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道皇子整失忆之后我叛变了[古代架空]——BY:昕昕子

作者:昕昕子  录入:11-17

  裴怜玥咬了咬后牙槽,眼中划过一丝深深的阴翳之色,他轻吸一口气,笑道,“单家毕竟是京都世家,注重礼仪,品学兼优,都是我大晟逸群之才,有何过错啊。”
  单钰这才起身,单锐笑着揽着他的肩膀亲亲热热一同入内,维持着表面上的兄友弟恭。
  入了阁内,众人看着其间金碧辉煌的陈设,连连点头,甚为满意,单钰细致入微,听到裴怜玥微不可查的一声冷哼。
  开席之前,少不了有人要借故更衣的,裴怜玥既是主宾,又是贵客,单钰于他既是侍从,又是友弟,自然由单钰带去。
  出来之后,裴怜玥一把扯过单钰呈上擦手的湿帕,冷笑道,“你的心思够细啊。”
  单钰懒洋洋回望,“既要侍奉京都来的贵客,当然得全力以赴,否则怠慢了大人而怪罪下来,怎么可好?”
  裴怜玥挑了挑眉,慢慢地凑近单钰,眼里泛着刺骨的冷意,嘴角勾出一个怪异的微笑,“等着吧单钰,你得意不了多久。你会比你的老师,死得更惨。”
  单钰瞳孔紧缩,浑身似是被毒蛇缠绕,心脏肺腑漫漫生出一股寒意,冻得整个人不能动弹,许多难解的问题呼之欲出,话到嘴边,却生生止住。
  他眸光冷厉如剑,沉沉地低声,“你做梦!”
  裴怜玥脸上着诡秘而兴奋地笑容,一双深沉乌黑的眼眸暗光流转。
  二人沉默对峙,隐隐有一股山雨欲来之势。
  半响,单钰敛了气势,轻笑一声,微微躬身,“恳请督查御史大人移步阁内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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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入席,歌台舞榭,满目霓裳羽衣,一派笙歌管弦。
  裴怜玥和单锐不仅都是京都下来的,品级也是在座席面里最高的,自然是众人卯足了劲儿捧的对象。
  单钰作为七品小官,与众人差了一大截,自然连坐的位置都没有,有的官员想着插个椅子留给单钰,却被裴怜玥不着痕迹地挡下了,而单锐也对此视而不见。
  稍微有点眼力见儿的官员,了然地笑了笑。
  他们早知道单家这两兄弟一嫡一庶,虽都记在单家大夫人名下,但到底不是一母所出,单锐这般视而不见,便知晓他们两人所谓的兄友弟恭,手足情深不过都是演给旁人看的。
  想穿了这一点的,便有一位官员为了讨好裴怜玥和单钰,借着酒劲故意道,“到底是嫡母所出的,才能起到这般好的带头作用,看吧,兄长带着弟弟,走上了正道。”
  单钰斜斜飞他一眼,捏紧了拳头,目中似含精光。
  众人不由悄悄地看了眼主宾上的两位,只见单锐脸上没什么表情,裴怜玥倒是面上一喜,嘴上却没什么诚意道,“唉,都是当哥哥的,自然要起到表率作用,弟弟若是出了什么事,还以为是当哥哥的没教好。”
  此话一说,众人纷纷见风使舵,字字诛心,句句带血,直往人心窝子里戳窟窿。
  “可不是吗?我家那不争气的老大就是小娘生养的,那才真是个讨债鬼啊!”
  “小娘养的就是不行,你看看,如今朝廷之上文官武将,哪个不是把自家的事情料理地清清楚楚的,家宅不宁就是不行,还得是正妻才能执掌中馈,小娘嘛...呵呵,吃吃喝喝地就得了。”
  什么论理纲常,四书五经,所学之经典,所悟之大道,此时此刻,全成了在座众人为了讨好裴单二人,拿来阿谀奉承的依据根源。
  刺耳的话语一字不落地听在耳朵里,单钰心里汹涌着无尽的恨与怒,他静静地站在众人边上,极力自持,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冷眼旁观着众位装模作样,表里不一的丑态。
  或许是那眼神太过冰冷,有的官员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堪堪看向单钰,透过面无表情的脸,似能看到凶相毕露,或许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单钰猝然望过来,但脸上毫无温度可言。
  单单只是一眼,那锐利的眼光如同利剑一般刺来,无形胜过有形,平白惹出一身冷汗,旁边坐着的官员见他如此反常,不由望单钰看去,其他人也觉察到不妥,随着目光望去。
  只见单钰还是那般温温和和的样子,既没有抖落自己的慌张怯懦,又没有暴露内心的愤怒仇怨,而方才如野兽般的目光更是从未有过一样。
  明同知把方才那无声的一幕看的一清二楚,他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笑道,“单县令今日也是累了一天了,况且又在下官这里领了一堆的任务,县里事务繁杂琐碎,下官建议先让单县令回去休息可好?”
