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对我的家人来说,是忐忑不安,是担心害怕。而对我来说,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好长好真实的梦。绯,你知道那是什么梦吗?”
他的眼睛看着我,答案呼之欲出,我定定地望着他,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在梦里,我出生在一个名叫中国四川的地方。在梦里,我叫陆予华,爱上了一个女孩,叫孟绯。在梦里,我和她结了婚,还有了宝宝。当然,在梦里,我并不记得这个世界里的事,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名字叫武成中……”
“怎么会是梦?”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喊道:“那是我的一生啊,一生……”
“是,我现在知道了,那不是梦,可一年前,我毫无预兆醒来的时候,我真的以为那只是一个梦。虽然,它,真实得可怕!”
“告诉我,后来怎么样了,宝宝她好吗?还有……丹,她怎么样了?”
“宝宝很乖很争气,我后来娶的妻子一直没有生育,把她当亲生女儿来疼爱,她过得很好。我每年都会带她去看你,虽然你走的时候她还小,但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她大学毕业后进了银行,嫁了一个很爱他的男人,也生了个宝宝,当了妈妈。至于丹……”他略略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清明的时候,我有时会在哪里遇到她,她……看上去不太好、不太开心的样子,后来,也渐渐地没了消息。”
丹,我最对不起的终究是你!我的眼泪又盈了出来,猛然想起一事,忙拭了眼泪问道:“那你后来是怎么……离开那里的,又是怎么回来的?”
他抬头看着上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我一直活到七十八岁,那年的冬天,安然地老死在家中的床上。然后,再有神智的时候,我就回到了这里,躺在维扬家中的床上。家里人告诉我,我昏睡了三年,而我,只知道,自己在这三年里做了个好长的梦。”
“一年前刚醒的时候,我只是身体略微虚弱了些,并无大碍。将歇了几个月后,就重新掌管起了生意。不料,半年前,我偶听说了几本流行于市井的小说,购回一阅后不由大惊。且不说那些熟悉的故事、似曾相识的情节,只那‘梦绯’二字,就够我琢磨良久了。好在我颇有家底,花了些时间功夫,便查探到这些书均为近一年来出现在青州城,所有的一切,包括新近兴起的活字印刷术和麻将、斗强盗等,都指向同一个人——程之蝶。这才兴起了与你一会的念头,本来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可当你的眼睛落到那张纸上后,我看见你的神情,便明白了一切。是你……”
他在那世间活了七十八年,在这里却只有三年。而我,在他三十多岁的时候就离开了那个世界,随即投胎到这里,到如今,不到十八年,而他醒来却只有一年。天哪,这是怎样一本烂帐啊!
“怎么会这样……”我痛苦地拉扯着自己的头发,皱着眉喃喃自语道:“我到底是孟绯,还是程之蝶?你到底是陆予华,还是武成中?到底这个尘世的生活是一场梦,还是那个世界的日子才是不真实的虚幻?”到底是蝶梦庄生,抑或是庄生梦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耶,非耶,情耶,爱耶,是虚,是幻?若说是冥冥中自有天意,那么天意到底是什么?是神、是佛、还是魔,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何必多想呢,绯,你就是太细心了,感情太细腻了。”陆予华止住了我正不停地蹂躏着自己头发的双手,柔声道:“我就是我,你就是你,这一点,走到哪里都不会变,又何苦苦计较于一个名字呢?不管是在哪个世界,只要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对得起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也就罢了。”
陆予华温柔镇定的声音有效地安抚了我的情绪,我定定地望着他,突然问道:“对了,那你在这里早已娶妻了吧?有几个孩子?”
陆予华脸上突然一红,道:“我十八岁就结了亲,现在有一妻两妾,三子二女。绯,你明白的,在这里……”
不待他说完,我飞快地点点头,说道:“我明白的,予华。不管怎么说,我们总还是好朋友、好兄弟,对吧?”
