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追妻之路多保重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无问余生

作者:无问余生  录入:06-22

  “若没有忠烈之后,王妃觉着,该当如何?”没有忠烈之后之名,仅仅只是那人无意中跌落水,他便要付出何种代价?
  “该当如何?别急,这条路还长着呢,以后我会一点一点告诉妹妹,即便有这忠烈之后,这王府之中也没有你的安身之处!”许久未曾杀人,她都有些手生了。可这人…她不想杀,杀了…实在太便宜“她”了。
  齐慎儿一甩衣袖,扬长而去,那轻蔑不屑,不可一世的动作,似是他真是个千古罪人,赦无可赦。
  齐慎儿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尽头,他瞧着那再无一人走动的回廊,目光游离,竟觉得有些困乏…
  项云擎这一走便是月余,时间长得超乎想象,每当月明,对那清冷如月的人的思念便尤为深重。他对明月道相思…
  玉儿…本王甚是想你。
  边关事情将将忙完,他便昼夜不休地往回赶…
  他到了,风尘仆仆赶回来,风衣都未曾来得及褪下。他想着,我日夜思念、心中牵挂之人…你可安好。
  一只脚踏进门,远远地便瞧见那人身着单薄的轻衣,顶着倾盆大雨,孤身跪在前院。那身影着实单薄了些,风雨无情的摧残下显得脆弱无助、摇摇欲坠。
  将那人紧紧围绕的殷红刺了他的眼,他心里一紧,“玉儿!”三步并作两步,急切地走到那人身边,将那人紧紧地搂在怀里,“玉儿!”
  那人竟比月前更轻、更瘦了。
  项云擎心疼坏了,不由分说,抱着人便往里走。
  他的意识模糊到辨识不清,不知自己是跪着还是倒下了,只觉冰冷的身体忽然落在一抹温暖上,这温暖令他心安…
  不知是他淋了大雨,头脑发昏的缘故,还是他真的渴望项云擎的守护,他竟觉得这温暖像极了项云擎的胸膛…
  “项云擎…”
  他想,大抵他是真的想念项云擎了。
  听得怀中的人喃喃梦呓,项云擎自责万分,“对不起,我来晚了。”他不该将他独自留在府中的。
  身上挨了板子,又淋了大雨,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久违的,他梦到了爹娘…
  梦中,他是个孩子的模样。他站在榆林关的高塔上,那塔下和城墙里外,里三层外三层铺满了云家军的尸骸。他看见娘亲拉着姐姐站在尸骸中央,娘亲一脸慈爱的看着他,“羽儿,过来,到娘这儿来。”
  “羽弟。”姐姐笑嘻嘻的朝他招手,“快到姐姐这里来,快来呀。”
  “娘…”他高兴坏了,娘亲并没有抛下他。他咧嘴笑着朝娘亲跑去,一眨眼,娘亲和姐姐浑身是血,他吓了一跳,一跟头摔在尸堆里。
  娘亲的声音凄凄地传来,“羽儿,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不要!不要!他才不要活下去,太难了,他一个人活下去实在太难了,他熬死了心,熬冷了情才活到今天。
  再不要一个人活着了!
  他忙爬起来,娘亲…已无踪影。
  “娘亲…”寻着,找着,害怕着不安着。身后忽然传来震人心肺的嘶吼、刀剑碰触的声音,他扭头看去,那已成血人却依旧奋力与敌搏杀的人,高大伟岸的身影,那是…
  “爹!”
  那是他的父亲,项朝的英雄。
  他想问“娘亲呢,姐姐呢”…话还在他嘴里,那英姿骤然将敌人头颅斩下,同时…也被敌人的大刀刺穿身体…
  鲜血洒了他一脸。


第十八章 王爷将那些下人全都处死了
  “不要!”
  他猛然睁开眼睛,没有满城尸骸,没有被大刀穿膛而过的爹爹。他在王府西院,在他自己的榻上。
  趴在床前守了他一夜仍旧未曾入睡的小诗见他醒来,红着眼眶哽咽道,“夫人,您终于醒了。”
  他脑袋昏昏沉沉的,胸口绞得难受,疼得他连连呼吸。小诗很懂事,见他揪着胸口难受的样子,赶忙爬起来拍拍他的背。
  梦里的一切过于真实,真实到犹在昨日。他闭眼,良久之后才将眉头展开,拉过小诗,神色已然又是那冷清的模样,“别担心。”
  只是梦而已,不会发生,便也不会再发生…
  小诗那红肿的眼眶里闪烁着泪花,他一阵心疼,抬手轻柔地帮小诗擦去眼角尚未干涸的泪痕,“怎的哭成这样,可是有人欺负了你?”
