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朝廷追杀手册[古代架空]——BY:佛柳

作者:佛柳  录入:01-05

  王呈眸中闪过一丝怒意:“皇兄要施威无需找奴才,往这!”王呈指了指自己。
  “皇兄只想与你道几句话而已,何必如此紧张?便是这点面子也不给?”王颀将笑意一丝一分地收起来,正色道。
  “也罢。”王呈扬了扬手,屏退了左右,卢公公警惕地看了看王颀,被王呈一个眼神逼退。
  “说吧,洗耳恭听。”王呈淡淡道。
  王颀“啧啧”两声,一双冷峻地眉眼,眸色摄人:“不知弟弟去了那镇南王府可有收获?”
  王呈听着王颀对自己的称呼,明明是十分亲昵地,犹如寻常百姓家的弟兄一般,可王呈听着却脊背发凉,总觉得里边夹着不怀好意的刀子。
  “未能见到王爷。”王呈镇定自若。
  “弟弟这是急眼了么?眼下各方势力都在努力摘清自己,只有你不是,还偏往上凑。”王颀凑到王呈跟前,盯着他的脸不住打量着。
  王呈被这锐利地眸中盯的十分不自在,他往后退了两步,哂笑道:“自然比不得皇兄睿智。”
  “你说咱俩怎就无一丝丁点相像呢?”王呈摸摸下巴,摇摇头。
  “皇兄心中没有数吗。”王呈讥笑道。
  “也是。”
  王颀又逼近两步,凑到王呈耳畔,幽幽道:“阉人之后。”
  王呈神色凝重,微不可查地颤了颤,陡然冷笑出声,凑到王颀耳畔,也毫不客气地回道:“娼妓之子。”
  随即两人纷纷退后几步,默了良久,两人不约而同讪笑道:“彼此彼此!”
  卢公公立在不远处,因内功深厚,两人之间的谈话被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止不住地虚汗汵汵。
  “追杀方季的武林人士可是你的手笔?”王颀眸光一冷,遂发问道。
  “不曾。”王呈神色淡淡,不似有假。
  “那明王与镇南王之子可是你的手笔?”王呈冷冷回问。
  “不假。”
  王颀坦诚。
  “皇兄如此坦诚,不怕……”
  “不怕。”
  “为何?”
  “不为何!”
  “皇兄问完了吗?”王呈觉着气氛不太对,寒风阵阵,转身意欲离去。
  “急什么?在这皇宫门口,难不成皇兄还能把你吃了不成?我再问你,在烈焰山下是何人将连子风打成重伤?”王颀伸手拦住王呈去路。
  “与我无关。”王呈淡然自若。
  不知为何,王颀心头涌起一股莫名地冲动,他想掐死眼前之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太清楚。
  王呈自然也是对王颀充满了畏惧,又满心厌恶。
  两人相互排斥,相互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却又无可奈何,谁让双方各有把柄在彼此手中捏着。
  “严忠可是你的人罢?”嗓音淡淡,带着冷意。
  默了默,王呈轻笑:“算是也不算是。”
  “难怪,是你在破坏我的计划!”王颀目露凶光,猛地一把抓住王呈手腕,厉声问道:“是你!”
  王呈冷不丁地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不远处卢公公见状,飞身过来,被王呈瞪了回去。
  “并非是我,皇兄也太小瞧了那龙榻之上的人。”王呈强忍心中惧意,冷静答道。
  王颀松开手,理了理思绪,不及他再次发问,却听得王呈冷冷一句:“太子健在,皇兄便不要再动父皇什么歪心思了。”
  “什么歪心思?”王颀心里头虚着,哑着嗓子又重复一遍:“谁的歪心思?”
  王呈幽幽道:“皇兄真会演戏,罢了,保重。”言罢,朝卢公公挥挥手,卢公公迅速过来搀扶着王呈。
  王颀心有不甘,抬手欲阻止王呈的去路,却被卢公公挡开,不由地心生恼怒,喝道:“狗奴才起开!”
  “殿下自重。”卢公公朝身后不远处抬了抬手。
  王颀这才听得背后一阵嘈杂声,原来是掌管祭祀大典的巫师领着一行人朝着这边走来,看样子是去往皇宫等候觐见。
  王颀颓然失态,理了理并不凌乱的襟袍,转身径直朝马车走去。
  “殿下!”巫师远远地朝着两位皇子拱了拱手。
  王呈微微一笑,却也并无过多结交之意,乘车入了宫门,门口守卫纷纷下跪行拜礼,暗红色宫门缓缓打开,声音沉闷又冗长。
  王颀亦然,敲了敲车壁,马车飞一般地朝着宫门相反的方向绝尘而去。
  独留巫师领着一纵人叮叮当当地朝着宫门疾步走去,场面有些尴尬,看来传闻非虚,各个党,派纷纷在避嫌。
  王颀闭目沉思,忽闻车厢内有什么东西微动,遂地睁眼,厉声道:“什么东西?”
