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犬为宦[重生]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油炸糕

作者:油炸糕  录入:07-26

  “回父王,昨日儿臣与谢督公相谈甚欢,一不留神便两人都喝的比平时多了些,后来督公不胜酒力,儿臣手脚粗笨,本想照料督公,却不想伤了自己,反倒让父皇和督公挂心了。”
  那皇帝也知赵悯生此时这话,恐怕不真,但他把戏做的这么周全,也实在让他挑不出什么错处。
  更何况方才赵展那小子已经当着朝臣的面,挤兑过人一番了,如今他若是再不跟人说两句,怕就要有人说他是为父不慈,有失偏颇了。
  那皇帝拍着扶手冷笑了两声,转头便挑着眉毛,瞧了谢渊一眼。
  谢渊见了皇帝的眼神,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安稳落下,拱手还了人一礼。
  “哦,不妨事,你与谢渊相处的来,那是好事,只不过你也已经成年了,日后饮酒要注意度量,莫不要再出这等事了。”
  那皇帝若有所思的怒了努嘴,抬眼又接了一句。
  “还有谢渊你也是,要保重身体啊。”
  “是,儿臣遵旨。”“臣遵旨。”
  台下的两人近乎是同时的应了声,那皇帝才敲了敲椅子,微微点了点头,这事到了这儿才算完。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二人才终于又从殿里出来。
  一出殿门,赵悯生便紧跑两步跟在了谢渊的身后,他本是想趁着这功夫,与谢渊多说两句闲话,却不想张嘴的片刻功夫,身后便不知道从哪撞出来一个不看路的家伙。
  那么宽敞的地方,他都能直接撞到赵悯生的背上,险些给人撞了一个趔趄。
  “嘿,哪来的小畜生走路不长眼睛!。”
  赵悯生是差点趔趄,可这撞到他背上的承王,却是实打实的摔了个大跟头,赵悯生转过头去的时候,他还摔在地上没起来呢。
  赵悯生不知道赵宁此番举动,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可这撞了人的人,却先骂起街,赵悯生觉得没有道理。
  这本不是件大事,可赵宁却觉得是赵悯生折了自己的面子,他这个人平日里事事都爱装个温润贤良,可但凡要是涉及到面子上,他便很容易就原形毕露了。
  不过瞧着人如今这副狼狈样子,他也确实是不好再说什么,承王势大,此时若是闹起来,吃亏的也只能是他。
  所以此时,赵悯生也只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人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而后又前去搭了把手,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赵悯生刚将人从地上拉起来,转头就瞧见赵宁的巴掌朝着自己的脸上来,此时宫里的那么多双眼睛可是都盯着呢,他无依无靠一个小皇子,赵宁打了他,定多是被皇帝数落两句,可若是他伤着了赵宁,那只怕是捞不着什么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赵悯生索性就一闭眼,打算将这一巴掌硬抗过去算了,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他运筹一段时间后,再宰他这只肥羊也是不迟。
  可他这一闭眼睛,等了许久,也不见巴掌落下,再睁眼时,便已瞧见赵宁被谢渊擒在手里了。
  “承王殿下这是要打谢某的脸吗?”
  承王的手臂被谢渊死死拧住,痛的他呲牙咧嘴,却不敢多说什么,谢渊他虽是个太监,但也的确很不好惹,先前赵展那傻子就是因为背地里骂了他一句阉狗,一夜之间就被端了几家赌场钱庄,一时间几乎是被完全断了财路。
  如今人昨日刚被派去给赵悯生做了老师,今日他便大张旗鼓的打人家的学生,如此举动也的确太不给人留脸了。
  赵宁想了想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以表示弱,谢渊也没太难为他,见人不再纠缠就松了手,理了理衣袖,打算继续往前走。
  结果这赵悯生反倒是站那儿不动了,皱着个眉头,也不知道跟那瞧什么呢,谢渊叫了他几次,他才如梦方醒般的,跟了上来。
  “殿下……淮王殿下!”
