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套路深[古代架空]——BY:长生千叶

作者:长生千叶  录入:09-08


不正是魏满的从弟魏子廉么?

魏子廉与杨樾都是“纨绔”,因此二人关系很好,杨樾路过看到他蹲在地上发呆,便出言询问。

林让与林奉绕过辎车,果然看到了魏子廉。

魏子廉蹲在地上,因着辎车将他挡住,便没有被人发现。

此时此刻的魏子廉,就跟中了邪性一样,蹲在地上,托着腮帮子,眨眼都不曾眨,定定的盯着辎车的车轱辘。

“子廉?”

“魏子廉!”

“召典来了!”

杨樾大喊一声,魏子廉这才猛地醒过神来,说:“啊?哪儿呢?”

林让:“……”

杨樾拍着魏子廉肩膀,说:“怎么了兄弟,中邪了?这车轱辘有什么好看的?”

魏子廉摇头说:“不是车轱辘,我是在看这轱辘上的泥印。”

“泥印?”

众人都有些不解,听魏子廉这么一说,全都蹲下来,看着那车轱辘。

魏子廉说:“我以前经常出货收货,淘换宝贝,所以总是出门在外,这车轱辘我看得多了,你们看啊,这车药材这么少,又是轻便的草药,怎么可能让车轱辘留下这么深的泥印呢?”

辎车的重量大,陷入泥土的印记就深,车轱辘上难免留下一个很深的泥印。

但辎车运送的是草药,自重本就很轻,车轱辘上沾染的泥印却如此深,有些不合常理。

杨樾说:“嗨!可能这车原本是运送其他珍顽的,最后换成了草药也说不定。”

魏子廉却摇头,说:“我觉得不是,我看了其他的辎车,同样都是这般,泥印很深……”

魏子廉又说:“你们不知道,我做买卖的时候,经常遇到一些贪心之人,他们在运送货物的时候手脚不干净,很多时候有没有偷东西,就能从泥印看出来。”

杨樾转了转眼目,说:“你是说……陈恩手脚不干净,偷了送给咱们的贽敬?”

众人说着,林让脑海中却突然一亮,嗓音冷漠的说:“黄黍。”

“黄黍?”

魏子廉与杨樾奇怪的看向林让,杨樾笑着说:“刺史,你想吃黄黍了么?黄黍有什么好吃的,太干咽不下去,咱们吃肉啊,我给你去打点野味儿?”

林让却重复说:“黄黍。”

他说罢了,也不多言,直接往幕府营帐而去。

杨樾一头雾水,说:“哎……诶?不吃野味也别走啊,刺史,那我们……我们就吃黄黍啊!”

魏子廉:“……”

林奉:“……”

魏满还在幕府营帐公务,林让便进来了。

魏满笑说:“是饿了么,孤正好忙完手头的活计,一起用午食罢。”

林让摇头,一脸冷漠的走过去,虽他平日里都是冷漠的模样,但魏满看得出来,林让似乎有正事儿与自己说。

魏满让他坐下来,说:“是什么事儿?”

林让说:“让怀疑……陈恩这次来谈和,是为了偷偷运送辎重,准备重击我军。”

“偷偷运送辎重?”

魏满吃了一惊,又说:“这如何可能,运送辎重好歹也要有个动静,就连庞图与元皓都没有听说风吹草动。”

林让笃定的说:“陈恩贽敬的车队,便是运送辎重的车队。”

林让在药材的箱子里,发现了黄黍的粉末,魏子廉又发现了车轮泥迹太深,这两项一结合,不得不让林让怀疑。

贽敬礼的车队,其实就是运送辎重粮草的车队,陈恩利用这些大箱子,光明正大,在魏满眼皮子底下运送粮草,半途卸下来,然后将礼物过度包装,带来送给魏满。

因此这些贽敬放在箱子里都空荡荡的,看起来很是“豪华”,其实不过障眼法罢了。

魏满一听,额头上青筋崩裂,嗓音沙哑的说:“好,好啊,陈恩竟与孤顽上了小伎俩!”

他说着,“嘭!”一声,狠狠的拍了一下案几。

林让说:“不过如今也只是让的推断罢了,尚不能十足确定,需要查证。”

魏满说:“巧了,十天之后还会有一批贽敬送过来,如今这些致敬应该还在路上,想要查证,秘密派人过去探看,最合适不过。”

魏满立刻秘密把魏子廉招来,准备让他去刺探贽敬的队伍。

魏子廉虽平日里不怎么靠谱,但他到底是商人出身,心思比较细腻,这些猫腻儿他懂得最多。

魏子廉说:“大哥,嫂子,你们放心罢,我连夜便去,天一黑就动身!”

