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帝王后我翻车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粒非痴

作者:粒非痴  录入:06-20

  贺戎川扫了一眼,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一下,“考生在中央军府衙闹事,为何是你来处置?”
  看来他果然不记得醉后说过什么话。不过池奕可不敢提醒他,只随口胡编:“昨夜陛下睡了,我就和他们一道过去,出了个主意他们觉得好,便听我安排了。”
  贺戎川不置可否,只是叫来王禄拿走那份奏报,让暗卫去查。
  池奕瞅准时机,将和婉嫔一起收集的那些证据捧过来,捏起一张,张了张嘴,“陛下,那个,昨夜……”
  突然就不知如何开口了。他还在斟酌着措辞,对方却夺走他手中的纸,看了起来。
  ……
  啪的一声,贺戎川将一摞纸拍在桌上。池奕哆嗦一下,听那人淡淡道:“昨日实情朕已知晓,徐检来过了。”
  池奕第一反应是知道就好,却又立刻回过味来,徐检这是跟他说什么了?
  贺戎川轻哼一声,缓缓道:“朕的宣威将军说,你之前到营中给士卒送吃食,颇得人心,故而他们要此去陇州你也随行。”
  ……池奕恨不得掐死徐检。
  找的这什么借口啊?一听就是借口好吗?!
  “朕逼他两句,他便招供了,说是婉嫔在御花园中滑倒,才有了后头的事……可王禄说,宫中近日并没什么亭子翻修。”
  池奕顿时慌了。
  看来贺戎川已经知道了,知道自己是怎么算计徐氏兄妹,最终算计到他头上的。而自己想方设法要去陇州,还和中央军主将合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心怀不轨。
  池奕觉得好像还不如说自己和婉嫔有一腿呢。
  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他决定往前走两步,和那人保持一米多一点的距离,如果对方下令杀了自己,就进主角光环暂时躲躲。又觉得现在自己有谋反嫌疑,对付暴君当然要低到尘埃里,他干脆直接往地上一跪。
  做完这动作,却见贺戎川眸中浮上一层薄愠,一字字咬出来:“不许你轻易跪着,说几次才肯听?”
  停顿片刻,他吐出神情莫辨的一句:“你想去陇州,朕不拦你。朕给你几个暗卫。”
  话音压得很低,几乎压干净一切语气,可池奕还是能从字头句尾的轻颤中听出不对劲。这话似乎藏了许多情绪,却被暴君惯常的冷漠死死按住。
  怎么突然说起去陇州的事了?之前哭着喊着要去陇州他不让,为何突然转变态度?
  池奕想不明白,只能尴尬地说:“谢陛下恩准,臣感激不尽。到了陇州,我定会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不辜负……”
  “行了。”贺戎川摆摆手,示意他闭嘴。
  所以……看这暴君的反应,自己和婉嫔,还有徐将军那点事,就这么算了?
  晚饭时候,太监们进来摆上一桌子菜,贺戎川似乎没什么兴趣,拿着筷子也不动。
  池奕总算开始关心眼前这个不太对劲的人,他试探着凑过去,粲然一笑,刻意使自己的声线温柔下来:“……吃布丁吗?”
  那人目光未动,只微微摇头。
  又哪根筋搭错了?反正表达过关心了,池奕不再管他,低头吃饭。
  他近来都是与贺戎川同桌用饭,但往常一桌子菜大多是辣的,而且辣到无法下咽,就池奕面前会摆两三盘正常食物。
  可今日他发现,一桌子菜竟大部分没放辣椒。他有些好奇,但不会不要脸地觉得那些菜是给自己准备的,仍如往常一般只对付面前那两三盘。
  余光里,贺戎川一直若有所思,过了许久方动筷子,却先夹了个不辣的鸡腿,放到池奕碗里。
  池奕:???
  他震惊了,这什么情况?暴君为什么要给他夹菜?难道还要站起来谢恩?
  他没掩饰面上的惊讶,甚至可以说是惊吓。
  贺戎川面色一冷,眸中盛满森然寒意。他僵着身子离了座,坐去堆满公文的桌案旁,点上两盏云纹灯,拿起笔。
  池奕看得目瞪口呆,得是什么事,才能把原书里从头高冷到尾的暴君弄得饭都吃不下?
