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古代架空]——BY:秃了猫头

作者:秃了猫头  录入:12-01

  但他扭头,只见一片黑压压的马蜂朝他追来,他低头一扫,踢马蜂窝处的鞋尖还沾着**末,什么时候沾上的?
  他来不及细想,一群马蜂嗡嗡看得他心惊肉跳,连忙逃走。
  那群马蜂窝似成精了,那么多人就追着袁屠夫蜇,众人用火赶都赶不走,专门围着屠夫蜇。
  还是大黑发现袁屠夫鞋子上的**不对劲,帮慌张捂脸的袁屠夫把鞋子丢远了,袁屠夫才逃过一劫。
  袁屠夫见嗡嗡声走远后,松开包袱捂着的脸,只见嘴皮腮帮子都被蜇得红肿,原本肥肉横生的脸此时看着颇具喜感。
  和熟食街上卖的卤猪头倒是十分相像,撒一把葱花都可以端上桌子了。
  他光脚跳着直喊倒大霉,一时忘记没穿鞋,用力一踩脚心扎进一根小指粗的野刺,疼得他抱脚直吹气儿。
  原本皮糙肉厚的,赤脚在林子走路倒也能走得。
  但袁屠夫没注意被野刺了扎脚心,他走路就没正常过。
  踮着脚扭着浑圆的腰身一跳跳的,看着真是辣眼睛。
  袁屠夫见众人都在憋笑,咬牙忍着痛用脚心走路,走几步后发现也不过如此,不痛了。
  他一路都在骂骂咧咧的,大黑还敢说笑,说人眼没瞎都知道选苏刈
  袁屠夫气得想打人,又想起刚才是大黑冒着被蜇的风险,帮他扯掉靴子。
  最后他只得悻悻瞅了一眼,用气势震慑。
  站在树上的苏刈看见袁屠夫被蜇得面红粉嫩,肥头大耳才稍稍满意。
  阿凌真是聪明,招虫药粉也这么有效。
  他踮脚朝深处林间轻跃,脚下小黑在林间飞奔,一人一狗速度极快朝深山奔去。
  苏刈在林间高枝上飞跃,对底下野物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大部分野物都从中山挤到了深山边缘。
  因为村里人在中山下了很多陷阱,加上几只猎犬打架气势凶猛,野物都从中山跑到了深山边缘。
  如果苏刈此时拉起背后的弓-弩,倒是能收获颇多。
  但他的目的是捞一票大的。
  他们家就在山边缘上,如果深山林中的猛兽下山袭人,第一个受威胁的就是苏凌。
  他不知道苏凌半夜有没有听到虎啸狼嚎,听说早些年还有老虎下山吃人,尤其喜欢半夜叼孩子,最后村里折了几个壮汉才杀了老虎。
  山里日子清闲安逸,但来自深山的危害一点也不少,他这番上山就是为了拔除潜在威胁。
  林中越发茂密森寒,阳光落在斑驳发霉老树上,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阻拦,最后只有零星的光斑打在地下枯叶上。
  林子越发寂静,就连空山鸟鸣都似瑟缩着脖子不敢放声啼叫。越往里走,野物越少,深山死寂。
  小黑原本飞奔赶路,此时也停下步子,夹着尾巴谨慎地闻嗅缓步前进。
  苏刈见状知道这片林子估计有凶兽的痕迹,便也放轻身形悄无声息地在林子穿梭。
  没一会儿,小黑突然一阵低吼示警,随即朝一方密林钻去。
  苏刈随即跟上,反手取下背上的弓-弩,在铁箭头上抹上毒药,准备随时射杀猎物。
  他见底下小黑突然停止脚步,整个身体弓着紧绷得厉害。这戒备试探的架势比刚才斗五犬还谨慎。
  苏刈落在一颗古树上,掀开手掌大的叶子一看,不远处石头上赫然躺着一只眯眼小憩的老虎。
  那老虎鼻尖一动,咻得睁眼朝小黑处咆哮,虎啸震山惊起一片山鸟逃蹿。
  小黑下意识后退两步,龇牙凶眼后又试探上前一步,打量着眼前这个从未见过的凶兽。
  忽然咻得一声,弓-弩拉满,铁箭唰得飞出直射老虎脖颈。
  老虎惊起躲开箭头,朝箭来处咆哮,小黑趁机奔出朝老虎嘶吼。
  小黑身形虽不如老虎高大,但胜在灵活牵制。
  老虎不仅要对付小黑,还要招架树上的暗箭,老虎几击不中后气势节节败退起了逃心,反之小黑越打越凶猛。
  时机就在刹那间,苏刈这回一箭直射中老虎腹部,锋利的铁箭头刺破结实的老虎皮毛,溅起一道血液。
  毒素随着血液流遍老虎全身,老虎见势不妙赶紧往深处逃窜。
  生死关头老虎奔跃速度极快,眨眼间将小黑甩在身后,但是林间呼呼人影掠树,速度堪比飞鸟。
  苏刈满山追着老虎跑,那老虎中毒后还足足跑了四里地。