  “殿下,是我,我不是东西……”阿磊从貂皮披风下冒出一个黑黝黝的脑袋,抹了抹脸,嘿嘿笑道。
  王颀上马车之时心不在焉,倒未注意到车内藏有这么个傻货,听他一开口,王颀差点没忍住大笑,揶揄道:“你不是东西是何物?”
  阿磊一愣,搔了搔头,有些尴尬,纠正道:“我是……东西?”
  又觉得不对,顿时哑然。
  “噗!”王颀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阿磊顺杆爬,乐不可支道:“确实好笑。”
  “大胆!好没规矩,连子风就是这么教你的?”王颀猛然敛住笑,一脸正色道。
  阿磊没刹住,抬手捂住嘴,貂皮披风从身上滑落,阿磊忙双膝直挺挺地跪下,吓得大气不敢出。
  平日里在连子风面前放肆惯了,这会知道事情严重性了,心里叫苦不迭。
  “说正事。”王颀抬手拉起他,蹙着眉,实在难以理解连子风身边怎会有个如此憨傻又不知厚重之人。
  王颀余威尚在,阿磊有些哆嗦,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了王颀,道:“这是属下从严公公痰盂中掏出来的……”
  语音未及,王颀猛然一抖手,心中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包东西掉落在地,“你!如此肮脏之物你竟然敢给本宫!”
  阿磊慌忙拾起,小心打开那物,一团灰不溜秋的玩意展现在眼前。
  王颀目光一扫,掩鼻不耐烦道:“何物?”
  “烟草丝。”阿磊瞥了一眼王颀,心中直打鼓,忐忑道:“这是严公公从皇上寝宫出来后带回来的,还未处理就被我偷了。”
  “你挺能耐。”王颀轻笑。
  阿磊见王颀怒气已消,一颗心又安定下来,续道:“皇上并未吸食五石散。”
  王颀若有所思,心下既是恼火,又是不甘,难怪这老东西吸食多年,却依然精神矍铄,虽面交仅寥寥数次,总以为他大概食了些大补之药物,也未曾细想。
  按常理来说,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每天吸食如此多的五石散怕也是行将就木了。
  自己竟然毫无怀疑!
  “殿下!殿下!”阿磊见一脸呆滞的王颀,犹如惊弓之鸟般,该不会是被这消息吓傻了?
  阿磊唤了几声也见其效,干脆抬手在他面上拍了拍,心中暗道,我可是救你,你可别怪我无礼,这八成是魔怔了!
  “大胆!”王颀吃痛,剑眉倒竖,一掌劈过去。
  阿磊肩头一缩,灵巧躲过。
  “你还敢躲!”王颀哭笑不得,嘴上依旧愤愤道。
  废话,不躲是傻子,我打你试试看!
  阿磊一脸无奈又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凉了,
  注意保暖。
  ^_^
  阿qiu……


第71章 陈家后人
  这人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了,不仅不知礼数,行为也是大胆的很!
  “你过来!”王颀停住了手,朝他唤道。
  “哦。”阿磊乖乖凑过去。
  “啪!”吃了扎扎实实一掌,阿磊措不及防摔倒在地,那一掌拍在他脑门上,霎时间两眼冒金花。
  “你耍赖!”阿磊忿道。
  “打你还需要耍赖?摘了你的脑袋也不过是弹指一挥!”王颀哂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办完事滚蛋吧,阿磊摸了摸脑门,郁闷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王颀蹙眉,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阿磊:“又是什么龌龊玩意?”
  “是义父给你的信,不是什么龌龊玩意。”阿磊爬起身,将信塞进王颀手心,双手抱拳,道:“告辞!”
  “滚回来!本宫让你走了吗!”王颀冷着脸,目光黑沉沉地。
  阿磊哀叹,还好自己是义父身边的人,倘若跟着这要命的祖宗,那还不如去死。
  可有的时候,你惧怕什么他就来什么。
  王颀展开信看了一半,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老东西所为,想不到人在深宫,倒是个深藏不露的狠辣之人!
  可看完下边的内容,王颀又气又好笑,他抬眸看了看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人,不悦道:“你就是阿磊?”
  “是的,殿下。”阿磊忍了忍,心道,真是贵人多忘事,见过我几回,却也记不得我,不过不重要,你赶紧放我吧!可要命的!
  “这名字取的可真随意,本宫养的猫儿就叫阿雷。”王颀笑道。
  阿磊闻言,手指一缩,连子风这个粗老头,真没文化!
