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ss you or kill you————亡月杀流[下]

作者:亡月杀流[下]  录入:12-15

      流伤笑了,很开心。
      是你说的哦,你说的,决不离开我。决不。
      现在我要下地狱了,你也会陪着我,一起,是不是?
      陪我,爱我,别走开。一起,下地狱吧。
      这么想着,流伤用尽力气抱住属于他的魁,然后沉沉地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魁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臂弯里有沉沉的呼吸,有温暖的身体。低下头去,看见近在咫尺的眉眼,忍不住轻轻吻过。
      "伤......"昨天,真是荒唐。其实的确是报复,不过究竟是报复什么......也许就不是伤所以为的那样了。
      略微动了一下,流伤就皱了眉头。魁音小心地把他移出自己怀抱,让他平躺在床上。刚坐直了打算下床穿衣服,就被拉住了手腕。
      "......你要去哪里?"
      嘶哑的声音,昨天他明明一直忍着没有出声,怎么嗓子还是坏了呢?
      魁音侧身握住拉着自己的手,一边抚摩流伤的脸:"我去穿衣服,然后看看你的情况。昨天......我很过分。"说完把流伤的手放回被子里,下床找出睡袍穿上。然后出门找管家拿清洗用具和医疗箱。回到房里,流伤已经坐了起来,眼睛直直望着门口。魁音觉得喉头堵了一下,随即笑笑,走过去:"我很快就回来的嘛,怎么不躺着休息?"
      "没关系,已经睡很久了。"
      魁音不语,抬起流伤的脸,看见上面布满细小的汗珠。轻叹了气,魁音吻上那个苍白的嘴唇:"你看你,累成这样。明明很辛苦的,干什么要逞强?"
      流伤微笑,果然顺从地让魁音扶着他躺下。
      魁在床边坐下,拉起流伤的右手,将腕关节复位。腕部已经有一圈的红肿,流伤微微咬了嘴唇。魁音在那肿处轻啄一口,然后掀开被子。沉郁的血腥气闷然袭来,床铺上大片的血迹。流伤的髋部以下根本无法动弹--髋关节在昨夜被魁音卸掉了,现在髋骨处发炎肿胀得吓人,怪不得刚才他只是坐起就出了一身汗,痛苦得血色全失。腿都成这样,更不要说昨夜被反复凌虐的私处了。不知会是怎样触目惊心。
      魁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他小心地伸手轻抚流伤的腿根,红肿处的高热烫得他难受。
      "魁,怎么了?"流伤低低地问,目光柔和而安慰。
      魁音冲他一笑,犹豫一会,道:"你......被我弄得很糟。我要先把你的关节复原,然后再处理你的伤口。会很痛。"
      忍着点?这话魁音说不出口。
      "恩,你来吧。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魁音抬起流伤的右腿,与他的身体折成九十度,然后将手臂垫在他的膝弯,向内猛地一推。"喀",关节应声复原,魁音缓缓将流伤的腿放平,要自己暂时忽略刚才那一刹感觉到的流伤的颤抖。然后,再抬起流伤的左腿,依样复位。
      "好了,伤,关节接回去了。"魁掰开流伤紧扣床单的手,吻着发白的指节,然后又凑上去吻掉流伤脸上绵延的汗水。
      "你看你,嘴咬破了。"说着,魁顺势舔去流伤下唇的血迹,伸出舌头勾引流伤的唇舌,深深地吻进去。流伤急促地呼吸,攀着魁的肩膀,说不出半句话。
      "乖,还有一会了,把伤口清洗好,上药就可以。然后我陪着你好好吃东西,再好好睡觉,恩?"
      流伤放开魁,躺回床上,无言颔首。
      魁音轻捷地分开流伤两腿,感到他又是一颤,知道髋部的发炎可能比看起来还要厉害。魁音忙从医疗箱中找出针套,打开,抽出四根银针在流伤腿上各施二针。暂时麻痹了流伤的痛觉,魁音迅速将双腿固定,然后俯下身去,细细检查流伤的伤口。
      撕裂得很厉害,血块凝结在裂口四周,清理起来很困难,会让流伤非常痛苦。肛缘也发炎了,热得烫手。血液,精液,还有浑浊的脓水似的液体,纠结在流伤的下身,还有或轻或重的淤血。光是看已经让魁感到发寒,真不知要怎么下手处理。真不知伤会痛成什么样子。还有......昨夜,真的是生不如死吧?