  众人起先说的起劲,此时静下来了也似乎觉得有些不妥,纷纷看向单锐,裴怜玥幽然一笑,正要开口,却被单锐扯住了袖子。
  只听单锐和颜悦色地对单钰道,“弟弟一直侍奉辛苦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改日咱们兄弟再单独聊聊。”
  单钰沉静地笑了笑,报以同样清淡而温和的微笑,他拱了拱手,平静道,“弟弟听从兄长安排。”一举一动,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
  他往外走了几步,行至门口,忽然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吃喝正在高兴的裴怜玥,眼神锐利至极,堪堪狼顾之相。


第五十一章
  回去的路上,单钰并没有让马车送自己,他身心疲惫至极,空气里仿佛灌满了透明的凝胶,无尽的压抑让他像一条被抓到岸上的鱼,喘不上气。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伤心难过什么,是可怜自己的身世,笑话,且不说世间比他悲惨身世的大有人在,他能走到今日算是极好的;若说是自己的老师,可是,他觉得自己离老师越来越远,那个支撑起他走下去的身影竟然越来越模糊。
  唯有真相和记忆,只有这两样东西,才是他的目的。
  单钰的脑子异常清晰,情绪却敏感到了极致,他忍不住张嘴大口呼吸,鼻翼微微阖动,整个人几乎是处在大悲大狂的边缘,只要稍微一碰,就会爆发出来。
  跨进衙门,单钰在书房和卧房之间徘徊了下,最后还是决定去卧房,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现在一点都不适合工作,更需要充实的休息之后,而后再与那些人搏斗。
  那往卧房的方向走去,看到卧房内亮起的灯,他灰蒙蒙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是他。
  单钰不许衙门里任何人进入他的卧房,还能是这般未经允许,大大咧咧的把灯都点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人,只能是他。
  他快步向卧房跑去,带着十二万分的憧憬以及一丝理智的警醒。
  推开门,室内如阳光般的温暖扑面而来,彻底击碎了单钰最后一丝的清醒,以及内心如铁一般坚硬的寒冰。
  慕霆炀等了单钰许久,他百无聊赖地蹲在单钰的榻前,为他叠衣。单钰在大事上丝毫不含糊,但在这些生活琐碎小事上就糙的透顶,每次都能被慕霆炀念叨许久。
  听到推门声,慕霆炀掩不住心头那丝喜悦,但仍旧是梗着脖子,怨怼地抬头,照常想数落他两句,不想被一个拥抱结结实实地撞个满怀。
  在把他吓了一跳的同时,心里涌上蜜一样的甜,他拍了拍单钰单薄的背,轻声低语,“你怎么了?”
  你怎么了?
  仅仅是一句简单至极的问话,轻言细语的四个字,却让单钰眼眶酸涩得发疼发胀,在心底里压抑到极致的委屈,如同泄了洪的潮水一般汹涌而来,不争气的泪水更是止都止不住。
  世界这么大,有这么多人,但肯纡尊降贵地问他一句“你怎么了”的人,几乎不曾有过,除了慕霆炀。
  只有慕霆炀。
  怀里的单钰如同受伤的小动物一样,浑身委屈得发烫,肩头那股子湿润仿佛湿到了他的心头,他知道今日单钰是做什么去了,也知道他今晚上见了什么人,但是,他从料想到,单钰会委屈成这样。
  他安抚地拍着单钰单薄的肩膀,感受单钰在他怀里停止不住的颤栗,以及蜷紧他衣服的手指上的那股子力道,他亲昵地浅吻单钰的头顶和额头,心里亦是跟着疼的无以复加。
  慕霆炀的动作有多轻柔,眼里就有多寒冷,他眉心凝起一抹冷意,眼眸中又暗潮涌动,带着一股深深的恨意。
  周身的气场强大而摄人,若是能转化为实体,那一定是一股如龙卷风一般毁天灭地的力量。
  而那风暴的中心,名为单钰。
  不知道过了多久,单钰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他满眼通红,有些消瘦的脸庞因为呼吸不畅的缘故,轻微地浮肿,白中透粉,既可爱,又可怜。
  许是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丢人,他羞耻地不敢对上慕霆炀的眼睛,瓮声瓮气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慕霆炀反倒被气乐了,“本来是想看看,这县太爷卧房里没了像我这样的侍从,那得是多乱,谁知一见面就有人投怀送抱的。”他凑近了单钰,呼吸都喷在单钰脸上,他轻轻地刮了下单钰的鼻子,登徒子一般笑道,“怎么,想我都想哭了?”
  “谁想你想哭了。”单钰推了他一把,但没推开,他有些疲倦道,“我累了。”
  慕霆炀搂着他的肩,两人贴着连针都插不进去,他轻嗅着单钰的纤长的颈脖,皱眉道,“你喝酒了?”
