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山河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浅书清都

作者:浅书清都  录入:07-02

  弗墨转头看他,朔舟笑眯眯的催促道:“来啊。”
  弗墨原想着自己得有骨气,说什么也不能受这厮恩惠,但无奈太阳实在是热,心里便又有些松动。
  他这头还在犹豫,朔舟却突然站了起来,二话不说抓着他的手就把人拉过来摁倒长椅上。
  “你是嫌自己不够黑,非得站那日头底下?”
  弗墨瞪他一眼,觉得自己很是掉了面子,气鼓鼓的不说话。
  “你又跟我拗什么劲?”朔舟给他擦了汗,叹口气,“我那儿攒了一堆好玩的小玩意儿,就等着你回来给你。五年不见,你一回来就给我脸色,小墨儿,你可真是没良心。”
  弗墨一听他说这话,气的啪的一声打掉朔舟的手:“我给你脸色?当初你说的话我可都不敢忘呢!要不是我家少爷想和你主子亲近,我弗墨这辈子都不会再主动跨你家门。”
  “我当初不过是气极,都五年了你怎还生气?”朔舟顿了顿,“再说,当初他推了那一下,大家都是亲眼所见,本就是你们先错……”
  “是我们的错!但少爷付出的代价多大,你们怎么会明白?”弗墨全身发抖,“你们没人懂的!”
  朔舟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的有些不忍:“小墨儿……”他叫了弗墨一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难得词穷起来。
  弗墨倒是冷静了下来,淡淡的说:“现在我家少爷想着弥补,估计以后会常来。我知道你心里不想看见我,多担待些吧。”
  朔舟有些急了:“我何时说过不想见你!”
  “昨日我来时,你可给我一个好脸了?”弗墨一提到这个,又是气又是委屈,“脸拉的比马都长!”
  朔舟想解释。
  昨日他的态度的确不算热络,原本打算过一段时间再抽空去没看弗墨,却没想挖了个大坑给自己跳,一时间百口莫辩。
  “小墨儿,”朔舟有口难说,只能小声赔笑,“小墨儿,这些年不见,你可想我了?”
  弗墨瞪他一眼,但架不住朔舟满脸堆笑伸脸讨打的模样,一句“不想”在嘴边转了一大圈还是咽了下去,最后只哼哼唧唧偏头看向亭子里的两人,任凭朔舟如何逗他,打定主意绝不开口。
  -
  胡樾进了流芳亭后,先熟门熟路的给自己到杯茶咕噜咕噜喝了个尽,而后擦了擦汗看向花樊:“你可还记得我?昨日我才来过的。”
  花樊端端坐着,双手放在书上,一双泠泠双眸看向胡樾,没什么反应。
  胡樾也不恼,胳膊搭在桌上,上身凑到花樊面前,“我叫胡樾,你听见了吗?记不住也没事,以后我每次见你都说一遍,时间一长总能记得——真记不住也没事,认得我这张脸就行。”
  “我是好人,你见了我啊,不用害怕。”
  花樊愣了愣,而后唇边勾了一个细小的弧度,缓慢的点了下头。
  胡樾登时心花怒放,咧着嘴笑起来,一双桃花眼弯的像新月。
  花樊像是受到了他的感染,眼中笑意深了些,原本昳丽的脸庞一瞬间生动起来,映在胡樾眼中,如同琥珀映玉,光华自成。
  他们两人的脸离的极近,近到略一偏头就能碰到对方的鼻尖。胡樾嗅到花樊身上淡淡的熏香,从花樊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傻不愣登的表情,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好一会儿,他喃喃道:“小神仙,你可真好看。”

