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在无人处落下,三人并未带伞,身上已然湿透了。
时青抚摸着白猫被濡湿了的皮毛,提议道:“我们不如先寻家客栈打尖罢。”
萧漪颔首,晚思也无异议。
他们正巧落在一座不大不小的小镇,问了路人才知名唤缃城。
这缃城的客栈不多,三人随意寻了家看着干净的,要了三个房间。
那小二一听要三个房间眼睛都亮了,收了银子,便急匆匆地上去张罗了。
时青进得房间,看着算是干净整洁,便嘱咐小二备水沐浴。
小二手脚利落地搬了浴桶来,又注满了水,才合门离开。
白猫落在地面上便化为原型,抖着身上潮湿的皮毛。
时青将身上湿透了的衣裳褪了干净,将自己浸入浴桶中。
皮毛上溅起的水滴有一些落在了时青□□的手臂上,他伸手抚摸着白虎毛茸茸的额头,低喃道:“这骨琴安静得很,应当如萧漪所言,哥哥的仙骨将怨气全数压下了罢,哥哥定然安好。”
白虎的体温极高,这温度透过厚厚的毛发熨帖着时青的掌心。
时青收回手掌,将自己全数浸入热水中,只露出一双眼睛。
时青天生体寒,几乎除了夏日,手脚都冷得厉害,只与萧漪肌肤相贴时才会热一些。
白虎抖了几下,皮毛已干了大半,趴在墙角已打起了呼噜来。
待水终是凉得不能再呆了,时青才从水中出来,擦干身子,将衣衫穿戴妥当。
方才那阵雨实在是厉害得很,他包袱中的衣裳湿了大半,身上这件虽略略好一些,也已有些湿意。
下了楼,时青见萧漪和晚思已换了衣裳坐在桌边喝起酒来了。
萧漪招呼着时青坐下,又将一个斟满了的酒杯递到他面前,关切道:“喝些酒,暖暖身罢。”
时青径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喝完了,却迟迟不将酒杯放下,只道:“这外头的雨当真大得很,今年的收成应当会很好罢。”
萧漪指了指酒壶道:“还要么?”
时青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抓着酒杯不放,他笑了下,将酒杯往萧漪的方向推了推,道:“再给我一杯罢。”
时青并不善酒,今日却不知为何颇有饮酒的兴致,饮酒聆雨倒是有些雅致。他瞥了眼身旁的萧漪,将杯中的酒液又一口全数饮尽,放下酒杯,反是伸手将整只酒壶都抢了过来。
萧漪在旁劝道:“你莫要饮太多,伤身。”
时青不过喝了两杯,已有些上头,瞪了萧漪一眼道:“你管我做什么。”
在旁的晚思低低笑了一声道:“菜上来了。”
五个菜一个汤很快就上齐全了。
时青却只动了动筷子,酒倒是喝掉了两壶,他面上微微染了红晕,站起身来,口齿清楚地道:“我去歇息了。”
他刚走出两步却踉跄了一下,几乎要伏倒在地之时,被萧漪扶了去。
萧漪回首对晚思道:“我先送他回房间,晚思姑娘还请慢用。”
晚思饶有意味地点点头,而后继续吃了起来,她早已半人半妖,就算几日不进食也饿不死,但一桌子菜摆在前头哪里有不吃的道理。
时青用力地推了下萧漪,推不开,又抬眼去看他,俩人四目相对间,时青冷声道:“你离我远一些。”
萧漪半推半抱地将时青弄回房间,而后小心地把他放在床上,才凑到他耳边道:“你真是要我吻你抱你才会老实一些。”
时青喝得上了头,听到萧漪这般说,一把扯开衣襟道:“那你让我老实一些罢。”
衣襟一被扯开,漂亮的锁骨就露了出来,萧漪用手指摩挲了几下,又收回手苦笑道:“时青你不信我么?”
时青半眯着眼,挑眉笑道:“我信你做什么?”
