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岛有人家完本[穿越种田]—— by:柯小乐

作者:柯小乐  录入:03-30

张小花也乐得偷闲,要说这帮小娃子也不是帮倒忙,他们最灵敏的就是手和眼睛,挑起绿豆来比张小花还快,七手八脚地就弄好了。只有鼻涕娃被张小花拦在外面,他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别把筛子给弄撒咯。
鼻涕娃看着七八个小孩都围着筛子捡绿豆,就他闲着,还挺委屈,直抹鼻涕。
忙完了绿豆,张小花的故事也告一段落了,三打白骨精的故事也能让小娃子们消化几天了,一个个跟土匪似的跑出了院子,一旁的两只大鹅跑过来,昂起长脖子,正想撵开这群烦人的娃子,结果他们一溜烟就不见了。
遣散了野娃子,张小花用麻布铺在盆里,撒上足够的水,然后把绿豆均匀撒在上面,只要能保持水分,豆芽三两天就能吃了,剩下的绿豆被她拿去熬绿豆汤了。
绿豆汤简单得很,跟熬粥没什么两样,张小花用勺子一边搅,一边控制好火候,不能用急火,否则容易糊,直到黏稠浓郁了是最好的,绿豆的清香锁在汤水里,再加上冰糖,不用太甜,甜了容易腻。
正好长青进屋,吸溜着鼻子,问道:“在煮啥玩意?”
长青直接用勺舀了绿豆汤喝了一口,直咂嘴,他正口渴着呢,清淡的绿豆汤喝起来就是滋润。
“还没凉呢!”
张小花郁闷地说道,主要是她有这么个毛病,做啥东西都要吃到第一口,没吃到第一口就跟不是她自个儿做的似的,没想到被长青抢了去了。
“放凉干嘛?趁热喝,来来来。”长青已经拿起碗自个儿盛了。
“你懂啥?凉了才好喝,最好是在井底镇一晚上,咱们没井,在水缸里镇着也一样,夏天消暑气啥的,最管用了。”
张小花用抹布把陶罐端下来,这些汤水一次是喝不完的,用钵盛着放进水缸里,凉透了最可口,这天气已经转凉,放几天也不会馊。
“晚饭咱们吃啥?”长青被抢掉勺子,悻悻地说道。
“好东西!之前打的沙半斤熏得差不多了,咱们今儿就吃它了。诶?我说,你咋就知道吃呢?篱笆补好了没?万一又有黄皮子偷进来了就糟了,鸡崽这几天就出壳了。”
张小花一边说着,一边取下灶上面挂着的沙半斤,用纸包着,熏了好多天天了,打开纸包,沙半斤缩了一圈水,因为拿纸包着,没有多少烟灰,反倒是熏烤得金黄金黄,皮上覆盖着一层油,张小花和长青齐刷刷地咽着口水。
“洞补好了,不过篱笆防不住黄皮子,得全部钉着木桩子,没个几天工夫做不完。”长青也不知道啥原因,觉着越来越有干劲,有个齐心的人,日子就有奔头。
“那明儿我帮把手。”把篱笆改成木桩子迫在眉睫,张小花不想再耽搁。
“你帮啥?”长青嚷嚷道,“娘们儿把家里的活干好就成。”
唠嗑唠嗑着,张小花的菜也做好了,把沙半斤肉烀烂,加上毛栗仁,张小花剥毛栗剥得指甲都黄了,总算剥出一小碗,和沙半斤肉一起炖着,只要加点盐就成,出锅的时候,沙半斤的肉是金黄的,而毛栗也跟蛋黄一样,一股原始的鲜味弥漫整个屋子。
☆、第三十四章 小鸡崽出壳
接下来几天,张小花帮着长青围篱笆,在原有的基础上钉上严密的木桩子,这下别说是黄鼠狼,就是野猪都撞不坏。
几日之后,围绕着屋子的小院,有了它坚实的一道篱笆围墙,张小花看着挺满意,不过海草房就显得老了,张小花咋看都觉得应该换间好的屋子,不过被长青几句话堵回来了。
“啥?盖房子?我的姑奶奶您就歇会吧,不说没那工夫,就是盖屋子期间,咱们住哪里啊?何况,这可不是说一句话就能盖起来的,咱们手里头还没余钱呢,别瞎琢磨了。”
