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婚太子后将军追悔莫及[古代架空]——BY:箫仪

作者:箫仪  录入:01-17

  顾昭明说完这两句话,就将少年不怎么温柔的往地下一放,摆了摆手,立时有几个侍卫上前,半请半拽的将少年拖远。
  顾明昭的脸色非但没有好看些,反而更臭了。
  “太子殿下,”他看向谢恒,嘴角撇了撇,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拉得格外长;“您可终于舍得回来了?”
  谢恒对上他有些埋怨的视线,心头莫名有点发颤。
  这像深闺怨妇一样的眼神。
  天可怜见,他满打满算穿来这里也就一天,其中和秦烨纠缠了十一个时辰,应该还没对眼前这位造成什么损害吧?
  可这莫名心虚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顾昭明看着眼前回避开他眼神的太子,格外怒其不争。
  “说好的去定国公府递婚书,和姓秦的谈些条件,无论事成与否,都做出和秦烨不和的表象。”
  “结果……殿下一夜未归,这倒也罢了。为何今日一早宫门一开,”顾昭明眉头皱得死紧,“臣却收到了十八个版本的太子将军婚恋传闻?!”


第6章 孤与他清清白白!
  谢恒有些难以描述“自己”对顾昭明的观感。
  顾明昭瞧着不过二十三四岁年纪,与原主差不多大,一身深紫色诸率卫指挥使朝服,此时斜斜靠在谢恒对面的软枕上,通身掩盖不住的矜贵高傲。
  这人五官不差,但是长相更偏刻薄阴郁的那一挂,这时又垮着一张脸,一副谁都欠他二百两银子的表情,就更不怎么讨喜了。
  然而……这不怎么讨喜的人提着那满嘴叭叭的少年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随手就能差遣太子亲卫,周遭的人还都习以为常,半点不觉得意外。
  可以想见,太子待他定是极亲厚信赖。
  谢恒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顶着顾明昭的灼灼目光,开始避重就轻的交代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
  “所以……”顾明昭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总结发言;“殿下去定国公府一趟,把郭老给出去了,自个又在外面住了一晚上,连他秦烨的一句准话都没得着?”
  “而且,昨天晚上秦烨连晚饭都不给殿下吃?!”
  这语气,痛心疾首。
  这眼神,深恶欲绝。
  自己刚穿来就破坏了原主心腹的布局不算,还饿了自己一顿,今日午膳吃的也是些妖魔鬼怪。谢恒有点心虚,磕巴了一下,声音有点不自在:“昨日是顾不上,今日的午膳是定国公是陪了的……”
  ……
  不知是不是坐在对面的人的目光太过痛心,两人沉默了片刻,谢恒心里一急,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道:“其实,也不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孤与他好歹也算坦诚相见过了!他还……”
  谢恒说得激动,牵动嘴角,伤口处刚愈合些许的地方立时裂开,轻轻“嘶”了一声。
  顾明昭这才注意到谢恒嘴角的伤口。
  那处已经细致的敷过上好的金创药,却因时间太短尚未痊愈,此刻仍留存着青紫色的痕迹。
  顾明昭先是一愣,面色霎那间一白,旋即脸上杀气纵横。
  凌厉的气势只是短短一瞬,顾明昭望着谢恒不明所以的疑惑眼神,深呼吸了一下。
  又盯着那伤口看了几眼,顾明昭再开口时,杀气没了,说话也有点磕巴。
  “你……您做了什么?能让秦烨不得不用内力反震自保,还偏偏只震破了嘴角?”
  谢恒叙述时,只说秦烨中途病症发作,他便请了郭老来医治,并省去了自己以为这人昏迷不醒,脑子一抽扑上去做了心肺复苏这一情节。
  顾明昭的信息接收的且还不如云昼多,他拼命想了许久,也想象不出来——什么情况下,出身武宁侯府、首战就在南疆战场上杀了个七进七出的秦烨,会连只抗拒的手都伸不出来,只会拿内力反震。
  还只震破了一点点嘴角。
  这不合常理。
  而且……本来以为自家挚友是被欺负的那一个,谁能想太子平日这样温润如玉的人,会是欺负人迫人自保的那一个?
  想起秦烨在南疆镇守十年,刀山血海杀出来的赫赫声威、可止小儿夜啼的凶名,顾明昭原本难看的脸色也不难看了,变成了似喜还忧、精彩纷呈。
  “虽说我顾家速来跟他秦家不太对付,秦烨又曾放话自己此生只爱男儿不喜女子,可……他到底是社稷之臣边关重将,不同于寻常男子,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亵玩的好……”
  顾明昭似语还休,还有些话他想说,却不怎么敢说。
  有点伤太子的自尊。
  秦烨这样出身世族却与家族不睦的绝世高手,性子怪僻孤傲些,又是在南疆时心情不快就发疯亲自带队砍人的主,太子要是玩什么始乱终弃的戏码,被人一刀干掉怎么办?
