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白效应————朱道弘

「别光顾著喝茶你也写。」看著我在品茶娇吟著说不行。
「「沉思是灵光乍现的线白。」」
「「深思是静入深山的蒙白。」」
「「秋思是诗意撩绕的浓白。」」
「「相思是急促喘息的雾白。」」
想了一阵子写下这几句来。你白过来我也白过去，不知不觉笑出来想起留白效应。
「，这诗句的蒙，浓，雾倒也略美。对了你刚才笑什麽？」
我高兴的笑说，「你白，我也白，咱们一起白，白出个留白效应来。」
「留白效应？是什麽意思呢？」
「是我与好友共创的新词汇。」兴高采烈的说。
「我想听！」梦兰扭扭身子像孩子般要我说。
「你还记得我要你帮我画的图纸吗？」试图勾起她过去的记忆。
「记得呀！怎麽，」脸上抹起一漾笑容。
「我把你写省省吧的内容告诉我好友。结果他居然学我拿图画纸去向美眉告白。而且对方竟然答应他跟他做朋友。我们将拿图画纸向女生告白的意思取名叫做留白效应。」兴奋的跟她说著我们的发明。
「他也是学你一样说振辰哥的故事要对方帮他涂上人生色彩呀！」梦兰觉的这没什麽。
「噢，不。他说的话可绝了他对那女生说：这位同学请问你有没有听过年轻不要留白。」我说著奇安的话语。
「她说有呀，什麽事！」然後他跟我一样拿出图画纸说弯下腰将纸递在她的面前说。
「我的心像这张空白的图纸，请你帮我添上年轻的色彩。」说完我看见梦兰有著微微惊异的表情。
「哇！真绝。这个效应可以传後了。」梦兰讶异这个效应的发酵过程。
「以後不许你用这种方式把美眉。要把你贴标签噢。」(哇！太棒了我又往梦兰心里走进一步，那贴标签的意思不就代表私人所有物，想来真是一阵乱爽。)
「是的，遵命，因为我的色彩已经涂满了。」我高兴的欢呼著。
「嘻！」微笑绽放花样般的笑容。

山的繁星都像被一位清洁工一样打理，理的既清亮又光洁。 山光岚影，烟峰缥渺，晨雾吐泻一地的流白，微朦的遮住声响，蒙蒙胧胧，美，美极了。 曙光初现，逐渐变圆，绵密轻飘的晨雾，见日即化，像含在口中即逝的棉花糖，微沾著湿样，只见我俩在清晨五点半骑车回家。沿途一片雾迷蒙的感觉像坠在五里迷雾中，那像雾里看花的感觉真像是花非花雾非雾的感受来。
来到家门口也将近七点了，看见她脱下的安全帽，两边脸颊多了片片鳃红。羞羞的挥挥手希望下次能够再见面。
我回到家楼下将车停妥开门走进铁门回家。

来到学校，我兴高采烈的拿著书安静的温读起来，这时奇安走过来说：
「爆笑男你的恋曲进展的如何呢？她是不是还只是把你当作知心朋友而已呢？」
我盖起书本的说，「我不知道该怎麽跟你说，因为我有牵著她的手一起参加跨年晚会。」我兴奋的告诉他这个头条新闻。
「不错呦，恭喜你登上一垒成功。然後呢？」奇安夸我总算击出第一支安打。
「然後我们去猫空要喝茶夜游，她紧紧的抱著我让我觉的好难受，像万蚁钻心一样难奈。」开心的说著自己的初体验。
「不会吧这样的美人恩你竟然无福消受不懂的享受。」那口吻像是告诉我你还真是单纯呀！
「後来呢？」紧接著问道。
「後来我到猫空在半路上迷路了，被她用力槌我一下，说我乱走才会迷路。於是我有感而发的对她说：对对对感情的路不能随便乱乱走。」我说著自己发明的用词。
「感情的路不能随便乱乱走...」奇安听到我的说词之後良久不发一语。一种深深的感触投射在眼波之中，回荡萦怀的空虚感自心底升起。愧然叹道：
「难怪这辈子我时常迷路。有你的，真有你的，看样子你们已处於恋人与朋友的知己阶段，往後的悲喜就让上苍去安排吧！」我看见奇安的感慨知道他正在调整观念。
「希望你能用心的谈好这场真正的恋情。」奇安鼓励我希望我能好好把握。