张小花觉着是麻烦,所以暂时没有打算,不过这个念想是怎么都不会断,只等空闲下来,她就要盖一间漂亮的新屋子,她已经在规划着屋子的模样了。
篱笆墙弄好之后,院子里算安全了,接下来又是重活,在院子左边开几条菜畦,张小花准备下几场秋雨过后,就该撒黄芽菜水萝卜的籽了,到了冬天没野菜摘,也不用饿肚子。
“这几垄暂时种萝卜,这边种黄芽菜,贴近篱笆的那边不急,等明年再种爬架的瓜苗,长大以后,就能顺着篱笆爬,不用再牵架子了。”
张小花张罗着,指给长青看,她手里拿了一把小锄头,样式和药子叔挖草药的相似,不过这玩意要结实许多,能用来挖山药竹笋这类的东西,张小花用来碾土也用得顺手。
划拉出一共四块菜畦,不大不小,供一家子种菜绰绰有余了。
长青按照张小花说的,抗起一把大锄头开始松土,主要是院子里长着不少杂草,以往张小花也不会去除下草,所以野草根布满了土皮,牢牢实实的,加上从来没有松过的厚土,长青挖起来都吃力。
至于张小花,就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把泥块用小锄头敲碎,鸡蛋大小的土块算粗,最好是拇指大小,不能太细,张小花小时候用盆种花,那叫一个仔细,把泥土敲得跟芝麻粒一样,结果一场雨下来,盆里的土凝成了一大块,跟没松一个样。
“我估摸着今年种不出啥玩意来,刚开垦的地不肥。”
长青喝了一碗茶,休憩的时候唠嗑。
“没事,大白菜萝卜啥的不吃肥,就要水,不然怎么叫水萝卜?种一两年地就肥了,再不行,就捞点水草来,那玩意比猪屎还好使。”
张小花说得头头是道,好歹她也是个在乡下混了几年的娃。
“说到这个。”长青转过来说道,“我估计庆叔他家门槛都要快踏破了,就他家有一头野猪,不过等小野猪长大了,他家一天也有不少肥料,屯里的人还不都找他要?”
张小花从来没想过,她有一天会坐在田垄上,讨论一些这样“粗俗”的东西。
“庆叔自个儿都缺呢,他那块玉米地也要施肥,不过咱们不愁,咱们没猪,但是有鸡啊,行了,不说这些埋汰人的玩意,还想吃晚饭呢……”
几天后,几垄地总算成型了,张小花和长青迫不及待把原来种在墙角的一些葱蒜野姜啥的挪到菜地里,也算他们种上的第一批菜,有了打理,葱蒜都长势旺盛了些,绿油油的,不像之前蔫儿吧唧的。
一个院子,一户人家,一间鸡舍,一块菜畦,这是乡下最常见的风景,也是生活之必须,张小花他们总算有了普通庄户人的雏形。
“小花,你快来看!”
张小花正坐在青石台阶上,用木盆洗着一盆山里红呢,这是野娃子们采摘的最后一批野?0 樱判』ㄒ恢贝嬖诘亟牙铮曰贡冉闲孪剩悠鹄炊加幸恍÷峥鹆恕?br /> 长青纳闷,地窖里头本来是放土豆芋头红薯啥的,搁张小花手里就放酒坛子酸菜坛子醋坛子了,还放了一筐野果子,把这么多山里红搁这里干嘛呢?野果子放在那里又不吃。张小花没告诉他,只说反正家里又没芋头啥的,地窖空着也是空着。
她正张罗着另一个赚钱计划呢!
听到长青的喊声,张小花跑到鸡舍去,她还以为黄皮子又来了呢!
“咋了咋了?该死的黄皮子又来了?”
“不是,你瞅窝里,小鸡崽出壳了!”
张小花蹲下来一看,小母鸡抱了一个月的窝,总算是功德圆满了,她看到小母鸡身下两只毛茸茸金黄色的小鸡崽,正胆怯地看着世界,躲在母鸡肚皮底下叽叽喳喳叫,不过叫声稚嫩得很。
“出了出了!”
张小花高兴得不知所措,小鸡崽金黄色的绒毛看起来可喜人了,她伸手去抹,结果冷不丁地被母鸡啄了一口,这家伙用的力可大了,张小花缩回手一阵鬼叫。
“嘿!都不认人了!”
“哈哈哈,谁叫你去抓它崽子,鸡也护犊子呢,大鸡本来都怕鹞鹰,不过带崽子的时候,它都敢跟鹞鹰打仗!”
