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鞋袜,赤裸的白晰双脚上挂著带了粉色的脚趾,圆滚可爱,谢宝明嫉妒地看了许久,恨恨在他脸上咬了一口,故意留了口水在上面,得意洋洋地走开。
却被房深乔拉住,轻轻一拉就困在墙壁和男人怀抱之间,绵密的细吻砸在下巴和唇上,鼻尖也被咬著慢慢磨。谢宝明别开脸去躲,平白送了粉嫩的侧脸脖子上去。
“别咬别咬!”他伸手去挡,一只手捉过来反扣在墙上,带了热气的亲吻来到喉结,谢宝明心脏怦怦直跳,就怕眼前的人一个发狠咬下去,血溅当场。
房深乔伸出舌头舔弄著,直到那里布上一层透明水迹,才轻咬一下,“叫你咬我脸。”
谢宝明悻悻,摸摸鼻子嘟囔道:“小气鬼,才咬一口而已。”
“我也才咬一口而已。”房深乔亲亲他的脸,弯腰把鞋子收好,拾起掉在地上的食材,熟门熟路走进厨房,挽起袖子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晚餐。
谢宝明靠在墙上不动,捂著脸掩住蔓延到脖子上的红晕。
房深乔手脚快,几样菜一起做也不显得慌乱,三菜一汤很快就端上桌。谢宝明被香气引了过去,极快奔进厨房里洗了手,见房深乔似乎在和绕在身後的围裙带子纠结,他凑近来看,原来是带子不知何时缠了个死结又绑得紧。
谢宝明按著试图解开结子的修长十指,说道:“我来。”他第一次郁闷自己剪得光秃的指甲,一点点弄松第一道结,再一扯,围裙松了开来。
房深乔挂好围裙,拉了人一点一点清洁手指,拿过干净的毛巾擦干。“走吧,你也该饿了。”
一顿饭下来,谢宝明抱著圆滚滚的肚子,掩著嘴巴打了个饱嗝。他有些不好意思,偷偷去看对面的男人。只见男人笑眯眯的样子,看他的眼神像是看到被喂得饱饱的家养小动物。
他收了碗筷,出来时房深乔坐在沙发上不知想些什麽。斜歪的头用手撑著,手指在大腿上跳动,见他出来,停了手上动作,朝他慵懒地笑。
谢宝明只能想到一个词,妖孽。他有些别扭地走到房深乔跟前,抿了抿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物件,递了过去。房深乔接过,是两根钥匙。
“一根是防盗门,一根是大门。”谢宝明不看他,别扭地说道,“以後……以後来早了,就自己进来。站在我门前太难看了。”最後一句话声音很小,像是告诉自己这才是真正原因,绝计不是因为心底那难以言喻的念头。
房深乔怔怔盯著安静躺在手心里的钥匙,又怔怔看著谢宝明,唇边的笑意愈发显深。他招招手,说道:“你坐过来,我分不清哪根是大门和防盗门。”
谢宝明不情不愿,走近了指著说道:“这个,方的,是……啊!”
房深乔一把将他扯进怀里,堵住那想要解释的嘴巴,探了舌头进去,缠著那闪躲不及的湿软物体。扣在他腰间脑後的手力度大得像是恨不得将他都揉进怀里,最好吞了他的血肉,两人融为一体。
呼吸几乎要被夺走,谢宝明双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不端推搡著,却无法捍动分毫。他张开嘴巴,想要用牙齿去咬,但被捏住下巴,只能被迫接受来自对方的强悍侵入。
晶莹的液体从两人交缠的边缘滑落,谢宝明觉得有些痒,下意识抬了下巴。房深乔终於放过被他蹂躏得红肿的双唇,一点点把液体舔干净,又沿原路回去,密密麻麻的细吻落在唇上。
谢宝明推开他,擦著嘴巴,“你发什麽疯?”
“你勾引我。”房深乔盯著带了水色的红唇,直直望进有些懊恼的眼眸里。果不其然,那眼睛瞪得大大的,“我没有,你胡说!”
“没有?”房深乔笑著,将手里的钥匙晃到他眼前,“给我你的钥匙,还说那样的话,不就是在邀请我?”