「我也该功成身退以免科大考不上，你也该更专心於课业上，因为你的大学之路比我们更难走。」语重心长的告诫我说。
「嗯，我会的，为了她，也为了我自己，我会更努力。」肯定的说著。
「那加油罗。」奇安给我鼓励。
「嗯！」我点点头。翻开课本继续温读著。

13．托福
托福是一个令人向往的留学机构
你还是学生就通过考取
这是一种惊叹号
你将惊叹号丢进我的生命里
我恐惧著它将载著你远离
远离我对你爱慕的距离

托福
托您的福气
让我知道
只要英文好
就能随时考取
你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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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兰邀我晚上七点到希尔顿侧门口，只见她穿著一袭晚礼服，都市中的风将裙摆吹起波浪的皱痕，煞是好看。臻首微俯，举手投足间流露的尽是高贵的气质。整身黑色的感觉像魔法使者带著五芒星引领我进五星级的希尔顿二楼享受优雅高贵的晚宴。
我穿著一袭全黑的西装及黑西装裤，左边口袋放著一条纯白的手帕，是我找了几家便利商店不著後在南雅夜市的服饰店找来，我在网上看了绅士赴宴应有的礼仪才知道带纯白手帕是一见令人赏心悦目又充满体贴的举止。我看见梦兰穿著绵纱的白手套是否也正跟我带手帕的感觉一样呢？我将白色手帕递向她的手，彷佛在对她说，我全心全意只为你守候。
随著进门，我们走到二楼的区域，里面有酒吧区及欧式自助餐区，当然这两区都不是我们的目的地。梦兰走在我的身旁，那温柔驯美，又优雅大方，像玉立在花园里的幽幽睡莲一样。我们来到西餐区，只见里面有著一台爵士钢琴，有位男子正唱著声乐般的声音。这时候人并不多，我选在靠窗的角落看著熙来人往的街头。
我看看这里的菜单发现到只有点心250元是我这个穷学生所能消费的起。
「我想点点心。」首当其冲的说出这句话语。
梦兰看我点点心知道我的心意说：
「我也一样，刚才等你之前已吃过一些了肚子不太饿。」那感觉好像有他心通似的能知道我的心意。我们问著点心看是否素食时服务员反应说，里面有加酒。我请他们帮我们做无蛋的素食点心，他们答应，不过要我们稍候。
那是西班牙歌曲，梦兰听著直觉说出他的来历，不一会乐风轻快快起拉丁舞乐来。
於是梦兰说：
「知不知道今天为何要找你来希尔顿。」梦兰一开始就开门见山的说著今天约会的原因。
我摇摇头说： 「不知道！」
「因为今天是我考上托福的日子。」脸色有著一丝喜悦的笑容。
「托福，那你不就要准备出国留学，可是你不是才大三。」我惊讶梦兰能考上托福，因为我不太懂托福是怎样的一个机构。
「可以先考呀！只要你英文能力够随时都能考。」梦兰说出托福并没有年龄限制。
「噢！我了。」我还以为要大学毕业才能考。
「对了，我想问问你，上次你说，人的存在是为了超越生与死之间的问题。这点我同意，虽然生命可以很短暂。但是一般人的平均寿命七十几是个漫长的年记，你要如何超脱生死之间的问题呢？」为何梦兰最近给我的感觉像充满哲思的语句。
梦兰问著我让我想起教西洋文化史的老师所说：
「梦兰，西洋有句话说：米开朗基罗仍活在人间，想见他的人可以到弗罗伦斯去看他的大卫像。米开朗基罗和大卫像几乎成了同义词，那麽究竟是米开朗基罗造就了大卫相的永恒，还是大卫像成就米开朗基罗的不朽。」我意图丢出这个问题给她思索。
「什麽意思呀！你想在人的记忆里创造不朽吗？」这个回应深深的让我动容。
「是的，我想在我灰身灭智之前创造不朽。」说出自己毕身的心愿。
「那麽，你的不朽是什麽！当作家吗？」梦兰告诉我这句话。
