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花开(穿越)上----似曾相识颖归来

作者:  录入:07-02

俺真的是亲妈啊……

第三十二章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钦佩过花行天。
真不愧是一代大侠、堂堂一帮之主、黑道老大!瞧人家,说睡觉就睡觉,毫不拖泥带水,压在我身上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响起了微微的鼾声。
我有些失神地望着花行天的毫无防备的睡颜。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睡梦中也在心烦着什么事儿。眼圈旁有淡淡的青色,脸色也不太好看,想必是这几天来没休息好吧。不小的嘴儿此时紧紧抿着,红嘟嘟、肉乎乎的,不由激起了我品尝的欲望。
想到就做,我轻轻抬起头,在他的红唇上轻点了一下,挪开。想了想,又贴了上去,在上面轻啜了几口,细细品尝了起来。
花行天的唇软软的,让人一含入就舍不得松开,我轻轻咬着,舔着,吮着,怎么也品尝不够。直到花行天突然哼了一声,身子微微一动,我生怕惊醒了这只沉睡中的豺狼,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他的唇。
花行天并没有醒来,我搂着他的脖子轻轻翻了个身,让他在一旁躺下,为他解了衣带,宽了外衣,在拿过一旁的被子为他盖上。许是累得狠了,花行天任我折腾,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当我在他身旁躺下的时候,才下意识地翻了个身,搂住我的腰,将头靠在我的肩膀,惬意地哼了两声,继续沉沉地睡了过去。
很久很久以后我曾经想过,也许就是从这一夜开始,花行天那满是疲惫的睡颜进入了我的眼帘,进而进入了我的心中,刻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
病中的日子极是难熬,虽然我死不承认自己是在病中,也被迫在床上将歇了近一个月。眼看着到了三月初,天气一天暖和过一天,莺飞草长,树吐新绿,蝶舞花开,我在床上再也躺不住。这天,借口酬谢救命之恩,硬拖着花行天出了门。
让黑帮老大当跟班的事,恐怕也只有我做得出来了。好久没逛街了,顾不得大花满脸的黑线和杀得死人的眼神,我拉着他直奔衣料铺、成衣铺、鞋帽铺、古玩店、首饰店……虽说这辈子做了男人,爱逛街、喜欢漂亮衣服和饰物的习惯我还是一点都没变。
看着天交正午,看着被我遗忘在身后的大花的一脸无奈,我终于想起了此行的借口,讪笑着拉着大花的衣袖说道:“那个……花行天啊,我请你吃顿饭吧。”
选了青州城最好的酒楼,直接上了二楼,本想要雅座,可听说雅座不临街后,我强拉着满脸不愿的花行天坐到了临街的座位上。对了安抚某人的情绪,我拍着桌子,故做豪爽地叫道:“大花,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尽管点,别跟我客气,也别给我省钱!”这一嗓子吼完,我看见花行天的脸都绿了。
花行天说我身体未愈,不得饮酒,非让我以茶代酒,我气不过,除了可劲儿地吃菜外,头都不抬,看都不看那人一眼。
花行天见我赌气,举起酒杯,低低笑了两声道:“之蝶,别气了,不让你喝是为了你身体好。等你大好了,我陪你喝个痛快不成吗?那十坛百花露我可还给你留着呢,只是,有一件难事……”
“什么难事?”我下意识地抬头问道。
花行天仰首把酒一饮而尽,把酒杯一放,嘿嘿一笑:“只怕你喝多了又要找人柱跳舞。”
“你!”我一听花行天又拿我那糗事打趣,心中又羞又气,拿起面前的茶杯朝着某人泼了过去。
想那花行天是什么身手,岂会轻易被我暗算,只见他下身纹丝不动,只将腰一拧,就避了开来。只听“哎呀”一声,一杯茶尽数泼到了端着菜的小二身上。
“对不住您呢,我不是故意的。”我忙起身道歉。
“没事没事,客官,幸好没泼到菜上。”小二一边上着菜,一边点头哈腰地说道:“这是两位点的菜,都上齐了,请慢用。”
待小二走后,花行天仍是拿一双带电的大眼睛斜着对我一个劲儿地笑,我刚消了一半的火又窜了上来,正在桌上找茶杯,手突然被花行天抓住了。我抬头,见他正笑盈盈地望着我,轻声说道:“之蝶别恼,我给你陪罪了,可好。”
说罢,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接着,又是一杯。
