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是不是二婚”“林放喜欢的人是谁”“林放常年佩戴的玉是初恋情人送的吗”
林放:“……”
余殊生性随意坦荡,开朗豁达,唯一使他蹑手蹑脚的,从来都只是与自己有关的东西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我回来惹
下一章就能解开误会啦(我保证!)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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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清白,改了两次了QAQ
第76章
为了不给林放朝自己问话的机会,余殊一边小口嗦着面条,做出一副“我不方便你自己消化”的表情,一边用眼神打量着他。
以林放的脑回路,看到那些搜索记录,不知道能不能明白他的意思啊……
大抵是变故接踵而至,余殊如今对任何事的接受度都相当高。除了最开始几天想到林放骗他那么久时有些膈应,后来……便慢慢好转了。
他是已死之人,能以这样的方式与前世故友相逢,于他而言已是奇遇了。
他能和林放在此世相认相守,彼此陪伴,就不该再奢望别的。
只是。
过往困惑他的点依旧会时不时浮上来。
林放待他越好,他所求之物就越多。
昨晚那场电影,又叫余殊想起余殊从前常常佩戴的那块玉。
他曾不止一次问过林放,他身上所佩戴的东西是何人所赠,林放向来不遮掩,只说是“至为重要之人”。
以玉石相赠,是定情之意。哪怕林放身处大梁帝都,自身难保,也要将玉佩在腰间系着以示心有所属,连后来与余殊结了姻亲也未摘下。
付出的真心舍不得收回来也就罢了,他连藏着掖着都不肯。
一股酸涩涌上余殊心头。
方才若他不言,林放或许就不会再问了,再不说清,想必他今晚也睡不着。
但那些情情爱爱的话太过难启齿,余殊说不出口,遮遮掩掩的也不符合他的脾性,只能以这种形式让林放知晓。
林放看到他的搜索记录,多半也该懂了。
能糊弄他说点好话什么的。
不想林放脸上的惊讶和不自然一闪而逝,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他表情如常,像是毫不在意的样子,“楼下还蒸了饺子,要再吃点吗?”
余殊顿时感到一阵失望,提不起兴致,放下碗筷道:“不用了。”
碗底磕在桌子上的声音有点大,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林放望着他皱了下眉。
余殊:??
他还什么都没说,你这一副不爽的样子给谁看?
余殊刚要发作,林放就将面碗挪到自己跟前,就着他吃剩下的,吃了起来。
余殊:“……”
这碗不是他的吗……
林放都不嫌弃他?
以前两人吃饭都要府里下人布菜的,各吃各的,直接吃别人碗里,还是面条这种汤汤水水的……
片刻前的龃龉被此时的羞耻冲淡了些,余殊扶住他抱着碗沿的手,“你别吃啦。”
林放抬眸,挑了下眉,“敢情年少定情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连口饭也没得吃吗?”
他语气坦荡带着些冰冷的愠怒,眼前面碗里的热气熏得眼角湿湿的。
余殊一时有种是他不可理喻无理取闹的错觉。
“不是,”余殊嘴笨,有点着急地站了起来,“我没别的意思,那是我吃过的呀!”
林放歪了下脑袋,枕着手肘看向他,“嗯?”
余殊把面顺回自己桌案前,小声道:“有口水,脏的。”
房间里的小桌本就有点矮,两个人坐得都不大舒服,林放干脆也站了起来。
他今天穿了身浅灰色的圆领卫衣,配了条黑色牛仔裤,整个人看着比平日少了点锋利。
他朝余殊的方向垮了一步,低下头,亲了他一下。
林放:“脏吗?”
余殊:“……”
林放:“那以后都不亲了。”
余殊:“!!!”
他下意识抓住林放的手臂,手指捻了下他的衣袖。
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林放冷着的脸上逐渐有了笑意。
余殊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耍了,拽着他的手用了点力,一副要和他干一架的架势。
林放笑着告饶,搂着余殊拍了拍他的背,“想和你一块儿在楼上吃,两个碗不好端,就装了一个两人份的,结果被你吃得不剩多少了。”
本是好话,说到后面又变了味,听在余殊耳里就成了林放嫌他吃得多。
眼看余殊又要抬手打他,林放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埋在余殊颈窝里深吸着。
“多吃点好,抱着舒服。”林放掂量了下他的胳膊,“是不是比之前肉乎些了?”