“那只是……”谢宝明撇过眼,嘴硬道:“那不过是看你可怜……”
“既然看我可怜,那顺便帮我解决一下,也不为难你?”房深乔捉了他的手,放在腿间。
拒绝退换 21
谢谢给票和礼物的GN们,我从来都没有这麽多票数过……抹泪。刚才差点被鱼羊拒之门外,扣了好久的门才进得来……校园网太不耐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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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刚刚触上顺滑的西装布料,谢宝明就被底下的热度唬了一跳。他急忙要把手抽出来,却被房深乔抓得死紧,掌心牢牢贴在隆起的地方。他现在的坐姿十分暧昧,双膝跪在男人大腿的两侧,後腰被扣住,臀部因接吻而靠在结实的大腿上,整个人被困住,动弹不得。
房深乔一脸似笑非笑,手心覆在他手背,五指从他的指缝中穿过,将他的整只手扣在掌心里,迫著他缓缓上下滑动,感受著要烫人的温度。谢宝明吞了吞口水,低垂著眼瞄向靠在沙发上的靠枕,看它包著暖黄色的布,四个角被内里的棉花撑得圆鼓鼓的,想象著自己被抓去干坏事的手其实正在摸著带了绒毛的靠枕。
他努力著心无旁骛地去忽略掌心下越来越烫,愈发鼓胀的物事,只当手被借去暂时不属於自己。
偏偏房深乔不如他的愿,手下动作越来越快,低沈的喘息声还是通过空气穿进他的耳膜。谢宝明听得腰都要酥麻了,他抬起头,狠狠瞪了房深乔一眼,却被眼前的美景吸引得失了呼吸。
那双带电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里萦绕著说不清道不明的雾气,吐出呻吟而微张的红唇,不知何时解开的衣扣……谢宝明承认,他爱美色,房深乔这样的尤其喜欢。他要露不露地散发著荷尔蒙来诱惑他,谁要勾引谁还说不定。
一直看向谢宝明的眼神第一时间捕捉到瞪过来的目光,房深乔笑了,将一直进行著动作的手拿到跟前,伸出豔红的舌尖从指根到指尖仔仔细细地舔了一遍。
他听著眼前的人的呼吸声,从一开始的平稳到现在的急促不安,按著不停扭动挣扎的身体,扣在他後腰的手使力,将人整个带往怀里。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动作间磨蹭到的地方鼓胀地隐隐作痛,房深乔拍了下谢宝明的屁股,哑著声音说道:“不想我直接脱了你裤子硬闯进去就别乱动。”
“那你放手不是更简单?”臀部抵著的高热物体使得谢宝明听话地不再胡乱扭动,他的身体斜倒在男人的胸膛上,刚才被带过去时撑著上身的膝盖失了著力点,可是他不想就这样僵持著。
从他的角度看去,被衬衫掩盖著的红珠若隐若现。即使他很想朝著那块裸露的泛著粉红色的细腻肌肤狠狠咬上一口,现在也是不能的。谢宝明努力地摆正身体,端出一副严肃样貌,直视著那双暗沈的眼眸,“饭後不适宜做剧烈运动。”他试图用这麽个理由去说服还在紧紧盯著他底下顶著他的男人。
房深乔失笑,谢宝明还没发觉他的衬衣斜了一半,上面的两颗纽扣被解开了,松松垮垮搭在肩膀上,还像个小孩子认真听课一般端坐在他腿上,说著那麽个无力的理由。他伸了手帮他掩上衬衣,轻拍他的後背,咬他的耳朵,“那我怎麽办?这里还涨得痛。”还是带了他的手去抚慰,“我不要求太多,帮我弄出来就好。”
谢宝明本想拒绝,後又想到房深乔就这麽一套衣服,弄脏了大概也能让他苦恼一下,便带了坏心思高高兴兴答应了。
房深乔一看他转口得这麽快,又去看他眉眼间那抹压抑不去的得意神色,猜到他又是想到什麽,也不在意,重新压了他的手下去。
两厢情愿之下,男人间最是知道怎麽做才让对方感受到激烈的快感。房深乔不停和他交换著亲吻,一个自慰下来,倒像是两人滚了一遍床单。房深乔的亲吻里总是带著隐含的占有欲,在高潮时刻更是显露无疑。逮著眼前喘息的红唇,硬是缠了舌头去。不亲吻了,又将下巴脖子吮咬出痕迹,最後不顾谢宝明的反抗,在他脖子显眼的地方刻了个印。
谢宝明恼怒,脖子不说,手上也沾了濡湿了裤子的液体。他松开手看了看湿在特别部位的裤子,倒是又高兴了,伸手又抹了抹液体,擦在房深乔的衬衫上。
