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左右看一眼冰煞和白兰,清晰道,“我负责引出蚀心盅,待蚀心盅一露出头,冰煞立即用针迅速扎向它的头部,确定一击毙命,训速用刀将盅虫剜出。待取出盅虫一刻,由于会在胸口处剜出蚀心盅,所以,为了不引起心口处的血脉喷涌,白兰需要在第一时间将伤口处的血止住,同时快速缝合包扎,不可有一丝停滞!”
下达完这些命令,秦时月抬眸左右再次看向冰煞和白兰,沉声询问他们二人可有任何疑问,若是没有,立即开始救人!
却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吵嚷声,从院子外面传来,伴着一阵阵激烈的嗤喝声
屋里人的神色,瞬间一凝。
“父亲!”
秦时月抬眸看向父亲,不等说什么,立即见父亲转看向自己,“时月,专心做你该做的,外面的事情由为父出去应付!”说完,在转身离开时,给了秦时月一个安心的眼神。
秦时月微笑望着父亲高大挺拔的背影离开,随及心思立即冷静下来,看向冰煞和白兰,沉声命令,“我们开始吧!”
“是!”冰煞和白兰同时点头,领命,两人均表情严肃,各自记住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秦时月不再多做耽搁,出声命令向左手腕,“小金出来!”
“嗖!”地一声,一条金黄色的小蛇,闪着金色的光,出现在屋子里几人的视线中。
白兰攸地眸子一定,仔细盯看向那条盘于秦时月手掌中的小蛇,盯着小蛇那双赤红的小眼睛,以及“嘶嘶!”不停吐着的舌信子,一时恍神。
“白兰,收好心神,做你该做的!”北堂墨于一旁,冷声提醒属下。
“是,主子!”白兰神色立即一收,专心做他该做的。
秦时月慢慢用手托着小金,来到弘杰的胸口处,开始驭术命令小金。
小金不等主子下命令,在靠近秦弘杰胸口时,一双赤红的小眼睛突然变得一亮,同时“嘶嘶!”吐着的蛇信子,开始探起蛇头,想要靠近到秦弘杰的胸口上。
那是身为王者,对于一个高级盅虫的声音威慑。
小金是金蛇盅,盅虫之王,所有盅虫只要嗅到它的气息,听到它的“嘶!”声,即便不是同一个主子所驭养,其它盅虫虽然不至于听命于其,可也会对其有所忌惮。
所以,一般的盅虫,都会在嗅到金盅的气息时,主动避开,甚至于把到手的猎物拱手让出,不敢于盅虫之王抢夺。
这也是秦时月为何会将小金在此时唤出来的原因,虽然弘杰胸口的那只盅虫不是她所驭养,她无法驭术它,可是她却可以让小金出现,用小金盅虫之王的震慑,震吓住里面的蚀心盅,迫其钻出来。
“小金,迫其出来!”秦时月将小金直接托于掌心中,再一次贴近幼弟胸口,感觉到那只原本因为钻不到心口,而变得开始狂燥的蚀心盅似是感觉到了小金的出现,开始蠕动的幅度在变小。
所以,此时给小金下达命令,接下来就要看小金的本事了。
若是小金能够成功震慑住弘杰胸口的蚀心盅,迫其出来,那么救弘杰便会有很大的把握。
但若是小金不能迫其出来,救弘杰恐是就麻烦了。
或是确切的说,若是小金不能成功引出弘杰胸口的蚀心盅,秦时月其实根本再无把握能救得了弘杰。
所以,此时秦时月集中了所有的心神注意力,紧张又充满期待地看着小金冷地昂起小蛇头,瞪着一双如赤焰一样通红的小蛇眼,冲着弘杰胸口的方向,冷冷地发出着“嘶嘶!”地声音。
屋里的四人,全都精神高度紧张的,齐齐盯着小金,四人的视线都未有移开弘杰的胸口半分。
他们在紧张的等待着那一刻,等待着希望出现,等着小金能带给他们四人惊喜。
而此时,秦致远从女儿的屋里走出来一瞬,一张脸冷沉黑俊的异常可怕。
“吱呀!”一声,院子门打开,秦致远从里面走出来一瞬,立即院门口的吵嚷声瞬间一静。
刚才正在喊嗤展修,嗤令展修闪开,不闪开就要命人将展修打开的老夫人。在看到儿子突然从院子里走出来一瞬,急的就要上前询问儿子,却不等其上前,就被冷地一喝,吓了一跳。
“娘,弘杰现在生命危急,正在紧急救治中,您就不能消停一会吗?”秦致远怒黑着脸,大声沉喝,一双虎眸爆睁,眼里充斥着血丝,盯看向自己的娘。
老夫人被儿子沉喝声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的,嘴一撇,就要委屈的哭嚷出声,却被一旁的婆婆冷喝打断,“董氏,没听到致远刚才说什么吗?从现在开始,给我把你的嘴闭上。若是再敢多说一句,休怪我将你送到府外的庄子上去,以后你就在庄子里度过!”