话音落地,他眼里晕起一些湿意,突地坐起身来,一把抱住萧漪的脖子,而后将冰凉的手指探入萧漪的衣内,摸索到他的第四节脊椎,喃喃道:“你忘了罢,这里头有一把‘骨心锁’,而将锁埋进去的便是我,这样你就可以任由我为所欲为。两年前,我喜欢上了你,你却不喜欢我,我便将‘骨心锁’埋入了你骨中……”
时青的意识已被酒液吞噬了去,他打了个酒嗝,本来应当烂在肚子里的话语接连不断的从口中流泻出来:“那时,你我在青橙,我几乎每日都要逼迫你与我欢好,我不知羞耻地自己开拓后/穴,又不知羞耻地自己坐上去,将你的热物送进去。但无论欢爱多少次,你都未曾回应过我,我心里头明白你是迫于无奈才留在我身边的,但我还是希冀你就算不喜欢我,喜欢我的身子也是好的。我去向小倌讨教伺候男人的法子,每学到一件,便兴冲冲地在你身上试上一遍,但你依旧毫无回应。无人回应的欢爱其实一点都不舒服,快感也是转瞬即逝,但我却贪恋你的温度……”
说着,他将手指从萧漪衣衫中退了去,整个人也向后退到床角,抬眼笑道:“你本是无忧无虑的蛇妖,是我玷污了你,又将你强留在身边数月,已是因执念犯了大错。前阵子的那次欢爱,你终是回应我了,我很欢喜,这于我已然奢侈得很了。”
“现下你既然知晓23 你我的前事了,可觉得我恶心极了?”他伸手将扯开的衣襟拉好,冲萧漪露出一个笑来,“你走罢,离我远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已经从日更变成隔日更,又从隔日更变成半月更……其实本章前头一千字n天前就写完了,只是后面的情节一直没定好,加上古言又在编推吊车尾,这几天就一直在更古言。
最后决定还是别折腾时青和萧漪了,赶紧让他俩happy ending吧。
本章卡H了,你们懂的,猥琐脸.jpg
下一章明天or后天见,挥手帕~~~
希望不要被晋江吃掉了
第69章 谷雨篇·第十章
萧漪叹息一声:“我之前已说过了,我并无离开郓县的打算,你为何不信我?”
“却原来你这般爱做教书匠。”时青笑道,“那你留在郓县罢,我走就是了。”
时青的笑容像是浮在水面之上,虚幻又脆弱,萧漪索性伸手揽过时青的脖颈,附身含了点圆润雪白的耳垂道:“我想留在你身边。”
时青的耳垂被萧漪含着,如同落入了陷阱的幼兽一般,只挣了几下就不动了,乖顺地伏在萧漪怀中,发出细细的呜咽声。
萧漪松开耳垂,又去吻时青嫣红的嘴唇,四片嘴唇堪堪碰上,时青便不由地伸手揽住了萧漪的脖颈。
也不知吻了多久,萧漪才放过了时青,时青的口舌间均是酒气,萧漪觉得自己被熏醉了去,他低低地笑了声,伸手去抓时青的热物。
时青却一把按住萧漪的手,粗粗地喘着气道:“你不怪我么?不觉得我恶心么?”
萧漪勾唇笑道:“我虽是忘了前事,但你这般不折手段要同我欢爱,我倒是欢喜得很呢……”
话音刚落,萧漪低首咬了下时青按住他的手,又抬眼去看时青的眉目,道:“我喜欢你,喜欢你的身子,也喜欢与你欢爱,两年前的我拒绝你定是另有隐情或是瞎了眼。”
时青听闻萧漪这番辩白,心里头欢喜得很,入目的萧漪眼角眉梢均是勾引之意催得他原本安静的下身登时涨热起来,进而他的喉头窜出一点嘤咛,这点嘤咛过后,他惺忪的双目瞥见自己藕色的衣裳被下身顶起了一块,且还有细微白浊将藕色的缎子濡湿了一块,他半咬着嘴唇,觉得羞怯不已,快手覆住那点白浊。他面上艳若朝霞,这朝霞一路蔓延到脖颈、锁骨,又探入衣内。
萧漪俯下身去,伸出柔软的舌头来舔舐时青的手背,不过舔了一下,那白皙的手背便瑟缩了一下想要收回去。
萧漪自是不容他退怯,一把扣住纤细的腕子,又细细地舔舐起来,舔舐的是手背,掌心下的热物却又涨了几分,急急地从指缝中窜了出来,打在萧漪嘴角。
快感窜遍四肢百骸击得时青浑身上下的肌肤略略打着颤,他无力抵抗,只闭着眼,任由萧漪侵犯。
“你还是这么敏感。”萧漪说完,就隔着柔软的缎子舔舐起时青的下体来,手指还不停地揉弄着下方的囊袋,但如此这般不过片刻,萧漪却不动作了,反是直起身子来去瞧时青。
下身的逗弄全数停了去,时青不悦地嘟哝了一声,睁开眼来,下一刻却被萧漪抓住了右手,又将他的右手覆在了火热的下体上。
他的手指一碰到自己的下体便动作起来,想要纾解的急迫逼得他将羞怯都抛了去,在萧漪面前如此这般实在是淫荡得很,他心中对自己的身子愤恨不已,手下却动个不停。
萧漪扯开一点衣襟,俯首去吻时青的肩膀,吻了几下,双目凝视着时青侍弄下体的手指,调笑道:“我不在时,你便是这样泄欲的么?”
