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妒烈成性[古代架空]——BY:刑上香

作者:刑上香  录入:11-02

  卫瓒说:“我见是没累着,它好久没出京了,这会儿兴奋得厉害,在马厩里头还刨土呢。”
  “估计还得再走两天,才能知道累。”
  沈鸢一想着银电那模样,便忍不住笑,跟见了大毛二毛一样。
  卫瓒惦记着他一身的酸疼,便低声说:“我帮你揉一揉。”
  沈鸢说:“不用。”
  卫瓒却已是伸出手来,轻轻替他按揉。
  沈鸢反射性地踢了他一脚,却是自己倒抽了一口凉气。
  本就磨破的地方牵扯着了,这下更是火辣辣地疼。
  他不耐痛,卫瓒一眼就瞧出来了,问他:“伤着了?”
  沈鸢用鼻子答话,半晌“嗯”了一声。
  卫瓒练了这许多年骑射,哪能不知他伤在了哪里,当下便要看。
  却又不比知雪好打发,沈鸢挣不过他,三下两下就让他按着了。
  他自己心里清楚,上头穿得整整齐齐的,下头绸裤却被磨得碎了,这会儿灯火通明,正好叫卫瓒瞧得清清楚楚的。
  驿馆门薄,门外差吏官员踩着地板、闲谈走过的声音都听得见。
  沈鸢登时脸窘得通红。
  卫瓒一见,便拧起眉来说:“渗血了,还结了块了……剪刀和药膏呢?”
  沈鸢说:“我自己上。”
  卫瓒说:“药膏呢?”
  沈鸢跟那双眸子对视了好半晌,知晓卫瓒不是知雪,几句话断然不能给挡出去了,半晌才说:“你……去将门闩上。”
  卫瓒却只将床帐放下了。
  那薄薄几层纱,谁也不晓得能不能遮住什么,沈鸢正欲起身。
  卫瓒却是那股子浑劲儿又上来了,捉着脚踝不许他逃,在他耳侧几分笑意说:“你若非要磨磨蹭蹭,等人进来看着,我也不在乎。”
  “……沈哥哥,我想见你自己分开。”
  沈鸢登时要推他,却又推不开。
  又让他喊了几声沈哥哥,叫白日里头纵马时的亲热给哄了。
  指尖攥紧了床帐。
  膝盖动了动,到底是慢慢敞开了。
  卫瓒眸中笑意越发深了,只是手上的动作却轻柔,剪刀绞碎布料的声音清脆,沈鸢眼睁睁瞧着那碎裂的布料被放在一边,怎么也不敢去想卫瓒眼中的自己。
  半晌,伤口被涂抹药膏。
  沈鸢下意识一颤,却又不知是不是因为疼。
  卫瓒这时却是几分认真说,别动。
  带着细茧的手,细致认真地替他匀开药膏。
  卫瓒越是认真,沈鸢便越难堪得厉害。
  窘迫,不体面,敞开着由人任意施为,却又让几句话给哄得团团转。他在素来高傲的卫瓒面前,是这样的姿态。
  是不甘不愿的,却又是他心甘情愿的。
  他不愿叫知雪这样碰他。
  却允许卫瓒这样对待他。
  听得卫瓒轻轻的一声笑,沈鸢便攥紧了床帘。
  外头不断有人声踏过木板的声音。
  他在那些细细碎碎的对话里,听着似乎有人在谈及他。
  一个在向另一个说,状元游街那日如何热闹,如何万人空巷。
  另一个笑着问,可是随行的那位沈状元,的确生得俊美。
  沈鸢听得耳根通红,恨不得将脸埋进地里去,却一手将帘子攥得更紧了,几乎要将那一层纱揉碎了。
  可却又无声无息起了些变化。
  卫瓒蕴着一丝笑意,半晌喊他:“沈哥哥。”
  沈鸢心知自己藏不住,这称呼越发叫他意乱神迷,便匆忙要遮掩自己的衣摆。
  却让卫瓒捉着手腕,吻上唇来,喃喃说:“沈哥哥,有人帮过你没有?”
