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剪秋完本[古言种田]—— by:酱咸菜

作者:酱咸菜  录入:10-29

“哪种?”
赵淳接过书翻了翻,找到其中一页道:“这种。”
叶剪秋凑上前仔细查看,只见上面写道——蓇蓉,叶细长,茎似桔梗,花呈黑色,白色花萼,食用后会使人绝育。但其偶开红色花,花瓣呈黑色纹理,结果似枳实,食用后男女均可得子……
——男女均可得子??
叶剪秋眼睛突然睁大了,不由得仔细观看这种植物。
他看了很久后默默地开了口:“这种植物世间真的有吗?”
如果他的异能还在,如果他早一些发现这本书,如果司徒瑾还没有成亲……可惜,世间并没有那么多如果。
赵淳道:“这本书很古老,里面很多动植物我也闻所未闻。但图文并茂,或许真有其事。”
叶剪秋按捺住心里很激动,飞快的翻了几页,只见这本书里还有很多动植物的说明,但是越看他越觉得越离谱。
什么凫寫——雄鸡人脸,叫声似嘻笑,出现后会有战争。
肥遗——一头五身,蛇状尾,出现会后大旱。
迷榖——黑色纹理大树,木质华光照四方,带上它的枝叶不会迷路。
沙棠——黄花红果,果形似李子状而无味,吃了它不会沉水。
龟草——葵菜叶红茎干,花似禾苗吐穗时花絮,食用后可无忧虑……
叶剪秋苦着脸对赵淳道:“这些书里记载的都是传说吧?哪有某种动物一出现就会打仗的?还有这个肥遗,难道青阳的大旱是因为它吗?更可笑的是龟草,我怀疑吃了他会变傻,成天笑呵呵的不知冷暖饥饱,当然会无忧无虑……”
赵淳笑道:“如果想知真假,你须先好起来,然后一一验证。”
“好吧,如果我能恢复异能,一定要试试看,特别是那个什么沙棠的,吃了它到底会不会沉水。”
“我觉得,你更应该试试蓇蓉。”
叶剪秋脸红着合上书:“不说了,放风时间结束,泡温泉的时辰到了。”
“嗯。”
赵淳用胳膊挟着着他,纵身一跃,就飞入了高空。
他们又来到了那个被冰雪覆盖的熟悉山洞,走过绿藤掩盖下的曲折小径,穿过落花如雪的梅林,来到热气腾腾的温泉边。
这个含有丰富矿物质的温泉,对缓解身上的疼痛效果非常好,许大夫让他多在水里泡泡,可以治疗身上的疼痛。
他将衣袍脱的一干二净后,不禁伸手按了按自己身上那可怜的“排骨”。无奈的叹口气后,开始慢慢走到温泉中。
刚一入水,他立刻猛吸气咬牙,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滚落。
在热水的刺激下,浑身的骨头每一寸都开始剧烈的叫嚣,骨髓内似乎千万只蚂蚁在快速的爬来爬去,不仅疼痒难耐,且无处下手去挠抓,只能这么咬牙硬生生抗着。
即使泡在热乎乎的水中,身上的温度也在冷热间飞快的交替,冷时嘴唇哆嗦的发白,热时脸红如碳火,眼前阵阵发黑。
由于呼吸困难,他张着嘴巴如同干渴的鱼,不停的剧烈急喘。坐在水中的他,如同一片掉落在风中的树叶,不停的摇摇晃晃。
正时,感到身后有人托住了他,并轻轻在他后背按摩。
“如何?”赵淳的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好……好些了。”
“要快些好起来。”
“明……明白。”
“疼?”
“不……不……不太疼。”
“逞强。”
“你怎么会按摩?”
“今日在许大夫处临时学了几招。”
“很,很好……”
叶剪秋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尽管赵淳的双手有利甲,但他动作拿捏的很好,小心翼翼的并没有划疼他一下。
感觉到身上疼痛缓和了很多,叶剪秋松了口气道:“赵鸣岐,你可以休息了一下了。”
对方也是个病人,不好意思这么使唤别人。自己虽然身体不好,但每一天都有好起来的迹象,但是赵淳就不一样了,仍然是老样子,头发一捋就掉,脸上如同得了皮肤病般露出了粉红的皮肤,真担心他终于有一天,就成了光秃秃的圣诞节火鸡。
但是,叶剪秋永远不会嫌弃对方比自己更丑,他会陪着赵淳,一直到最后。
身后的手很温柔,而且力道适中,赵淳的手法虽然并不娴熟,但很细心。
“你的腰腹再按一下。”
“好的,谢谢你。”
“不必多礼。”
叶剪秋暗自道,赵淳不就是想让他种个田吗?如果他好起来,定会帮忙的,这是公益事业,又不是干坏事。看在他这么巴结的份上,朕准了!
