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王————秋冬[下]

作者:秋冬[下]  录入:12-12

白兰杜低头望向那柄"比亚少女之光",这是他送给若娃的生日礼品,用了3年的时间,到处去搜集那绿中带蓝的宝石,然後交於新城最著名的铸造师,又用了1年的时间才铸造好的。好不容易才赶上她生日,敬献给她,他还记得当时她的笑是那麽的甜美。而如今,闪著璀璨光芒的宝石匕首,冷冷地躺在脚边,要多讥讽就有多麽讥讽。
白兰杜又抬头与若娃对视,单膝跪於地,左手捶胸行礼,大义凛然道:"殿下,绑架陛下之事,我从不後悔,我爱你,所以我恨他,如果神明眷顾,愿我死後的灵魂能一直陪在你身旁,保护你,爱著你。"语毕,拾起匕首,抽刀出鞘,刺入胸膛。
"啊......,不是我的主意,不是我,与我无关。"阿里克斯望著自裁的白兰杜惊恐大叫,疯狂挣开士兵的束缚,向校验场外冲去。
若娃冷冷望了一眼地上化兽的白兰杜,挥手阻止侍卫追上阿里克斯,然後慢条斯理地从近侍手中接过极光弓,眯眼望著跑远的背影,手指搭弓,默念咒语,冰蓝色的光箭出现在手指间,"砰"的一声,箭随音落射出,以风的速度穿过人群,射入那跑远之人的後心。阿里克斯顿下脚步,皮肤瞬间蒙上白霜,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碎成数块,结束了性命。
"来人,把他们埋了。"若娃丢下冰冷的语句,转身出了校验场。留下魔丘铁叹息,自作聪明的人啊,总是死得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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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奥列主动进攻,幻城的东赤岩就放出话来,说帝都的後君陛下已经归降於幻城。
幻城迷失堡内,"你说什麽,帝都与新城的大军向我地压进,怎麽会这样?"启华一气之下,把桌子上的文具全都甩到地上。
"呃......,回殿下,那个,前,前不久有传言,说帝都小陛下亲自出访新城,您看是不是他们已经联合起来了?"一名大臣低著头,战战兢兢地回答。
"联合,怎麽可能,新城那金毛丫头也不是吃乾饭的,她甘心交出军权才怪!"做惯了高高在上的一方皇帝,有谁还愿向他人臣服?
"可是,殿下,新城和帝都同时向幻城派军,真的很可疑,您看,咱们要不要舍去纳西这个棋子?"另一名大臣道。
"哼,那只没脑子的猪,还一个劲儿的向我保证,他的计画万无一失。传令下去,出兵,围绞东赤岩,必须抢在其他人之前,灭口。"自己当初为什麽要轻易相信他的话,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真是只狡猾的半兽奴隶,哼,怪不得他那个聪明的侄儿,也会这麽轻松就落於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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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城边界上,奥列身披银甲,白色披风随风舞动,站在高大的猛獁兽上指挥作战,帝都的亲卫军们成为先锋队,低级神兽与高级灵兽组成魔法阵式,发起了首次攻击。一队,爆雷轰顶,打乱敌人阵脚,提高我军士气。二队,风卷火起,直击敌方战兽,降低对方战斗力。三队带著大军压境,魔法师与武士默契配合,扬长补短,杀出一条直捣敌军军营的血路。
魔丘铁嘴巴微张,为眼前这万人出征的壮观场面吃惊,吞了吞口水,抬头又望了望站在高处镇定自若的奥列,暗咒,MD,这小子,总是越战越勇,给人意外与震撼。
不行,新城也不能示弱,魔丘铁雄赳赳气昂昂地举剑高呼:"士兵们,冲啊!"率领著新城将士们冲向敌阵营。刚刚冲进阵地,只见敌军迅速撤退,头顶掠过飞鲨兽,一块洁白的手帕从上空飘逸落下,敌我两方全都停了手,魔丘铁对著脚边的白手帕,眨了眨眼,然後仰天咆哮,"MD,我还没打呢,你们就投降,有没有道德啊!"