  还是躲远一点好。他快速扒拉了几口饭,顺便干掉那个长得十分周正的鸡腿,就藏进房间另一侧属于他自己的地盘了。
  ……
  宫室里几扇疏窗敞开,连绵夜雨之后,和着土腥气的风穿堂而过,不慎吹灭桌上一盏灯。光线暗下来,贺戎川再没了处理公事的心思,缓缓往那乌木的椅背上靠去,微微眯眼。
  眼前一盏无力的火苗与远处那人的身形重合,明灭间模糊了真实。
  他昨日简直是走火入魔,便是池奕和婉嫔当真有什么瓜葛,那也与他无关。后宫的女人本就是穆太后留给他的,他本就一个也不想见到。
  可他竟如疯了一般亲自跑去春阳宫求证,又疯了一般去和整个后宫的女人一同宴饮,还疯了一般选择留在重华宫过夜。
  他不知道自己是要做给谁看。大约也不会有人看,不会有人来。
  只是次日清晨,他从一个光怪陆离的噩梦中醒来时,觉得似乎失去了什么东西。
  当徐检在他面前玩弄那些拙劣的把戏时,他忽然就想通了。池奕是要去陇州的,一次不许,他便想别的办法;除非拿链子将他锁住,否则他大约会直接不告而别,溜出宫混入前往陇州的中央军。
  毕竟这宫闱只知道戕害他,从未给过他一日温暖安宁。
  毕竟有的人外表再光鲜,内里也是千疮百孔,竭力跋涉想要偷一缕芬芳,却无法阻止体内恶臭污了原本沐着朝阳露水的花木。
  索性让恶臭吞噬一切,就如过去十年那般行径。要走,就让他去走黄泉路。
  也不知对付这样一个人,多少暗卫才够?
  作者有话要说:  脑补帝上线


第40章
  贺戎川给自己倒了盏茶,熟悉的辛辣灼烧口舌。他就着辣味重重咳了两声,似是随口道:“池奕,拿你那壶来。”
  池奕原本在榻上打盹,闻言便慢吞吞爬起来,揉了把眼睛提着壶过去。他一边给这人倒不辣的茶,一边眼神溜去了桌上的文件。
  只随意扫过几个字,便是一惊,手腕抖出几滴茶水,湿了未干的墨迹。
  他想细读那份文件,便要往主角光环里钻。看准了对方搭在一旁的手,打算抓过来,可指尖触及冰凉的手背时,那手却近乎本能地回缩。
  抓不住手,池奕只好将他一整只手臂抱在怀里。手臂也在微微颤抖,很不自在的样子。
  池奕没看懂,这人既然感觉不到自己,为何会缩回手去?难道他本人没有知觉,是潜意识自动抽走了他的手?但自己这动作又没有攻击性,他躲什么?难道想起了自己女装的样子,还以为谁家大姑娘拉他手呢?
  关于主角光环的事,池奕从来就没真正弄懂过。他吐了吐舌头,只低头读桌上文件。
  纯国人又来了。
  这次来的仍是两千人,但经历上一场战役,陇州的谷国驻军早已所剩无几,从周边借了几百人也不够。彼时战况惨烈,陇州总兵阵亡,谷国几乎全军覆没。
  虽防住了大队纯国人马,却不慎将十几个漏网之鱼放进城内。那些人潜入军营烧了兵器和粮草,又在城中劫掠杀害百姓数十人,方才被擒获。
  池奕心生疑惑,所以这十几人是谁擒获的?抓十几人得有几十人,陇州驻军不是全军覆没了吗?
  原书里,纯国人只有一次试探性的进攻,而下一场战役是在中央军到达陇州后才发生的。也不知这个平行世界到底哪里出了偏差,不仅开战的时间提前了,纯国人的生猛程度也直线上升。
  池奕下意识拿起桌上茶杯,碰到嘴边才想起来这是贺戎川的杯子。他讪笑,拿手背擦了擦自己沾到的地方,把茶水喂给那嘴唇被辣得通红的暴君。
  “我说阿川啊,纯国人都打到家门口了,你能不能别总想着对付我?谷国完了咱俩都得完,现在要同仇敌忾!”
  他喂贺戎川喝完一盏茶,便轻车熟路往人家腿上一坐,“本来在原书里,徐将军没有认真打仗,纯国冲破城门,把陇州搅和了一通……”
  偶一抬头,贺戎川眼中不知为何出现了讶异神色。于是池奕在他鼻头上点一下,挑眉道:“你还别不信。带五千人数量是够了,但架不住那纯国人狡猾啊!原书里徐检就是被他们算计了,才让纯国千人大军进了城……那后果你能想象么?”
  这样说他也听不见,也不可能当他面说自己知道这场战争会发生什么。池奕打算撤退。然而走了没几步,刚出主角光环,便有阴恻恻的话音叫住他,“池奕,此去陇州,会折多少兵力?”
  池奕浑身一哆嗦,“这……我也不懂刀兵之事……”
  “朕问你。”
  池奕抿了抿被辣肿的嘴唇,这问题真是猝不及防莫名其妙。
  方才贺戎川允许自己去陇州,池奕生怕他反悔,故意往严重了说:“您问我的意见,那我便直言。能否退敌尚且不知,五千人都折了也难说。京城倒有的是兵力,就怕填多少人头进去也挡不住。那陇州……”
  “陇州如何?”