感觉到腋下传来的阵阵麻痒,叶剪秋不禁笑着扭来扭去:“呵呵,我怕痒……不、不行,那里不能碰!”
赵淳突然一把从身后抱住了他,在他耳边急促地道:“别动!”
叶剪秋僵住了,他分明感觉到一个热乎乎的硬家伙顶着自己。
他立刻挣脱赵淳的怀抱,飞快地游到远处,隔着白茫茫的雾气不满道:“赵鸣岐,你这是骚扰!”
赵淳不是病人吗?为什么功能还这么强大?哦,原来对方爱吃锁阳!
赵淳慢慢的调整自己的呼吸,由于禁欲时间太长,肌肤相贴中竟然敏感到一触即发。
他懒懒的倚着石壁道:“本王对某些本能无法掌控。”
叶剪秋不禁暗笑,本王?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赵淳这么说自己,真有霸道总裁的范啊!
“赵鸣岐,你有王妃吗?”
“没有。”
“那赵灏不为你指婚吗?”
“赵灏最厌恶我有子嗣,但是他乐见其成我娶一个男子。你可知那日他来找我说了什么?”
“什么?”
叶剪秋紧张。
“他说若是我开口,他即刻拟旨将你与我赐婚……但,我拒绝。”
叶剪秋松了口气:“赵鸣岐,你办了件好事。”
“我不喜强人所难。”
“赵鸣岐,问你件私事好吗?”
“尽管开口。”
“你原来的王爷府里没有什么很宠的人吗?”
听说这些贵族不是喜欢在后宅养一些什么男宠美妾的嘛,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些,毕竟他发育的那么……超级正常。
赵淳笑了笑道:“没有。”
“不信。王爷府内虽然没有,外面肯定莺莺燕燕。”
赵淳挑起嘴角浅笑:“你说的没错。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我年少时也曾架鹰斗犬,提笼遛鸟,打架酗酒,赌钱赛马,流连风月……”
“但你现在看起来很寂寞。”
“习惯了。”
“你不怀念过去那种时光了吗?”
“我已经过了荒唐的岁月。”
“……”
年少轻狂时的赵淳,风流倜傥。床上风月,床下风雅,经常结交一些江湖侠客,三教九流之辈在一起吹唱消遣,彻夜高歌……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其实无数天潢贵胄,过的都是一种类似高级囚犯的生活。
王爷想要成亲,必须先到宗人府履行报备手续,其次,娶妻还有个限制条件——王府的亲家,以后全家都不能在做临月做官。不能在国城当官,这就意味着不能进入权力中心,基本丧失了前途。
分封出去的藩王,来朝见皇帝时,路上所有花销都要自行解决,不得动用国库财产,更不得打扰地方官。而且,亲王决不能结交“奔竞佞巧”之人,否则一律法办。藩王不能离开封地擅自出城,不能私自放债,不能购买民女……最狠的一条是“二王不得相见”,避免两王之间联手造反。
——赵王爷心里苦啊,所以才夜夜笙歌,纸醉金迷。
赵淳撩起水花洗了把脸道:“叶剪秋,你的卖身契可是拿回了?”
说到这里,叶剪秋叹口气:“没错。”
赵淳点点头:“很好。”
叶剪秋无语,好像什么事情都在赵淳的掌控中。
其实这个赵淳,也是冲他的异能而来,但他比司徒瑾更费心思,他用一种随风潜入夜,润物细声的手段来感化自己。
但是赵淳并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目的,甚至很坦荡的当着他的面做这一切,就像在无声的向叶剪秋表明态度——没错,我是冲你的异能来的,没错,一切都是我干的。
但叶剪秋承认,自己却并不讨厌这种方式。
想到这里,叶剪秋开口:“赵鸣岐,抓我进绵州府的大牢,是你干的吗?”