边界的幻城将军,已经接到迷失堡的秘函,舍掉纳西这颗棋子,所以才会以投降拖延时间。
奥列眯眼见著幻城边界守将狄鲁的拜贴,沉思著。
"陛下,好机会,割地赔款,让他们交出後君陛下,最好是毫发无损,要不然......。"焚洛哼哼了两声。
"对,还要他们这里最好的药草,咱们的士兵有很多受伤的。"其实都是新城人,但裴想,他们的领主都成陛下的奴隶了,那他们也应该算一家人。
"啧,你们真好笑,他们明明已经告诉你们,那个後君是他们那儿头的,还谈什麽条件,要是我,就一鼓作气,杀到他们老窝儿,收回整个幻城。"若娃瞪了焚洛一眼,怪他眼光短浅。
"没人性的女魔头。"沙夫突然嘀咕了一句。
"你说谁?"若娃"腾"得跳到他面前,揪著他衣襟大吼,忘记了自己的高贵身份。
"当然是你,竟然弃後君陛下不顾,不是没人性的女魔头是什麽?"沙夫勇敢承认,拽下她的手,"放开,没大没小的。"
"什麽?"若娃愣,这只死半兽在说啥?
"论起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句大哥,再怎麽说,我可比你先成为陛下的奴隶。"沙夫自豪大笑。
"啊,死半兽,看我不宰了你。"竟然戳她的软肋,真是不想活了。
"够了。"奥列一声大喝,把拜贴丢给焚洛,"接受他们的投降,但决不撤兵。"转头又对裴命令道:"我的人,我亲自去救,这里的事,你全全处理。"
"陛下......?"众人都吃惊地望著奥列。
奥列挥手制止他们的劝阻,"我直接去东赤岩,如果3日後没有任何消息,你们就发起总攻。"说完,消失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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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娃眨了眨眼,虽然她从魔丘铁那已经听说,奥列可以瞬间消失,但亲眼看到还是不免有些吃惊。
裴拧著眉,他可不认为奥列独自一人去救人,是个好主意。迅速找出幻城地图,招呼沙夫上前,"你带一队人,做陛下的後援,从这条小路插过去,切记,千万不能让敌军发现,要不然,不只陛下,就连你们也有危险。"
"是,大人。"沙夫领命。
"咱们怎麽对付那个狄鲁?"若娃会这样问,有一半是为了看好戏,她一地之主,才不会把这等小人物放在眼里呢。
"呵呵,好办,就让我亲爱的裴去应负他。"焚洛大笑,走到裴吉坦斯身边,捧著他的脸,亲了一口。
"喂,混蛋,你干吗?想死,就去做先锋......。"裴顿时大怒,又开始了他长篇大论。焚洛则笑嘻嘻地给若娃递了个眼色,看我家宝贝就是有本事,滔滔不绝外加跑题,不把他们说晕才怪。
若娃白眼,叹,帝都就是人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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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赤岩的古堡中,纳西坐在床边,望著床上已经多日没有进食的焱年,温柔说道:"小焱,吃点东西吧,你这样子身体会熬坏的。"端著瓷碗,亲自给他喂食。"吃点儿吧,我发誓这碗没有放药。"舀起一勺,递到他嘴边,焱年冷冷望了他一眼,把头撇向另一边。
"小焱,你就不能原谅我麽?我是爱你,才会这样做的。"叹了口气,又道:"小焱,你看,这里是你原来住的房间,我跟启华殿下要来後,重新把这里打扫乾净,布置和原先一模一样,你不喜欢麽?"看焱年还是冷冰冰地,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随後又笑道:"不怕你笑,那时,看你住这麽漂亮的房间,我可嫉妒你了,所以每当你从我身边走过时,我总会瞪你一眼。呵呵,更不可思议地是,瞪来瞪去,咱们竟然相爱了。还记得那时,你说过你爱我的,要一直保护我,可是现在为什麽要抛弃我?"情绪激动不已,却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
焱转回头,"到底是谁先抛弃了谁?"讥讽般盯著他的眼睛。
"那能怪我麽,我是半兽,没有灵力,要如何与他对抗。哼,怪我贪生怕死麽?可是谁又为了能活命,心甘情愿被他抱?"轻蔑地讪笑。
焱年的脸顿时煞白,牙关紧咬,死死地盯著他。他从来不喜欢解释,当初委身于父亲,还是不为了保住眼前这人的性命,要不然,凭他的实力,有谁能强迫他。
"哼,别一直怪我背叛了我们的爱情,是问,在那种随时随地都会丢掉性命的时期,爱情算什麽?为了爱,难道我就要放弃我的生命,别傻了小焱,爱情不是一切!"纳西叹,他是半兽,虽然年龄并没有焱年高,但他们的心智要比神兽早熟,看问题更实际。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已经做上子爵的位置,虽然地位不高,但已经可以自保,小焱,我们就当以前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们从新开始好麽?"