房深乔仰著头等到余韵过去,他抓住使坏的手,放到唇边印了个吻,用高潮过後慵懒而性感的声音说道:“你把我的裤子弄脏了,我今晚就不走了。”
谢宝明瞪大眼睛,脱口说道:“怎麽可以,我就是为了……”就是为了你失态才故意这麽做的!见房深乔要笑不笑的样子,显然是早已看出他那点小心思,“谁让你不伸到裤子里面。我可没有换洗衣服,直接裸了身体倒是不介意。”
“而且……”他慢条斯理去解谢宝明裤子,不理会他惊慌失措去遮挡的手,层层剥开,露出半勃起的性器。他撩高衬衣的下摆,从下腹吻下去,“你不是也兴奋了麽?我是个很好的选择。”
谢宝明扯了枕头蒙在脸上,又被旁边的人拿开,“这样对呼吸不好,宝明乖,松开手。”他一口咬著那人的手腕上,十分怨念。
这人没羞没耻,手段下流,说在耳边的情话像是灌了蜜糖,甜得他失了理智就在沙发上和他滚成一团。客厅里一直当装饰用的落地窗帘也被放下来,他大张双腿菊穴夹著高热的硬块,随著走动的步伐,一下一下撞击著,直至走到落地窗旁,他要伸手去勾挂起的窗帘,却被扣在玻璃上,男人狠狠顶进柔软的甬道里。
“别……别这样,帘子……放下来,会看到……啊啊啊!!”不停进出小穴的性器放慢速度,和他慢慢磨著,磨得他只能啜泣著用大腿夹紧他的腰,作出无声的哀求。
虽然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到的景象不多,但他衣衫凌乱背抵著玻璃,下身赤裸的羞耻让他无法不在意。房深乔不表态,却让他的手只能接触到窗帘却无法勾落下来,“叫我的名字。”
谢宝明反应了好几秒才明白他说什麽,他的手不停歇在试图将窗帘勾下来,又一次次地被捉住。他勾著男人脖子的手摩挲著,房深乔不满足他的讨好,声音冷厉,“叫我的名字,不然就一直这样。我不介意被看一场活春宫。”挺进的性器也停滞不前,谢宝明被塞满的後庭从深处蔓延出一阵阵麻痒,他轻轻摇著身体,却被拍了下屁股。
他将额头抵著眼前汗湿的白皙脖弯处,不停蹭著,“深乔……呃啊……深乔,把帘子放下来……”
叫唤伴随著喘息声,带了点撒娇,谢宝明终於得到他想要的,一把将窗帘勾了下来,随之被抵在厚实的布料上面,双腿紧紧勾住男人挺进的腰部,菊穴被猛烈抽插著。
客厅明亮的灯光将两人交缠的身影清晰地映在了地面上,谢宝明缠著房深乔,在他耳边喘著说道:“不要在这里,回房间去。”
房深乔抱起他,之前射在里面的精液在抽插间带了出来,一走动,沿著交合处缓缓滴落,从落地窗一直延伸到房间。跌跌撞撞倒在充满阳光味道的床单上,来不及躺好,谢宝明就被拉开双腿压在身体两侧,接受来自另一方的凶狠冲撞。
直至在体内逞凶的性器退出多时,谢宝明仍然觉得它还在自己体内不停动著,那股麻痒还残留在身体的最深处。他咬得两腮酸疼,口涎快要流下来才收起牙齿,抢回枕头继续蒙在脸上。
房深乔打横抱起他,看他凶狠瞪他却因身体酸软无法挣扎只能乖乖靠著他怀里,模样和一只呲牙咧嘴浑身的毛都炸开的猫没两样。家里的浴室没有浴缸,房深乔将他放在马桶上,小心摆好他的姿势,取了毛巾裹著他的身体,让他靠著水箱上。
拿了莲蓬头调好水温,他笑眯眯地帮谢宝明清洁。“改天我们去买个浴缸吧,这样你也不舒服。”
“不要。买了没用。”谢宝明倒抽口气,大腿内侧刚才被又掐又捏的,上面星星点点布满无数红印,一触上去一阵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你……你出去,我自己来。”
房深乔哪里肯答应,他轻轻分开他的腿,看到沾满白色浊液的後穴还在不自觉收缩著,里面的液体也随著一张一合的穴口流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下身体内再一次勃发的情欲,探了手指进去。
好不容易清理完,两人都是一身汗。谢宝明是疼的,之前小穴承受了多次撞击,腿也酸软,动一下也疼。房深乔却是自作自受,忍著涨得发痛的下身硬是将谢宝明打理好了。谢宝明看他站起身来的别扭姿态,嘲笑道:“活该。”
房深乔却是不敢再让他“帮忙”,扯了干净的毛巾裹著腰间,抱他回到床上,狼狈地逃回了浴室。