余殊被他闹得没脾气,“说得像是你以前抱过似的。”
林放笑眼看他。
余殊:?
他突然想起来,之前婚礼时订做的礼服。
说是林放亲自设计的。
精致些的西装向来要量体裁衣,那身衣裳却无比合身,也未曾有人问过余殊身量。
除非是有人对他特别了解……
余殊惊诧地瞪大眼睛,想想有些后怕:“你你你什么时候!”
林放嗤笑一声,“想哪儿去了。”
余殊闻言更不好意思了。
他刚刚在想些什么!
他与林放向来以礼相待,即使他位高恩重,也从未轻薄过对方,唯一那次……林放当时醉得不省人事,应该不知情才是。
林放抬手刮了下他的鼻头,“有人不管事,王府内里的进项开支历来都是报给我,看多了便记得了。”
余殊来了兴致,拉着他在床沿坐下,“还记得什么?”
“记得殿下定昏眠五更醒,晨起时要练武,睡前需点香助眠,喝茶要用玉杯,喝酒要用瓷的,不宜食过冷的,天寒易发喘疾……”
听他一句句念着从前的事,余殊仿佛被扯回了过去,在未知身世真相前,那段短暂而不再来的逍遥时光中。
余殊笑着问他:“你怎么什么都记得?”
林放反问:“整个府里的人不都围着你转吗?”
他眼神认真且严肃,余殊一句“王妃有心了”的玩笑被堵了回去。
林放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右手握住余殊的,捏得有些紧。
“殊殊,我这后半生,都与你相伴在侧,为何始终疑我?”
余殊手上吃痛,往回缩了缩,不想林放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惩罚似的握住他不松。
他光顾着挣扎,林放所言慢了一拍才被接收到。
“我……”
不等他回应,林放继续问:“今天录完节目,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
“结束后,跟我去一趟兖城。”
余殊不解:“嗯?”
林放:“有个拍卖会,带你一起去。”
拍卖会?
先前他在林放房车上见到过一张拍卖会邀请函,后来十二月左右他急忙飞国外参加过一次。
听宁原说,林放这些年参加的大大小小拍卖会不计其数,多数时候未等到全部拍品亮相就提前离开。有粉丝说他是为了买回流落在外的古件,林放确实以这种方式带回了不少古时的珍藏。
只是余殊总觉得,他真正的目的或许不在此。
兴许是他一直想要的那件东西,尚未出现。
第77章
录制一结束,余殊和林放辞别了众人,一道去往兖城。
经历过两次飞行体验,余殊已经完全适应了途中因气流产生的颠簸不适,也不再像之前一样身子僵僵地坐着、紧紧抓着扶手。他戴着口罩,恣意打量着周围匆忙拥挤又形形色色的人群。
下午的集体游戏有点费体力,待起飞没多久,困意就袭了上来。
此刻舷窗外傍晚时的天空绚烂瑰丽,斜阳在余殊眼中落下浅浅的影,鼻尖处有一束光斑亮着。
“困了?”