长青眼疾手快地抓住母鸡的两只翅膀,这下它没辙了,只是愤怒又恐惧地咯咯叫。
张小花先摸了一下小鸡崽,现在只出了两只,她捡掉碎裂的蛋壳,其它的蛋也开始破裂了,有的能看到小鸡崽的嘴,还能叫唤呢。
等张小花看够了,长青才把小母鸡放回去。
接下来几天,张小花有幸看到小鸡崽出壳的过程,先是鸡崽的嘴叮破壳,然后慢慢挣出蛋壳,这过程张小花看着都累,小鸡能有多大力气啊?有的只差一点点就能破壳而出了,张小花看得揪心,想伸手帮忙,却又缩回来,她知道,小鸡出壳切忌不能外力影响。
至于缘由她不清楚,只是听母亲说的,如果人帮小鸡剥蛋壳,就算是一丁点,那小鸡崽都病怏怏的,容易死,很难度过幼期,活不长的。
或许这就是每个生命必然的过程吧。
从诞生到老死,不管是鸡崽还是人,都得经历磨砺,才能变得越来越强大。一辈子从来不缺少磨难,但我们并不是来世上受苦,而是在磨难中找到生命的美好。
三天过后,所有的小鸡崽顺利出壳,张小花一共有两只母鸡抱窝,另一窝比较晚,这一窝一共二十个鸡蛋,除了最底下的一只鸡蛋可能温度不够,在蛋壳里面就夭折了,张小花收获了十九只小鸡崽。
这下她的院子里可热闹了,头两天还好,小鸡崽们还老实巴交的,只在窝里发出稚嫩的叫声,长了一些个子之后,连道都走不稳,就想爬出窝了,小翅膀扑棱扑棱的,一个个生龙活虎的。
“长青,你说小鸡崽咋分公母?”
张小花看着一堆毛茸茸的小家伙,茫然地问,因为她可没那本事分鸡崽的雌雄,小鸡这会还没长冠子呢,咋一看来,全都一个样。
长青摇摇头,说道:“还得等些日子吧,现在还分不出,到时候看尾巴上的毛,长的就是小公鸡。”
“管它呢,反正都一个样。”
张小花刻意把苞谷粒捣成小粒喂它们,小鸡崽暂时还只能吃细小的东西,本来最好是细米,不过米太贵,张小花自个儿都舍不得顿顿吃呢。
小鸡崽还不知道怕人,跳到张小花的脚上,然后笨笨地蹦下去,估计把她当运动场了。
“小花!小花!听说小鸡出壳了?”
大柱媳妇儿她们热热闹闹地跑过来,这也是张小花院子热闹的原因,这已经是第三批来看小鸡的人了,头一批是大嘴嫂她们离得近的,在第一天就知道这个好消息,大嘴嫂知道的事等于整个野猪岛都晓得了。
大柱媳妇她们比较远,却也迫不及待地赶过来。
“是呢,你瞅瞅,都能走道了,不过还跟铁拐李似的。”
张小花独有一份满足感,跟种菜差不多,这也是自个儿亲手培育出来的小东西。
那只母鸡也尽职尽责,见这么多人来了,赶紧咯咯直叫,把小鸡崽护在翅膀下。
“小花,这些是咱们打的草籽,这玩意少,不过正适合小鸡崽吃!”
大柱媳妇把手里的簸箕给张小花,里头是黑乎乎的草籽,比芝麻还细,只有一钵,要是给大鸡吃,两三天就能给你叨完,不过小鸡能吃一个礼拜了,张小花正愁苞米粒被吃完了。
这些苞米是庆叔的苞米地的收获,张小花乞讨了好几回,庆叔才看在小鸡崽的面子上,给张小花一些,因为这都是来年的种子呢。
“小花,下一窝小鸡就给我呗。”大柱媳妇拉着张小花开始打点。
“那下下窝就给我吧!”几个妇女叽叽喳喳地说道。
张小花败下阵来,已经有不下二十户跟她提早说要下一窝了,大柱媳妇这一排,得排到二十几号,她只能保证说过冬之前,大伙都养上鸡,这才安抚了她们急切的心。
“嘿,合着我这里都成养殖场了。”
张小花送走乐呵呵的妇女们,她算是一心投入养鸡事业了,不过她还忙活着副业呢!八月十五快到了,到时候五陵镇肯定热闹,她准备把山里红变成冰糖葫芦,卖钱增加一笔小收入,嘿嘿。
ps:文里有一段是有感而发,本书温馨,希望大家喜欢……要是实在喜欢看腹黑勾心斗角啥的,那也木有办法,小乐是散播欢笑散播正能量散播爱滴……
☆、第三十五章 锁子的亲事
糖葫芦要卖,掏麝香也是正事,张小花张罗着掏麝香的工具,主要是得弄个小勺,掏麝香就跟掏耳朵似的,容易把香獐子给伤了,他们都是生手,老猎人割了一辈子香囊,也没在活口上掏过,所以第一要细心,第二工具得好。
小勺只能用木头削,木质比较软,不那么尖锐,不容易伤到麝鹿,还有就是得弄一些酒精,高浓度的白酒也可以,万一在香囊上划道豁口,得消毒啥的,否则香獐子生病了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老药子那里的药酒都不够度数,更别说张小花葡萄酒了,所以只能再酿造一些米酒,要想浓度高,就得多酿些日子,于是掏麝香的日子一拖再拖。
“小花啊,这掏麝香还挑日子?”