将体内的欲火发泄掉,房深乔转身去了客厅收拾残局。将沙发上散落著凌乱的衣衫拾了起来,一路蔓延的可疑白色液体也拿了抹布擦干净。他可不想明天被谢宝明看到,一个恼怒从此不让他进他家门。放在小桌上的两根钥匙也串进了钥匙串里,他摇了摇,听那钥匙碰撞的叮叮当当的声音。
一路收拾进房间,谢宝明早就裹了被子睡著了,枕头边上放著的消炎药膏还没盖上盖子。房深乔扬起嘴角,上了床小心掀开被子滑进去,抱了他的腰,吻了下他的後颈。“晚安,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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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意外地,谢宝明再次迟到了。他醒来的时候要去摸一向放在枕头边上的手机,却摸到一管管身冰凉的药膏。他的背正靠著一堵结实的肉墙之上,并感受著身後的人轻浅的一起一伏的呼吸。一个激灵猛然坐起,腰间的酸疼引得他僵持著姿势等待那股从尾椎直冲脑袋的疼痛过去。
身後的人被他一系列动作弄醒,一边揉著眼睛一边要拉他躺回床上,迷迷糊糊说道:“怎麽了……”
谢宝明扭过头看向被窗帘盖住的窗户,推测著从厚重窗帘外边透来的阳光是到了何种地步。他沈默地观察了片刻,语气奇怪:“现在,几点了?”
房深乔被他拍回手,从他背後搂著他,头埋在他的颈间,随时都要再睡过去,“大概九点多了吧,还早,再睡一会儿……”说到一半,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人也清醒了些,“今天……今天好像不是周末……”
“是啊,不是周末。”谢宝明惆怅地说道,“我这个星期第二次迟到了。”说罢,猛地扯开交缠在他腰腹的双手,跳下床直奔浴室。只是他跳下床时差点跌倒,往外奔去的脚步踉跄。
房深乔吓了一跳,清晨时分他醒过来一次,看外边的天还蒙蒙亮,本意是想谢宝明睡好些,回头再唤醒他。谁知气氛太好抱著他再次睡过去,一睡就睡过了头。他下床拉开窗帘,外头阳光正炽。只好摸摸鼻子,拿过衣服穿好。
浴室里乒乒乓乓的声音自谢宝明进去了就没停止过,出来後也没看倚在墙边想要提醒他慢点的男人一眼,把自己收拾好了,抓起手机和公文包就要往外冲。
“慢点慢点,还没到九点呢,我送你过去。”房深乔拉住他,谢宝明甩开他的手在鞋柜里拿出一双鞋,单脚跳著穿好,“我九点二十要开庭。”
“……我想,我能在五分锺内把你送到。”路上再吃个早餐也还有盈余时间。後边的话还没说出来,他就被谢宝明拽出家门,“那你送我去。”
房深乔自懂事以来就没像这般狼狈过,当然这是指外表。他还没来得及刷牙洗脸,头发还处於刚睡醒的状态,甚至有一两撮翘起的头发堂而皇之顶在他的脑袋上,衬衣的扣子像是才被扒开,在刚刚过了上班高峰期的马路上,用接近限制的速度猛踩油门,运气很好地等了一个红灯就把谢宝明安全送达。
他帮谢宝明解开安全带,听他快速地说了句谢谢就头也不回地冲进单位。其实他走路还是有些别扭,大概腰部还是不舒服。房深乔呆坐在驾驶座上,想著谢宝明还没吃早餐,刚才一路飞驰,路过几家早餐店他才想说还是吃了早餐再去吧,却看谢宝明一脸紧张,不时盯著手机上的时间又看看他,房深乔只好不提这事。
他顶著乱糟糟的头发,单手托腮,苦恼地看著严肃端庄的法院门口,心思百转千回,叹口气觉得还是晚点带他出来一起吃中饭。他深刻反省自己,明天应该调整自己的生物锺,按时唤谢宝明起床。
谢宝明急跑进办公室,撑著膝盖喘气。刘贤看到他眼睛一亮,“明哥你来了,快点快点,还有十分锺开庭!”谢宝明深吸一口气,拿出钥匙? 趴褡幽弥品苯釉诎旃一涣耍鹕匣照拢霉旁谧钌厦娴木碜冢殖辶顺鋈ァP液盟蛱焓谗岫甲急负昧恕?br /> 赶到法庭时原被告和律师都坐在门外等,他歉意地笑笑,进去开电脑。坐在审判长位置的法官也松了口气,“我以为要推迟开庭了。”谢宝明勉强地笑了笑,“我睡过头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