  “没有啊。”单钰无辜地抬起头,席面上本是有人提议的,但是单锐当时没接这茬,就给轻飘飘带过了。
  他闻了闻自身上的味道,不满道,“肯定是他们喝酒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这衣服臭死了。”
  说着,单钰就把身上的官服脱在地上,里头仅剩一件中衣,他又把乌纱帽摘下,乌黑的头发散开下来,单钰舒服地挠了挠头,慵懒地跟只小猫似的。
  慕霆炀看着他这幅样子只觉好笑,他上手给单钰按了按脑袋,肩膀和腰背,舒服得单钰直哼哼。
  慕霆炀倒是看出来了,没好气道,“你就是命好,本王何其尊贵,你何德何能能让本王这么侍奉啊?”以前这人还会惊恐地跳起来,谨慎小心又惶恐,现在都舒服得浑身都软了。
  “那就委屈郡王这金枝玉叶了呗~”单钰理所应当地仰起下巴,不自觉地往慕霆炀身上一靠,感受那蓬勃厚实的臂膀给他带来的十足的安全感。
  慕霆炀把头埋在他肩膀,细细咬着他脖子上的肉,眼神贪婪地像只饿极了的狼。正当他要准备上下其手,享用眼前这块鲜美的肉的时候,单钰似是休息够了,忽然伸了个懒腰,那无意识伸开的拳头,差点没打到他。
  之后,只见单钰理直气壮地对他道,“我要睡觉了。”言下之意就是,还得劳烦您这金枝玉叶伺候一下。
  慕霆炀心里已经在吼叫,可表面上依然很冷静,他平静地问道,“你知道你在使唤谁吗?”
  能把真龙之子当成小狗一般使唤,你坟头冒青烟了?
  然而单钰早就被他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了,毫无畏惧地与他对望,自信满满的模样仿佛刚才那委屈的满脸通红的他不是一个人似的。
  慕霆炀与之对视片刻,终于在那水汪汪的眼里败下阵来,他长吁了口气,脸上挤出个笑脸,谄媚问道,“主子,您是想沐浴呢还是想洗脚呢?”
  单钰歪着脑袋想了想,矜持娇声道,“天气凉了,沐浴麻烦,还是洗脚吧。”其实他就是想和慕霆炀多呆一会儿,而沐浴的工序较为复杂。
  “好咧。”
  慕霆炀手脚麻利,很快就端了一盆温度适宜的水来,又不知从哪里搬来了小凳子,坐在单钰对面,单钰从善如流将双脚放进热乎乎的水里,舒服地长叹一声。
  慕霆炀捧起单钰的双脚,轻轻地给他捏着,单钰的脚非常洁净,常年不见光显得略有些发白,脚指头清秀圆润的,微微的骨节凸起,脚背静脉明显,若不是明显地大一号,就跟女孩子的脚似的。
  他从来不觉得男子的脚有什么好看的,甚至还会觉得恶心,因为他从小就在军营里,和士兵们一起睡大通铺,熏天的脚丫子臭那是常态,更何况还有些生出一堆老茧的。
  但是,单钰的脚明显不同,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地仔细地捏着一个男人的脚,还偏生出爱不释手的情感。
  慕霆炀都觉得自己疯了。
  直到单钰都觉得水凉了,才忍不住动了动脚提醒他。慕霆炀把他的脚从水里捞起,用帕子将脚指头都认真仔细地擦干净,又给他搓烫了之后,才把人塞进被窝里。
  他将帕子搭在肩上,任命地端着脚盆走到门口,便听到单钰的声音从里面懒懒传来,“快些回来,榻上凉。”
  得,还得给主子暖床。
  慕霆炀忍不住嘴角上扬,抬着脚盆步履欢快地出去了。
  待他拾掇好了,单钰在榻上几乎快睡着了。
  脑子里的弦紧紧地绷了一天,外加情绪大起大落,他早就疲惫地一个指头都不想动了,只是因为慕霆炀不在身旁,他始终落不着觉。
  慕霆炀将那要睡不睡的人儿揽在怀里,看着他趴在他怀里慵懒地呼吸心里头暖极了,他轻抚着单钰的头发,问道,“今日发生了什么?”
  单钰微睁了睁眼,不满地喃呢了一声,便将今天发生的事絮絮叨叨地讲述出来,许是因为情绪已经发泄完了,现下说来也不觉有多大的委屈了。
  同僚对他的敌视和嫉妒,上级对他的利用和坑蒙,敌人对他的陷害和算计,外人对他的嘲讽和打压,乃至于至亲对他的无视和敷衍,都不如慕霆炀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虽然话语里还是有不满和控诉,但他真的觉得那些阴暗的东西离他远去了,只有身旁的慕霆炀是真实的,这样的认知,让他心里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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