  最后苏刈追上又补了一箭后才彻底倒下不动弹了。
  也是苏刈有功夫在身外加小黑勇猛,寻常猎户还真来几十个人都不一定顺利猎杀成功。
  那老虎开始难受得喘着粗气挣扎起身,过了一会儿后彻底没动静了。
  苏刈在树上看得仔细,那老虎没了气,尾巴卷曲着如一团死物滩在血泊里。
  小黑也寻着动静追来了,它见老虎死在地上,兴奋追去准备检查猎物。
  就在小黑嗅着凑近老虎脖子的时候,那闭眼的老虎忽然睁眼龇牙朝小黑脖子咬去。
  小黑吓得嗷嗷惊吼,下一刻苏刈从树上飞下,一脚踢侧虎头,再连着飞腿踢了好几脚,老虎才彻底死气了。
  苏刈走过去安抚了下受惊的小黑,但也仅限于拍了下小黑脑袋。
  他看着老虎尾巴这会儿僵直了,又补了一箭后见老虎纹丝不动,才确定是真的死了。
  小黑见老虎彻底没气了,想咬老虎脖子报仇,却被苏刈止住,老虎皮完整的话卖的价钱更多。
  他本想下山的时候顺便给小黑打个牙祭,却一路没发现猎物,就连野兔子也没见着。
  想来是闻着他身上的老虎血都吓跑了。
  如此苏刈便放了小黑,叫它自己跑远点寻猎物改善伙食。
  老虎足足三百多斤重,山里多弯弯绕绕藤蔓拦路外加枯枝横斜,用绳子拖着也不好走。
  最后苏刈只得扛在肩膀上下山。
  下山不同于山上要往林子里找猎物,下山有路相对方便走很多。
  山上一般有自然冲刷流下山的水沟渠,没下雨的时候就被砍柴人当作梭送柴火的下滑道。
  山上的树木也不是随便都能砍的,官府和村里都有禁林期,只有每年秋冬的时候才让进山砍些过冬柴火。
  所以一年柴火都要在秋冬备好,看着靠山林子多,实则柴火也是宝贵。
  平日做饭烧火也舍不得用木块柴火,都是烧得田间干枯野草或者苞谷杆。
  除非家里有酒席或者做蒸煮的大菜才用木块烧,像大黑夫郎用柴火炖排骨竹菇就被婆婆骂了。
  实在是没有柴火烧的话,进山捡些干枯枝桠或者耙些松针也是可以。
  此时入秋,村里开放伐木砍樵,山路被一捆捆木柴梭得光亮,连一根杂草都没有。
  遇到有旱沟的地方直接把捆结实的柴捆往沟里丢,不用脚蹬,唰唰几声,柴捆下滑飞快,直接冲到山下。
  苏刈此时也可以把老虎往旱沟里丢,但他怕脏了老虎皮毛一直扛着下山。
  他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突然听见林中有人惊呼大喊,他只是脚步顿了下,又接着朝山下走。
  “大黑!快逃!”
  这惊恐的喊叫声像是撕心裂肺吼出来的,从远处深山震荡出来,带着可怕恐惧的嘶喊。
  苏刈回头看了一眼幽幽森林,把老虎尸体放下,而后吹了声口哨后,朝林中飞去。
  飞上丛林,脚尖一点在三两枝头飞跃,人影快如鬼魅在林中闪现。要是让村里人发现了定以为闹山鬼了。
  苏刈很快赶到声源处,手臂粗的树木被拱得连根拔起,野猪蹄子刨的土坑浇的空气满是泥腥味儿,撞断的树干散得到处都是。
  周围人都脸上刷白,手指发抖着念叨大黑家里还有待产的夫郎。
  苏刈飞快扫了一眼没见到大黑,他揪着一个吓到嘴角发麻发颤的人问大黑下落。
  那人才回神慢慢指了一个方向,苏刈转身就冲去。
  “那是落虎崖!人掉下去都是死,你现在让苏刈去干什么!”待苏刈跑远后,才有一人回神对刚刚那指路人吼道。
  虽然知道打猎危险,平日也不随便冒进,基本都是小伤养养就好了。
  素来只从老一辈口中听到打猎危险,贪多要死人的。
  这些年轻人都没见过正真出人命的事情,此时都吓得魂不附体。
  而后又有一个经验丰富的中年人喃喃道,“那可是落虎崖啊,哎,就不该指给苏刈去的。这落虎崖每几年就摔死几个人,像是有魔怔似的,生人哪能靠近啊。”
  “都怪屠夫,非和苏刈比什么,硬要抓那只受伤应激的野猪王,这下大黑遭殃了。”
  众人看着野猪王发疯似的追着大黑往落虎崖拱,野猪发怒奔跑,一群人再心急也追不上。
  一声落崖惊惧吼叫,吓得后面追来的众人脸色发白脸冒冷汗。
  “走走,别发愣了,”一人狠狠抹了把脸,手心全是冷汗,接着道:“苏刈都去了,我们快拿着绳子,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此时苏刈追到山边,脚步落在悬崖边,踢落的碎石砸下悬崖下听不见一丝声响。
