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诺米

看向他，却什么也没有，只是对我淡淡一笑。

第二十三章 小年夜
当晚回家后，小凡在我回来后，第一次踏入我的房间。
他礼貌地敲敲门，然后轻轻走进来，再轻轻关上门。
“有什么事吗？”我拿开手中的杂志。
这次倒是没有多少装腔作势的成分了。
见过他的未婚妻，虽然和我想象中有些出入，
心里还是平静很多了。
他走过来，坐到床边：“你觉得她怎么样？”
“葛静吗？挺好的，满乖巧的一个女孩。”我笑笑。
怎么问我这种问题，是想要谈心，征求我的意见吗？
抑或想要告诉我他现在已经心有所属？
不过，除了赞美，我又能怎么回答呢？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黯淡：“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是唐琛？”
“是唐琛或者是别人并不重要，”我看着他的眼睛说：“只要是你想要一起生活，一起组织家庭的人就好了。”
“你除了这些，没有别的想和我说吗？”他低着脑袋问我。
“还有，”我轻轻抚摸他有些硌手的硬硬的头发，“我希望你能忘记以前的那些事情，希望你能过得幸福。”我平静地说出，早就酝酿好的对白。
只是酝酿的时候，没想到会有真正要用的这一天。
没指望让他感动，更没想过要挽留他，
只是单纯的，从一个哥哥的角度，表达自己的想法和祝福。
他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预想中的那些种种可能性的对白，
他一句也没有说。
说了那么煽情的对白，却换来冷场的气氛，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接什么好。
突然他握住我的肩膀，一把将我压倒在床上。
“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嫉妒？不生气？”
望着他瞪得红红的眼睛，我挣动了一下，
可是他的手力太大，根本挣不开。
只能维持着这个有些尴尬，又有些被动的姿势。
“也许有一点吧。不过，更多的是我的祝福。”我听见自己说：“因为你是我弟弟。”
想抚慰一下他生气的脸庞的手，却被他一巴掌打开，尴尬地僵在空中。
“宋宁！你真是太狠心了！”他突然松开禁锢我的双手，摔门离去。
躺在床上，他手指嵌入肌肤的感觉，还隐隐存在着。
狠心？也许吧。
但是当时说过不会爱上其他人的你，不也爱上了另一个女人，还要和她结婚了。
所以，说什么嫉妒、愤怒，我都没有立场可以考虑了。

第二天，他又恢复了正常，
所以，我把他前一晚的行为理解为不甘心。
下午的时候，张赫打电话给我，说有一个朋友，想让我见见。
临走的时候，老妈絮絮叨叨地嘱咐说，今天是小年夜，让我早点回家，吃个团圆饭。
我“哦”了一声便离开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都已经到了小年夜了吗？
也就是说，再过十几天，他就要结婚了。
赶到和张赫约好的地方，没有看到他，
却看到了另外一位故人。
较第一印象的冷峻精干不同，
她看起来柔和了很多，一身米色的套装，衬得她的笑容温柔和煦。
如果不是她眼神中的锐利，我甚至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当初那个威胁过我的女人。
“很久不见了，宋宁。”她轻松地说着，好像我们是多年没见的好友。但是我知道，我们甚至连最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
“张赫约你的？”说真的，我无法对她表现出假惺惺的好感，因为我对她，确实没有什么好感。
“不是，”她品着面前的功夫茶，微微一笑：“是我自己想要见你。”
“为什么不自己约我？”
“害怕你会拒绝我啊。”
我挑起唇角一笑：“这么婉转，不像你的风格吧，唐大律师。”
唐琛对我言语的挑衅根本不在意，依旧笑笑，却不作答。
“宋凡要结婚了，不过不是和我。”她淡淡地说着。
“我知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失败？”她看着我，“处心积虑，却还是得不到某人的心。”
我笑笑：“人的感情本来就有很大的不确定性。”
“宋宁，你恨不恨我？”
“说不恨是假的，因为我可不是什么圣人。不过，你们没能在一起，我倒是没想过要幸灾乐祸。”我淡淡地回答。

记得，在我将冯乐怡交给我的那份文件，转给唐琛的第二天，
她约我单独见面，然后明白清晰地告诉我。
“我可以帮张赫，不过有条件。”
“你说吧。”我看着她，并不意外她会如我所料地要求更多的报酬。
只是没有想到，她要求的，有些超乎我能付给的范围。
她说：“我要宋凡。”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要的不是钱，而是一个人，
而且是一个，我无法给与、无法割舍的人。
冷静了一下，我回答道：“抱歉，我弟弟不是东西，况且，我也没有任何权力决定。”
她笑了：“很简单，只要你远远地离开他，再也不见他就行了。”
“如果我不答应呢？你是不是就打算不帮张赫辩护了？”
“有了有力的证据，你们当然也可以找别人代劳。”她微微一笑，“但是，你总不会想要帮助你的那个女人的哥哥坐牢吧。”
这样的微笑，却没有本身应有的温度，反而异常的尖锐冰冷。
“就算我退出，你也未必能得到他。”我听见自己这么说。
至于决定，我还有选择吗？
我怎么能辜负冯乐怡的信任？
承诺所要付出的代价，我大概已经明白了。