  “无人欺负小诗。”小诗仍带着哭腔,一双明眸紧紧盯着他的夫人,生怕一眨眼,夫人又一睡不醒。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该是因为自己,小诗这孩子方才哭成这样,他心里泛起一抹柔情,“可是因为我才哭的?”
  小诗点点头,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再如何坚强,眼泪终是落下来。他年纪小,尚不懂多少生离死别,王爷抱着夫人回来时,夫人浑身血迹、仿佛睡下便不会再醒来的模样,实实地吓坏了他和无忧姐姐。
  他怕夫人一睡不醒,是以,便一直守着。
  望着小诗眼睛里深深的不安,他想起那偌大的房间里蜷缩在一起的小小身影。他心里一疼,抬手抚着小诗的脸,温柔道,“我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
  “您可想吃点什么?小诗去给您做。”小诗吸吸鼻子。
  坚强的模样看得他心中无比疼痛,又无限温暖,原来…他不是孤身一人活在这人世。还有人需要他,还有人会因为他的不在感到难过…
  身上大抵是痛得麻木了,脑子稍有清醒他才想起来,自己本该在院里跪着的…
  他是如何回来的?“小诗,我是如何回来的?”
  “王爷抱您回来的。”想着夫人被雨水和血水浸湿、奄奄一息的模样,一想起来,小诗的眼睛就红了。
  “项云擎…”
  是他抱自己回来的吗?他竟不记得了,莫不是当时他昏过去了…“如此…他可有说什么?”
  “王爷什么也没说,只是他的样子好吓人。”
  “吓人?”
  他脑补项云擎吓人的样子,除去那一脸的冷酷似乎也别无他样。
  “嗯,王爷的样子好吓人,像是要杀人。”他犹记得王爷抱着夫人来时,那一脸的阴沉,比宫里那个最可怕的太监还吓人。
  “…”他还想问项云擎是如何个吓人法,无忧抱着宝儿从门外进来,瞧他醒来,小丫头竟也跟着红了眼眶。
  “莫哭,我尚无大碍。”他见不得这孩子难受,忙出声安慰道,“莫要哭。”
  无忧吸吸鼻子,因着隐忍不哭,肩膀微微颤抖,看得出来,她比小诗还担心他。
  他不忍心见他们这般模样,便转移话题道,“莫要哭了,我有些饿了,去帮我拿点吃的来。”
  “小诗这就去拿。”
  小诗蹭蹭跑出去。无忧来到他身边将宝儿放下,两只手来回比划,有眉有眼。
  他只略懂一二,“你说…王爷怎么 了?”
  无忧见他还不明白,更加急切的表达。奈何他能力有限,始终未能理解无忧想要表达什么,“好了好了,你慢一些,先告诉我,王爷怎么了?”
  无忧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忍不住东张西望,想在屋里找来笔墨,恰好小诗端着饭菜进来。她急忙拉来小诗,比划两下,小诗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孩子竟是看懂了。
  他惊讶于小诗能看懂无忧的手语,“你竟能看懂!”
  小诗则说道,“无忧姐姐想让我告诉您王府发生的事情。”
  “王府发生的事?发生何事?”短短一日,能发生何事!还是…“小诗,我睡了有多久?”
  小诗伸出三根手指头,“您已昏睡三个时日了。”
  “三个时日…”他呢喃着。
  难怪了!想着刚才小诗和无忧瞧见他醒来的模样,应也是数日,他们才慌成如此。他收回思绪,忙问道,“那我昏睡这三日,王府发生了何事?”
  “王爷将那几个夫人全都赶出了府,还将打你那些下人全都处死了。”
  处死…
  他心头一紧,好不容易融了几分的冰又凝结成了霜。
  那些下人不过只是听命于人罢了,何错之有。只他碍人眼睛才落得此如此下场,那些听命于人的无辜下人,他们付出的代价却是这般重…
  “噗!咳咳!咳咳!”
  不知何故,他心中郁结难消,竟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夫人!”小诗吓坏了,连忙上前扶住他。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无碍…无碍…”
  三日啊…三日。
  一想到那些因他而枉死的下人,他的喉咙似是被人狠狠捏住,一口气卡在那儿,叫他难以呼吸。


第十九章 他问自己,是对项云擎动心了吗
  “夫人,外面风大,小诗还是把窗户合上吧。”小诗不懂,为何他家夫人一醒来便要看瞧这院里的竹子,还连着两日…
  虽不懂夫人为何如此,但瞧夫人的目光,他心疼不已。
  他闻言,收回目光,他拉了拉小诗的手,不知是否是他的手过于冰凉了些,他竟觉得小诗热乎乎的手有些烫人。
  宝儿睡着了,无忧将宝儿搬过来放在他身边。
  瞧着宝儿的脸,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项云擎的身影,思及与项云擎缠绵的日夜,心中一阵乱麻,“小诗,无忧,你们出去吧,我累了。”
  “是。”
  小诗和无忧对视一眼,乖巧地退出去。
  门被小诗带上,他看着宝儿,抬手想抚一下那肉肉的小脸蛋,瞧着那张已有几分项云擎的模样的脸,他忽然将手收了回来。
  “夫人呢?”