  两山之间壁立千仞,悬崖陡峭稍有不慎就是掉下万丈深渊。
  苏刈沿着野猪拱的痕迹在悬崖边找了一会儿,才看到远处悬崖边上一颗手臂粗的树在颤抖摇晃。
  他急步飞去,看到一只手颤颤用力扒拉着崖壁上的石块,正想往上爬。
  苏刈飞快伸手拉住,待俯身凑近才发现悬崖下挂着的是袁屠夫。
  作者有话要说:


第50章 赶人
  悬崖边。
  袁屠夫挣扎上爬, 带起一路滚石哗哗直坠,砸得他心里慌慌手脚发软。恐惧得头晕目眩,他只得咬破嘴唇让痛感保持清醒, 拼了命往崖上爬。
  他坠崖的时候, 运气好挂在一颗手臂粗的青杠树上。心脏快要跳出胸口,不仅背后发冷,因为脚下悬空还总觉得屁股凉飕飕忍不住撒尿。
  脚也发软, 生怕脚踩空再次坠崖或者树断了。
  当袁屠夫艰难探出一只手准备抓住石块时, 手被人拉住了,顿时如获新生。
  那只手刚劲有力, 手指也够长手掌也够大, 稳稳地拉住他脱力的手腕。
  一般人真握不住他粗壮的手腕。
  袁屠夫觉得他命不该绝, 上崖后定要和人结八拜之交。
  他刚觉得那手臂如长猿遒劲有力, 拉着他的力道似力竭一般有松开迹象。
  生死一线, 这怎么行。
  袁屠夫这时突然死死反扣那手腕,朝崖上大声疾呼坚持住。
  苏刈被死死拽住,想甩却不容易脱手,袁屠夫临死爆发出的蛮力真是惊人。
  他刚才以为拉住的是大黑, 凑近俯身一看是袁屠夫, 他可没多余心思救这人。
  他想松手时,一直软绵绵的袁屠夫突然发力死死扣住他,苏刈正想用力甩下手臂时, 身后传来心急如焚的声音。
  “坚持住, 我来了!”
  大黑一身泥土,裤腿衣袖都在林间擦破了, 显然经过一番生死关头的恶斗。
  这边大黑赶来救人, 下面袁屠夫还在死死求生。苏刈看着被扣得发青、扯得经脉凸起的的手臂直皱眉。
  “刈兄弟, 脚勾住后面大树,小心掉下去。”大黑跑出来见苏刈整个身子都快探出悬崖了,急急提醒道。
  底下袁屠夫因为一块凸出来的石头挡住视线,并没看清手臂的主人是谁。
  此时一听大黑喊刈兄弟,顿时壮汉心情复杂,他之前对苏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他还不计前嫌来救他。
  袁屠夫热意冲红了眼,“刈哥!今日你救我,来日我定不会和你抢苏凌!”
  说完竟然哽咽了起来,“刈哥,你自己注意安全啊。”
  苏刈正打算松手甩人,听见袁屠夫嚎了几句后,嘴角无声冷笑样子有些可怕,看得一旁大黑心惊胆颤的。
  “刈兄弟……”大黑看得背后直冒冷汗。
  不过下一刻,苏刈一抬长臂,手腕发力直接将人划着抛线,甩在崖上的草丛上。
  刚好砸在林子边,发愣捏汗的大黑脚边。
  大黑目瞪口呆,而后扶着袁屠夫起身,心底焦急紧张的心情总算卸下去了。
  袁屠夫皮肉结实,或是劫后余生异常兴奋和灵活,膝盖一曲就一骨碌爬起来了。
  他一脸泥土,热泪冲下横肉纹路看着有些狼狈可怜,张开手臂一瘸一拐地朝走向苏刈。
  “呜呜呜,刈哥!”
  袁屠夫说着就想抱着苏刈肩膀嚎哭。
  苏刈嫌弃地侧身躲开,拍掉手臂上的泥土,手腕上还有一圈青紫,倒是可以让阿凌心疼会儿。
  他抬眼温柔全无,冷漠道,“滚开。”
  突然好凶。
  袁屠夫抽噎了下。
  而后果断扭头抱着一旁气喘吁吁的大黑哭。
  大黑之前跑得急了,此时正弯腰喘气没也注意,冷不丁两百多斤的重量压下,直接把他压趴了。
  大黑脾气再好也忍不住骂娘,“起开,老子不能喘气儿了!”
  但是袁屠夫哭得太投入,想来坠崖真吓死了,趴在他身上双手扣住大黑腰身闭眼嚎啕大哭,大黑尝试甩了下,纹丝不动。
  最后大黑只得看向一旁的苏刈。
  苏刈好整以暇地扭了下手腕,又活动下手臂;大黑见人一个眼神儿都不看过来,急忙拦住准备转身离开的苏刈,招手道,“兄弟,帮忙拉一把呗。”
  苏刈抬眼看去,两人像叠罗汉一般,大黑像极了被压着龟壳不能动弹的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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