「中国人有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立德对我来说是人格极致圆满的展现，依目前的我来说，我做不到。立功嘛！古人说修天下第一等品德，立天下第一等事功唯天下第一等人所能之。老实说我不是天下第一等人，所以立功我也无从著力，兴致缺缺。想来想去，就只有立言传後。 至少可以像曹雪芹一样花十年写红楼梦可是却活在人们的记忆里两百多年之久。要是有人问我他死了没， 我也会回答他，他还没死，去看看他的红楼梦就知道了。也希望数百年以後有人会说，粱昱伟还没死，去看看他的作品就知道了。」我说著。她看著我的眼握著我的手，深有同感的认同我的话语说。
「希望我也和你一样有相同的愿力。」我感觉到梦兰心底微的波澜。
两人沉默了会，梦兰另起话题的说。
「浪漫是法国人的特色，烂漫却是对生命无保留的赞颂。我喜欢浪漫，我更爱烂漫对生命却是无保留的赞颂。」殴洲的游历让她内含丰富。
「浪漫是对生命无保留的赞颂。什麽意思我不太明白。」我试图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这是我在书上游记看的来的的一句话，後来跟我去法国的感觉很相似就深深的烙印在脑海里了。烂漫对生命却是无保留的赞颂，的烂字是腐烂的烂不是海浪的浪~欧~。」梦兰仔细的告诉我这两字的区别。
「原来如此。」我笑了笑。
「只是大一失恋时，一度使我忘却浪漫为何物，在一个月旅行了五个国家，这五个国家的景色跟我的感觉像永不交急的平行线，激不出火花永不交集；心是幽暗的，脑海中是浮光掠影的，人却像走马灯似的，竟没在我心底留下一丝一毫。昱伟，你知道吗？」语气不绝的接口说道。
「我好害怕再过一次空空洞洞的感觉，我害怕以後出国旅行对我将失去意义，存在空泛的感觉会令我失去理性。我不要，不要···。」摇摇头声音顿时尖锐了些。
这是她第一次向我诉说内心的悲苦。我握紧她的手感觉手的肌肤在拉扯并撕裂著跳动，於是我缓下语调煞有情深的说。
「只要我做的到，我决不让你空虚寂寞。」真挚的感动投映两人的眼波。
「嗯！」梦兰停止微摆的摇头立著娇美的倩容。
她看著我我们陷入沉默，时间的沙河在墙上摆动著细致的苏格兰钟。黏著一份柔软的指针探测著彼此心间交互的跳动，她神情释放情愫的的热，情愫的觉，情愫的火。情愫的相思，泌出汗在紧握的手中有柔细骨感的感受。
「那这两年来你还有出国旅行过吗？」问著她对於旅行的喜爱是否因过去的恋情而终止。
「少了，这两年来我只去过一个国家。」只见她懒懒的说。
「什麽国家！」好奇问著她的回答。
「美国。」她毫不思索眼波玲转的说。
我笑了。原来她只回家。
「回美国的家，只是我没有再去令我伤心的波士顿。」梦兰说出这个地名。
「波士顿？」我楞了一下又是没听过的地方。
「是我跟他相识的地方，从小爸爸就希望我读哈佛所以我曾在波士顿交换家庭过。」
「交换家庭？」竟还有这个名词，看来世界真奇妙了。
「当时是我高二的暑假，我认识在哈佛读研究所的他，他学的是资讯工程；他也教会我网页的制作，及程式的写作。只是後来她女朋友发现我跟他交往时威胁他闹他并说了一大堆对他不利的话，他才跟我分手，她女朋友好厉害，我斗不过她。」叹了口气继续说。
「相识两年，相恋两个月，短短的两个月开启了我未曾触碰的人生。」眼神有著幸福与失落。
(天啦！她不是处女！望著她的眼我的心有些裂，有些痛，有些伤。)
我不敢思索下去，害怕失去恋她的感觉，及处女情结的影响力。 (让狗咬掉我该死的处女情结吧！)我呐喊这迟来的恋情为何先被下手！
「很微妙的体验，他吻了我在我们交往的第一个月之後。」终於吐露出这句金言来。
原来是接吻，我松了一口气，理智注明我老婆要原装的才行。