“兄弟?”陆予华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和迷惘,但很快恢复了常态,笑着同样点头道:“你说得对!在这里,我们就是好朋友,好兄弟!”
在我的一再坚持下,陆予华留下来吃了晚饭。可是,饭桌上的气氛实在是诡异。我和予华对彼此的生活习惯当然十分了解,故而不论是挟菜添饭,还是言谈举止之间,都显得十分熟悉,根本不像是两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像极了相处了数十年的老友或亲人。大花疑惑的目光一直在我俩的身上来回打着转,我心乱如麻,但打定主意不说出我前世的事,便只有回避开他的眼睛,装傻充愣。
想必陆予华也感到了不自在,饭后婉拒了我邀请他小住几日的盛情,借口有笔重要生意要谈,明日便要离开青州北上。我虽有些不舍,但想到毕竟现在是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了,各有各的生活,也不好勉强。况且来日方长,若有心,见面的机会总是有的,也就只有任他去了。
将陆予华送至门口,依依不舍地道了别,他抬起头,扫了眼落后我身后几步,一脸不快的大花,突然凑到我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他其实不错,对你也很好,好好把握吧。我现在想明白了,只要自己过得快乐,同性异性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一震,抬头朝他望去,他却微微一笑,一拱手转身走了。呆呆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到街角,大脑里一片空白。一时之间,心里的某个地方像是空了,又有某个地方仿佛被填得满满的。
一双强壮的手臂从我身后伸过来,把我紧紧地掴在怀时,带着一股酸味的声音响起在我耳边:“人都走远了,还看?这么舍不得那人,你刚才干嘛不把他留下?”
我暗自一笑,并不理他,只是放松了身体,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的身上。就这样,两人静静地伫立在晚风中。
良久,我靠在他耳边轻道:“行天,你喜欢我吧?”
“废话!”他的下巴在我的头顶上轻蹭了蹭,略有些不快地说道。
“想要我?”
“你说呢?”即使看不见他的脸,我也能想像得到他此时带着些促狭的笑。
“我们……做吧!”
情感篇完。以下转入强攻强受虐身虐心耽美文(如有不符,纯属广告用语!概不承担法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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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简介:H。
第三十六篇 做了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明明还有一个人的嗦。)
……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你钱够多了吧?)
……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和现在的情况有联系吗?)
……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呃,跑题跑得太远了吧?)
“够了!”
一只手,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轻按住我正执壶的右手。抬头,正对上花行天望着我的双眼。他的脸色沉静,看不出一丝情绪,就连那眼眸,也深沉得如无风的大海般平静,不起半点波澜。
“呵呵。”我半疯半傻地笑道:“女人说够了,其实是半推半就。男人说够了,其实再多也不够。”
“之蝶!”花行天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声音里居然带上了三分狠厉,但很快,他放软了音调,甚至有些求恳的意味:“别再喝了。如果……如果你后悔了,你在门口对我说的那句话,我可以当作从来没听过。”说到后来,声音里已有了些黯然。
“呵呵,呵呵。”我继续笑着,甚至笑出了一滴眼泪,我闭上眼,缓缓说道:“我没后悔,为什么要后悔?我也是个男人,说做就做,又有什么好后悔的?”直到今天我才真正知道,那个世界,我是真的回不去了。那个世界里的人,没了我还是生活得很好,照样日升月落,过自己的日子。原来,我和那里的牵绊,早已断得干干净净。
我睁开眼睛,看着对面定定地望着我的人儿,突然嫣然一笑,站起身来,搂住他的脖子,伏在他的怀中,在他耳边吹了口热气,轻声道:“怎么,你怕了?原来你也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
花行天的呼吸猛然紊乱了几分,但很快回复了平静,他伸手将我搂在怀中,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好。既然你想好了,我也就不客气了。只是,你既然要做,我便不许你喝醉,更不许你心里还想着念着其它人。我要你的眼里你的心中,从此刻起,都只能有我一个人,清楚地感受着我的存在!”
