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职业少卿自救指南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剑止

作者:剑止  录入:04-20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举止不妥,赶忙推开了君子游。
  力道一时没了轻重,君子游就被他这么推了出去,摔在冰凉的木地板上,磕的老腰生疼。
  “先、先生,你没事吧!”
  君子游也是个性情中人,躺下就不起来了,翻了个身,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所以,其中两具遗体都是男性?”
  夏茶咬着唇点点头,怯生生的看着君子游,准确的说,是他身后一步的位置,显得有些慌张。
  那人便当他是太过紧张了才会如此,随手拈了颗杏子干塞进嘴里,“可有查出死因?”
  “两具遗体保存的十分完好,其中一位死者骨瘦如柴,面色蜡黄,发质干枯无光泽,很显然是久病之体,应是病逝。而另一位死者身上并无外伤,也不似重病,我只能从他微微发紫的脸色推测出他是窒息而死,所以……”
  说到这里,夏茶住了口,不安的往后退了退,如此反应倒是让君子游来了精神,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拉着他追问:“所以什么?你想说他是被关进棺材活活憋死的对不对?他是做了人殉被人害死的对不对?”
  夏茶吓的不敢说话,只是闭口不言。
  而这个时候,一双手从身后探了出来,环住君子游的腰身,将他抱在怀里,“哪儿有人殉被关在墓主人棺材里的道理,若你被人活活殉葬,还会对害死自己的罪魁祸首如此深情吗。”
  不请自来的萧北城把他捂在怀里,搓着他冰凉的手,给他暖着掌心。
  君子游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只有真正情意深厚的爱人自愿为之,死后才可能同葬于一处。
  至死我都愿拥你入眠,伴你度过孤独而死寂的漫长岁月。
  此生深情,不负来世。
  作者有话要说:143还没有改好呜呜呜放过我吧,我真的没有ghs……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第147章 亲启
  在夏茶的验尸结果中,病逝的男子死时年仅三十岁,而另一位男性死者相较之下更加年轻,年龄在二十五上下。
  通过这关键的线索,结合棺椁的年代,查阅史书后君子游猜出了二位死者的身份。
  “靖末时有一位明成公,其子被朝廷封为世子,名唤严耳,两岁熟读四书五经,三岁经典倒背如流,是当时有名的神童。严耳十八岁科举从仕,在政-治上显露出了卓越的才能,一路高升至中书侍郎,二十八岁罹患恶疾,逐渐淡出官场,三年后不治而亡。”
  他翻着厚厚一本史册,很快又从繁冗叙述着江住生平的文字中找到了另一人的名字,“宋长舟,当时另一位才能出众的年轻人,本是流落街头的小乞丐,被严耳收留后便做了他的伴读书童,在严耳科举高中后第三年同样在科考中脱颖而出,可说宋长舟就是严耳一手培养出来的人才。入朝后宋长舟在吏部主管文官的调免,按说此后平步青云,该有步步高升的大好前程,可是一件丑闻的揭露却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甚至落了牢狱之灾。”
  萧北城望着君子游认真的侧脸,忍不住在他下巴上掐了一把。这些日子他受病情煎熬,身子又虚又弱,消瘦了许多,下巴便越发的尖了,摸着手感极差,让人心疼。
  “明个儿本王便让人来给你送些上好的补品,你可得一日三次按时吃药,快些好起来,莫让本王担心。”
  “这件丑闻便是宋长舟夜入内室为严耳侍疾,府上侍奉的丫鬟传了闲话,声称有人听到他们行了这般那般不可言明的不堪之事,严重影响朝廷声誉。当朝丞相念在严耳的家世,只是提醒他好生在家养病,禁了他的足,而对宋长舟却是革了他的职,暗中将他下了大狱,打算秘密处死他。”
  “今儿个你出门又没穿鞋,大冷的天儿也不知照顾好自己,本王怎么放心你一人住在城外。不如让柳管家住到你府上,有他照顾你,本王的心也是安的。”
  “当时的严耳已是强弩之末,得知此事后拖着病体去了狱中救了宋长舟的性命,却也因此受到重创,没多久便郁郁而终。严耳死后,痛失爱子的明成公欲杀宋长舟,而宋长舟跪在明成公面前,只求能放他一条生路。明成公欲杀他泄恨,怒不可遏将他活活封在棺中,随严耳一同下葬。但看到棺中的情形,我便知这段故事是被人杜撰了。”
  “本王……”
  君子游终于忍无可忍,把青砖那么厚的史书拍在萧北城脑门上,打得他脸上红痕立现,“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说的好像你在听本王说话一样!”