余殊刚抬手,呵欠还没来得及打出来,林放就问道。
他将看向窗外的目光收了回来,“有点儿。”
前两次出行,都是双人一排的座位,这次一排却有三个位置。余殊靠窗坐在最里边,林放挨着他,过道处的座位上是宁原。
从节目录制地点一出来,两人开始聊工作上的事。新综艺的签约将许多时间安排都打乱了,只好利用路途中的时间争分夺秒。
余殊一路都没怎么和林放说上话,那些财务、投资、市场方面的术语,对他而言宛如天方夜谭。
林放打断了宁原的汇报,帮余殊把座椅调低了些,拿出毛毯替他盖好。
他开玩笑道:“殿下可以就寝了。”
前两个字被他压得很轻很轻,几乎只有轻微的气流声。
余殊躺着没动,连眼睛也只半睁着,只抬了抬手道:“小憩,小憩。”
为了照顾到他休息,旁边两个人交谈的声音放得很小。余殊听力极好,对于这种微不可闻的声音捕捉能力也十分强。只是他每个字都听得十分清晰,组合在一处,却弄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明明闭着眼睛,余殊眼前却浮现出他初来乍到时的场景。
许多听不懂的词汇,蹩脚的口音和表达,不懂使用手机软件,连自己放热水都不会。
难怪林放从前不待见原主,后来却对他越来越好。
转变,只是因为知道自己是前世的余殊吧。
如果不是为了弥补过去的遗憾和承诺,林放喜欢他图什么呢?图他需要人照顾、在工作上不能给他任何帮助吗?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余殊烦躁地动了下身子,盖着的毛毯往下掉了点。
谈话声戛然而止,他感觉到林放凑到了他身边,准备替他重新将毛毯盖好。
余殊倏地睁开眼,将林放的手抓住了,皱着眉头道:“吵……”
一旁宁原面露尴尬,余殊顿时感到歉意。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从昨晚开始就不对劲得很,心里像是被个小虫子时不时咬一口似的,不定时难受得发狠。
他皱着眉,不想再看林放清冷干净的眼睛,重新闭着眼睛躺好,将手放开。
他道:“罢了,随意。”
指尖分离的一瞬间林放反握住他。
林放不紧不慢地又吩咐了几句,接着是宁原起身离开的声音。
待旁边空无一人后,他才侧过身子,两只手一上一下包裹住余殊的,“越活越孩子气了。”
余殊嘴硬,“不愿意伺候就拉倒。”
林放低低地笑了声,没责怪他方才的无礼,也没追问他为何举止反常,只摸了摸余殊的额头,轻声道:“睡吧。”
像是带着某种特殊的力量,余殊纷乱的心情一瞬间平复下来,随着平稳的飞行旅程安然入睡。
兖城位于大陆中部,温度比云绕稍高一些。下了飞机,距离拍卖会开始还有四十分钟,两人在车上换了礼服。
只是一个普通的社交场合,一切从简,林放打了个领带,就再没别的修饰。
他随身的行李带得不多,倒是给余殊准备了胸针与袖口。
穿戴完毕后,余殊瞥了眼后视镜里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他在飞机上睡得不大老实,这会儿头发乱的很。他想办法用水压了下,那几搓却还是顽固地翘着。
“过来。”林放晃了晃手里的发胶,朝他招了招手。
余殊如临大敌地抱紧脑袋:“你要干嘛!”
不等他反抗,就被按着喷了点发胶。
余殊:“……”
三分钟后,他摸着自己硬不拉几的头发,朝林放做了个鬼脸。
前座邓祺笑得太大声,被余殊当作出气筒薅了一顿。
拍卖会地点在兖城的一座老宅中,那边停车不方便,隔着一段距离众人就下了车。
余殊故意走慢了一步,特地绕到宁原身前,为方才的飞机上的事道歉道:“抱歉啊宁先生,我不是故意冲你……”
宁原一脸意外,没想到余殊居然还记挂在心上,随即不在意地笑了笑。
孤身坐在经济舱的邓祺好奇地看着他俩:“出啥事儿了?”
拍卖会的发起人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华裔,他祖父酷爱收集古器,珍藏了不少各个朝代流传下来的宝物。祖父去世后,这些珍宝分家时就成了难题,众子孙经过商议后,竟决定将部分器物交给文物局鉴定后,再拿出来拍卖。
拍卖会规模不大,受邀来参加的都是常年混迹古玩市场的知名买家。
一进院子,就有人领着他们。
厅内装饰得十分古意,余殊随林放在一个布满莲花的隔间内落座,身前是一个实木圆桌,与周围的买家以屏风隔着。
余殊四下里打望一番,隐隐能看出隔壁雅间里分别是一个穿着唐装的老人和一个大鼻子洋人。
不多时,有服务生进隔间内替他们斟茶,随后便一直在旁边侍候着。
余殊不习惯有不熟悉的人盯着他,跟监视似的,还没开口,那人就被林放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
时间一到,拍卖会公证人上台讲了下流程,相较之下,那位华裔发起人的讲话短的很,像是一点时间都不想耽搁。
很快,便开始了第一件藏品的拍卖。
第一件藏品是清朝年间的一件御用的瓷瓶,瓶身画了龙。
左右两间屋子的人显然都来了兴致,林放眼神始终淡淡的,直到第三件藏品出现,眼神一直没什么波动,只淡定地喝着茶。
“饿不?”他见余殊一直盯着自己,以为他是坐不住了,“需要叫些点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