魏满点点头,就让魏子廉先离开,说:“小心行事,切勿暴露。”

魏子廉大步离开营帐,魏满这才有些恍然,纳罕的说:“子廉这小子,方才是不是又对孤喊嫂子了?”

林让淡淡的一笑,说:“子廉真是越来越合让的心意了。”

魏子廉来见了魏满,这事儿很快就被陈恩知道了。

陈恩的心思很细,随了他父亲陈继,多疑的很,但又比陈继小心谨慎的很。

陈恩入了魏营之后,就一直观察着众人的动向,魏满突然招魏子廉去见面,不知说了什么,魏子廉之后便有公干,准备外出采买,需要出营一阵子。

陈恩不知道他们做什么,但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才是。

等天色昏暗下来,魏子廉便准备动身离开魏营,去刺探燕州来的贽敬礼。

与魏子廉同去的,还有召典。

召典自是不放心魏子廉的安危,魏子廉虽然会功夫,但是在召典眼中,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太小儿科。

凡事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魏子廉在路上露陷,可能会被陈军追杀,召典自然是要一同的。

他禀告过魏满,魏满也同意,但是为了掩人耳目,召典便扮作了魏子廉外出采买队伍中的一个仆役。

魏子廉与召典将军即将出发,哪知道半途便遇到了陈恩。

陈恩笑眯眯走过来,与魏子廉攀谈,没事儿找话一样,召典不好露面儿,就故意压低了头,站在后面,掩藏着人群之中。

陈恩笑着说:“魏公子,这么晚了,还要出营啊?”

魏子廉摆出一副商人模样,真真假假的应对着,说:“是啊,临时公干,让我外出采买,这上面儿的心思啊,永远也不能猜,咱们做麾下的,就老老实实的听命,便是了。”

陈恩点头,说:“是是是,是这个理儿。”

“只是……”陈恩又说:“到底是采买什么,这么大阵仗,还要半夜出发?魏公子怎么不等天亮了,路途好走之后,再去采买?”

魏子廉心里暗讽着陈恩,陈继是老狐狸,他是小狐狸,难缠得很,面上却说:“嗨,你也知道的,我家大哥,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他说要尽快,咱们只好尽快,也没什么好执拗的。”

陈恩说:“这……夜路难走啊,魏公子可准备齐全了,多带一些亲兵才是。”

他说着,似乎疑心病很重,还望队伍里看,似乎在找什么破绽。

召典将军可就在队伍里,如今的召典已经不是当年的火头军了,他的名气与日俱增,能有姜都亭过招的,毫不客气的说,恐怕只有召典一个。

如此一个声名赫赫的将军,陈恩怎么能不认识。

他只要仔细一看,便能认出召典。

魏子廉吓得后背汗毛倒竖,连忙打断陈恩的目光,说:“时辰不早了,陈公子怎么不去歇息?”

魏子廉与陈恩斗智斗勇,这面儿杨樾刚刚与虞子源“闹了别扭”,从虞子源的营帐中大步走出来,叉着腰站在门口,气哼哼的想着,怎么还不追出来?

杨樾正赌气,便听到陈恩“纠缠”魏子廉的声音。

杨樾并不知道刺探贽敬队伍的事情,但是他熟悉魏营,一眼便看到了混在队伍里的召典将军。

虽他平日里也不怎么靠谱,但召典混在队伍里,躲着陈恩,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儿。

杨樾顾不得等着虞子源来追自己,赶紧大步往盟主营帐跑过去。

“豁朗!”一声,险些把营帐帘子给扯下来,说:“不好了!不好了!”

魏满被他喊得一个激灵,说:“杨樾!孤的营帐是你随随便便说来就来的么?”

杨樾才不搭理他,直接跑过去拉主林让,说:“刺史,快跟我走!”

魏满赶紧阻止,心说抢人都明目张胆的抢到孤的面前来了?

林让镇定得多,说:“杨公可有什么事?”

杨樾说:“陈恩!他在门口拦住了魏子廉,我看到召典在队伍里装作仆役,马上便要被发现了。”

“什么?”