看着面前的女人，本应该因为她的失败而幸灾乐祸的我，
却乐不起来，因为，她眼眸中的几分伤感，
让我不由觉得，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爱上一个不会爱她的人。
“记得吗？当时你对我说了一句话。说就算你退出，我也未必能得到他。”她对我一笑，有些尴尬，有些凄然，“看来，你是对的。我想，他最爱的人还是你。或者应该说，他一直以来都只爱着你一个人。”
听了她的话，我脑袋有点空白，突然有些无法思考……

那天的小年夜，在一片温馨的气氛中度过，
只是我们四个人，一家人，坐在桌边，随意地聊着，淡淡地笑着。
而我却有些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下午唐琛对我说过的话……

第二十四章 离开
过年是件挺无聊的事，我很早就这么觉得了。
无非是一堆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或者窝在家里抱着电视看。

那天接到一个电话，通知我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
这帮人，我大概自高中毕业后就没见过了。
上次他们聚会我也没有去，
所以这次早早就到了。
大部分人外貌没什么大变化，
只不过有些人已经结婚，有些人还在攻读学位，有些人在努力赚钱。
一个外貌有些清秀的男人走过来，坐在我旁边：“还记得我吗？”
我在脑海里搜索关于他的资料，还是没能想起来他是谁，只好有些尴尬地摇摇头。
他倒没介意，对我淡淡一笑：“我是常景文，是三班的。”
三班，在我我隔壁，
常景文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印象。
看我一脸懵懂的表情，他又笑了：“我给你弟弟写过情书。”
想起来了！
常景文，就是他啊。
记得高中时，每天都跟小凡一起上学，一起回家。
所以我的那些同学，也都认识小凡。
有一天小凡耷拉个脑袋跟我说，有个高三的常景文写情书给他。
我当时还嘲笑他受姐姐们欢迎。
原来这个常景文竟是个男生。
我总不能感慨，原来就是你给我弟弟写情书啊，我还以为是一女生呢。
所以，我只是笑笑。
“宋凡还好吧？”他问我。
“嗯，他挺好的，快要结婚了。”我笑着回答他。
可他的表情却写满了震惊，喃喃说：“不会吧……”然后愤愤地说：“原来他骗我！他说自己爱上了一个男生，这辈子都只爱这一个人了。弄了半天，是想要骗我放弃。”
我听到心里一惊，却还故作平静地说：“他没说是谁？”
他摇摇头：“他说是一个哥哥，还一本正经地说爱上人家很多年了。”
原来，他很早以前就是那么想的啊。

回到家想着常景文的话，
和那天唐琛对我说的话，
一整夜都没有合眼。

要说后悔，多少有一些，
可是，就算时光倒流，
我想自己还会做一样的选择吧。
只是心里还有淡淡的期望，期望他不要结婚，
希望他对我说他还爱我，
不过，一切都晚了吧。

两天后，接到一个电话。
是小皓打来的。
临走的时候我把家里的电话留给小皓，
方便他有事跟我联系。
他的声音像哭泣过的哽咽：“宋哥，我爸住院了。”

等我提着临时的轻便行李，走出机场的时候，
远远就看见眼睛红肿的小皓。
他要帮我拿行李，我说不用了，直接去医院吧。

在路上，他告诉我，他爸在大年初五那天摔了一跤，开始还好着，下午就晕倒了。
送到他们县医院检查，说可能是脑溢血什么的，让他去市医院好好看看。
他就赶忙带着老爷子去了市医院，医生说是脑袋里有淤血要动手术清除，否则可能有生命危险。
他说着眼睛红红的，像要哭出来。
他说动手术要五万元，他实在是凑不到这笔钱，所以才开口找我。
我安慰地拍拍他说，放心吧，会好的。

去了医院，我缴了手术所需的费用，还预存了些。
小皓和他姐在医院轮流照顾他爸。
我跟他姐姐打了个招呼，看看他爸，就离开了。
让他有事打电话给我。

回到租的房子，吃过饭，又大概收拾了一下，就躺倒了。
折腾了一天，也怪累的。
不知道老妈看到我今天早晨贴在冰箱上的字条没？
肯定又让她担心了吧。心里有一点罪恶感。

可能是比较累吧，竟然一夜无梦。
凌晨4点多，觉得有些口渴，
怕冷，披着棉被爬起来，到了杯水喝。
刚喝了一口，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在静谧的凌晨显得有些突兀，
我心里有些害怕。
小皓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会来的，
况且他有钥匙可以自己开门。
会是谁呢……