      终于将伤口里里外外都清洁好,并且上药,抱着流伤仔仔细细地擦拭身体,给发炎的关节做适度推拿,再陪着流伤进食,然后睡觉。之后已经快入夜了。
      确定流伤已经睡了,魁音从床头柜上的衣服口袋里摸出手机,给幽幽发去短信。两人简短地交换讯息,询问对方过的如何,有没有吃饭,睡的好不好。然后魁音告诉幽幽,他在流伤这里,要过一段时间再回去,要幽幽好好照顾自己。
      要早点休息,提前说晚安咯。
      发完这条,魁音关机,把手机放回原处。他看着身旁依然沉睡的流伤,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如果是在六年前,一切都会很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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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伤坐在露台的躺椅上,眯着眼睛养神。因为自己伤得有点严重的缘故吧,这些日子魁音一步不离地照顾着自己。虽然心里想着魁这样做一定有某种目的,他那样的性格,不是会忽然回心转意的人。可以一方面又觉得,只是这样一点伤就能让魁音全心全意地对自己,实在是值得。如果魁音愿意一辈子都陪在身边,就算双腿俱残,再也不能走路又有什么大不了呢。
      魁,离开幽幽吧,离开那些人,回来我身边。
      "伤,睡着了吗?"
      流伤睁开眼睛,看见魁低下来的面孔,忍不住伸手捧住,凑上去吻着。
      "饿不饿,中午想吃什么?"
      "你。"
      "哦?"魁音侧坐在椅子边上,展臂揽住流伤,"你这才养几天,就想着要开胃了?看看你这屁股,怎么受得了!"说着一手伸去轻佻地拍拍流伤尚未消肿的髋部,然后调笑地在他臀上掐了一把。
      流伤微笑,握住魁音骚扰的手,拉到嘴边,一口含住,吸吮、轻啃,吞入,又吐出。
      "我受不了,难道你就不能照顾照顾我?"
      魁音抽回手指,滑下去按弄流伤的胸膛,勃颈向前蹭着流伤的,耳鬓厮磨:"你身子弱得很,真的没关系么?"
      "没关系有什么好?我就是要和你有关系......"
      "什么关系?"魁音低笑,一边解了流伤的袍子,托起他的腰,将裤子也脱至膝盖。
      "我要做了哦。"魁音抚摩着流伤的腿间,温柔而又情色。流伤无言地将双腿张了张,手掌覆在魁的后脑,轻轻按压:"来吧。"
      魁音圈住流伤的阴茎,上下摩擦转动,感觉流伤的腿根和臀部肌肉一张一弛,然后听到流伤沉沉的喘息。他埋下头去,伸着舌头来回舔舐半勃起的性器,含住龟头,舌尖在端口轻刺,滑动。流伤难耐地蜷了蜷腿,手指穿插在魁的银发里,用力摁下去。魁音顺势将整个阴茎含进口中,动着舌缠裹吮吸,激烈地吞吐,一进一退。
      "啊......啊魁......"流伤想要抬腿,想要更深更多的快感,却被魁音按住。
      "别乱动,会痛哦。"魁音吐出性器,微微撑起身子,欣赏一样打量着流伤翻涌着血色的媚态横生的身体姿容。然后他试探地将流伤双腿扳得更开,发觉流伤并无痛楚,便垂头观察股间的穴孔。
      "好柔弱的样子,不知道可不可以伸进去......要是又裂开的话,可会很难受呢......"
      "魁......"流伤抓紧魁音的头发,向后拉扯,"快一点......"
      魁音安抚地笑,将流伤的手松开一些,然后再次含进流伤的性器为他口交。灼热的温度刺激着流伤的头脑,他感受到魁音舌尖最细微的挑逗,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那口舌烧得沸腾。他死命地按住魁音的后脑,不自禁地抽动,在魁音口腔里穿刺。
      察觉到流伤的忘情,魁音慢慢地把食指插进他的后穴。流伤只是略微停顿,并没有不适。于是魁音将指头完全插入,按压流伤湿热的内壁。
      "恩......魁......进去......"