“你很坚强,我很满意。”
叶剪秋的脸似苦瓜,看!绵州府大牢中的七天,却成了极限拓展训练,心理素质和身体素质让教官满意了。
“如果那七天中,我死了呢?”
“事实证明,老天对你很厚爱。”
真有说话的艺术,就是不想让人恨他!
“你其实和司徒瑾一样,只是对我的异能感兴趣。”
“我比他更男人。”
“……”
赵淳看叶剪秋脸色恢复了正常,“哗啦”一声从水里站了起来:“我出去一趟。”
“哦……哦,去吧!”
叶剪秋脸色通红的低下头……我的天哪!
就刚才那一撇,就看到一个非常显眼的东西——真不愧是百鸟之王啊!
赵淳转过身,拿起挂在梅枝上的衣物,慢慢的穿戴起来。
叶剪秋忍不住好奇,往前凑了凑,不知道这个浑身是毛的家伙不穿衣服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本着科学严谨的求知欲,他看的很专心。
只见赵淳身材很高大,四肢很?3 瘸疲淙凰⒉缓芙∽常膊⒉幌缘檬萑酢;肷砩舷峦ㄌ甯哺腔鸷焐南赣穑胖阂彩枪郴缤プΓ咏挪弊油希钡酱笸雀康挠鹈钗崧图?硬……看来,所有的禽类的腿都是肌肉最发达的部分。
只是后背真的很惨,两个微微隆起的骨翅羽毛稀疏,只有几根零星红羽,但那羽毛真的很漂亮,红色的长羽周边是一圈金黄色的光泽,随着动作之间,闪烁着金红色的光芒……
赵淳突然转过身,吓得叶剪秋哧溜一下就缩进水里。
等叶剪秋再次从水里出来时,就看到赵淳又换了一身普通的农家衣袍。
“咦?赵鸣岐,你要去做什么?”
赵淳将头上的斗笠往下拉了拉,脸上的布巾紧了紧道:“给你抓黑虎鱼吃。”
这件衣服很眼熟,叶剪秋想起来了,那是赵淳第一次遇到他穿的那件渔夫装。
“别去了,你也需要休息。”
洞里不是有锦鲤吗?看来赵淳心疼了。
“乖乖等着。”
说完,赵淳背着那只鱼篓就走了。
看着赵淳离去,叶剪秋有些奇怪,当初他第一次见赵淳的时候,他的情绪好像并没有现在这么低沉……
“罗宾汉,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叶剪秋吓得一哆嗦!
可恨的妮基塔!可恨的隐形人!
看着不远处水面一动,叶剪秋恨恨的砸起水花:“妮基塔,你怎么在这里?”
“早就到了啊,我亲眼看到你们双双脱衣入水的。”
叶剪秋无语望天,若不是妮基塔总是有秘密告诉他,他就真的生气了!一个女孩子,不好好做个淑女,却和男子们在一起……泡澡!
“说吧!”
“赵淳是朝歌的爸爸。”
“!!!”
每次妮基塔开口,都是语不惊人不罢休!
“胡说,他们看起来年纪差不了多少!”
妮基塔咯咯的笑:“是养父啦,他在这个山洞里养过朝歌一段日子。那些锦鲤,就是朝歌养的。”
“他们是怎么遇到一起的?”
“赵淳说,这个秘密应该让朝歌来亲口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朝歌会在你面前痛骂他。”
“……”
“罗宾汉,赵淳看起来就像历尽了千帆,看透了滚滚红尘。他唯一挂念的,就是他的江山,所以,他才对我们两个很好,好的让我们感动。”
“妮基塔,你是不是喜欢他?”
妮基塔的声音有些淡淡的忧伤:“很喜欢。赵淳在我心目中就是天生的贵族,俊朗而不失英雄气概,懂品位又不酸涩,大雅大俗,有形有款,永远新潮而又怀旧……就像古堡中珍藏百年的王室油画,他就是画中那历史上著名的萨伏伊王。”
“什么什么王?”
“你是个平民,所以不懂啦。”
“哼!”