我恨了他一眼,用嘴呶呶桌上的酒瓶,道:“有种你把这一瓶都干了。”
他愣了一下,看了眼那酒瓶,大约有半斤多的样子,随即笑着拿起瓶子道:“行,只要之蝶不生气就好。”说罢,站起身,一手叉腰,一手举瓶,仰头咕咚咕咚把那一瓶酒饮了下去。
我见花行天如此,早为他的豪气所折服,待他饮毕,拍着手儿笑道:“好!好酒量,好潇洒,好气魄!好男儿正当如此。行天,我送你一首诗。”说毕,我不等他回答,看着他的眼睛,逐字逐句朗声念道:“天下风云出我辈, 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 不胜人生一场醉。”
“好一个不胜人生一场醉!”花行天还未说话,隔桌立起一名青衣男子,笑道:“在下初到青州,就在这酒肆之地听到如此绝妙佳句,不同凡响。”说罢,那人走过来,拱手道:“在下……”
话还没说完,我脸上已是变了颜色,脱口道:“司徒然!”不错,此人正是敬王府长史,曾经两次出现在青州城内青楼的司徒然。
那人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花行天身上,听到我突然间道出他的名字,一惊之下回头细细瞧了我一眼,这才说道:“原来是程公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不知这位是……”他转头望向花行天道。
“司徒大人,大家是聪明人,这种过场就不用做了吧。请坐,有事直说好了。”我板着脸道。
刚刚司徒然口中说是为我的诗所吸引,然后表现出一幅想要结交的模样,可实际上他说话时一直看着花行天,以至于没认出我来。也就是说,他一定早已知晓花行天是何人,今天只是借故攀谈而已。再联想到上次文大哥偷听到的谈话,我对他的来意也猜到了几分,一想到他们想利用大花想利用大花背后的势力,我心里就一千个一万个不爽,自然给不出个好脸色来。
司徒然不愧是老奸巨滑的狐狸,见我直接揭了他的底,也不恼,仍是神态安然地坐下,对着我们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道:“好,明人不说暗话,今天在下过来,确实是找花帮主有要事相商,只是这里……”
花行天听他如此说,也不接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司徒然也便随着他的目光望了过来。
我气呼呼地喝了口茶,再挟了一块鸭大腿咯吧咯吧地吃了,见那两人还是眼巴巴地望着我,气得把筷子一扔,怒骂道:“看什么看,你大爷我还没有吃饱,要谈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麻烦你们二位自个儿下楼,出门另找个地儿!”
听我这么一说,司徒然尴尬地讪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地别转了脸,花行天却不以为然地嘿嘿直乐了起来。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正待再开口,却见小二提着茶壶朝我们这桌走了过来。我见那人明明穿的还是刚刚那名小二的衣服,连那块被我淋湿的茶渍都还在,人却换了个人,比刚刚那人高大了一些,眉骨上方还有一块显眼的疤痕。我正觉得奇怪,只见那小二一对上我疑惑、探究的眼睛,立刻神色大变,将手上的茶壶一甩,刷地一下,从袖中抽出一对似刺非刺、似匕首非匕首的兵器出来,直接朝花行天扑了过来。
花行天背对着小二过来的方向,见我脸色骤变,刚说了一个字:“你……”我已大喝一声:“小心!”猛然立了起来,将桌子一掀,把花行天狠命推到一边。
我还没来得及躲开,遽然间后背一阵巨痛,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我的身体里流了出来,一滴一滴滴到了地上。我不敢相信地回过头去,看见那两把造型奇特的兵器此时已插在了我的身上。妈妈咪啊,我一时心软,见义勇为了一下,也不用牺牲自我吧?我怎么可能没躲开呢?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无限怨念中……
“之蝶!”花行天啪地一掌将那刺客打得直飞到墙上,一把搂住我下滑的身体,肝胆俱裂地喊道。
明明花行天喊的声音很大,可听到我的耳里却是轻得几乎不闻,我勉强挤出一个笑,道:“花行天,救命之恩以命相报,可不可以?”