  青天白日倒还好说,多使唤几个侍卫跟着就是了。
  保护储君嘛,多么谨慎细致都不为过。
  这要是夜里……总不能他顾明昭亲自提着剑站在床头吧?!
  谢恒已经麻木了。
  他只是见人有难见义勇为热心帮助而已,怎么走到哪里都能被人误会?
  谢恒望着一脸担忧的顾明昭,挣扎且坚强的道:“孤没想招惹亵玩他……定国公为国尽忠辅保社稷,孤是很敬重的。”
  他说的认真,顾明昭便有些疑惑,指了指谢恒嘴角,问道:“那这是?”
  谢恒艰难的道:“真是意外,孤与他之间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发生!至少昨日和今日什么也没有发生!”
  他这么语气诚恳的一说,顾明昭脸上的担忧之色反而越加浓了。
  谢恒眼睁睁的看着顾明昭从椅子上下来,背着手在殿中转着圈的踱步,边走还边叨叨。
  “要不是秦烨自回京之后诸事不理概不见客,我也不至于出这个昏招,这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
  “这在定国公府呆了一晚,棠京城中各式流言满天飞!要不是晋王动得手脚,我每天倒立批诸率卫的文书!”
  “陛下身体不好,本就忌惮皇子与朝中重臣暗通款曲,先太子不就是这么没的吗?”
  “秦烨若真和咱们有点什么,忌惮就忌惮好了,可平白无故就担上这么一个名头,岂不是血亏?”
  谢恒看他转圈看得眼睛都花了。
  被他说得越发心虚,谢恒忙不迭的打断道:“那要想发生点什么,也是要时间的……不能一蹴而就。”
  从定国公府回来的路上,谢恒就已经在琢磨了。
  无论是为了苟命还是为了帝位,和原著里占据重要篇幅的齐朝战神打好关系,显然是非常必要的。
  顾明昭听了这句话,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突然道:“也是。秦烨性子冷僻,与他相处,并非一日之功。”
  谢恒松了口气,正准备继续问他。
  他对齐朝礼节了解的不甚详细,原主生来高高在上,也不是很会人情往来的那一类。
  这要是想和秦烨打好关系,是要三天两头上门拜访?还是一日三餐派人送去?或者,经常去关心关心他身体里的那什么落影之毒?
  一句话还没问出口,皱着眉头的顾明昭突然想通了什么一样,一拍大腿,眼神明亮。
  “传言都传出去了,该猜忌的也猜忌上了。咱们索性就错有错着,殿下去求皇后娘娘做主,另外传话给宗人府,咱们去武宁侯府上,正式提亲!”
  “就说……就说殿下早就看上了他秦烨,情根深种无法自拔,好不容易等到定国公回京,这才迫不及待赶紧上门!”
  正在思考给秦烨送些什么以增进君臣感情的谢恒:???
  定国公府。
  秦烨在府中闲得无聊,索性带了二十亲卫出城打猎,又在城外庄子上住了几日,才一回知微堂,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府中专门用来盛放君上赏赐的香案都尽数拿了出来,由远至近摆得满满当当,一眼望过去简直看不到尽头。
  侍奉主屋食器的小童愁眉苦脸的站在香案旁,看见秦烨进来,高兴的跟看见亲爹也没什么差别了。
  秦烨随手解下披风递给身后小厮,挑了挑眉道:“这都是东宫赏下来的?一天赏了这么多?”
  就是把他当猪喂,也不用这么夸张,这数量,怕是把东宫小厨房一天的库存掏空了。
  小童摇头,似是回想了一下,道:“从太子殿下从府中走的那天晚膳起,每日三顿膳食,偶尔还有宵夜。”
  小童又想了一下,十分肯定的指着最近的一张香案:“这是第十四次。”
  秦烨:“……”
  也对,那位上次见面就已经放飞了自我,再干出点什么事都不出奇。
  秦烨在主座上坐了下来,神情镇定的在小厮捧上来的铜盆中洗手,状似随意的问道:“东宫的人来除了赐膳,可有说些什么吗?”