说罢,他也不待我回答,一个打横将我抱起,几个起落,但从后院回到了我的卧室。
被轻轻放在床上的时候,我竟然有了一丝紧张和慌乱。所以,当他将身子覆上我的时候,“等等”两个字终于从我口中脱口而出。
他没有起身,仍是压在我的身上直直地看着我,伸出手指细细描绘着我的脸庞,声音有些沙哑有些嘲讽:“怎么?终于反悔了?”
“不是。”我别过脸,躲开他那令人发痒的手指,声音硬梆梆地说道:“我要先沐浴,你也是。”
“嘿嘿。”他轻声一笑,暧昧地说道:“是得先洗洗,还得洗得干干净净的,从里到外,一处不漏才行。”
我脸上有些烧,侧过头,一推他的身子,他顺势滑了下来,倒在一边,用一只手支着头侧躺在床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极力无视他赤 裸裸的目光,故作镇定地走进了一旁的浴室,关上门,这才松了口气。
脱了外衣,亵衣刚刚解了一半,锁好的门居然无声无息地开了,我大惊,却见花行天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带着一丝笑,目光正在我坦露了大半的胸膛上来回睃巡。
我脸色一沉,不豫道:“之蝶还没开始洗呢,还请花帮主稍安勿躁。”
花行天知道我一旦称呼他为帮主便是真的生了气,却仍是浑不在意地一笑:“我也没洗啊,不如,我们一起洗吧,可好?”
我吸气,呼气,再吸气,呼气,极力压制住胸口的那一团怒火,用冰冷至极的声音说道:“对不起,花帮主,请恕之蝶实在没有和别人同浴的爱好和兴趣。”
花行天听了我的话,倒并不生气,仍是带着笑说道:“呵呵,之蝶真生气了?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我去隔壁洗吧。”
说完,便带上门走了,独剩下我一个人在浴室里发呆。
我没想到花行天真的被我几句不冷不淡话给说走了。说起来,要做是我的提议,心里藏着事儿,借故想让自己喝醉花行天也看出来了,莫名其妙地又给别人脸色看,如果我是花行天,我都会不高兴,更别说他并不是什么好脾气好相与的人了,结果,他却对我一再忍让。
是有些奇怪。
我摇摇头,不去多想,几下脱了衣裤,冲洗了一番,手下动作不停,已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犹豫。本就不是什么婆婆妈妈的人,做就做,又有什么好怕的?我把身子擦干,也不着衣,只把外衣斜披在身上,衣带在腰间松松一绾了事,便走了出来。
本以为自己的动作够快了,没想到花行天比我的动作还快,已经半倚半躺在床上,盯着雨过天青的纱帐帐顶发呆。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望着我,脸上露出温柔的笑,说道:“过来。”
我微微一笑,走了过去,靠着他的身体,躺在了床上。他一个翻身,压在我的身上,两眼望着我,却不忙动作,轻声说道:“如果……你……不愿……”
“咦,难道我没猜错。”我不待他说完,一下打断了他的话:“你真的不行了?”
花行天没有情绪地直盯着我,我不甘示弱地回望着他,令人难耐的半晌之后,花行天突然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恶狠狠的一口咬在我的颈项处。我张开嘴,“啊”的一声惨叫还未来得及出口,已被转移了阵地的武器堵住了。
这个吻,却不是霸道的强势的,而是充满了温情极尽缠绵的一吻。双舌交缠良久,当花行天终于松开我的唇时,我全身上下已瘫软作一团,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
他伸出舌,在我的眼角、红唇、耳后来回舔用着,低低地说道:“现在,你就算是后悔也晚了,我不会停的。还有,你很快就会知道,我到底行也不行,到底是不是银样蜡枪头!”