  沈鸢说,帮什么。
  卫瓒低低笑了一声,眼底藏着几分熟悉的胆大妄为。
  却是喃喃说,我帮你。
  你也……帮帮我。
  含着那药香浸染的唇瓣时。
  卫瓒想起文昌堂那些人写酸诗时,出了名的那句的沈郎春色。
  ——那外人窥见的一抹温柔,算什么春色。
  这帐里头摇曳含情的。
  才是藏不住的乍泄春光。
  ………
  傍晚知雪端了茶饭进来。
  便见着这一间屋里窗户大开,却又燃着熏香,床幔层层叠叠地垂落,仿佛里头的人已睡得熟了。
  这会儿本不是沈鸢睡觉的时候,她只以为沈鸢在闭目养神,便下意识小声嘀咕:“这窗谁帮你开的?小侯爷?也不怕受了凉了……”
  一低头,又挽起衣袖,拾起地上的药膏。
  越发轻叹说:“用过了就扔,哪儿来的坏脾气,白日里不还高兴得紧呢……”
  说着掀起帘来。
  却见被褥凌乱,锦缎破碎,沈鸢已沉沉睡着了。颈侧红痕斑驳,锦缎的衣衫只是皱皱巴巴地、草草地裹在外头,嘴唇也湿润红肿。
  整个人都让卫瓒拥在怀里头,像野兽守着猎物。
  在她掀起帘子的前一刻,他都在肆无忌惮地吻他。
  知雪一时半会儿竟哑巴了,张嘴吃了半晌的空气,连句话也没蹦出来。
  那小侯爷眉眼淡漠,给了她一个噤声的眼神。
  她便老老实实闭上了嘴巴。
  卫瓒这才微微笑了笑,悄声细语说:“你家公子累得狠了。”
  就这么一说话的功夫,沈鸢却是不自觉往暖意的发源地又靠了靠,低低地哼了一声。
  卫瓒眉眼便流过一丝愉悦来,将沈鸢身上的衣裳拢了拢,便悄声说:“你先出去吧。”
  知雪心惊肉跳放下了帘。
  眼睛眨了一下,两下,三下,最后疯狂乱眨。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放公子跟小侯爷出门,这不是要被啃得渣都不剩了么。
  ……这事儿能跟照霜说么?
  照霜不会提着剑就来了吧?


第87章
  沈鸢是深夜里头睡醒的。
  他跑了一天的马,又跟卫瓒胡闹了好一阵子,很是消耗精力,夜里头便迷迷糊糊饿起来了,那时饭菜早已经凉了。
  本没想着将知雪照霜也吵起来,哪知这两个小姑娘也没睡,待热了饭菜端上来,屋里四个人。
  却是套环似的一个看一个。
  知雪看着照霜,心里一个劲儿打鼓,怕照霜真拿着剑去砍了小侯爷。
  照霜看着卫瓒,一声不吭地按着腰间的佩剑。
  卫瓒看着沈鸢。
  沈鸢低着头,却在偷看知雪——他总觉着这小丫头片子背后又悄悄说小话了。
  知雪是这整个房间里最心惊肉跳的一个,目不转睛盯着照霜的脸读表情。
  卫瓒慢悠悠用腿碰了公子一下的腿。
  照霜的眉梢便一跳。
  卫瓒又挨近了,用瓷匙舀了一勺粥,光明正大哄着公子喝下去。
  照霜的眉梢又是一跳。
  吃着吃着,卫瓒几乎要将公子整个儿人都抱在怀里了。
  知雪清晰地听见了一声剑出鞘的金错之声。
  低头一看,照霜果真已拔出一小截雪似的刃来,知雪慌忙咳嗽了两声,从照霜身后轻轻推了推剑鞘。
  又给她小心翼翼地给合上了。
  照霜:……
  知雪疯狂眨眼睛。
  照霜这才撇过头去,忍着没去看床上吃饭,就差没黏在一起似的两个人。
  沈鸢低着头瞧着这两个小姑娘眉来眼去的,哪儿还不知道自己的事儿已经被抄了个底朝天,却是低着头说:“知雪,照霜,你俩早些休息。”
  便听得知雪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照霜淡淡地应了一声“是”。
  沈鸢下意识又拢了拢自己的衣襟。
  生怕自己哪儿的痕迹没遮上,暴露在照霜的面前。
  ——他尤其不敢面对照霜。
  知雪还好,那小丫头机灵,纵然不说,心里头也什么都晓得,想瞒也瞒不过。
  但照霜向来跟他姐姐似的,他还亲口跟照霜抱怨过自己的不甘心,他说凭什么卫瓒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了,说见了卫瓒就恼。
  恨不得离卫瓒远远的,省得见着了就心烦。
  结果刚一出京城,他就跟卫瓒滚一起去了。
  他连卫瓒那玩意都碰过了。
  上回是用脚踩出来的,只觉着别样的解气。
  这会儿情人似的抚弄过了,便觉着跟自己扇自己耳光似的,脸上就火辣辣的。
  却忽得听得照霜在门外肃然一声:“公子。”
  他跟让人捉包了似的,顿时惊醒起来。
  照霜说:“我就在隔壁房。”
  沈鸢:“……啊。”
  卫瓒这时已歪在他床上,笑得不行了。
  沈鸢见着他就来气,心知饭桌上那些都是故意的,卫瓒这人有时幼稚得要命,就是吃过了照霜的干醋,这会儿非要让照霜亲眼看着他俩亲近不可。
  这会儿照霜恼了,卫瓒便得意了,在床上把兔子球抛了又接,接了又抛的,还把那兔子球亲了好大一口。
  最可气的还是他自己。
  ——怎么就没让照霜把这人戳几个窟窿。
  沈鸢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也懒得理他,却是自己找了处桌子,铺开笔墨,一字一字写信。
  先是给姨母的信。
  隔了一会儿,又额外寻出些纸张来,写了些旁的东西。
  卫瓒自己在床上滚得没劲了,将食盘端出去,便起身光明正大看他写给侯夫人的信。
  字算不得多,却是情真意切,状元郎写信报平安都比别人要动人许多。
  他便跟沈鸢说:“你在这后头再加一句,说我也想家了。”
  沈鸢:“……”
  随手扔给他一管笔,没好气说:“自己写。”
  卫瓒懒洋洋写了两句,又附了路上瞧见的一则笑话给他娘。
  便晾在一边儿等着风干。
  这时候百般无聊,低头却见沈鸢在车上写什么,似乎是沿路路况,与驿馆的情形。
  似乎还空了几处没写的,有关何处需要修缮,何处马匹需要添置,应当是打算这一路都这样详细记下来。
  传递军情,驿馆是关键,至少康宁城往京城这一路的驿馆,是一条边疆急报的生命线。
  卫瓒见着了,便低头跟着瞧了一会儿,见他一笔一笔写着,便问:“你打算呈给圣上?”