焱年哼笑,"纳西,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我没与奥列成婚也一样,咱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是麽,呵呵......,既然这样,我就不要你的心了。"笑得诡异,眼中的寒光不再隐藏,从怀中的衣袋中掏出一只水晶瓶,"小焱,你知道那老家伙唯一一次从你身上得到灵力是什麽因为吗?"摇了摇手中的小瓶,"是我建议的。有一次从书房路过,无意间听到他提起你是金眸雾龙,与你交合可提升灵力。被你抱过那麽多回,我都没感到体内有什麽异样,所以我想,只能抱你才会获得灵力吧,就跑去偷看他抱你,呵,看他办完事,眉头紧锁,一脸幽怨,想必也没成功。然後我就建议他,把用在我身上的东西,用在你身上,也许会有用。"
"是你......,你们一直在骗我。"焱年的身体不由轻颤,手指有些抽搐。
"对呀,都和你说了,在那时期,命可比爱情重要。"拨开瓶塞,眼中泛起欲望,"真让我猜对了,你能控制自己的灵力流转,只有在动情时才会释放,啧啧啧,就那麽一回,他的灵力竟然提高了近1/3成。而如今,我这里可有一瓶,嘿嘿......,乖,小焱,张嘴。"猛然擒住焱年的下巴,把小瓶抵在他唇边。
现在的焱年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体内残存著抑制他灵力与体力的药效,再加上多日没有进食,根本没有力气挣开他握著下巴的手,一整瓶的媚药被灌了进去。
"小焱,真怀念你的身体、你的技术。可是,只有抱你才能得到灵力,我也只能放弃那种被你拥抱的快乐了。"哀怨地叹息,拨开焱年的衣襟。
"放开,滚......。"厌恶地扭动身体,想要躲开他肮脏的手。
"呵呵,好,我放开,不过,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救我抱你,别忘了,你从前也尝过这个,那时只不过是一点点,而现在可是一瓶。"好整以暇地退开,坐在床边欣赏焱年慢慢变红的脸。
"子爵大人,子爵大人。"就在纳西眯著眼睛,欣赏焱无意识的乱扯自己衣服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什麽事?"