时青被萧漪盯着,手指不由地紧张起来,一个用力过猛,本就敏感不已的性器便抖动了几下泄了。
他粗粗地喘着气,身下那处藕色的缎子已沾满了浊物,除了那处其余的藕色也被他肌肤溢出的细汗给打湿了。
待气息平缓了些,他抬起通红的眼角去瞧萧漪,朝他露出个媚笑来:“我素来少欲,你若是不撩拨我,我哪里需要泄欲。”
萧漪听得这话,急切地压下身去,一面亲吻时青的眼角,一面又去伸手去探时青身后的入口。
那入口敏感得很,被萧漪一碰就瑟缩了下,萧漪也不去脱时青的衣裳,反是隔着层层布料,深入了一根指节。
时青低低地呻吟着,双腿缠住了萧漪的双腿细细地磨蹭着。
萧漪却将手指又收了回来,贴着时青的眼角低笑道:“你在狐族那夜,便是因为我才起了情欲么?才在满是烟火气中的房间中侍弄自己么?”
时青被萧漪一问,登时酒意醒了大半,双目恢复清明,他不善酒,但因心中有事,醉死不得,方才对萧漪的一番自白也是二分清醒,八分醉酒,这时,萧漪出此一问,他颇有些无地自容,索性伸手一把抓住萧漪的热物,扬声道:“你不给我,我不就得自己侍弄自己么?”
萧漪伸手探入时青衣内,一路划过柔嫩的肌肤,直至后穴,在那圈褶皱中梭巡片刻,笑道:“你自己来取也就是了。”
闻言,时青一把推倒萧漪,自己坐起身来,将萧漪的衣衫和自己的衣衫全数褪了去,又坐在萧漪身上,一面将上半身与萧漪贴着唇齿相交,一面微微抬起臀,去开拓自己的后穴,后穴虽敏感得很,但要容纳萧漪也是不易,时青取了些自己方才泄出的白浊用作润滑才好一些,如此动作得几乎腰身都要酸软了,他才去吞萧漪的热物。
灯火打在时青赤裸的肌肤上更显得肌肤白皙如玉,萧漪被时青绞得舒爽不已,伸手抚摸着时青的腰际,低低地喘息道:“阿青,再进去一些。”
时青方只吞进了顶部,闻言,便咬着唇又吞进了大半。
萧漪见时青略略蹙着眉,轻声问道:“是不是疼得很?疼便不做了罢。”
时青摇摇头,含着泪意求道:“你摸摸我,你摸摸我便不疼了。”
萧漪叹息一声,双手一手摩挲着时青的心口腰腹,一手用指腹擦着时青的性器。
时青心一横将撑在萧漪腰腹的双手松了去,后穴便被体重压着,将热物尽数吞入。
这一下疼得很,时青伏在萧漪心口呻吟着,浑身抖个不停,萧漪抱住时青,伸手去探俩人结合之处,而后舒了一口气,幸好并未受伤。
时青只歇了一会儿,便又直起身子上上下下动作起来,热物在他的动作下来回擦着里头的嫩肉,直将可怜的嫩肉擦得饥渴不已,热物一退出就叫嚣起来。
也不知动了几下,萧漪翻身将时青压在身下,热物仍埋在密处,萧漪面上却褪去了情欲,反是盯着时青的双目问道:“你可愿一直与我在一块?”
时青被情欲折磨着,好容易才压下呻吟回问道:“我不过一个凡人,哪里能一直与你在一块,我与你最多不过数十年辰光。”
萧漪有些忐忑地问:“我若有法子将你变作妖,与我齐寿,你可愿意?”