  沈鸢说:“还没想好,只先记着,纵不呈给圣上,往后也都用得着。”
  卫瓒却是点头说:“你心思比我细许多。”
  沈鸢却淡淡瞧他一眼:“这些又有什么了不得,不过是苦功夫,百十件都抵不得小侯爷的军功。”
  “若小侯爷想做,什么时候都能做,我倒要谢谢小侯爷给我留口饭吃。”
  卫瓒便憋不住笑:“你怎的还这样酸。”
  沈鸢轻轻踢他一脚说:“你说呢。”
  踢这一脚,卫瓒没觉着疼,倒牵着了他自己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鸢缓好一阵,半晌才说:“我做不得你这样的人,又舍不得行伍,又能如何。”
  “我从前觉着,我是为了父亲才想做将军。”
  “可真正放下了,我又觉着,纵然比不过你少年英雄。”
  “我自己也想亲手护国泰民安。”
  “至于你……就先这样吧。”
  他射出那一箭,便义无反顾向前走。
  至于那之间的酸涩不甘,他自己嚼了咽了,便也是了。
  他纵然是妒忌他,也要妒忌得坦坦荡荡。
  卫瓒说:“我哪样啊?”
  沈鸢不说。
  卫瓒瞧着他,竟有几分复杂,摆弄着他的碎发,半晌,却是轻声嘟哝。
  “其实我也……算不得什么英雄。”
  沈鸢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说:“痒。”
  卫瓒便松了手,轻轻笑了笑。
  却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
  随明瑜公主的车驾,不比他们单独出行轻车快马,一路往康宁城行去,竟走了许久,这般一路舟车劳顿,一行人渐渐面露疲色。
  路上倒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待明瑜公主一行人抵达康宁城,并不能直入城中,还有一应事宜,须得提前商谈。卫瓒便带了沈鸢和其余几个人,提前抵达了康宁城。
  按例康宁城官员只需在城中迎接。
  谁知为首的康宁城将领名唤白振铎,却是个英武豪迈的男儿,亲自出城十余里来迎,远远见了卫瓒一行人,便笑着一拱手,高声喊道:“卫大人,沈大人。”
  兴许武将见着靖安侯后代,多少都有些激动,这位白振铎见着卫瓒,便很是激动,兴奋得手不知放到哪里去好,一会儿摸袖,一会儿摸手的。
  沈鸢跟在卫瓒身后还礼。
  白振铎虽是武人,却一路与卫瓒搭话:“听闻二位从京中来?京中气候如何?”
  “一路可辛苦么?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么?这附近驿馆颇为冷清,委屈了你们。”
  沈鸢不想这人面上是豪迈的一个人,待卫瓒的态度竟有几分讨好,倒将其他人都冷落了。
  只是这一路这样的官员也有许多,见着卫瓒,便热情有加。沈鸢只当自己是个属官陪衬,一路慢慢走在卫瓒的身侧。
  走着走着,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卫瓒便问:“着凉了么?”
  沈鸢见卫瓒和那白振铎都瞧着自己,便摇了摇头,说:“可能是什么激着了。”
  卫瓒松了口气。
  便听那白振铎连珠炮似的说:“前年我曾去京中,本也想去府上拜会,只是听闻令尊不在府中,便不曾前去。”
  “听得你们要来,已早早将官舍收拾出来了,只是许久无人居住,颇有几分冷清,若是你们愿意,来鄙府小住一二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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