“不!”花行天一声怒吼,狠命摇晃着我的身体,口中不住说道:“不行,不行,我不同意!谁让你以命相报的,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准你死,不准你死!你听到没有,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瞧着我!”
我郁闷地翻了个白眼,老大,我没说要死啊,不过,再让你这么摇下去,可就难说了。你有没有点救护常识啊,这个时候要先给我止血,知不知道?
在对花行天的无限怨念中,我终于不负他所望,被彻底摇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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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简介:“如此种种,只要你愿意,从今以后,我与卿共享,福祸相依,如何?”

第三十三章 誓言

游荡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我并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安危,因为,当珠儿那无比哀伤的抽泣声隐约中空中传来,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是没事了。
太没创意了!这个丫头,怎么老是这么哭哭啼啼的,就算我本来没事也要被你哭出事来了。花行天也是,也不知道拦着点,这样很影响伤员休息的知不知道。看来,很有必要给各位黑社会分子传授点基本的救护常识和陪护知识。
伴随着珠儿的哭声,我的意识再一次沉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是因为有人给我喂药。其实不能算是醒来,我只是在朦胧中感到有人托起我的头,掰开我紧闭着的嘴,将一种苦得不能再苦的药汁倒入了我的口中。虽然难喝,但目前处于全身瘫痪状态连眼皮都睁不开的我,只能任人摆布地咽了下去。
再再有意识的时候,是感觉到有人抓住我的手,在我耳边喃喃低语:“之蝶,之蝶,你醒醒好不好?是我的错,明知道有人对我不利,还和你一起在外面招摇,累你受了伤。你怎么那么傻,明明一点武功都没有还扑上去为我挡了那两下?”
老大,你以为我愿意啊?早知道那两下会刺到我自己身上,我早有多远闪多远了,才不会干见义勇为这种傻事呢。
“还说什么救命之恩以命相报,你就这么不想欠我的人情吗?还是,你怕你还不起?”
老大,要是真的还不起的话我会主动赖账滴,此次事件,确确实实纯属意外。
“之蝶,你快醒来,再看看我好不好?哪怕是像以前那样躲着我都没关系,只要你醒了,你想要什么想干什么我都依你。”
老大,我要是说让你把洪帮送给我,你依不依?(某颖:小蝶,你要黑社会干什么?之蝶:当老大过过瘾,可不可以?某颖:不如当大嫂过过瘾吧,大花会很乐意的。之蝶:滚!)
没坚持多久,我在大花没完没了的叨唠中再次昏睡了过去。大花,你应该是姓花,不姓唐吧?
眼皮很沉重,头晕乎乎的,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因为伤在后背,我是趴在床上的姿势,背后火辣辣地疼得厉害,对,这个时代没有镇痛泵。靠!我在肚子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慢慢睁开了眼睛。手在头下垫得久了,有些酸,有些麻。我试着想支撑着自己半坐起来,刚起了一半,无意中一回头看见自己身边一陌生生物,不由得“啊”地一声大叫,手一松,跌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那可疑生物一个鱼跃跳了起来,对上我呆滞的眼神,露出一种可称之为又惊又喜的表情:“你醒了,之蝶,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我疑惑地望着他:“对不起,你哪位?”
“你不认识我了?”那人的脸上瞬间现出了悲痛欲绝的表情,他一下一下用手掌击打着自己的额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并没有伤到头啊。大夫也说你昏睡了这么久是因为身体本来就未完全康复,加再上这次失血过多所致。怎么会把我忘了呢,难道是因为我连累你受伤的缘故吗?”
“停!”我一听有门,忙喝道:“你贵姓?”
那人的脸上写满了哀伤,道:“你真的忘了?我是花行天。”
“花行天?”我难以置信地打量着他。他是花行天?怎么可能!
