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汤文捷?怎么可能?"
"我也这么想,可没想到他坐着打一样棒,也可能汤文捷是新手,反正最后是汤文捷输了。"
"噢,然后呢?又怎么会出事的?"我不相信汤文捷会因为输球小气到动手。
"然后就是汤文捷黑着脸进了更衣室,好像有个叫钱什么的也跟了进去,那时安冉说估计朋友有事来不了了,就让我等着,说进去换了衣服就回家。没想到,几分钟后就听到里面很大的一个响声,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冲了进去,就看到他倒在更衣箱旁边,更衣箱的手上还有几滴红的,旁边的汤文捷和那个姓钱的一脸怒气像要杀人的样子。"
汤文捷,真的是你伤他?我深呼吸几次,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可拳头却在无意中越握越紧。
"谁送他来的?"
"汤文捷和那个姓钱的。"
"他们人呢?"
"刚才一直在外面来着。"
汤文捷,希望你给我一个交待!我拉开门准备去找人,汤文捷和钱恺也正朝这边走来。
"又去问过医生了,是脑震荡,要住院几天。"汤文捷看着远处,说。
"文捷,到底怎么回事,别告诉我是你动的手。"我清楚地平稳的说着每一个字。
汤文捷这才看向我,眼里好像有很多内容:"凌翼,对不起。"
"你?!"
我刚要跳起来,钱恺就档住了我:"凌翼,文捷不是故意的,再说,要不是安冉说那些话..."
"我不要听! 汤文捷,请你告诉我,他怎么你了,你说!"我怒吼道。
"我来说"钱恺再次插了进来,"安冉那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别以为.."
"住口!"汤文捷把钱恺往后推,"凌翼,是我动的手,不过我没想到会那么严重。如果你觉得揍我一顿可以解气的话,我不会躲。"
汤文捷说得很坦然,他是以为我不敢?一直知道他是喜欢玩手段的家伙,可也相信他至少看在我的面子上不会对安冉来阴的,想不到我还是看错了。
"文捷,这一切都不管他的事,欠你的是我, 有什么都可以冲着我来,我宁可你桶我一刀,也不要看你伤他。"
汤文捷的脸上有一秒钟的凄苦,马上他把脸转向别处:"凌翼,你要我怎么做才能解气?"
要怎么做?凑他一顿就真的可以气消了?他受的罪就可以抵消了?可是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补偿的办法?没有!
我挥起拳手,结结实实的砸在钱恺的脸上。
"凌翼。"倒退了几步才站稳的钱恺,抹掉嘴角上的血红,"`还要来吗?"
从钱恺的眼里我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那是一种为了爱的决然,它们也一样在我心里翻滚着。
"钱恺?"汤文捷焦急的叫换了声。
"文捷,不管什么原因,别再有下次。"我抛下一句话,转身进去,因为赵瑾推开门说他醒了。
"老,大。"他轻轻的唤了句。
"觉得怎么样?头还疼不?"我的手指小心的抹上他额头上的伤痕处。
"不了。"他冲我勉强地笑笑。
"那要不要喝点什么,或者吃点什么?"
"水,我想喝水。"
赵瑾端来了水,他被我扶起来。
"是不是头晕?"看他一直逼着眼睛,我把他微微的抱紧了些。
"嗯。"
"靠着我,别动。"
我把水送到他嘴边,可能是真渴了,他一口接一口的很快就喝个底朝天。
"小瑾,拿着。"把空杯子递还给小丫头的时候,我瞥见她拉长的脸,可我装作没看见。
"头晕的话还是躺下吧。"
还没等我把他放平,刚才喝下去的水就被他吐了出来,吓得我连忙抱住他,赵瑾也奔出去叫医生。
接下来的2天,他几乎都是吃什么吐什么,那些潘叔想尽办法弄来的美味到最后虽然毫不浪费的被送进我肚子,可看他这样受苦,再好的美味到了我嘴里也都是苦涩。
15
在医院的那几天,我都尽可能的陪着他,最多也就是潘叔来的时候抽那么个2,3小时回公司看看。那天钱恺的话不是没让我疑惑,可只要每次对上他纯清的飘向我的目光和发迹那道醒目的痕迹,我就什么都不想去了解了,我要的就是他快点好起来。
"阿-,"他夸张的伸着拦腰,"终于解放了。"
"给我老实点坐好,少乱动。"我双手按在他肩上,严肃的教训道。
"老大,我们这就回去?"
"废话!刚出院,你少爷还准备去哪折腾?"我白眼给他。
"别阿,我都闷了一个星期了,"见我不搭理他,他拉起我的衣袖,"反正,我不想回去。"
好你个小子,你以为多大,还给我憋嘴?!
"不行!"
"不要。"趁我松开手开车门的当口,他居然独自朝外面去。
"给我回来。"我大步赶上。
"我都快躺成僵尸了,好歹盼到可以出来透透气,就不能让我多开心几分钟?我也没说不回去,只不过想在外面多待那么会儿,这也不行?!"
