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用刀[古代架空]——BY:四字说文

作者:四字说文  录入:10-01

  段翊霜道:“的确。”
  薛兰令又掀起眼帘看他:“不过——你若想要有这个道理,也可以。”
  段翊霜却摇头:“我不喜欢强人所难。”
  他话音刚落,林天真从楼下跑了上来,推开门,惊道:“薛大侠,你说对了!真的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薛兰令漫不经心地提了问。
  林天真道:“樟城、樟城的县令,被人杀了!”
  “……哦?”
  林天娇也急慌慌跑上楼来,她大口大口喝了一壶水,道:“我刚刚多听了一会儿!樟城的县令被人砍了六刀,死在了自己府上!但是,他死了,城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天问斋的堂主,说这个狗官草菅人命,所以天问斋替天行道,让这人下地府去赎罪了!现在樟城的城门已经开了,方才被赶来这里的百姓们已经赶回去了!”
  她说完,目光灼灼的,一眨不眨,就看着窗前的人影。
  林天真也张着嘴巴,目瞪口呆般望着薛兰令。
  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之所以在这村庄里,是因为他们也知道樟城的戒严令。
  ——而薛兰令并没有让他们等!
  彼时城门关得严丝合缝,士兵毫不容情说着樟城戒严。
  原本林氏兄妹还想塞点钱求他通融。
  可薛兰令却拦住他们,道:“不必着急,我们先回方才路过的村庄。不出我所料,今夜,城中必会出事。”
  ——这究竟是为什么?
  对上林氏兄妹求知若渴、近似崇拜的眼神,薛兰令只道:“一座城会戒严,自然是因为出了事或者要出事才会如此。既然樟城戒严时没有出事,那便是将要出事。”
  林天真:“啊?”
  林天娇:“啊?”
  薛兰令轻轻颔首,偏首向段翊霜笑了笑,道:“你说是吗,段大侠?”
  窗前枝影悄然而落。
  段翊霜凝视他那双幽沉的眼睛,半晌才答:“是。”
  作者有话说:
  教主胡言乱语,把人说得一愣一愣的。
  谁看了不说一句,教主NB。
  偏偏小翊还很配合。
  穆常看了直呼双标,难道这就是长得好看的特权?


第十一章
  薛兰令不常喝酒。
  他其实同段翊霜一样不爱饮酒。
  可酒是好酒,酒香,醇厚,似乎饮一口就万事皆休,再无愁苦。
  他们都是心底藏了许多事的人。
  所以他们不爱酒,却又总是坐在有酒的地方饮酒。
  这已是他们来到樟城的第二日清晨。
  但这个清晨却很是不同。
  因为天色很暗,乌云压城,落了场极大的雨。
  天问斋已将樟城收入囊中,白日里林氏兄妹根本不敢出门。
  他们本来的打算,是只停一夜,即刻便走。
  ——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就比如现在。
  外面下了一场太过大的雨,而他们在樟城唯一的酒楼里喝酒。
  他们坐的位置并不靠窗。
  右侧是悬空的,往下一看,便可见到一楼的圆台,上面一曲接一曲的唱着,戏班子来过一场又一场。
  薛兰令在喝酒。
  林氏兄妹就在装鹌鹑。
  因为谁也不知道追杀他们的人是否也在这里。
  ——毕竟如今这个地方,是被天问斋掌控在手中。
  林天真不由羡慕起薛兰令与段翊霜的坦然与洒脱。
  只叹他救错了人,从此就过得胆战心惊,如履薄冰,要不是那夜急急跳进床底,想来早就成了一缕亡魂。
  不走运也走运。
  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想来也就是这个道理。
  但若林天娇没有强迫着他穿女装,他会更坦然接受这个道理。
  是的。
  林天真现在又穿上了那套女人的衣服。
  又青又绿,衬在他的脸上,教他的脸色比这衣裳还要更绿。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得不做的事情。
  ——毕竟天问斋说的可是要杀一对兄妹。
  林天娇再怎么也不像薛兰令的妹妹,更不像段翊霜的。
  林天娇只会和他像兄妹。
  但事情也很糟糕,因为林天娇若是扮成男人,他宁愿自己扮作女人。
  只因为林天娇的演技很糟糕。
  她甚至能把虬髯大汉扮成足不出户的大小姐。
  林天娇把这种糟糕的演技解释为她紧张。
  林天真唯一能做的就是认命。
  他是兄长,就要尽到做兄长的义务,要承担起身为兄长的责任。
  所以林天真现在坐在桌前,他忍耐着涂了蔻丹,又忍耐着被林天娇盘了半个时辰的头发。
  现在他在这里,唯有一个想法。
  想死。
  偏生林天娇还笑他:“你怎么表情这么死板,快笑笑,对对对,笑不露齿,这唇脂很贵的,你千万别擦掉!”