魏满“噌”的站了起来,这会子可不是开顽笑的。

杨樾对林让说:“现在只有刺史你能支开陈恩。”

魏满说:“为何?孤去不是一样?”

杨樾挥手说:“当然不行,魏子廉出去采买,魏公你突然出现给他‘开路’,这不是等着暴露召典将军么?陈恩又不是傻的,肯定会更加怀疑。”

林让说:“杨公说的在理。”

杨樾被表扬了,沾沾自喜起来,一拍手,说:“现在只有刺史您,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陈恩的注意拐走。”

拐走?

魏满听着这话,怎么觉得好生古怪。

杨樾哼哼一笑:“那个陈恩,我一看就知道,他对刺史绝对居心叵测,用心不轨,只要刺史肯小小的用一些美人计,陈恩必然被迷得晕头转向。”

林让听罢了,并没有纠结什么“美人计”,而是面无表情的点头说:“在理。”

魏满:“……”在什么理?!杨樾就知道捣乱。

第440章打劫去!

魏满不能阻止, 杨樾与林让已经往前而去, 准备去找陈恩,施展……

美人计。

陈恩还在纠缠魏子廉, 召典根本脱不开身, 只好低垂着头。

陈恩疑惑的“嗯?”了一声,靠近召典几步,说:“这个仆役……怎么好像有点子面善?”

召典的脸黑漆漆的,在黑暗中按理来说几乎看不到面容,但那身量是改不得的,身量过于高大魁梧,在一堆的仆役之中显得鹤立鸡群。

眼看着陈恩走过去,站在召典面前, 说:“我看你面熟的很,抬头让我看看。”

魏子廉心中猛跳, 笑着说:“什么面善?他一个低等的仆役,下流人物儿, 也能与陈公子面善?”

陈恩笑得一脸君子, 说:“什么上流儿下流儿的, 父亲经常教导我, 不要只看这些需的头衔。”

他说着,又看向召典, 说:“这位兄弟, 我看你面善的很, 咱们是不是哪里见过, 你抬起头来让我看……”

陈恩说着,伸手去拨召典,只是他的手伸到一半,突然被人“啪!”一把拉住。

所有人屏气凝神,回头一看。

只听一个温润的嗓音说:“陈公子,让我好找啊。”

是林让!

林让拉着陈恩的手,陈恩的脸色登时就不一样了,盯着林让的手看,似乎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魏满从后面赶到,一看到这场面,脸色也不一样了,倒不是飘飘然,而是吃醋吃到炸裂,如果此时他掉到河里,绝对沉底儿,因为肚子里再也装不下酸水儿了。

魏满连忙松开林让与陈恩的手。

陈恩已经顾不及召典,果然一颗心似全都扑在林让身上,笑着说:“刺史,您找我?”

林让点点头,说:“对,正找陈公子。”

陈恩说:“不知如此深夜……刺史寻陈某有什么要紧事儿么?”

深夜……

陈恩这语气让魏满十分不舒坦,心里的酸水儿变成了油,油遇到了火,瞬间“乓!!”就燃烧起来。

林让面无表情,淡淡的说:“今夜天色不错,陈公子不觉得,正好适合下棋么?”

“下棋?”

陈恩有些发懵,鲁州刺史深更半夜的,来找自己……下棋?

林让又是面无表情的说:“正是,这弈棋之道,最讲究的就是雅兴,陈公不觉得今日的月色和夜晚,很有雅兴么?”

如果是普通人这么说,简直便是暗昧暗示的话儿,无疑了。

但是林让一脸面瘫,面无表情,冷酷无情,无情无义的模样,再说出这样的话,总觉得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陈恩虽听起来怪怪的,但心中还是忍不住的动摇,心神摇荡起来,仿佛一叶扁舟沉浮在汪洋大海之中,找不到边际。

陈嗯立刻说:“刺史想要下棋,好,自然好,那陈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让点点头,说:“陈公子,请。”

陈恩不疑有他,果然被林让三两句,毫无诚意的话就勾走了魂儿。
推书 20234-09-07 :枫落听雪音 完结+》:简介:(入库时间2019-09-07)晋江2019-09-04完结悠悠岁月,他用最赤诚的心去守候。无边苦痛,他用最强大的意志去忍受。身份悬殊,没有希望,可依然无怨付出,甘之如饴。奈何造化弄人,两人竟走向决裂的境地。那晚,他沉吟河畔,痛心疾首,难道爱一人,真的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