"大人,据探子回报,边界狄鲁将军已经向新城投降,而迷失堡也派出代表向帝都边界出发了。"
"什麽?"大惊,该死的,就知道那个死老头的兄弟也不是什麽好人。"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做好防御准备,我想,启年殿下只是想拖延时间,好向新城那边调兵。"MD,想牺牲我一个,甭想,哼,启年你也太小看我了,如果没有两下子,当初能在华年那老头手中活下来麽。
"焱,你听到了吗?我没有时间了,来吧,亲爱的,把你的灵力给我,然後是你的身体。"交合的灵力外加高级神兽的肉,哼哼,启年,你等著,看看咱们到底谁是最後的赢家。
"呜,滚开......。"焱年奋力反抗著,可是没有用,身体的异常使他无力,并且还很希望他的碰触。"不要,奥列,......,奥列,不,放开。"
"啧,还在想小陛下麽,真是的。不过,如果把我当成他,你会好过点,我也不会太介意,毕竟,只有你动情才会给我灵力嘛。"撕下焱年最後的衣物,栖了上去,啧舌赞道:"还和以前一样有看头。"
"滚,放开,......,奥列。"
"喊吧,反正他也听不到。"纳西无所谓地低笑,分开焱年腿。
"谁说的?"冰冷而死寂的陌生声音在他背後响起,纳西惊恐回头,还没看清,银光闪,脖子一痛,随後被人丢下床,转动眼珠,努力向上看,只见一身银甲,白色披风的黑发蓝眸之人,一脸肃杀之气,如雄狮般凶恶的眼神直直盯著自己,眼睛变得模糊,进入黑暗世界,再也没醒过来。
"焱,还好麽?"奥列弯下腰,轻抚上焱年滚烫的脸,担心地望进他弥蒙金眸。
"放开,不,奥列,放开,混蛋,走开,奥列。"不安彷徨地挣扎著。
"焱,是我,宝贝,是我,是奥列。"心疼地吻上他的脸,一遍一遍告诉焱,他是奥列。
"奥列?"朦胧的眼睛努力对上焦距,看清眼前之人。
"对,是我,亲爱的,是我,没事了,别怕,我会保护你,一直保护你。"

67
"奥列。"藏在水雾後的金眸,仍处於朦胧中,可是,焱的身体却像是已确定出来人,红潮浮现在皮肤上,下体也高高耸起,身体则情难自禁地向上弓,寻找能平息体内骚动的安抚。
奥列目光扫向床下那只水晶瓶,瓶中还残存著一些液体,发著娇冶的玫瑰红色,奥列眼神一寒,又望了望已化兽的纳西,紧了紧拳头,解开披风,化去银甲,褪掉衣衫。
"呜,奥列。"痛苦难忍的声音从焱年嘴中溢出。
"别急,亲爱的。"脱光所有的衣服,伏於焱年身上,听著他口中那微弱呻吟,如果是在平常,奥列也许会为他这麽热情而高兴,可是今天,他只有担心,还有强压下的恨意。
"奥列?"无意识地抬起腿,摩擦他的身体,可是嘴里却是又一次想确定身上之人的身份。
"是我,亲爱的,是我。"狠狠吻上他的唇,手直接握住他的火热,迅速为他解决这欲火焚身的痛苦。
幻城的,你们等著,我会把你们给我的,一一还给你们,竟敢这样对我最重要的人,就要有死的觉悟。奥列一边吻著焱,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不报此仇,他是不为人。
"奥列?"待释放过後,焱终於找回一丝神志,望著奥列蓝中混金的眼眸,惊骇不已。
"是我,宝贝。"以为他还在确认自己的身份,立刻以吻回应。
宝贝!?焱眨了眨眼,错愕望向奥列,"你怎麽......,呜。"会在这儿?话还没问完,又被奥列卷入欲海。
奥列控制自身的迅速,不想因为怒气而伤到焱年,小心翼翼地吻著他的脸,为他口中时不时的不确定轻呼出自己名字而揪心。
裴说焱是爱他的,现在他信了。也许在从前,爱上一个男人,会让他觉得恶心。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柔弱的女子才需要男人的保护与疼惜,相爱只有男与女。可是现在,他竟然爱上了男人,不管是不是这个世界的风俗影响了他,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过往影响了他,他只觉得爱上就是爱上了,胸中那份挥之不去,抹之不掉的浓浓情意,让他心痛又幸福无比。
如果他还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一定要告诉他伟大的父亲,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并且和这个男人结了婚。真不知道那时,父亲会是什麽表情,会不会把他扫地出去,当作从来就没有他这个儿子。还是愿意承认他们的关系,呵,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过仔细想想,父亲对多他或少他这个儿子是不会在意的,毕竟他从来就没有真正得到过父亲的爱。如果自己还是原来那个住在阁楼的奥列,想必父亲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吧。
奥列望了望臂弯中已经昏睡过去的焱年,如果把这麽美丽的焱带回家,真不知父亲会是什麽表情,呵呵,很期待。"焱,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到我家看看。"嘴角扯出一抹恶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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