「你呢，与你相处之後发觉你对女孩子的感觉并不怕生，应该有不少恋爱经验吧！」这个话题让我谨慎起来。
「谈到恋爱经验，我就像乾旱的撒哈拉沙漠，雨少的可怜。」实话实说是我的个性特色。
「几次，怎麽说？」她的眼神更好奇的看著我。
「只有一次。」我认真的跟她说这件事情。
「真的？什麽时候发生的。」她的面容透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就现在这个时候。」语调缓慢而清晰的让她知道她是我的初恋。
「呵！我不相信，哪有人第一次谈恋爱就懂得油嘴滑舌的说个让我相信的理由。」剑眉横竖像个娇气的女强人。
看她的眼神突然霸气了起来，我只好像个小男人招供的说。
「我自首！我真的没谈过恋爱，不过二年级时曾经向一位静修的女同学告白。」
「那你说什麽话。」逼供继续进行著。
「我说，我喜欢你，不过我是跟同学赌便当才决定的。」赧赧的说著自己令人发遽的事情。
「哈哈！你真糗，这是真的吗？」她大笑。我又看到盛开的向日睽在摇曳著。
「这是真的啦！」我怯捻捻的说。
「为什麽要加上赌便当这句。」她微笑的质问我。
「因为，我跟她说喜欢她时，她楞了一下，然後问我为什麽要说这样的话时我不知所措，又像个呆头鹅立在那里不住的发抖，又看见小源在远处挥手鼓燥的表情，情急下才说那一句。而当初在火车站我跟她搭讪只说，要认识她跟她做普通朋友。并没有要交往的意思。」说出当初跟她交友的原因。
「所以她才拒绝你，那你赌便当是怎麽回事。」犀利的眼神换上原来如此的娇矜。
「因为我没有勇气向她告白，因为她是我喜欢的那种乖乖静静又美美的娃娃脸女孩，因为我发觉她在火车上看著我最爱的国文书籍，因为我嗅到有相似的兴趣反应；因为我发现十八岁的寂寞找到出口，因为我兴奋的对小源说出我的单恋跟爱慕的事由。」那一份悸动有著深刻的感受。
「小源是你的死党吧！」梦兰问著。
「不，不算是，只是同学，曾经要好一阵子。他为了激发我的勇气所以跟我做了赌便当的约定。」我告诉她我们之间赌注的事情。
「不会吧！你们流行赌便当告白。」梦兰刹异的表情又再次浮现上来。
「会很奇怪吗？」我好奇我们的世界不同。
「你认为喜欢一个人要靠赌便当来做媒介这样好吗？你是现实主义者呦！」有著指责的意味说著我。
「其实是我太过性急才匆匆的定下一个星期内告白的约定。」说明内文细则。
「才认识一个星期就要交往不觉的太快了吗？ 」梦兰嫌我操之过急。
「的确很快，但是她给我的感觉很熟捻，像相识多年老朋友的感觉。」我说著每天的聊天都很舒服的感受。
「那当然，只做普通朋友当然没戒心，可以放开自己放松心情，你们每天通电话吗？」
梦兰继续问著。
「不，我每天走上20分钟的路到她家的车牌站下等她一起坐车上学，还每天被罚。」 语气有点低调。
「被罚什麽？」盘问继续。
「因为老师看到班上迟到人口太多所以开始严刑竣罚超过七点半到校，一次五十。
所以我一星期被罚了两百五十。因为跟她到校再转车到木栅会迟到。」慢慢的说出罚则条款项目。
「所以最後你人财两失。」没想到梦兰也会揶瑜我。
「嗯，後来小源看见我失魂落魄像只斗败的公鸡就没跟我要便当，只是这是我第一次告白有著充满失落与颓丧来。」我告诉梦兰自己内心的弱。
「看来小源对你还不错，那这就是你的初恋了呀！」梦兰说出初恋的定义。
「这不算！」我马上驳回。
「为什麽！」她不解的看著我。
「因为没有牵手。」我说。
「牵手？」梦兰好奇初恋跟牵手有关系吗。
「对，牵手，如果告白成功，我就要她牵我的手。这是我跟小源约定的条件。在对街看见我们手牵手就表示我们开始交往他输付便当。」我告诉她赌注成败的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