  门外传来项云擎的声音,脚步声也渐渐走近。
  “夫人睡下了。”
  项云擎在小诗的回应中推门而入,瞧见榻上那人,他想上前抱抱他,那人眼里的恢复如初的冷漠让他止步于前,“怎么了?”
  “王爷可有事?”他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项云擎。项云擎对他好,他该感激的,该惦着…只一想到那些因他被项云擎处死的人…
  一想到这个,他便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项云擎。
  “可是在怪我没有保护好你 ?”项云擎这厮当真是个猪脑子,他竟想,玉儿该是怪我没能好好保护他,是以才如此生气。
  他的心冷得连一抹清浅的笑都不愿给项云擎了,只冷漠道,“王爷多心,玉儿只有些不舒服,若王爷此番无事便请回吧,玉儿要歇下了。”
  “你可是还在生气?那些伤害你的人”
  “够了!”
  项云擎不提这件事还就罢了,一提,他这心中莫名来了气。他无视项云擎一脸错愕、强忍愤怒的神情,质问道,“他们只是奉命行事,何错之有你要将他们全部处死?”
  “你在怪本王。”
  “玉儿不敢!”
  他没有怪项云擎,从来没有。若非为了他,项云擎自是不会动那些下人。他知道的,他只是…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项云擎猜到云非羽何故变得如此冷漠了,他散去心中怒火,无奈地叹口气道,“这段时间你先好好养着,莫要同我置气,等你好了,随我去个地方。”
  只这一句,项云擎一连消失了半月。
  半月有余,他能下地活动,项云擎便来了,不由分说便带着他出门,出了王府,项云擎也没说要带他去何处,两人同乘一辆马车,一路朝南城郊外而去。
  “我们…去哪儿?”离城有些远了,项云擎又闷着不吭声,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就快到了。”见他脸色不大好,项云擎以为是他身体尚未痊愈便被自己拉出来,一路颠簸受了罪过,不免感到自责,又一阵心疼,“可是身体吃不消?”
  他摇摇头,只字不语。
  没多久,马车停在一村落。村落不大,约有几十户人家。他疑惑地看着项云擎,“王爷这是?”
  项云擎扶他下了马车,拉着他朝村子东面走去,“你以为本王一怒之下杀了他们,所以跟本王置气。”
  项云擎看到云非羽跪在府中,鲜血四散开来将之围绕的一幕,他的确想杀了那些不知所谓的下人,但他知道,真正害了这人的,不是那些下人。
  听得项云擎这话,他有些愕然,“王爷…此话何意?”他不是已经将他们处死了吗?
  莫不是他那日头昏脑涨,未曾听清?
  项云擎拉着他来到村子东面,那边是村子的集市。远远瞧着,有几个卖菜的菜农。项云擎示意牛寺歹朱彳亍云力纟且云非羽,叫他看过去。
  云非羽感到疑惑,顺着项云擎所指看过去,他觉着那几个菜农的身影…有些许熟悉。蓦然,他惊愕不已,“他…他们…”他们不是被杀了吗?他原想如此问的。眼前活生生的人确已然替项云擎做了回答。
  他们活的好好的。
  “我知道真正害你的人是齐慎儿。”项云擎握住他的手,诚然道,“玉儿,相信我,我会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齐慎儿之父齐宁远为朝中太傅,其下势力旁支无数,齐贵妃又是齐慎儿的姑母,兄妹二人近年野心勃勃,皇帝有意将之一举铲除,故而他没有找齐慎儿的麻烦,免了打草惊蛇,如若不然,那齐慎儿定然不会在伤害云非羽之后还能独善其身。
  他看了一眼小集上的菜农,转身便往回走,“回去吧。”知道他们没死,这就够了。
  “玉儿。”
  项云擎一把拉住他。
  “是玉儿错怪了王爷。”他眉目一低,想着,项云擎该是要与他讨个理论,不想,话音刚落,他竟被人抱了个满怀。
  项云擎拥着他,颇有无奈道,“日后若本王有错,玉儿直言便是,不可再如此不冷不热的对待本王。”想他项云擎,堂堂项朝最具威望的男人,何处不是所向披靡威风凛凛,今时今日,竟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感到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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