  “以后你就跟着本宫了。”王颀淡淡道。
  “什么?”阿磊瞳孔骤缩。
  “怎么?不乐意?就你这般傻模样。”王颀皱了皱眉,抬手刮了刮阿磊那圆乎乎地脸颊,“勉强凑合就在本宫身边做个护卫吧。”
  又傻又勉强,这是有多嫌弃自己,这该死的连子风竟然不要自己了!果然……
  “果然喜新厌旧……”阿磊脱口而出。
  “你在说你义父?”王颀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又问:“他现在如何?想来我也该去看看他了。”
  “他好的狠!”阿磊咬牙道:“简直乐不思蜀,才不稀的别人去看他呢!”
  “说的什么话,站好!”王颀抬手对着那驼着的背又是一掌。
  阿磊老老实实站的笔挺,愤然道:“也不知从哪来的一位疯娘们,凶的跟个母夜叉似的,天天缠着义父!”
  “哦?连子风铁树开花了?”王颀饶有兴趣地问道。
  “可不就是,不知从哪招的烂桃花,可凶的紧!连府简直鸡飞狗跳!还爆打了老子好几次!”阿磊就一脸哀怨,气极,干脆呼呼地坐下。
  王颀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阿磊,又思及那封信,心下了然。
  好啊,连子风,你惹的一身臊,转眼丢予我。
  王颀沉吟片刻,道:“你喜欢你义父?”
  “是!”阿磊毫无避讳:“我想伺候他一辈子,可人家不稀罕。”
  “……”王颀愕然。
  一阵尴尬地沉默过后。
  王颀一手握拳抵在前额,问:“你身上怎么有那么重的汗味?这天很热?”
  阿磊抽了抽鼻子,郁闷道:“被一大群乔装打扮的人跟踪了,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那些泥腿子给甩开的!”
  “何人跟踪?”
  “不……不知道。”阿磊瞥了瞥嘴。
  “行了,滚下车吧。”王颀阖上眸子,淡淡道。
  “哦。”阿磊应声,料想自己这一身臭汗味熏人,被嫌弃了,这要是换成连子风,定然不会嫌弃自己,这么一想,心中泛起了酸。
  正欲下车,忽地想起了什么,遂垂眼瞅了瞅小方桌上的香炉,蹲身朝里边又添了些香料,轻烟袅袅,香气袭人,这才轻轻跳下车。
  待人下了马车,王颀阖着的眸子缓缓打开,盯着那晃动的车帘,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三皇子与王颀分别后,回到了正阳宫,遣退所有奴才丫鬟,只余下卢公公。
  王呈扶着桌案,“哇”地一声吐了一口猩红的鲜血。
  “呈儿!”卢公公惊的浑身直哆嗦,赶紧握住王呈手腕,灌入一些真气护住他的心脉。
  “叔父,侄儿是不是快死了?”王呈掏出帕子揩去嘴角的鲜血,笑道:“可惜侄儿未能手刃仇人。”
  “收手吧,我们只是奴才,成不了气候。”卢公公叹气道。
  “可那狗皇帝灭了我一家!我们陈家就剩下叔父与我了。”王呈喃喃道:“可我却还要认贼作父。”
  “二皇子为人凶狠,势力不可小觑,我们伤不了他,那狗皇帝狡猾的狠,屡次下毒皆被他躲过,叔父倒是想与他同归于尽,可他常年躲在深宫从不召见我们,无缘得见,无从下手,那太子常年服用我们给他下的毒,却一直吊着口气,也不知为何。”卢公公扶着王呈躺下,抬手将锦被盖好,触及他的手背,冰凉冰凉。
  卢公公站起身检查了一下地暖,竟是冷的,不由地想怒喝,却被王呈制止了。
  “叔父何必大动干戈,这些狗奴才都惯于见风使舵。”王呈苦笑,面色更是苍白。
  “大概是瞅着前段时间你病入膏肓,那狗皇帝也未来看你一看,便个个犹如瘟疫一般避着咱们了,可你明面上还是皇子!又不是冷宫里的女人!”卢公公攥紧拳头,对着铜炉就是一记猛拳,铜炉上瞬间凹进去一大块。
  “叔父何须动怒,宫里早就传言我不是皇后的孩子,更不是那狗皇帝的孩子,我不过是个冒牌货,若不是那方如梦暗中帮助,我们大概死无葬身之地了。”
  王呈缓缓抬起头,望着床幔出神,少顷,抬起手轻轻抹了抹脸,一张透明地人,皮,面具便掉了下来,兴许是覆在面上太久,原本的面皮已经有些萎缩,显得有些可怖。
  “呈儿!”卢公公欲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无妨,我猜她也快来了罢……这面具该换了,刺挠的厉害。”王呈面无表情地将面具扔在地上,长久覆着面具,几乎快忘了自己原本的模样,原来占着别人的身份是如此地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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