  小童眨了眨眼,继续努力回忆:“云昼公公说,那日一别之后,太子殿下每每相思,只是一日不见,便像过了许久一样。”
  “云昼公公还说,京中流言无羁,未免公爷清誉受损,这几日殿下就不来府上了。但殿下正在努力想办法,争取与公爷日日相见,不分彼此。”
  秦烨:“……”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还日日相见不分彼此,咱两的感情什么时候深厚到了这种地步?
  还有,他那天招待小太子吃了一桌子的鹿血鹿肉,小太子转头却还了他这些,倒像是在讥讽他秦烨十分的小肚鸡肠。
  素来有恩必偿有仇必报、轻易不肯欠人人情的秦烨脸上表情莫名,一双手在水中无意识的滑动了两下就提了起来,在锦帕上随意的擦了一下。
  当此时,陆言和从外面匆匆入内,衣袖带风。
  陆言和前几日挨了骂,如今显得有些积极:“公爷,您让我整治咱们在京中的人手和留意东宫的动向,我留意了几日,今儿倒是有了新消息。”
  秦烨目无表情的看着他。
  东宫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多赐几次膳,把他秦烨撑死,好达到杀人于无形、兵不血刃收回兵权的目的?
  陆言和在秦烨的目光下瑟缩了一下,但还是梗着脖子道:“太子这几天备了厚礼,往武宁侯府递了帖子,说是过几日就要亲自登门拜访。”
  陆言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当真是极厚的礼,且帖子措辞十分亲近抬举。”
  秦烨本来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半靠在主座上,姿态算得上是极为放松。
  甚至他偶尔望向那几张摆满了珍馐的香案上时,眼底还不自觉的划过几分隐晦的好笑与无奈。
  可听到武宁侯府四个字时,秦烨几乎是不自觉的轻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脸色沉了下来。
  “武宁侯府?”提及这个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秦烨眼底几乎没什么温度;“老头子一共没在军中待几年,祖父的旧部门生也不怎么听他调动,太子去哪做什么?”
  没等陆言和接话,秦烨已经彻底斜靠在了椅背上,面色冰冷。
  “打听一下,太子哪一日去,咱们也回府看看热闹。”


第7章 谢·一时上头·激情表白·……
  时隔几日,太子仪仗又一次出宫,去的是武宁侯府。
  棠京街道上早已清街,半点人影都瞧不见。谢恒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鳞次栉比的房屋巷陌,有些遗憾的撇了撇嘴。
  连点人间烟火都瞧不见,也够可怜的。
  这位素来爱慕宫外风光,偷偷跑出宫的次数也不少了,顾明昭只当没看见自家太子深表遗憾的神情,继续对武宁侯府的基本情况进行介绍。
  “秦家子嗣算不上有多繁茂,先武宁侯只有一个儿子,就是如今的武宁侯秦恒冶。”
  “秦恒冶与秦烨生母明宣郡主早已和离,如今的夫人是妾室扶正。他膝下唯有二子,长子秦烁如今在南疆军中领了个四品将军的虚衔,次子便是秦烨。”
  “秦恒冶与明宣郡主合离时秦烨尚不足五岁,既是夫妻情薄,自然也不会对幼子有什么怜爱之情。”
  “秦烨虽说大多时候都由他祖父先武宁侯教导,平素也有淮王府关怀,但总有要见生父的时候,秦家又是家法森严极重礼教……”
  顾明昭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谨慎措辞:“总之,秦烨十五岁从军前,这二位的父子关系很是紧张。”
  他尝试着比喻了一下:“比生死仇敌好那么一点。”
  谢恒原本的状态,是有些紧张的。
  虽然这提亲真真假假,也不知道算不算得真。
  又因为齐朝并无太子迎娶男子为妃之先例,只得临时压榨礼部官员,仓促之间,未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可这毕竟是提亲啊!
  撇去几天前那次乌龙不算,两辈子第一次干这事的谢恒心情有些焦灼,一上午都没这么说话,听到这里时,还是没忍住开了口:“那如今呢,是有改善了?”
  顾明昭摇了摇头,道:“秦烨在南疆一呆就是十来年,中间就回过棠京两次。”
  顾明昭比划了一下:“他第一次回来,爵位就比秦恒冶高了,后来在朝中声望愈浓地位愈高,有几个人敢在他面前指摘一个孝字?”
  说话间,武宁侯府已然到了。
  武宁侯秦恒冶如今不过四十出头,身上却并无武勋世家出身的健硕英武,眼下倒有一圈明显长久沉溺于声色的青黑,见着谢恒来,脸上绽放出过于热情洋溢的笑容,显得十分热络。
  谢恒心情紧张,又怕多说多错,并不耐烦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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