花行天有两个可以媲美熊猫的黑眼圈吗?没有!他的眼睛向来炯炯有神,说通俗点,就是随时会放电。花行天有满脸胡子拉喳不修边幅身上散发着可疑的酸臭味的时候吗?没有!花行天向来是以整洁干净着装高雅的帅哥酷男形象出现在大众面前的。花行天有一幅沙哑的嗓音吗?没有!虽然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但那是性感,决不是现在这种连发声都困难的沙哑。
见我低头苦苦思量着什么,那自称是大花之人脸上的神情更是哀伤:“之蝶,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你是花行天?”我犹自不信地上下打量着他,看起来身材和脸形倒还挺像的,不行,万一是冒牌货呢,我得考考他:“我问你,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
“青州到仓山的驿道上。”他毫不迟疑地答道,脸上带了点笑意:“你还讹了我一两银子。”
我翻了个白眼,一两银子都那么计较,出了这门千万别说你是洪帮的帮主,更别说我认得你(某颖:你承认这个不明生物是花行天了?小蝶:嘿嘿,把这一两银子都记得那么清楚的人,不是他还有谁。)。
“当时你偷了我什么东西?”
“之蝶,你那扇子是我拣的,不是偷的!”他抗议道。
抗议无效,再次翻个白眼,我继续问道:“那第二次见面呢?”
“在红袖招。”他看我一眼,故作害羞地半埋了头说道:“之蝶,那晚的事儿,我会负责的。”
我靠!你负的是什么责,谁要你负责了?不是,我是说,那事儿值得你负责吗?也不是,我是想说,咱俩没咱地吧,谈得上负责这么高深的问题吗?我极力忍了扑上去咬死他的冲动,贯彻着我一贯执行的我用眼神杀死你的政策,仍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你真的是花行天?怎么变成了这个鬼样子!你整容了?”
“整容?”他疑惑地看着我。
“不是。”我懒得多费口舌,伸手勾过床头边的镜子举到他面前,撇撇嘴道:“呶,你自己看。”
大花只看了一眼,便放了镜子,对着我惨然一笑道:“之蝶是怪我这个样子吓到你了?你等着,我叫珠儿来侍候你,我出去收拾一下。”
说罢,转身走了。
这人,怎么说走就走啊,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呢。比如,司徒然找他到底有什么事?那刺客和他的突然来访有没有关系?刺客捉住没有?又是谁派来的?我睡了几天?算上落水那次,我一共卧病在床一个月了,书店、印局、赌坊和青楼的生意受影响没有?
“你就好好在家养伤,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司徒然在你受伤的第二天就走了,刺客的事应该是巧合,和他没关系。人虽然被捉到了,但他立刻咬舌自尽了,什么都没问到,不过我知道他是……一个仇家派来的,这事儿我自会处理好,你放心,我决不会再让别人伤了你。你一共昏睡了五天,生意一切都好,你那几家店我让大勇帮你看着呢。”大花一边说着这一长串话,一边往我的嘴里一勺勺喂着清粥。
我吃着大花亲手喂的小粥,看着对面那已恢复了一贯的英俊冷傲、神清气爽的人儿,想着刚刚珠儿说的那些话儿,不由乐得笑眯了眼。(某颖:瞧你那花痴样!)
“主子,你总算是醒了,再不醒可不知道要搭进多少条人命了。那花公子这几天不吃不喝不睡衣不解带没日没夜地在你床边守着你,他放出话来,说你今个儿是第五天了,再不醒就要拿大夫陪葬,吓得大夫脚都软了,躲在厢房里直哭。也不知道那花公子是什么来历,身边跟着的一众儿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人,天天哭着跪在你这屋门口求他吃点东西他也一概不理,求得急了,他就说,只要你吃东西,他就吃,你吃多少,他也吃多少。那些凶神没办法,只有抹着眼泪走了。还有李老板,也……”
“想什么呢?傻了,瞧你笑得那样儿。”大花的弹指神功打断了我的回忆。
“哎哟。”我万分委屈地捂着额头,无限哀怨地望着他。
“好了,快吃吧。晚上我让人炖了鸡汤和燕窝,还想吃点其它什么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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