  碰面

  这话刚一说完,胡樾立刻便反应过来,脸上噌的一下烧起火。
  他看着花樊澄澈的眼光,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果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胡樾一边为自己方才孟浪的行为害臊,一边又暗自庆幸花樊懵懂不觉,让他少了许多尴尬。
  坐直身子,胡樾用手扇了扇风。脸颊上红扑扑的,如同敷了层胭脂,他随意用手拍拍,而后看了看花樊,又好奇的看向他的书:“看什么呢?”
  花樊眼睫蝴蝶似的扑闪几下,而后慢慢将桌上的书推到胡樾面前。
  “给我看?”胡樾没想到花樊竟然还搭理他,有些惊讶。
  花樊慢慢点了头。
  胡樾这下开心了,从桌上拿起书:“这是——王义的《山岳行记》?”
  他换了个眼光看花樊,扬了扬手中的书卷:“你能看懂这个吗?”
  花樊的视线从他的手移到他的脸上,不吭声。
  胡樾于是又换了个说法:“这是你自己拿的书吗?”
  花樊摇了摇头,过了一会轻声道:“爹说,有趣。”
  他这句话没头没尾。胡樾试探猜测:“国师说这本书有趣,所以让你看?”
  这下花樊嗯了一声。
  “真巧,我爹新给我请了个先生,他也让我看这本书。”胡樾嘿嘿笑了几声,“我还没看过呢。”
  花樊看着胡樾,突然说:“给你。”
  胡樾没反应过来。
  “给你,你看。”花樊嘴角微翘,一脸纯真。
  “你要把这本书借我吗?”花樊这表情实在可爱,胡樾手指动动,没忍住,伸手在他头顶上揉了揉,“那我就拿走喽,过两天就还回来。”
  他心情好的和今天的阳光有的一拼,连带着走起路来都轻快许多。
  弗墨看着他手里的书,疑惑问道:“这本《山岳行记》王伯不是已经送来了?”
  胡樾脚步一顿,而后用书敲了一下弗墨的头,吐出一个字。
  “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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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了一上午,到底也不能忘了正事。
  解决午饭后,胡樾顺着院子遛完食儿,又去睡了一个时辰,最后终于把自己扔进了书房。
  桌上放着三本书,胡樾拿过王伯送来的随手翻了翻,把《山岳行记》拿出来放到一边,而后拿起花樊的书看起来。
  王义不愧为前朝最负盛名的大儒,就连一本介绍风土人情的地理志都写的文采斐然,让人不忍释手。
  胡樾不知不觉看的入神了,等到把全书看完时才感到眼睛酸涩,身体也因为坐了太久而酸软僵硬。
  “过了多久了?”胡樾伸了个懒腰,出了书房。
  “快两个时辰了。”弗墨走过来替他揉肩,“估摸着马上就要传饭了。”
  “你不说倒好,一提我还真有点饿。”胡樾摸摸肚子,心念一动,“方才我看书上提到一种江南特产的薄荷凉糕,看着好吃的很,你去找茜云她们问问咱家能做不?能的话做点出来尝尝。”
  弗墨不赞同道:“待会就吃饭啦,现在还来吃点心……”
  “薄荷红豆和糯米做的,据说香软清爽不甜不腻!”
  “那也不行,要吃晚饭了。”
  “拿过来分你一半。”
  “……等等,我去问问。”
  “去吧,乖。”胡樾慈爱的摸了摸弗墨的头,又温柔的踢了他的屁股一脚 ,而后目送着他去前厅找茜云。
  真是美好的日子啊,胡樾想。
  弗墨最终不负所托,端来了胡樾心心念念的薄荷凉糕。
  胡樾一本满足,并且没有食言,大方的分了弗墨一半。
  两人头对头分完好吃的,胡樾一抹嘴,满足的眯着眼,“明天再让他们做点出来——记得多做些,往各处都送些,大家一起吃。”
  “哎,好嘞。”弗墨也咧着嘴笑,从善如流的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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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匆匆而过。
  胡樾心里记着徐木的话,不敢玩的太放肆,该看的书还是不打折扣的全部看完。
  今天风大,过了水面再吹进厅里,带来一阵清凉。
  胡樾慢慢悠悠的吃了早饭,喝了杯茶,而后拿起两本书带着弗墨不紧不慢的晃到书房。
  徐木还没来,胡樾让弗墨在外间等着,自己在书房踱一圈,而后站到书架边随意翻了翻。
  手指刚停在一本名为《远山集》的书上,身后突然响起徐木的声音。
  “你可知这本书为何叫《远山集》?”
  胡樾连忙转身,向徐木行礼,而后不慌不忙道:“王义,字云忠,号远山居士。此本文集正是王义先生所著。”
  徐木笑着看向他:“就这样?”
  胡樾顿了顿,又答:“《山岳行记》中,王云忠曾说,自己最喜欢的诗名为远山,深觉其中‘云落水尽处,隐隐翠屏山’意境悠远。”
  徐木笑容深了些:“那你觉得这句如何?”
  胡樾摸不清徐木的态度,顿了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我觉得实在没有道理。”胡樾说,“这句实在称不上精妙,说到底也就是颇有雅趣,按照王云忠的才情,为何会对这句情有独钟?我有些想不透。”