  “陇州……会乱。”
  “何种乱法?”
  “纯国人破城而入,在陇州全境劫掠一番,继续北上,在惠州、楚州各转一圈,抢够了就跑,不会久留。但那边远之地本就不富庶,倘若原本便有些隐患,经这么一遭保不齐要显露。”
  就差直接告诉他农民起义了,池奕赶紧闭嘴,笨拙地找补:“我乱猜的,肯定要做最坏打算嘛。”
  贺戎川没再阻止他睡觉,只是望向窗外,久久思索。
  ……
  纯国攻势猛烈,中央军只得加快战前准备的速度,出发的日程也提前了。
  接着便到科举考试的日子。按照池奕的要求,第一次科考的主考官是姚丞相的门生。但发榜之日,高坐正中的是皇帝,唱名的是礼部尚书,主考官只负责在一旁站着。散场后皇帝又遣人叫回众考生,关起门和他们聊了一个时辰。
  这段时间,池奕就等在殿外的厢房,未料姚翰突然出现在此处。
  这厢房里还有几名礼部官员在处理考卷,见他来了纷纷见礼。姚翰就像没看见池奕一样,以检查工作为名,像模像样地在那些人中转了两圈。
  假作无意间转到池奕这里。一靠近他眼中便现了几分阴晦,持着平常语气话两句家常,又提起池奕即将前往陇州之事。
  姚翰一边嘱咐他加饭添衣,一边伸手拍他肩膀,顺便往他领口塞了一张折起来的纸。
  接着稍稍俯身,贴他耳边道:“如有必要,此人弃了便是。”
  池奕不敢此时打开那张纸,默默揣好。姚翰又去那边检查了一圈工作,回来他边上低声补了一句:“池家一百二十三口,一切都好。”
  池奕扯扯嘴角,这话既是对自己当前成果的回报,也是对未来的威胁。但是,别说自己是穿来的了,连原身都是冒名顶替的,真正和这一百多人有关的那个池奕,早就曝尸荒野了。
  他摆出个灿烂的笑,“我一定尽力。”
  就是说尽力之后能否达到预期结果,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姚翰离开后,池奕没来得及拆开那张纸,便有小太监过来叫他,说考生们散场了。他赶忙把纸条塞到衣服里,去了考生出宫的必经之路。
  考生们是一起出来的。田新看见等在路边的池奕,转身和周围人说了句什么,便有七八个考生一齐向他走来。众人停在他面前,纷纷朝他作揖行礼,而后有人道:“您就是那位帮田大哥报仇的公子吧,久仰了!”
  这话一出,大家路也不走了,只管吹捧起他来,池奕被夸得一愣一愣的。这事是自己办的不假,可他们怎么知道的?
  “王二公子,”田新垂着目光来到他面前,“——想来您也不姓这个。您特意在此等候,不会在等我们吧?”
  池奕迅速评估了状况,本来只是找田新一人,现在拥过来一堆。自己前往陇州的日期提前了,与其强行赶走他们,不如借坡下驴,一次全都解决。
  “我是在等你……们。”池奕抬眸,露出个令人无法抗拒的明朗笑容,“此处不方便,不如一同到外头找个酒楼,我们坐下慢慢叙话如何?”
  众人欣然答应,池奕让他们先走,自己落在最后。经过门廊时,他抓了个看上去有些头脸的太监,低声吩咐:“你去找王禄公公,就说我在文治斋和中试的考生吃酒,让他派个可信的人过来。”
  十几名中试的考生随池奕去了文治斋,池奕直接选中一楼靠里的雅间,大大咧咧坐进去要酒要菜。
  面对着这些人,池奕不解道:“那日站出来发生的是朱主事,你们为何不将此事记在他,或者他的靠山头上,要把这功劳白送给我?”
  有人接话:“是田小兄弟的文章上写的,说有位身负大才的公子,那天夜里运筹帷幄,设局逼中央军的将军手刃恶徒,而后功成身退……”
  听着这帮人虚虚实实将自己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池奕无奈望向田新,“你怎么知道是我干的?”
  田新道:“猜的。当时问公子是否为丞相党办事,您一犹豫,就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了。”
  “……算你厉害。那又为何讲给所有人?”
  “他们将为我大哥报仇的功劳算在旁人头上,岂不辜负了公子您的辛劳。我知道您要人心有用,故而随手替您施个德行。”
  池奕闻言轻轻一笑,这些日子花了不少工夫哄这孩子,没白疼。那天夜里跑前跑后,还以为都是为他人做嫁,没想到被田新看去,也给自己带来了点出乎意料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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