叶剪秋心里有个感觉,这个妮基塔好像欧洲的贵族,不仅说话带有很重的口音,甚至能感觉到她激烈的手势。
不过,她和赵淳倒是挺门当户对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猜出赵淳是重生的吗?由于他这辈子历史轨迹发生了重大偏差,所以,赵王爷夺位又失败了……可怜的赵王爷……
☆、一百一十一
黄昏时的阳光温柔地照在流沙河面上,河水浮光跃金,似乎一颗颗玲珑剔透的小星星,闪闪发光。
这时候,河流好像也会发出歌声。它在河床里旋转着,高高低低的韵律,以声音的方式,与天空里的云朵通过视觉的方式,彼此呼应着。
水声在歌唱,云朵在飘舞。
朝歌捧着一盆大骨头,来到河边一处水洼前,蹲在地上开始慢慢清洗。
他洗着很慢很仔细,每当他洗干净一块,就捡起石头将大骨中间敲打出裂纹,然后丢在身旁的铜盆里。
夕阳落山了,夜幕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河岸的风也开始凛冽。
当朝歌将手里的骨头洗完后,伸手摸向身边的大铜盆,结果却摸到一个冰凉滑腻的东西。
他猛一回头,发现身后竟然静静的停靠了五、六条巨大的黑虎鱼!而那只离他最近的一只,正张着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朝歌拎起一个大骨头往空中一抛,那条黑虎鱼就从地上弹跃到半空,精准的咬住那块骨头,随着“扑嗵“一声重重落地,可以清楚的听见牙齿咬碎骨头的声音。
而其它的黑虎鱼立刻蠢蠢欲动,扭着巨大的身躯向朝歌扑来。
朝歌又往空中扔了一块,但这次他没有撒手,而是像拿着钓饵似的引诱,果然,一条更大的黑虎鱼高高的跃起,一口咬住朝歌手里的肉骨头。朝歌和黑虎鱼双双落地,一人一鱼开始在沙地上剧烈的翻滚。
虽然黑虎鱼的咬合力很大,但它如同鳄鱼一样不会咀嚼,撕咬强度只能通过翻滚来增加重力和拉力,从而吞下猎物。
当最后朝歌拍拍手起身的时候,那些黑虎鱼还不想离去。
朝歌掸了掸身上的沙土,弯腰端起盆,对那些黑虎鱼道:“不给了,这些留给我媳妇儿!”
黑虎鱼通灵般的一条接着一条无声无息的又滑到水里,只有留在最后的那条黑虎鱼身上,有着一条很明显的伤痕。
朝歌蹲下来,给他喂了一块肉,对它道:“那天我用铁铲拍的可是你?”
黑虎鱼发出怪异的吱吱声,朝歌拍了拍它的脑袋,就准备离开。
他刚站起身,就愣住了,夜幕中,赵淳静静站在那里。
“你来干什么?”
朝歌没好气儿。
“洞里的锦鲤快被叶剪秋吃光了。”
“那就来伤我的族类?”
赵淳笑:“这话说的,你就没有吃过禽类吗?”
“不准。”
“成,那我再给他捞一条锦鲤就是。”
“慢着!”
朝歌走到赵淳面前,盯着他的金色的双眼道:“你到底想如何?”
“我只想留下他,甚至想让他生个孩子。”
朝歌“啪”的一声将手里的盆远远的扔到沙坑里,他上前就狠狠地揪住赵淳的衣领:“赵淳!你是不是想同归于尽?”
赵淳微笑:“非也,我只想让他留下来罢了,你以为,我这个残破的身体,能给他未来吗?”
“赵淳!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赵淳拨开朝歌的双手,转过身看着滔滔不绝的河水,冷静地道:“他现在和妮基塔在一起,那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已经聊到了回家的事。”
“什么?!”
赵淳点点头:“妮基塔和叶剪秋不同,她是意外坠落在这个世界里的人,还保持着原身。那就说明,极有可能某一天,妮基塔的家人会寻找过来,那么……”
“那么,叶剪秋会跟着她回故乡?”
朝歌的脸色变了。
赵淳点头:“如果他觉得这个世界不值得留下的话……”
两人默默的看着远方黑色的村庄,久久无语。
……………………………………
青阳镇,司徒府。
一个狭长黑脸,钩鼻薄唇的婆子脸色不善的走到厨房,她往门口一站,一只手掐着腰一只手指着里面正在忙碌的下人道:“马婆子!你是怎么带下人做事的,亏你还是个老人儿,连只八宝糯米鸭到现在都做不好,不想干就吱一声,亏得好材料都败在你们这些人手里!府里现在用度紧张,少浪费炭石柴火,老夫人都不高兴了,怎地如此糟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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