突然老祖宗的沉喝警告声,吓的老夫人慌张抬脸,一张嘴哆嗦不停地,望向婆婆,看着婆婆沉冷的脸色,心下一慌。
婆婆向来一言九鼎,不说则已,只要话出口,必是真的。
老夫人虽然一向在府里纵横惯了,可唯独害怕她这个婆婆,也就是秦时月的曾祖母,府里的老祖宗。
自从婆婆将府里内宅的管家大权交给自己后,她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婆婆的喝嗤警告声了。
被婆婆的喝嗤警告声吓到的老夫人,半晌吓的未有缓过神来,直到燕平公主一旁轻扶了扶其,才堪堪急抬起头,一脸委屈眼含泪珠子急往下掉的,看向儿子。想要儿子替自己说声话,却发现,儿子早已将脸瞥向别处,故意避开她的视线。
一时间,老夫人感觉心口一阵发冷,虽然很想嗤驳早已不管家的婆婆,提醒婆婆现在这个家归她管,整个后宅真正的女主人是她,是她才对。
可是憋忍了半天,都不敢驳嗤出声。
因为她不敢,她的婆婆可不是普通府宅的老太太,而是曾经威震四野的一名立下过赫赫战功的女将。就连先皇都曾赐给她婆婆免死金牌一张,更不论现在的皇上和皇后,也对婆婆敬重万分。
想了想,老夫人只能硬生生忍下这口气,老实地把嘴闭紧,再不敢嗤喊半声。
只是一双眸子,低垂着,斜向婆婆方向时,狠狠睨着。
☆、第三百一十八章 给本王解解渴
屋子里,秦时月,冰煞,白兰,以及一旁紧紧盯着不曾移开视线的北堂墨,突然齐盯着弘杰的胸口眼神均是一激动。
只见盘卧在秦时月手掌中的小金,不停的发出“嘶嘶”的声音,利用自己的气息逼迫胸口处那只蚀心盅出来。
就在这激动又令四人紧张的一刻,突然见弘杰胸口的一个方向冷地鼓起,很快四人均屏住呼吸,看到一双令人感觉甚是恶心的黑色小眼睛,从鼓起的地方钻了出来。
“嘶嘶!”小金突然在这时,赤红着小眼睛愤怒地向着弘杰的胸口,吐着红红的蛇信子,发出着嘶嘶声,似是在命令着里面的黑色蚀心盅赶紧滚出来。
就在这一瞬间,突然见那鼓起露出蚀心盅眼睛的地方,猛的弹跳而起,大约弹跳有一指甲盖的高度时,这时就见冰煞手捏着细小的银针,全身绷紧,手上捏着针微起。
“扎!”秦时月一声喝令,就见到蚀心盅的头已经探了出来。
“叱!”一声细小的针刺声,就见冰煞眼疾手快的在主子喝令出声的时候,手起针落,准确无误的一针扎住蚀心盅的头。同时另一只手一个翻挑,那只通体黑漆,令人感觉甚是恶心瘮人的虫子被刀尖剜了出来。
下一瞬,白兰不等秦时月出声命令,已经手上紧捏细小薄薄刀片,开始快速的切割弘杰胸口处,蚀心盅钻出来的地方。毫不犹豫的将伤口周围的肉清掉,就是怕蚀心盅身上恐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感染到心口的血染,到时弘杰恐是性命会再次有危险。
冰煞钩着一针扎死头的蚀心盅,走去一边,丢到火盆里,直到看到它被烧成灰烬,才放心转身回去床榻边上。与主子一起,神经绷紧,并没有放松一刻地看着白兰手指娴熟地清理伤口,穿针走线,开始缝合伤口。
白兰处理伤口缝合的动作,真的是令秦时月和冰煞俩人大开眼界,若不是担心弘杰,一定会被白兰那熟练的手法,以及快得令人来不及眨眼的医术动作看傻了眼。
“唔,好了,大功告成!”