  他咬着牙正要反驳,身后却突然传来酒楼小二的招呼声:“哟,楼老板,楼老板您请——”
  林氏兄妹齐齐往那方看去。
  一人身穿粉衣,鬓贴芙蓉,身姿婀娜地向他们走近,又轻飘飘路过他们身边。
  那“楼老板”声音脆得像黄鹂:“最近来了这么多客人,贵店可千万别忘了给我留着位子。”
  小二笑道:“哪儿会忘了楼老板您呢!”
  林天娇此时已被震惊得说不出话。
  她掐住林天真的手腕,瞪大了眼,问:“这、这楼老板,是男人吧!”
  林天真被她掐疼了,挥手拂开她的手,没好气道:“是啊。”
  他一语将将落音,那“楼老板”竟折返而来,站在他们桌前,道:“二位姑娘,不知可否向你们借胭脂一用?”
  林天真摇了摇头。
  林天娇却道:“可以可以!”
  她二话没说,直接将胭脂盒子递了过去。
  “楼老板”收了胭脂,展颜一笑,深深看了林天真一眼,道:“谢过二位姑娘了。”
  言罢,扭着腰又走了。
  林天真被那一眼看得心里发毛,忙转过头。
  薛兰令已饮了三碗酒。
  饮酒时,他的姿态很潇洒,看起来十足风流。
  他饮得不快,几乎每饮下一口,都会偏头停顿半炷香的时间,才会慢慢饮第二口。
  嵌在他左眼下的赤色泪痣亮得比酒要醉人。
  他饮第四碗酒时,楼下的高声谈笑忽而传了上来。
  ——“要我说,这天问斋不愧是八大门派之一!惩奸除恶、救困扶弱,实乃我辈楷模啊!”
  ——“确然!若此次没有雷堂主拼死入城,杀了那贼官,又该有多少百姓受苦受难!”
  ——“昔年我听人说天问斋不如另外七大门派,如今看来,天问斋合该是八大门之一,此番行事,谁能说会比天问斋更好?”
  ——“不错,闻听谢兄半月后便可递上名帖拜入天问斋,小弟先在这里恭贺谢兄!”
  ——“来,喝酒!小二,再上两坛,今天我要与贤弟不醉不归!”
  那第四碗酒只饮下一口,因为这段话讲得不算久。
  可林天真开始坐立不安,如坐针毡了。
  薛兰令道:“紧张什么。”
  林天真道:“底下就坐着一个天问斋的人,我也不想紧张,可我忍不住。”
  薛兰令低低笑了一声,他也不劝,只转了个头,靠在段翊霜的身上。
  段翊霜就坐在他的身旁。
  每一次,段翊霜都会坐在这种地方。
  谈不上缘由是什么,但薛兰令很享受这种感觉。
  他道:“这句话你说错了。”
  林天真问:“哪里说错?”
  薛兰令道:“谁同你说在场的只有一个天问斋的人?”
  林天真脸色微变,急道:“难不成还有第二个?”
  薛兰令道:“错。”
  林天真问:“还、还有第三个?”
  薛兰令还是道:“错。”
  林天真的心开始飞速跳动。
  “难、难道有,五个?六个?十个……?”
  薛兰令嗤笑出声:“全都是。”
  林天真觉得自己的心不会跳了。
  他几要被这句话吓得昏过去。
  薛兰令道:“以天问斋在江湖上的名声,没有人会拒绝帮一个微不足道的忙,所以若是你们兄妹被发现,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变成天问斋的人。”
  林天真说不出话。
  他很想说,正是这个道理!
  所以他才和林天娇在这里,酒不敢喝,饭不敢吃,低着头就装鹌鹑。
  林天真也就不说话了。
  他和林天娇都快要把头给埋进桌子里。
  薛兰令没再逗他,端起酒碗,饮了第二口。
  薛兰令懒懒问:“哥哥,你要喝吗?”
  林天真就把头埋得更低。
  察觉到林天娇有想要抬头的意图,他使了力,伸手把林天娇的头也给按住了。
  段翊霜道:“我不想喝。”
  薛兰令笑得眉眼弯弯,他道:“那我们就听曲。”
  听楼下的下一场戏。
  他们垂眼看去,上台的却不是什么名旦,而是个江湖客。
  那人只穿粉衣,画戏妆,头戴雀羽,珠枝晶亮。
  他登上台,腰挎短剑,遥遥对着四处一拜,声音亮得雌雄莫辨:“诸位请好——”
  台下便有人鼓起掌来:“好!”