  两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君子游心里不爽,最先动了手。
  陆川和沈祠还在屋外堆雪人,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巨响,还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推门一看,就见君子游一头乱发散在地上,被萧北城丢到床上四仰八叉的躺着,压着脚踝动弹不得,便只有腰腿挂在床上,上半身还贴着地,似乎被打了一拳,眼神迷离着难以回神。
  而萧北城正压在他身上扯着他的衣襟,见人冲了进来,怒道一声:“滚出去!”,吓得两人屁滚尿流的出去关上了门。
  待君子游缓过劲儿来的时候已经被扶了起来,萧北城理着他凌乱的头发,将他掉落的一缕长发藏在掌中,指尖轻刮他的鼻尖,吻在了他微微泛红的眼角,“与你无干的事,何苦查这么深。你越是上心,旁人便越是认为这事与你有关,到时惹得自己一身脏,也不怕人对你不轨。”
  “既然决定和稀泥,就不能怕溅自己一身污点。况且,帮了他,就是帮了我自己。”
  君子游坐起身来,贴着萧北城,把身子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闭着双眼一脸餍足,尽兴了才又继续道:“我一点儿也不关心诡棺案会对朝廷造成怎样的影响,只是好奇那两个人的故事。”
  “你只是忍不住羡慕了起来。”
  君子游笑笑,“野史记载,明成公将宋长舟封入棺中,打算待他死后再拖出他的遗体,好让严耳下葬。奇怪的却是在人们开棺的时候天显异象,怪事连连,明成公又受爱子托梦,表明心意不愿与爱人分离,这才同意将他们二人一同葬入墓中。虽然这个故事悲伤到引人落泪,但我还是羡慕着他们的结局,生同衾死同穴,是多少有情人向往一生的终途。”
  笑着笑着,眼眶便湿了,他抓着萧北城,泪如雨下,却不肯将这不堪一面展示给那人,两手放在面前,让泪水滑入袖口,湿了薄衫。
  萧北城握住他的手腕,吻了他的唇,整个人都压了上来,将他滑下的一颗颗泪珠都含入了舌尖,“别人的事,别入戏太深了。”
  “王爷,我想……”
  “不允。本王的后事是要你来操办的,你想合葬,何须问本王。”
  他这是病中之人常有的心思,总会想着自己要是不在了,世上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萧北城知道,再这样下去,他真的命不久矣,留给他,留给自己的时间都不多了。
  哄睡了君子游,他为那人盖好被子,离开前特意燃了宁神的熏香,和细烛一并置在床尾,生怕那人醒来发现身边无人也无光,会害怕。
  出门时,沈祠和陆川已经玩累了,双双坐在檐廊下用炭火盘烤着冻僵发红的手,捧着个才刚烤好的红薯,就见主子出来了。
  陆川满是意外,而沈祠则是愣愣把手里的红薯递了过去,萧北城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接来,俯身蹲在火盆边,重重拍了拍陆川的肩膀,让后者有些受宠若惊,“去把姜炎青找来照顾他,一日三餐都要小心侍奉,不得有误。”
  “那,王爷,咱要不要去城里请个手艺好的厨子来啊?”
  “外人不会尽心照顾他不说,还可能另有图谋,这事只能交给信得过的去做。接下来这段日子,为了避嫌,本王不能时常到这儿来,你要查清那些进府拜访的人的身份,除大理寺的江临渊,刑部的夏茶之外,不可放进任何可疑的人。”
  “那要是前相或那位君子安呢?”
  萧北城被他这个不转弯的榆木脑袋气的直叹气,沈祠扬手打了陆川一巴掌,“你傻啊,黎相身子骨弱,腿脚还不方便,在自家院子里多走几步都嫌累,怎么可能大老远跑出城啊。还有那君子安,长得跟先生一模一样,就凭你这双眼睛,看得出来差别嘛?”
  琢磨一下的确是这么个道理,陆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萧北城赞许沈祠大有长进,却是一脸怅然,让人觉着他还有话想说。
  两人安安静静的等了许久,他才道:“本王的王陵快竣工了。”
  沈祠瞪大了眼,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虽说有权有势的人总会早早安排自己的身后事,可他这也……
  “三年前,子游病重时,本王便命人在姑苏寻了块风水宝地,就是想能与他同衾同穴,可当他再次提起的时候,本王却又不忍告诉他了……”
  他的话明显没有说完就匆匆离开,余下的话只有压在心底才是最安全的。
  不出他所料,翌日清晨天还没亮,江临渊便造访了君府。
  听了陆川对昨夜之事的一番描述,江临渊知道,王爷这是还没有放心,京城风云诡谲多变,谁又说得准明天是谁在笑呢?