说毕,他的舌再次落了下来。这次的目标,却是我突起的喉结。接着,滑过锁骨,掠过胸前的鲜果,点过圆溜溜的肚脐,在我平坦的小腹上一阵停留后,来回巡视这片即将被他占领的领土。
他的唇,如同有热度的火星,不论落在哪里,都无可避免地点燃了我身上暗藏着的火种,而且越燃越烈,直有把我整个人吞噬的趋势。
我闭了眼,身上的感觉却越发敏锐。不论是他那正围绕着我肚脐打转的舌尖,还是不停捻用着我那两点茱萸的左手,或是轻轻摩挲着我大腿内侧柔嫩肌肤的右手。每一样,都让我激动得不得自己,如同打摆子似的,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不停打着轻颤。
下面早已是一柱擎天,偏偏那人可恶得紧,双手一舌把我全身玩弄了个遍,就那最最紧要之处,却一点也不碰。
我忍得难耐,一边哼哼着,一边抬了腰,把下身朝他身上胡乱磨蹭着,一双手,慌张地解着他的衣服。
他任我动作,待两人均裸裎都相对了,却一把按住我不住扭动着的腰,唇舌也停止了亲吻。我不解地睁开眼睛,见他正俯在我上方,望着我,眼神复杂莫名。见我睁眼看他,他忽然开口说道:“之蝶,叫我名字,叫得好听了,我就让你舒服。”
我垂了眼,暗叹一声,花行天啊花行天,你就这么没有把握吗?到了这一步,你还怕我拿你当替身吗?若说刚才心里还有些烦乱的话,从刚才你对我说那番话起,我的心里便只有你了。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脸上却露出一个微笑,用略带羞涩的声音说道:“行天,抱我,好好爱我。“
花行天听了我的话,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一边重新俯下身不住细细密密地亲吻着我,一边不知从哪里摸出个盒子,打开,用手指挖了块膏状物出来,悄悄向我身后探去。
因为早有思想准备,在前世也有过几次类似的经验,虽说次数屈指可数,可到底印象深刻。所以,我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吓住,甚至,连哼都没哼上一声。只是极力忍耐住不适,放松了身子,让自己尽快适应异物的进出。
因为我的配合和经验,花行天很快就能顺利地插入三指了。他奇怪地咦了一声,我估计他虽然是花丛中老手,恐怕还是第一次碰到我这种经验老道的处子,心中又是乐又是得意,还隐隐有些不悦。我轻抬双脚,缠上他的腰间,腰部使力,让两人的下 体贴合得更加紧密。
他的眼神闪了闪,突然亮了起来,一把抱住我的腰,低声问了句:“若是不适,马上出声。”话音未落,已是等不及我回答,腰身一挺,提枪而刺,长驱直入。
啊……我长吸口气,用尽全力克制住自己,才没叫出声来。该死的!前世又不是没做过,怎么那时候都不觉得有这么痛呢?难道是大花的胯 下之物过于勇猛,还是我现在的这幅身子太柔弱了?
也是。想我上辈子虽然是女人,却生了幅大骨架,将近1米7的身高,丰胸肥臀,属于丰满型的女人。可这辈子做了男人,偏是长得柔弱小巧,不到1米7的个头,腰只有1尺8、9的样子,一幅纤细得弱不禁风的模样。老天,你这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吗?
正想着,突觉下 体被狠狠顶了一下,不由“啊”地轻呼出声。抬眼一看,只见大花正盯着我看,脸上带着三分怒气,道:“你又在想什么?居然会出神,我今天……非得……非得让你记得我不可!”说到最后,话音里已带上了几分狠意。
我理亏,不敢争辩,只得对他讨好地一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抬腰扭胯,曲意逢迎。
不多一会儿,却渐渐品出了些特别的滋味,原本因为疼痛而软了的某物,又渐渐挺立了起来。我闭了眼,口中不住地发出阵阵吟哦:“啊……嗯……啊啊……再快点……啊……是那里……再深些……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