      魁音再伸入一根手指,转动摩擦,技巧地旋动揉按。
      "哈......"强烈到无可抗拒的快感,流伤压住魁音后脑不让他动弹,然后猛地挺腰。阴茎顶入深喉,激颤着射了出来。
      魁音将精液咽下,退出手指,抬起脸看着虚脱的流伤:"累了?进去休息吧。"说着,他抱起流伤,将他的裤子、睡袍一并穿好,然后打横抱起,带他回了卧室,把他放回床上。
      "魁,"流伤拉拉魁音的衣袖,淡淡笑,"我好饿啊。"
      "......又要吃?"魁做出很吃惊的表情,作势要解裤头。看见流伤似笑非笑的脸,又忍不住捏捏,然后亲一下:"今天吃点清淡的家常菜吧?你的屁屁还不是很方便排泄哦。"
      "你一定要在饭前说这些吗,我会没食欲的啊。"流伤拉起被子遮住头。魁音笑着和他抢被子,到底赢了病人,在流伤脸上乱亲一气,笑着下楼做饭去了。
      流伤望着他离开,望着门口,发呆。然后调头看向床头柜--魁音的外套还摆在那里。是忘记了,还是故意放在那里?故意的吧。这几天魁收拾几次屋子了,身上穿的也是衣柜里的衣服。不把外套挂进衣橱......因为要用手机,又不想让我看见吧。魁是习惯把手机放在外套里的......如果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开关都会弄出声音,让我有所发觉吧......
      流伤笑笑,干脆合眼休息。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一直都知道。
      我不是不介意,我只是更在乎你毕竟来了。
      你这样温柔地对我......而又不把这些痕迹做干净......我知道你在矛盾,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一直都有。
      你是爱我的。
      你在乎我更胜于幽幽。
      但是,这并不阻碍你选择他,离开我。
      你看,我很了解你。因为我们都是无可理喻的白痴。
      "伤,你再等会!我熬了非常好喝的粥!再等多会就好啊,先端点菜给你吃哦--"魁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流伤勾唇。至少可以把握现在。至少,并不是没有可能留住你。
      流伤听到魁上楼的脚步,稍微地程、撑起身体。魁音跨进房间,手里端着菜肴:"神速吧,放心,速度一流,味道一流。"
      阳光从窗户射进来,照亮二人的脸,那上面的笑容,幸福而灿烂。

      蔓藤缠绕着铁栅栏,弯曲盘旋地,向天空伸展。花芽闪烁其间,水红粉嫩的肉身,微黄柔弱的心蕊。好象可以在一瞬间,爆发出美丽的曲线,将时空也转变。沧海桑田,天之边海之涯,也许只是一颗红泪从花芯里流下。
      流伤逼近了观赏着垂下来的花藤,长眼睛弯起来,画一般沉静。魁音看着他,立在水榭另头,不知该不该过去。好一会,起风了,他才掂掂手里的衣服,向流伤走去。
      流伤还是没有动静,花瓣稀疏地飘下来,滑过他的脸,他也仿佛享受或是毫无知觉,只是淡定、伫立。魁音一抖风衣为他披上,双臂自后圈住他,嘴唇挨在他耳边轻唤:"伤,风大。回去吧。"
      流伤缓缓把身体靠在魁的身上,勾起一抹笑容:"那不是正好吗。我喜欢吹风。魁,陪我出去走走吧?"
      "想去哪里?"
      "想去,有水,天,还有花的地方。"
      魁音蹭蹭流伤的脸颊,双臂紧了紧,然后把头脸埋进他颈间叹息。
      "怎么了?"流伤伸手去扳他的脸,"不想去就算了,干什么像要哭似的。"
      魁音抓住他的手,自己抬起头来,在他嘴上点一下:"谁说我哭了?我只是想起来一个地方,等着你去看,很久了。"
      流伤有些诧异,问:"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什么时候的事?"
      魁音一手拉流伤转过来,拦腰抱起,冲他一笑:"记起来么?以前某个时候,你也说过一样的话,说想要去到天水之间,繁花盛开的地方。然后......"
      "然后你就说:原来你也有小女儿般娇柔的情怀啊?就像现在这样把我抱起来了。"流伤拍拍魁音的脸,"不过你难道不记得我还说过什么吗?"
      "哦?"魁音苦思冥想,"好象有点印象,大概是某种抱怨吧......"
      "靠,放我下来!我说过多少次了,不准这样抱我!"
      "哈哈,你说放就放啊?你太天真了!来,我这就教你抱的多种多样与神奇奥义,包准你试过后食髓知味爱不释手难以忘怀--"

推书 20234-12-15 :凌香盈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