  “须得小心,京城中有一位人称千面郎君的恶贼,能化作任何人的模样,难保他不会为人所用。你记住,大理寺上下的飞鱼服都是相同制式,唯独我身上这件是独一无二,在上衣内里处以黑线绣了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字,往后这便是信物,若来者身上没有这个印迹,那他便不是江临渊本人。”
  陆川悄悄记下了,好奇的翻开一看,上面所绣的单字竟然是……
  “……婴?”
  只可惜还未问出个所以然来,江临渊就见到了那坐在庭前,将修剪过的梅枝插入瓷瓶中的君子游。
  “先生,今晨天寒,还是进屋歇息吧。”
  君子游一见了他就像个好玩的孩子,摆手招呼他快些近前来看他的杰作,“昨夜一场大雪,压折了院里不少梅枝,我看着可惜,便捡来随便插了一瓶,也不知还能不能活……”
  梅树不比柳树,折了便是折了,无力回天。
  江临渊不忍告诉他实情,于是说了谎,“会活的,万物的生命力都是极强,只要用心侍弄,都能长命百岁。”
  “你就知道拿我寻开心,我可不傻,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还是听得懂的。”
  江临渊笑而不语。
  “也罢,你来也不会是与我说这些不相干的事,一定是为案子而来吧。”
  “不,其实是来报喜的。昨夜皇上提拔我做了御史大夫,这是大喜的事,今早我便迫不及待来向您传达喜讯了。”
  听他说了这话,君子游眼前一亮,“此前婉拒那么多次,皇上竟不生你的气。”
  “那是自然,皇上知道我是在等先生,对我也是百般纵容。”
  “御史台与大理寺,刑部并称三法司,你去了那边,共同经手的案子也就公正了许多。可惜在此之前,御史台也被刑部压制,似乎也成了闲职,你好不容易才让大理寺恢复办案职权,再去那边接手烂摊子,往后一定更加疲累。”
  “皇上的恩宠,再推辞就显得不知好歹、不知死活了。其实皇上本想将这御史大夫的位子给您,可他老人家清楚,以您这个性子定然不肯白白接受高升,还是少卿这个官位最适合您,为了让您官复原职,便先调走了我这个碍事的。”
  “你们对我还真是有信心,六具诡棺夜入京城,我是半点儿头绪都没有,真亏你们敢把这事推给我。”
  “也并不是全无头绪。至少现在不是了。”
  江临渊将一纸信函推到君子游面前,上面只写着五个大字。
  ——林风迟亲启。
  作者有话要说:143挣扎了三天,终于过审了……改得头秃。
  最近已经在着手准备新预收啦,打算写个现代刑侦的文,目前对主角和主线的设定还有些犹豫不定,不知道大家是吃现实一点的阔少x老干部比较轻松一点的类型,还是喜欢稍微玄幻一点的,比如遭雷劈穿越到现代的臭道士救赎了有着疼痛过往的老干部(有点扯)。不要问我为什么都是老干部,我爱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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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辙痕
  辰时一过,喝过了药的君子游昏昏欲睡,正想着要不要赶在午膳前再美美地睡一阵回笼觉,就被一阵巨响扰了雅兴。
  出门一看,君子安气势汹汹的提着鞭子骑马冲进府里,大有上门找事的意味。
  君子游懒懒打着哈欠,小心翼翼把两手缩在袖子里,生怕寒风顺着袖口吹进衣服里,颤着声音吩咐君府的下人不要大惊小怪,命人收起了手里的家伙,把君子安从马背上扶了下来,还帮人熬了碗暖身的姜茶。
  君子安心中不爽,手里还握着鞭子,大有对方不给他一个说法就要把他打成筛子的气势,“距你答应给我个说法已经过去数天,刑部和顺天府整天追在我屁股后面逼问真相。要求的事我已经照做了,你呢?”
  见君子游一脸诧异,君子安才偏过头去,红着脸解开衣带,便从他怀里跳出了一黑一白的两只猫儿。
  见了小黑和小白,君子游老人家高兴了,忙把猫儿抱在怀里捋顺着背毛,宝贝够了才起身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猫毛,背着手对人灿烂一笑,“我后悔了,只要这么一点点报酬,我似乎太亏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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