第二十五章 凌晨的访客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后。
深呼吸一下，以不大不小的音量问：“谁啊？”
“我！”
我愣住了，怎么是他？
还在这个时候？难道家里出了什么事？

门刚打开了一个缝，他就把手伸进来，一把推开了门。
瞪了我一眼，不停地喘着气，看来赶得很急，
两手空空的，都没来得及带行李。
“你先坐一下，我给你倒杯水。”说完，还没迈出两步，就被他一把抓住胳膊，扔在沙发上。
脑袋撞倒沙发扶手，疼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你干什么！”我也很生气，凌晨跑来，什么都不说，对我发什么火！
他脸上却没有任何歉意：“应该我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吧。”
“你什么意思？”我揉着脑袋，他这抽得是哪门子的风！
他走过来，二话没说拉开我的手，用他温暖的手掌覆上了我的后脑。
依旧满脸愤怒，可是他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
“你那时为什么不辞而别？”他问我，呼出的气息，带着他的气味拂过我的头顶。
我没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该说实话吗？还是骗他？
他就要结婚了，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应该都无所谓了吧。
正想着，他冷笑一声：“慢慢构思吧，想好了再骗我。”
我打掉他放在我脑袋上的手。
抬头，愤怒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好了，别拐弯抹角的！”
他也愤怒地回视我：“你自己清楚！你当时为什么离开我！”
我心里一惊，他知道了吗？
他来干什么？吵架吗？
见我没开口，他继续说：“你还真是信守承诺，跟你的承诺相比，我算什么！”
他的眼睛红红的，愤怒不满让他的肩膀微微抖动。
我不自主在地向沙发里缩了缩。

“要是张赫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就永远这么骗着我？”
原来是张赫告诉他的，不用问了，我的住处肯定也是张赫泄露的。
真不知道张赫想干什么！
现在告诉他又能如何？他都是一个快要结婚的人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他还是不依不饶。
“反正你就要结婚了，无所谓了吧。”我很小声地嘟囔，但是还是被他听到了。
“无所谓？你说无所谓？”下一秒，他已经打着我的领口，摇晃着我的身体。
我闭上眼睛，等着他动手。
愤怒的拳头没有等到，我还是哀号了一声。
他，狠狠地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我捂着脖子，惊恐地看着他，灼热疼痛的感觉迅速蔓延开来。
“你就是这样！总是自以为是，想当然，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感受？无所谓？无所谓我会连夜跑来找你？无所谓我会假装要结婚骗你回家？无所谓我会硬忍着想要抱你的冲动，只是为了让你安心？”他冲着我大吼，喘着粗气，眼睛里布满血丝。
我让他吼的有些懵了：“你刚才说结婚……”
“我就没想过要结婚！”他粗暴地打断我，没好气地翻我一个白眼，“都是骗你的。”
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竟然有一种突然送了一口气的感觉。
“那葛静……”
“我同学，学戏剧的，我找她帮忙的。”他又一次不耐烦地打断我。
我忍不住笑出来，戏剧？亏他想的出来！
突然想到现在的气氛不适合笑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他果然气得嘴角抽搐，俯下身，一把抓住我，打横抱起，径直往亮着床头灯的房间去了。
“喂！你干什么？”我边喊边挣动。
甩掉了一只拖鞋，他也不理。
直接把我扔在床上，我哼了一声，摔得背上有些疼。
还没来得及起身，他整个人就压了上来。
“你干什么？”我惊恐地问他。
“还能干什么！”他没好气地回答。
“可是，我……你……”我语无伦次，感觉到他的体温，他的气息，我竟然紧张得微微颤抖。
“什么我啊你啊的，”他将我的两只手按到头顶，蛮横地说：“是我要上你！”
弄清楚现在的状态，我挣扎着说：“不是，那个，我……”
还未说完就被他一个吻堵住，他含糊不清地抱怨：“别说话！”

他的吻很霸道，有些疯狂，有些发泄的感觉。
握着我手腕的力度也很大，让我觉得胳膊有些麻。
当他终于放开我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他松开我的手腕，看着我说：“你要是不爱我，就推开我。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我看着他潮红的脸庞，一时无语，却也没有推开他。
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再次俯身吻下来……

细碎的吻，从前额，到耳垂，到脖子，再到胸口。
热度随着他的吻在我的体内蔓延开来。
他的手指轻轻揉捏着胸前的两点，我忍不住轻哼出声。
他满意地轻轻噬咬我的喉结，双手从胸口游移到小腹，滑过腹股沟，抚摸着大腿根部。
像一只羽毛抚过的麻痒感觉在心里弥漫。
手指碰触到后庭的菊花，突然的热度，让我浑身一颤。
他的一只手指沿着褶皱慢慢抚摸，另一只手则是攀上了我微微抬头的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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