还是第一次见他那么大声,周围的路人也好奇的朝我这里张望,他们怪异的眼神直白的表露着对我的唾弃,好像我对他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似的。
"安冉,"我把他往边上推,然后蹲在他面前,"好吧,你说想去哪?不过,话可得先说好了,最多一个小时。"
他的表情瞬间就成了心花怒放,想我摊开双手:"一言为定!
"不许赖。"在他手心上盖上我的手,也算击掌为誓。
后悔他问我轮滑鞋是不是在车上时老实的回答了是,结果拗不过他,只好找了个偏僻的街心花园显丑。
"你行不?不行就算了,我绝不笑话你,哈哈。"看我虽然哆嗦着站直了,手却死死的抓着一旁的长椅不放,他肆意嘲笑。
"滚你的!"被他这么一取笑,我那不认输的傻劲又来了,"大不了摔几下,死不了。"
好吧,我承认我害怕得要死,主要是因为好久没碰了,本来初学的那点皮毛都忘得差不多了。应该怎么来着,膝盖弯下点,重心放低点,我闭着眼睛回想赵瑾那个时候对我的谆谆教诲,还有什么?想不起来,算了,管他呢,冲出去再说。凭着一股蛮劲,一声"出发"后,我就滑了出去。
嘿嘿,原来这和骑自行车一样,一旦学会了终身不会忘记,开始还肌肉僵僵的有点不协调,3,40米之后,我得意起来,小子,想看我好戏,做梦去吧,嘿嘿。
"怎么样?还不赖?"一圈下来,我回到他跟前。
"切,从没见过姿势那么丑的,大屁股翘那么高。"他说着还给我屁股一巴掌,害我差点重心不稳,幸好及时抓住他的轮椅扶手。
"有本事你倒是给表演个姿势优美的。"话出口,我就僵住了,我怎么就那么不经大脑呢?
他脸色暗暗的,"你以为我不想?"
"安冉,我.."
"我什么我,"说着他又重新笑了起来,"又不是第一天这样,早习惯了。好了,敢再来一圈?"
"废话。10圈都没问题。"我夸大其词。
"要不,你推我滑,多少也可以借点力,免得把你这把老骨头摔碎了。"
"切!"我嘴里不服气,人还是绕道他后面,"坐好了,到时候别吓得尿裤子就成。"
前面的他张开双臂像要迎风展翅,朗朗的笑声混合着脚下落叶被碾过时发出的沙沙声,合成出一首动听的歌在我耳边回荡。
"老大,我喜欢这样。"他回头笑着说,那散发着光亮的笑容让我炫目到忘记了前面的路,结果就在2人的惊慌大叫中撞上了一边的话坛。
"安冉,你没事吧?"我一急就跪在了他身边。
他把双手从撑着的花坛边移开,直起身子:"你该问这个花坛有没有事。"
原来这个花坛的水泥刚砌好,还是软软的,被他这么用力一按,2个巴掌清澈的留在了上面。
"嘿嘿。"既然人没事,我也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脚下的轮子给卸了。
"喂,你说要是让人知道了,会不会罚钱,破坏公物罪。"他故意装出后怕的样子。
"他敢?!给它盖手印是看得起它。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就在他不可思议的眼神下,在他的巴掌边加上了自己的2个。
"以后,这就是我俩的星光大道了,嘿嘿。"我后退一步,审视着自己的杰作,又捡起地上的一截树杈,在自己左手印的无名指下端划了一条线。
"安冉?"我用眼光的征求他,手里的树杈指着他的左手印的同一个地方。
他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踌躇了一会儿,才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点了点头。
"一起来,好不好?"我把树杈塞进他手里,抓着他的手。
不响?那我就当你不反对。小心翼翼的,哆哆嗦嗦的,我们一起在那里划上了一条横线。
看着那4个张牙舞抓的爪子印,我心里对自己说:这就是我们的见证。
他的脸早红了一片,我把轮椅转过来点,正对着自己:"安冉,我爱你。"
他抬起本来下垂的眼帘,直直的看着我。
"安冉,告诉我你也爱我。"
他还是不响。
"行,不说也成,有这个就够了。"我不管不顾的拥住他,第一次用吻来告诉他我有多爱他。
那一刻,我以为,我们的感情会比那堵水泥墙要牢固很多。
16
赵瑾已经来公司实习了,学财会的她本来应该跟着老沈,可臭丫头却花蝴蝶似的整天围着安冉转,偷偷暗示过她几次,可竟然给我来个听不懂。
把他叫进办公室,关上门。
"安冉。"我把他拉近我坐的沙发,双手搁在他大腿上。
"干嘛那么严肃?"
"你还问我干吗?!你和赵瑾那丫头整天黏糊什么?"