老猎人抱着一捆青草,一把一把地喂香獐子,现在香獐子也没那么怕人了,不过还离得远远的,叼走老猎人手里的草快速跑开,倒是张小花能摸它的脑袋,它也不抗拒,而且还认人,只要张小花来了,它就撅蹄子撒欢。
“庆叔,老话咋说来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是想长远的,不能急这一时,虽然麝香能掏吧,但是难度不小,我可不敢掌勺,您也买干过这事吧?要不先先练练手?”
张小花来看香獐子,顺道看几只小野猪,母猪躺在地上晒太阳,瞅都懒得瞅张小花一眼,它是把这儿当家了,好吃懒做当属猪嘛。
几只小野猪都长得挺肥,因为不用像野生的一样翻山越岭找食,跟衣来生手饭来张口差不多,一个个贼瓷实,扭着小屁股哼哼唧唧的,地上全是他们拱的土坑,连草根都被吃掉了。
“拿啥练手?一回生二回熟嘛,啥掌勺?这又不是做饭!”庆叔因为张小花不让他掏麝香,有些纳闷,这掏出来可就是银子啊。
张小花可不想因为一点儿麝香把香獐子弄病了,这可不划算,所以只能先把米酒弄出来再说。
“对了,庆叔,以后要是在山上捕到香獐子,也带回来,甭管公的母的,咱得形成规模,让它们能繁衍,就这么一只公麝鹿单身汉,怪可怜的,你想想,咱们要是有几十头麝鹿,每年掏的麝香能换多少银钱?”
这笔账老猎人当然算得清,就算只有十只能产麝香的公鹿,每年也能卖出几百两银子,这玩意在外头可贵了。
“你说得对,诶,你说我以前咱没想到?”庆叔摸了摸脑袋,朴实地说道。
“那是因为以前您就认割香囊了,山上就是野牲口再多,也经不住这么折腾,所以咱们养着它们,让它们给咱赚银子。”
张小花慢慢把规模养殖的概念灌输到他们脑海里,只要看到前景和盼头,屯里的人都会支持的。
老猎人眯着老眼,伸出一只大拇指,要是真能养几十头麝鹿,那白花花的银子就争着跑到自个儿腰包里来!
“所以庆叔,这头獐子好不容易适应了环境,咱不能太着急,就是明年再掏麝香也不迟,关键是得先多弄几头獐子,让它们生崽,繁衍生息。”
“得,我赶明儿就进山看看。”
老猎人是个说一不二的急性子,现在就琢磨去山上下绳套,再弄几头麝鹿来。
张小花笑道:“明儿就算了,明儿去溜溜这只獐子吧,整天关在圈里,只能长肉不长麝香,要想麝香品质好,就得让它多动弹动弹,别窝出毛病来了,还有这几只小野猪,你瞅瞅都一圈膘了。”
老猎人点点头觉着有道理,说道:“麝鹿我带他去溜达,不过这野猪就算了,膘越肥越好,还能炸油哩……”
张小花才记起,他们都喜欢吃肥肉呢!肉不肥他们都觉得吃不爽快,最好是吃得满嘴油滋滋的,那才叫满足。
“得咧,那就麻烦您老了,我得回家了,再不回去,长青又得虎脸瞪我了。”
张小花掐准了时间,现在家里殷实了不少,一日三餐是必须,不像以前省掉早饭或者中饭,岛上多数人家现在都是这样的,除了几个过怕了穷日子的孤寡老人,把分到的银钱先藏起来,以免日后有难处。
秋天之后,屯里的男人进山进得更勤了,一是山里的野牲口经过春夏的滋养,一个个肥壮得很,二是冬天快来了,再上山就难咯,都加紧时间存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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