  赵悯生冷不丁的被谢渊吓了一跳,等了两秒才缓过神来,不紧不慢的跟了上来。
  方才那承王被谢渊擒住之时,赵悯生真切的瞧见了,他那衣袖里头,赫然藏着个不大的香囊,上边绣着一对鸳鸯还有一个绾字。
  绾字……赵悯生有些出神的跟在谢渊后边走着,还不等他细想,便有一个小侍卫从一旁跑了过来。
  “哎呦,殿下你原来在这,可真是让奴才好找,咱李将军想要请您去府里头吃个饭,如今这时辰都要过了。”
  那侍卫瞧着就没多大,刚瞧见赵悯生出来,便乐颠颠的跑过来,话都说了一半了,才瞧见赵悯生旁边还立着个人。
  这一瞧可把他吓坏了,赶忙撩了衣袍就往地下跪,再说话都打着哆嗦。
  “参见谢督公,奴才失礼,还望大人恕罪。”
  谢渊向来不喜欢和陌生人多犯话,见是赵悯生这边的人,也不和他计较,一摆手便放人过去了。
  “无妨。”
  谢渊如此说了后,那小侍卫才从地上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拉着赵悯生的袖子,可怜巴巴的说了一句。
  “殿下,那咱们这就走吧?”
  那侍卫是又怕又急,才刚到这儿就要拉着人走,全然不给赵悯生再留与人说话的机会。
  “老师之后可还有什么事吗?若是得空不如一同随我去到李府,吃顿便饭?”
  “下次吧,如今我这也不算清闲。”
  赵悯生转头瞧着谢渊,只见他朝着远处遥遥一指,一个规规矩矩的小太监,正站在树下唉,看样子是在等他。
  赵悯生随即点了点头,跟着自家的小侍卫,便往宫门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回过头来,反复打量着那个来寻谢渊的太监。
  那人看上去有些面熟,又与自家这个毛头小子不同,办事稳妥,礼数周全,赵悯生这一路上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那太监来自哪宫。
  ——
  “谢督公,太后娘娘听闻您昨日醉了,恐您今早起来头疼,特意叫了奴才过来,让您回宫里喝碗醒酒汤呢。”
  “好,你且在那儿稍微等我一会儿,我随后就来。”
  谢渊望着赵悯生的背影,并没有当即就跟人走,反倒将自己身边的小太监唤了过来,带到一边嘱咐了两句。
  “你下午替我出宫一趟,备些厚礼,我晚上好去见一个人。”
  那小太监虽好奇能让自家督公备厚礼相见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却并不敢多嘴,听了吩咐以后,也不敢太多耽误功夫,麻溜的领了银子,便出宫去了。
  下了一宿的瑞雪,将今天的日头映的格外的亮,赵悯生与谢渊在这一片宫墙的内外两侧,将这松软的雪踩得咯吱作响。
  对于自己的这个外公,赵悯生知之甚少,上一世这位李老将军,早在赵悯生十岁之时,便已被舒妃牵连,满门抄斩。
  那时候他对李青的印象,除了教条便是古板,如今重来一世,他这性格非但没改,在朝中更是以倔强出名了。
  李青瞧不上这些人互相结党的弄权之术,在这满朝之中可谓是人尽皆知。
  可如今却也是为了赵悯生而破了例,在这个多事之秋,李青主动邀赵悯生去府中吃饭,这种放看在某些人的眼里,那就是相当于李家对谢渊有拉拢之意。
  可即便是这样,李青还是执意请他过去,到底是所为何事,赵悯生大抵也能猜个了然。
  能赶在这个档口如此着急的唤自己过去,左不过就是为了谢渊的事,不过他的言下之意,只怕不是拉拢。
  李府的宅院虽大,位置却不太好,再往南偏远一点,就快到京郊了。
  赵悯生下了车马,随着小侍卫进了内院,手里头还拎了一坛好酒,这是他方才路过西市时顺手买的,像李青这般常年在外带兵打仗,征战沙场的人,多半都离不开这一口粮□□。
  他如今来时拎过来点,将这老头哄得开心了,再往后到了要替谢渊说话的时候,总也不至于太难张口。
  一进了院里,入目便是一排青松,庭院简单规整,没有那些娇奢繁复的装饰,看上去精神肃然,一展李家将门之风。
  赵悯生进来的时候,院里还有几个孩在练刀,小小一个人儿,站直了也才比那大刀高出一点儿,马步却扎的像模像样的,耍起刀来也叫一个干脆利索,丝毫瞧不出拖泥带水。
  刀尖翻舞之间,映照着瑞雪的寒光,几个小孩儿立于雪上,脚步翻飞如履平地。
  赵悯生站在院中正瞧着呢,突然便从正殿之内突然飞出来一副碗筷,正砸在他脚前不过一尺的地方,赵悯生看的出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响,吓得肩膀一抖,倒退了两步。


第11章
  赵悯生有些楞了,瞧着那迸溅了满地的碎瓷片,一抬头,一个稍长他些许年岁的青年,正走到他面前,照面相来看,似乎是不大高兴。
  那青年身穿武者装束,名叫李念,是李青的次子,赵悯生名义上的小舅舅,说是舅舅,但他是李青到了老年才得的小儿子,算起来如今也才不过二十一,比谢渊还小着两岁呢。
  还不等赵悯生反应过味儿来,就听见那正殿之内,又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
  “混小子,给我滚出门去!从此以后,李府里不添你的碗筷!”