  “今日在座是江湖人,”台上之人将语音拉长,如戏板儿已敲,“在下楼鹊已,便为各位唱一曲《玉簪记》。”
  有人笑道:“楼老板还需说什么!在座谁不知道你最爱唱戏,全江湖再没有比你嗓子更好的!”
  “听过楼老板的戏,都不会想再听别人唱了。今日楼老板可要唱个够本儿,你过瘾,咱们也过瘾啊!”
  楼鹊已便展颜一笑,如花而绽,旋身在台上走了个圆场步。
  他双手一送,似有水袖轻展,启唇唱起:“月明云淡露华浓,欹枕愁听四壁——”
  “蛩。”
  “伤秋宋玉赋西风。落叶惊残梦——”
  楼鹊已回身屈膝,倏然从腰间抽出那把短剑握在手中。
  他声未停,挽着剑花在台上旋步而走,足下生花,似步步踏莲。
  剑光如隐日月。
  “闲步芳尘数落红。”
  最后一字落音前,已是满堂喝彩。
  而楼鹊已亮完相,仍握着短剑,在台上轻挪两步,忽而道:“今日兴致不错,我便再唱一首,唱罢时剑指向谁,我便请谁喝酒。”
  “好!楼大侠请的酒,自然是好酒!”
  台下众人应了,楼鹊已便执着剑,又高声唱起另一首曲目。
  那把剑转来转去,随着他飘逸的身姿来来回回。
  最终,那把剑定住了。
  剑指向的是二楼,指在一侧凸出来的栏杆上,而栏杆后面坐着的。
  正是薛兰令四人。
  楼鹊已的声调依然如同唱着戏曲般脆:“楼上四位,由我请酒——来人,上酒!”
  立时有人应声,不一会儿,小二提着酒坛上得楼来,摆下四只酒碗,将酒碗尽数斟满了。
  林天真道:“这人方才找我和阿妹借了胭脂。”
  林天娇倒是有些沉醉:“他唱戏真好听。”
  楼鹊已又在楼下高声叫道:“四位还请饮罢!今日这酒,名唤千日醉,乃我多年珍藏,若是不饮,以后便再难有机会了!”
  他话音方落,便有人道:“楼老板今日可真是大方,这千日醉我想喝许久,没成想竟是被他人抢了先。”
  林天娇闻言,眼睛一亮,伸了手便去端碗。
  薛兰令此时也伸出手来,指尖碰到酒碗,一垂眼帘,又道:“只我们饮酒,无甚意趣。便请楼老板上楼来与我等共饮如何?”
  楼鹊已略拱了拱手,撩开衣袍,竟当场似荡着个秋千似的跃上了楼。
  楼鹊已落在桌前,薛兰令与段翊霜坐在一处,他便挑了最靠近过道的空位落座。
  他笑意深深,亲自将酒碗推向四人,道:“我与各位一见如故,正该不醉不归。来,请!”
  林氏兄妹便端了酒碗,刚要饮下,薛兰令却忽然探手按住了他们的手腕。
  这手来得急,却极稳。
  酒碗悬空又落,竟也没有洒出一滴酒水。
  楼鹊已道:“阁下这是何意?”
  薛兰令道:“饮酒伤身。”
  楼鹊已冷笑道:“阁下分明一直在饮酒,何以说饮酒伤身?”
  薛兰令反问:“楼老板以为呢?”
  楼鹊已道:“怕我在酒中下毒?”
  他一句说罢,立时端碗饮酒,两三口饮尽下肚,挑眉道:“如何?”
  薛兰令摇首:“不如何。”
  楼鹊已道:“阁下看不起我?”
  薛兰令道:“只是我有一事不解。”
  楼鹊已道:“何事?”
  薛兰令一字一顿地问:“何人唱戏,竟是要用开刃的剑?”
  这一十二个字将将落下,楼鹊已霍然出剑!
  作者有话说:
  林哥林妹的支线走到中后期了,下一条支线绝对精彩!应有尽有(比如cece)
  薛教主叫哥哥真的很熟练。
  他怎么这么熟练啊。
  林天真:我感觉不对,但不知道什么不对,我不敢看,我大受震撼。
  对于小翊来说,他们三个都还小。
  对于薛教主来说,年长一两岁也是长辈,小翊除外(…)


第十二章
  那是一道堪称绝艳的剑光!
推书 20234-09-28 :我心与君同[古代架》:简介:(入库时间2021-09-28) 晋江 2014-04-13 15:32:41完结总书评数:184 当前被收藏数:745 传统渣攻,但受不是传统贱受。一个渣攻看上了软受抓来强制爱,软受不服怒起反抗最后黑化的故事。江湖恩怨 强取豪夺 虐恋情深主角:秦风丞,阮因一句话简介:si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