  “没有什么想不通的。”徐木笑了,“写这句诗的人是王云忠之妻。当时二人于翠屏山初遇,王云忠对其一见倾心,分别时便写诗相赠。而王夫人也回赠一首,便是这首远山。全诗已不可考,但这句却被记了下来,也算是一段佳话。”
  胡樾恍然大悟,合着是自带滤镜,情人眼里出西施呗。
  “昨日你着人送来的薄荷凉糕很不错,不过京师毕竟在北地,有些食材还是与江南不同。若是有机会,可以亲自去当地试试。”徐木温声说,“《山岳行记》看完后可有何看法?”
  “内容生动有趣,让人欲罢不能。”胡樾说完,想了想又补了句,“若是能在孩童时期通读此书,想是能开拓些眼界。”
  “哦?”徐木来了兴趣,“为何?”
  “古人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大多数人就算行不了万里路,至少也得知道大好河山是如何模样,方才不会成井底之蛙鼠目寸光起来。”
  徐木看他的眼神愈加欣慰起来:“天地之大,切莫不可局限,难得你还有这番想法。”
  “胡樾谦虚的说:“哪里哪里。”都是义务教育地理课普及的好。
  说是要考教胡樾功课,徐木问起话来却漫无边际毫无章法,更像是闲聊。一个时辰一过,徐木笑着拍拍胡樾,又说了几本书名,接着道:“若是有不会,随时都可来问我。”
  “是。”胡樾躬身行礼,而后从书房退了出去。
  见他出来,弗墨迎上来。
  “现在去哪儿?”
  胡樾看着手上的书,眉头一扬:“走,跟我到对门还书去。”
  他这几日去的勤,国师府的门房都认识了。
  胡樾自己没架子,平日里看见这些人也都一视同仁,笑脸相对,因此那门房见着他来,立刻便笑眯眯的迎着:“胡小公子又来了啊?”
  “嗯。”胡樾笑着跟他进去,“您老继续忙,也要小心天热,别中暑气。”
  “哎!谢小公子记挂!”那门房笑的一脸褶子,乐呵呵的送他进了府。
  这个时辰,花樊一向在流芳亭,胡樾也没往别处去,径直往流芳亭走。
  “胡少爷!”胡樾刚拐过个弯,就听后头有人叫他,转身一看,是第一次带他去花樊院子的那个小厮。
  胡樾纳闷,疑惑道:“怎么?”
  “您要去找小少爷吗?”
  “嗯。”胡樾问,“他现在在流芳亭吧?”
  “在是在,但……”
  那小厮顿了顿,后续的话还没出口,胡樾却直接提步往前走,“在就好,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你不用跟着,忙去吧。”
  他走的快,那小厮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出了廊。
  “这……”那小厮瞪大眼睛,眨了眨,“这……我话都说完,怎就走了?!”
  “那小厮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弗墨跟着胡樾脚下生风,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出来。
  “不知道。”胡樾一脸无所谓,“要真有大事早就把我拦下来了,这么看估计没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脸上的薄汗,还没等到流芳亭便开始唤起来:“花小樊,我来还你书了!今天这天气也……?!”
  “这……”胡樾站在亭外,看着里头多出来的人,尴尬的愣在原地。
  原本向来只有花樊和朔舟的流芳亭,今日却多了两人。其中一人坐在花樊对面,一身杏色薄衫,约莫二十出头,虽打扮的看不出底细,但气度不凡,一看就非富即贵。而他身后站着一人,气息内敛,显然是高手。
  那坐着的男人原先正在说话,一听见胡樾的动静便停了下来朝这边看。而花樊则还是原本那副模样,只是在看见胡樾后微微弯了下眼睛。
  “……小樾?”那男人辨认了一番,问道。
  胡樾依旧满头雾水,僵硬的笑了笑,很是尴尬。
  “认不出我了?”男人温和的笑了,表情没有丝毫不快,“你小时候天天跟着我后头叫太子哥哥,忘了?”
  胡樾:“……?!”
  太子秋既?!
  听起来是熟人,但是……他根本不认识啊!

  午睡

  胡樾傻不愣登的,既没行礼也没称呼,太子倒也不恼,依旧笑吟吟的看着他。
  “太……太子殿下。”胡樾有些后悔,早知道太子今天过来,他就不来了!
  怎么这都能撞到一起去?!
  胡樾一脸懵逼,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还是太子先开了口:“来,过来坐。”
  花樊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胡樾,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突然伸手揉了下嘴角。
  “五年没见,果真大了。”
  太子看着很是和善,“当年还是这么小小的一个,也淘气,如今再看,倒是稳重了。”
  他伸手比了个高度,笑着看胡樾:“有时间记得去宫里玩,二弟和三妹念了你好长时间。到时候我让晚浓给你做些好吃的。”说着太子顿了顿,“到时候若是方便,带着小樊多走走也行,他姐虽不说,定也是想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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