闻言,时青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我愿意。”
萧漪抚摸了下时青嫣红的脸庞担忧道:“你若变成了妖便不会在衰老,你的县令怕是做不长,你若要呆在人间,也须得过几年就换一个住处,且你要如何和你父母交代?”
前两项于时青而言都不是要事,但提及父母,时青却不知如何作答,好一阵子他才哽咽道:“我无后已是不孝,就是做了妖也定当伺候父母养老送终……”
说到一半,他一时说不下去了,伸手抱着萧漪的背脊,低喃道:“我对他们不起,万望他们能宽恕我。”
萧漪不知该如何宽慰,却听时青问道:“是什么法子?”
见时青目中满是坚定之色,萧漪摸了摸他的眼角,低声道:“此法子不可逆,你可不要后悔才好。”
“我后悔做什么?”时青笑盈盈地道,“你愿意同我在一块已是我天大的奢侈,我这一生赚得很,为何要后悔?”
语毕,他不怀好意地动了动腰身,笑道:“你不如明日再说,我们先做这极乐之事罢。”
萧漪含笑地将时青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开始抽刺起来,每一下都顶到要处,直将时青逼得前头又泄了一回。
情欲从后穴烫了上来,时青含着眼,双手绞着自己那件被弄脏了的藕色衫子,陡地嘴角却不知为何有些湿润,他睁开眼一看,却原来是血!
萧漪不知何时将自己的腕子划破了,此时破口正贴着时青的双唇。
时青也顾不得情欲了,一下子拍开萧漪的手腕子,厉声道:“你做什么?”
他推开萧漪,坐起身来,去撕自己柔软的内衫以作包扎之用,萧漪识破他的意图,苦笑道:“你再不喝,这血可就浪费了。”
时青低首见血一点点滴在床铺上,滴在自己和萧漪身上,思索片刻才问道:“我喝了你的血便能成妖么?”
萧漪回道:“你说得不错。”
时青扫了萧漪一眼,利落地附身用舌尖舔着那道口子,在他舔舐间,萧漪的手指爬过时青的背脊,探到他背后那个张合着的入口,一下下模仿着热物进出的频率。
那道口子被时青舔舐了一阵便兀自愈合了,他又去舔舐萧漪身上的血滴,有一点血正巧落在萧漪的下腹,他舔舐干净后,便略略往下,张口将热物含了进去,但只含了一下,他抬腰将自己的后穴往热物送了去,一送到底,畅快得很。
时青上上下下吞噬了几下,才得空问道:“现下我已是妖了么?”
萧漪将一根手指挤进时青的后穴,逗弄了下柔嫩的内壁,笑道:“你既喝了我的血,再得了我的精液,便能成妖。”
时青嘤咛一声,越发放浪形骸地动作起来,长长的发丝洒在他赤裸的肌肤上,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不休。
也不知动了多久,萧漪才泄在他体内,热液打在他内壁上,他瑟缩了一下,身子软了下去,贴着萧漪汗湿的心口喘息着。
第70章 谷雨篇·第十一章
萧漪抚摸着时青的腰身想将热物退出去,时青却一把按住囊袋勾引道:“我喜欢你在我身子里面。”说完,还将两个囊袋揉弄了几下。
萧漪被时青勾得泄了的热物复又涨热起来,就着自己平躺在床上时青伏在他心口的姿势动了动腰身。
这姿势动起来到底不尽兴,萧漪索性将时青翻转过来,以背后位抽/插起来。
时青不知被抽/插了多少次,整个人已柔软得如同一汪水,任凭萧漪摆弄。
俩人交缠了不知多少时辰,萧漪在时青体内泄了三回,最后一回泄时,时青已发起热来了,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酥软不已,费了好大的劲才抱住了萧漪的腰身,不许他将热物抽出来。
萧漪见时青面色嫣红,安抚地摩挲着他的面颊、脖颈,柔声道:“我须得先退出去了。”
时青不悦地蹙起眉来,有气无力地道:“不要,你抽出去了,你留在我体内的东西也会流出去的,如此一来,我的身子就冷了。”
萧漪无法,只得又抽/插起来,直做到时青失了意识才抽身而出。
次日,时青发起热来,萧漪在旁照看。
这一发热,便发了整整七日。
七日后,时青转醒,伸手去抚摸趴在床前睡着的萧漪的面容,却蓦地瞧见自己的手背上爬着一些浅淡的花纹,他低呼一声,把睡得本就睡得不沉的萧漪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