"老板,你这是在指责我工作不认真?"
"不是。安冉,不许歪曲我的意思。"
"歪曲?"他装天真的对我扇动眼皮。
"当然,你明知道我的意思是..."
"是什么?是什么?"他嬉笑着逼近我,"是吃醋?嘿嘿。"
"你说是就是。"我没好气地说,人向沙发里一靠。
"也不是我找她的。"
"这我知道,我的意思就是她去找你时,能不能别那样,那样.......笑。"我憋了半天才憋出一个笑字。
"那也总不能对她哭啊。"
别用那样的眼神,好像很委屈似的。我推开他的轮椅,站起来绕过他:"你就准备气死我是不是?"
"凌翼,"他从身后拉我,可怜兮兮的," 凌翼,以后我尽力找借口支开她就是了,别生气。"
总算说了句人话,我心里轻松了,可脸上还是一副苦大仇深。
"你别瞎想,我是弯的,怎么可能喜欢女孩子呢。"
"那以前的那个呢?"
他的脸色有点变了,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我这不是让你给扳弯了吗?"
"你给我听好了,"**近他,手指夹住他没什么肉的脸颊,继续威胁," 你是我的,不许再有任何的想法,知道了?"
"疼!"虽说知道自己的力道,怎么也不可能真下手,可被他那么一叫,还是赶忙松开。
"你什么你,你说我就听,呸!"他捂住半边脸瞪我,刚才的那股子可怜样早没了。
"你,小子,别以为我不敢...."我想发作,可他已拉开大门,然后冲抓狂的我一个鬼脸,走了。碍于在公司,我也只好作罢。
又到了周五,一踏进公办公室就看到小林的辞职信放在我桌子上。
"安冉。"我怒气很大,冲进他们办公室。
"怎么了,老大。"
我把信扔给他,他读完问我:"卓阳小区的那个完了?"
我点头。这个小林,真***混蛋东西。卓阳小区是新近要开发的高级住宅区,很多个公司都盯着这块肥肉,下周一就是各家公司发表设计方案的日子,负责这个case的他,居然这个节骨眼上留了,连他已经完成的方案3位动画都一并带走了。
"***,算他狠。"我心里把姓林的千刀万剐个彻底。
"设计初稿你有?"
"哪个有什么用,不能做成动画,谁也不会要看。"
"给我。"
"什么?"
"把初搞给我。"
"你?你想在2天内搞定?"
他一脸鄙视我:"就算我不吃不睡,一个人怎么也要一个星期吧?"
"那你还说。"我横他。
"给我看看也少不了你一块肉。"
10分钟后我就很听话的把初搞给了他,他看后还抓着我谈论了好久。当天晚上,他告诉我说他要和潘叔去潘叔在郊区的老家,周某让我一个人去找乐子。一种被抛弃的感觉让我被受打击,幸好高中老友郭麟找我叙旧,最后送算没郁闷死。
"喂?"睡得稀里糊涂的我,心里咒骂着这三更半夜扰我清梦的家伙。
"老大,别睡了,马上来我这。"
"安冉,你,你不是说早上才回来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病了?"听到他的声音,我精神来了。
"你少咒我。废话少说,你倒是来不来?"
"噢,我这就过去。"
10分钟后,我就在他家里了。
"过来,你自己先看看,我累死了,不陪你了。"他说完,把电脑往我跟前一推。
"等等,安冉,你,居然把动画作出来了?"我不敢相信。
"嗯,不是我一个人,找了3个以前大学的同学,一起搞的。"
"大学的同学?"
"切,有网络就算在天边也一样可以。你先看着,我去睡觉。"潘叔过来推他,他边关照我边捏打着自己的肩。
"潘叔,我来。"我推开潘叔,直接把他抱起来。
"是不是2天都没好好睡觉?"把他放床上,我看清楚他的脸色相当不好。
"恩,现在困死了,拜托别烦我行不行?"
潘叔推门进来,"冉冉,你睡你的,脚那么肿,得按按。"
"脚肿?"
潘叔冲我点头,又把他的松松的裤腿拉起来:"坐那么长时间,能不肿?"
说实话我不是第一次看到,可今天的有"肉感"的样子,比原来那细细的更让我心疼。
"有什么好看。"他拉过被子遮掩。
"拿开。"我一把抢过被子,双手轻轻的触摸上去。
"是不是性感很多?"他自嘲着问我。
"安冉,要是再让我看见这样,你,给,我,小,心!"我凶神恶煞般的威胁后,又转向潘叔说,"你休息去吧,这里我来。"
"不要,只有几个小时了,你还不去把内容看一边,到时候上去说的可是你。"
"不用你管!潘叔,你出去。"我继续凶他。
我成功的把潘叔赶走,然后用枕头把他的脚垫高了,一边给他按摩,一边不断开发我的词语库批斗他,直到他连连保证再也不敢有第2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