  李青这话说的过分,太伤人心,他那小舅舅也是个倔脾气。
  原本还只想到后院去清醒一下的李念,听了李青这句骂,回头对着那正殿瞧了一眼,转过身,径直就冲着大门口去了,瞧那架势颇有一种要离家出走,再不登门的感觉。
  赵悯生瞧着势头不对,赶紧迈了两步将人拉住,也没时间细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顺情说好话的安抚了人几句,悄悄的让人先去后院的雪亭里等着他。
  “将军且慢点走,大将军他人老了,说话难免不入耳,你别和他置气,且先到后院的雪亭了等我片刻,我进去陪他说会儿话,很快就出来。”
  “殿下有所不知……罢了,就依殿下所言吧。”
  那李念刚听了他这话,急切的想要辩解一二,可后来又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就只剩下叹息了,不过好在这人终归是让他劝回来了。
  赵悯生点了点头,照着人的后背拍了两下,拎着酒坛子,就往正厅走。
  谁知正当他走到门口,刚一推门,便又有一个茶盏被人丢了出来,撞在他脚边的那条门槛上,登时便摔了个粉身碎骨。
  “我不是叫你滚,你又回来做什么!”
  李青背对着门口,站在书案前头,一听有人推门,还以为是李念又折回来了,想也没想就从手边抓了个东西丢过去,后来又听着身后没声,回头去看时,才发觉是赵悯生过来了。
  “哦,原是殿下来了,请进吧。”
  “欸。”
  赵悯生答应了一声后,拎着酒坛便往屋里走,眼前的这个人,比起他记忆之中苍老了许多,不过看上来身体尚算硬朗,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
  面对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外公,赵悯生这心里不由的就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李青大手一挥,拎过了赵悯生带来的那坛子酒,又招呼他在上桌坐下。
  那一桌子的鱼肉,有的还尚冒着热气,有的做的早,如今看上去就已经有些凉了。李青是个只知道带兵打仗的粗人,夫人又在生下李念后没几年便撒手人寰,所以自长子李亦落了罪后,这李府里的大小事宜就都是李念在操办忙活。
  如今就连李念都被他给气走了,这一大桌子的菜,没人再替他操办,就连这菜冷了,也没人提醒他热。
  不过李将军倒是不太在意这些,他是常年征战沙场之人,向来用不着什么锦衣玉食,只要有口吃食,饿不死就成。
  更别说这一桌子酒菜,是李念听说四皇子要来,特意大清早便起来置办的,味道好得很,如今也只是稍稍凉了些。
  李青将那酒坛子上的黄泥扣开,给自己倒满了一杯后,又将赵悯生的杯子也给拿了过来,可还不等倒,就忽然想起了赵悯生如今身上有伤,喝不得酒,随即添了杯茶给他。
  他在朝中没什么耳目,更没什么人脉,就是昨日里赵悯生烫着了这事,还是李念先有了消息告诉他的。
  “听说殿下昨日烫着了,如今可好些了?”
  且不说赵悯生烫的轻重如何,光是这时间上,从他烫了到现在也不过才一天的时间,就算许献是华佗转世,扁鹊再临,能做到这种程度所用的大概也只能称其为妖法了。
  虽说如今就有所好转,是必然不可能的事,但赵悯生还是接着人的话茬,继续往下说了一句。
  “好些了,不过是小伤,大将军不必挂念。”
  李青闻言点了点头,夹了块肥瘦相间的糖醋排骨到赵悯生的碗里,这老将军虽然平日里寡言少语,却到底还是记挂着自家孩子。即便这几年与赵悯生相聚甚少,也还是将他爱吃爱用的,都记挂在了心上。
  “对于陛下让谢渊给殿下做老师这事……殿下以为如何?”
  李青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而后才有些吞吐的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赵悯生拿起筷子,在碗中的那块排骨上戳了两下,思绪不由而然的就飘回了上一世,上一世谢渊在身死之前,也曾给他夹过一块糖醋排骨,只是可惜他没能夹起来场上一口。
  “悯生以为……是件好事。”
  赵悯生虽然这么说着,可想也知道,李青的心里可不会这么认为。谢渊是个宦官,如今正得圣宠,朝中不乏有人把他归为奸宦一流,要说李青心之中对于人没有偏见,赵悯生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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