只不过一小会的功夫,白兰很快收针剪线,在伤口周围快速缠绕好白布条固定住伤口后,呼出一口浊气。突然细长的单凤眼一眯,得意地冲着秦时月眨眨眼。
随后一个蹦跳从床榻上跳下来,转向北堂墨的方向,突然又变回了之前妖娆的声音,“唔,殿下,接下来就该您了,要不要我来帮着殿下一起。”
秦时月本以为伤口缝合就好了,忽然听到白兰的话,才想起来,幼弟的心脉被北堂墨给封住,需要解开才是,于是转眸看向北堂墨。
“滚开,再敢多嘴,本王就把你踹回去给萧老头试药用!”北堂墨一掌挥开近前,笑的一脸妩媚的白兰,跨上前一步,伸手在弘杰的胸口处点了几下,很快就感觉弘杰的胸口开始有力的搏动起来。
秦时月和冰煞欣喜凑前看向秦弘杰,特别是秦时月,一双凤眸紧紧地盯着床榻上虽然脸色依旧苍白,可是明显看到因为胸口的伤口感觉到痛意的弘杰,此时微皱起的眉头。
“弘杰有意识,有意识了,太好了!”
秦时月忍不住欣喜地喊出声,想要伸手握向幼弟的手,却又怕惊到他,想到什么,忙抬起头看向一旁,激动真诚地道,“北堂墨,今日多亏有你,大恩不言谢,今日救命之恩,我秦时月记下了,来日定当相还!”
这句谢恩的话,秦时月抬着的眸子异常清亮认真,眸子的视线含着真挚的感恩,幽深地望向北堂墨。
北堂墨听着秦时月的话微怔,狭长的眸子看着认真望着自己的这张小脸,眉轻挑了挑,随着嘴角突然一勾,笑的异常邪惑道,“嗯,真的要报恩的话,不如哪日你来景王府,向本王投怀送报来的更实惠一些,嗯?”
此话一落,不等秦时月落下小脸,立即就听到白兰“嗤,嗤——”地嘿笑声,伴着白兰妖妖的声音,“哟,殿下,这可不行,您不是说过,只爱我一个,其它花花叶叶,不管是红的,白的,粉的,嫩的,一律不喜欢的吗?即便是脱光光了——”。
“死白兰,本王命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本王消失!”北堂墨冷地黑了一张俊美的脸,斜瞪向白兰,同时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向白兰。
“唔,好疼,好疼,殿下好狠的心,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呜,白兰伤心了,不理殿下了,白兰走就是了!”白兰拾着袖子狠狠地胡乱擦了两下眼睛,抬手一勾,来之前拿的那只医药箱很快勾到手里,听到一阵“啪哒!”关暗格的声音。
一个旋转身,白兰提着药箱,故意绕过黑俊着脸的北堂墨,捏着嗓子“呜呜”一声。在北堂墨准备再次抬脚踹向他时,已经迅速消失在屋子里,身后留下一阵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尖细笑声。
白兰离开后,北堂墨眯瞅一眼床榻上的秦弘杰,后转看向秦时月一眼,不等秦时月张嘴想要说什么,突然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扔向秦时月,“接着,跟之前本王命人送来给你的药相同,每日给榻上那小子涂抹三次,早中晚,伤口愈合会很快!”
见秦时月接住,张嘴想要说什么,北堂墨邪肆一笑,故意打断其道,“无须跟本王道谢,你若真想谢的话,不防考虑一下本王刚才的提议嗯,哈哈——”。
看着北堂墨故意坏坏调侃自己的笑声,秦时月却并未有像往常一样的骂他,而是抿唇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眼前的男人,突然缓缓低声念道,“北堂墨,其实你人挺好的!”
“唔,丫头你这是在夸本王吗?”
突然,北堂墨一个跨步来到床榻前,忽地身体一倾,将脸靠近秦时月的眼前,眯笑起狭长如狐狸般的眸子,坏坏笑道,“丫头,用嘴说的太不实用,不如来点实际的,嗯,本王站了这么长时间,嘴好干,你来给本王解解渴如何?”
☆、第三百一十九章 你想谋杀亲夫
秦时月先是一怔,后是一愣,表情快速变化中,突然顺手拾起一个枕头,毫不留情的砸向北堂墨那张坏坏色色的,眯笑的妖孽俊脸上。
“唔,死丫头,你想谋杀亲夫啊!”北堂墨闪得快,一把将秦时月挥过来的枕头抓住一瞬,突然嗤令向身后,“冰煞,本王命你背过身去!”
