荡着,时不时「蹬蹬蹬」跑过去,用块棉布帕子给严鹤仪擦汗。
  “相公,你再做一遍鸿熹哥教你的那几个把式好不好?就是举着石墩子,然后单脚站着转一圈儿之类的那些。”
  严鹤仪见元溪兴致很高,也乐于逗他高兴,对他的要求无有不应,认真做了好几遍那些把式,结结实实地出了一身汗,外衫都湿了。
  足足练了两个多时辰,严鹤仪都险些脱力,元溪才「放过」了他。
  然后,元溪在灶台旁边儿烧火,同严鹤仪一起熬了小米粥,说是今日劳累了,小米粥能助人好睡眠。
  天色暗下来了,严鹤仪正要准备沐浴用的水,元溪突然又想起来有个话本子放在周子渔家了,就是成亲之前到镇上置办东西的时候,同严鹤仪悄悄在书店里买的。
  他说想让严鹤仪在睡前念给他听,又拉着严鹤仪跑了大半个村子,去周子渔家里拿来了话本子。
  这个话本子,讲的是书生同一个风华绝代的花魁之间的故事,里头免不了有些漏骨的描写,中间的插图也是不能轻易示人的那种,严鹤仪倒是看过这种书,但读出声这种事,却仍是挺让人难为情的。
  才读了半本,严鹤仪便有些燥热难耐,元溪又在怀里动来动去,蹭得他几乎哪里都痒,正要放了书,同他演一演上头的插图,元溪却不愿意了,硬要赖着他把话本子念完。
  估摸着亥时都过了,严鹤仪才终于把话本子念完,身上已经有些受不住了,“小祖宗,这回...可以来了吧?”
  在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严鹤仪麻利地把话本子扔到床头的桌子上,翻身跨坐了过去。
  ——
  元溪今日格外有兴致,并且很乖巧地迎合着严鹤仪,两人光是翻身便翻了好几回,等到严鹤仪脱力一般躺在元溪身边喘着粗气的时候,都已经快到子时了。
  烧水,沐浴......
  等把小祖宗洗干净抱上床,严鹤仪已经没什么力气了,钻进被窝儿把人抱住,不一会儿便睡沉了。
  “相公,睡着了么?”
  迷迷糊糊中,严鹤仪似乎听着元溪在叫他,不过他实在太累了,也不知有没有回答他,便什么都记不得了。
  院子里的鸡先叫了,自从几只公鸡学会打鸣之后,便似乎跟顾大妈家的公鸡较起劲来了,硬是要比人家早叫半刻,昂着头叫了好一会儿,天才刚刚泛白。
  严鹤仪觉得浑身酸痛,微微动动眼皮,习惯性地摸了摸怀里,又转身去捞旁边的人。
  他伸了几下胳膊,没碰着元溪,这才从喉咙里低声叫道:“元溪?”
  应当是去官房了,严鹤仪又闭着眼睛昏迷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时,见元溪还没回来,这才有些慌了,坐起身披了件外衫,朝外头大声喊着:
  “元溪——元溪——”
  迟迟不见回应。
  难不成去顾大妈家了?
  严鹤仪穿好衣裳跟鞋袜,先在厨房、后院儿找了一圈儿,又隔着栅栏朝刚出屋的顾大妈问了一句。
  顾大妈应该是才睡醒,揉了揉眼睛,“没瞧见元溪啊,是不是找子渔去了?”
  “晚上去子渔家拿书,周婶说子渔跟着赵景在镇上呢。”
  “那能去哪呢?”
  严鹤仪揉了揉昏沉沉的头,“没事儿,估计是同私塾的孩子疯去了,我去找找。”
  “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顾大妈,”严鹤仪摆了摆手,“又不是奶娃娃了,哪这么容易丢,我自己去就成了。”
  早晨还挺冷的,顾大妈裹了裹身上的衫子,“成,若是找不着,你再来喊我。”
  严鹤仪谢过了顾大妈,正要关门去找,突然打了个喷嚏,便又把门推开,准备加一件薄袄子,顺便也给元溪带上一件。
  这个小家伙冒冒失失的,若是不把厚衣裳拿出来,他必然是不知道主动穿的。
  打开衣柜,里面已经被翻乱了,好些衣裳都缠在了一起,严鹤仪心想,小祖宗倒是有进益,知道自己找厚衣裳穿了。
  他也没有过分在意,粗粗地把衣裳归置好,便拿出自己的袄子披上,找元溪要紧,衣柜一会儿再收拾也成。
  严鹤仪转身要出门,突然注意到床头的桌子上,大剌剌地放着一张纸条。
  刚才自己竟没瞧见。
  也不知为何,严鹤仪登时心里便忐忑起来,他紧紧捏了捏指尖,这才走过去,拿起了那张纸条。
  上头的第一行,似乎是写了「哥哥」两个字,不知怎么又划掉,改成了「相公」,然后,「相公」这两个字上面,也用笔尖划了几道。
  最后,首行就变成了「严鹤仪」这三个字。
  “严鹤仪:  我去很远的地方给富贵人家当夫郎了,你且再寻一门亲事吧,刚成亲没几日,还算得上新鲜,不会找不着夫郎的。
推书 20234-10-13 :阳月[古代架空]—》:CP2021-07-09完结收藏:2,478 评论:1,277萧阳月选择离开快意恩仇的江湖,成为皇权的利刃。为剿灭在西南兴风作浪的邪佞门派,萧阳月机缘巧合开始与一位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侯爷合作查案,并且被皇上下令保护不会武功的侯爷。西南疑案牵扯颇多,江湖武林暗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