冰煞一愣,突然意识到什么的,一个转身已经退了出去。
“北堂墨,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让我的属下退出去?”秦时月此时才意识到危险的,立即防备的身体开始往后退。
可是下一瞬,一条修长的手臂已经快速绕到秦时月的身后,伸手摁住她后仰的头,慢慢将其拉近。直到秦时月看到眼前一张放大的妖孽俊脸,惊的赶紧挥手就要拍开其。可是下一瞬,自己的两只手都被牢牢握住。
看着眼前这张妖孽俊脸慢慢地,慢慢地贴近,秦时月此时感觉心跳紧张的开始加速跳动,张嘴声音有些紧张的嗤喝,“北堂墨,你,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这可是在我们秦——呜——”。
不等说完,一阵浓烈的气息逼近,嘴唇就被霸道地吻住,浓烈厚重的吻,肆意地犹如北堂墨的性格一样,开始侵略向秦时月唇中。灵巧的舌尖不停的磨蹭着秦时月的舌,与其缠绕着,令秦时月无法躲避,只能顺应着男人霸道带着侵略意味的吻。
“呜,北堂墨,你个混蛋,放开我,我快喘不上气来了——”
秦时月被霸道的长吻着,这个吻太深长了,长的她已经感觉呼吸都难受起来,受不了含糊地骂着北堂墨。同时身体开始扭动,试图挣脱开北堂墨霸道的钳制。
直到再一次深深地浓重的吻过后,北堂墨才满意地坏坏眯笑着,一个抽身退离。
在秦时月抄起枕头扔向自己时,身体已经退离到房门口,眯笑着狭长的眸子,嘴角勾着犹如做了坏事的狐狸般的坏笑,“丫头,这种解渴的方法本王很喜欢,以后若是本王说渴了的时候,记得要主动些,嗯?哈哈——”。
“滚,你个混蛋!流氓!”秦时月握着枕头狠狠地砸扔向北堂墨,一双凤眸气的几欲喷出火来。
原本一开始对北堂墨稍有好改观,现在全部消失的干干净净的。现在北堂墨在秦时月的眼里,变成了跟以前一样,甚至于多一样就是,“色胚!”
待北堂墨离开后,秦时月稍微调整呼吸,看一眼床榻上呼吸变得均匀的幼弟,秦时月原本怒着的一张小脸,瞬间变得一柔。嘴角勾着欣慰的笑意,突然想起什么的,低声嗤喊一声门外,“冰煞,你给本郡主进来!”
门外的冰煞,手里抱着刚才景王出去时,扔给自己的一个枕头。不用说也知道,这是主子愤怒砸扔向景王殿下的。
听着主子明显恤怒的声音,知道主子怕是一定是在生自己的气呢,怪自己刚才听景王殿下的话,急着退出去。
冰煞低垂着眸子,抱着枕头走进来,微微抬眸瞅了一眼主子的脸色,果然见主子脸色不慎太好,于是走上前几步,立即请罪,“请主子责罚!”
“嗯,你倒是还知道错,现在过来跟本郡主请罪是不是晚了,嗯?”秦时月不看到冰煞一进来就一副知错的表情还好,一看到冰煞很清楚自己错了的表情和请罪的话,立即就气怒不打一处来。
“主子,当时情况特殊,属下当时在场确实不太合适!”冰煞简单想要解释一下,她其实真心想说,主子和景王两人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她一个做属下的,在人家两人闹的时候,真不合适在现场。
更何况,当时景王直接让自己出去,再不明白什么意思,她冰煞可真就是不长眼力劲了。
瞅着冰煞低垂着头认错的样子,秦时月有气想要撒,却是也无法撒出来。
摆摆手,道,“算了,以后记得,没有本郡主的命令,不许随意听任何人的话,特别是北堂墨那个混蛋的命令,记住了吗?”
在念到北堂墨时,秦时月声音狠狠地咬了咬。
冰煞自然点头,表示记下了。这种错误犯一次就可以了,若是接连犯,依着主子的脾气,怕自己就会被主子给发配回雪幽谷里呆着了。
紧接下来,秦时月瞅一眼床榻上的弘杰,后看向冰煞缓声道,“现在外面一大家子人,一定担心弘杰担心的不得了,你现在就出去告诉大家,弘杰现在已经无性命之忧。但是弘杰伤口刚医治,需要静养,所以此时不易太多人进来看弘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