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我的名字----蚀骨

作者:  录入:06-30

  念我的名字
  作者:蚀骨

文案
就是一个国际恐怖组织联合掰弯一直男的过程
其中有血有泪,更多的是男主动不动的奸 情迸发
阿米托佛,善哉善哉
腹黑攻+踌躇不前受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主角:安敖,王佳 


  不gay不成魔

  一入夜地下车道就不安全,因为在高架桥下面,上面的车灯一过,隧道边缘阴暗的角落便被一道强光带过,啪——我的影子粘在墙上,仿佛越狱的失败定格。
  “哈,王佳。”高架桥上面团聚着一圈黑影,为首的一个迅速跳到栏杆上,不怕死的手舞足蹈,将本人日趋缩小的身影暴露在众人雪亮的目光中,那是个女孩子,肖潇:“你撒尿怎么撒到桥下去了?”
  我扯着嘴角,压低帽檐,脚下更急。
  刷——一个人影径直从桥上跳下来,象某个武侠小说中的赫赫人物。
  “王佳,做兄弟的,不可以临阵脱逃。”魏闲这话说得正气盎然,就是头上两个羊角辫子一左一右迎风摇摆,巨滑稽。
  三秒钟之后,一帮女人象最终兵器少女一样从天而降,只只狼爪搭上我的肩膀——跑不掉了。
  虽然知道大学四年的散伙饭之夜必然妖孽横生,但是玩真心话大冒险能玩到gay吧的,就真的是头一次了。
  我念的是外语系,小语种另外开班,女生巨多,事实上,本班也只有我和魏闲两个男生,一帮女人阴盛阳衰的凑在一起的下场是势必要变态的,这一点看看魏闲的发型就能够明白。
  我本来以为gay吧是不准女的进去的,可不幸的是,这间酒吧貌似是潇潇的哥哥开的,而她软磨硬泡了一个月的成果就是,她哥允许我们在毕业那天前来“参观”。
  一帮hihg到极点的女人被老板明智的请进最角落的包间里,十几只母兽开始不遗余力的将罪恶的黑爪伸向了自己班唯一的两位男同胞。
  最后潇女王下令——吊个男人进来。
  “你们两,剪刀石头布。”
  魏闲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只好硬着头皮上。
  “剪刀!石头!布!”三声之后,他出了拳头……我出了剪刀。
  潇女王不怀好心的看了我一眼:“咱们来mission!帅哥由我们指定,你就去把他带到这里来!”
  一帮女人重新兴奋起来,开始唧唧喳喳的透过透明玻璃物色极品帅哥。
  魏闲轻轻敲了我肩膀一下:“你要是不愿意,还我去吧,这里我熟。”
  我顿时炸的汗毛全起来了,颤道:“你……你、你到底是不是啊?”
  他勾着我的肩膀,小声在我耳边笑:“你说呢?”
  我感觉到他的胸腔一下下的震颤:“我说了算嘛?”
  他似是没料到我有胆这么问,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就他了!”众女妖意见达成一致,伸出魔爪将我抓到窗户那边,遥遥一指。
  那是一个神态极度傲慢的男人,翘脚坐在高高在上的皮椅上,目中无人地慢慢摇晃着手中的打火机。
  他很英俊,一头半长黑发随意的散落在颈间,穿著合身的白色粗布衬衫,没有系扣,露出结实平滑的小麦色胸膛,黑色牛仔裤及黑色短靴,笑容有点傻气。
  忽地,他玩弄打火机的手停顿了下,倏地抬眼朝我们这边望来,吓得女人们齐齐往后一退,随即又开始心一轮的疯狂尖叫,因为那是一双绝对璀璨的黑蓝色眼睛,充满自恋情愫的眼睛。
  我的嘴角抽了抽。
  “哇哇!他是混血儿么!?蓝色的眼睛哎!”
  “我喜欢他的靴子,看起来就像整天在外面打猎才穿的靴子~”
  “啊啊啊,受不了了!王佳快上!”
  随后我被一帮精神失常的女人扔出来,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慢慢向那人走去。
  “哎。”我自然而然的在他身边坐下来。
  “恩。”他应了一声,并不抬眼看我。
  “去包间坐坐吧,我朋友想跟你聊聊。”我拿起他放在旁边的酒杯,慢慢饮下。
  “你朋友?”他回头又雷射了一遍包间里的女人们:“那帮怪物是你朋友?”
  我厌弃的盯着他的眼睛看看:“帮不帮,一句话。”
  他摸摸鼻子:“那好,我帮你一次,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我有朋友,要在我们那里住几天。”
  “我说过不许……!”
  “不是那种朋友,ok?真的只是个……朋友。”
  我认真盯着他看了几秒,终于妥协。
  这位同胞是我闷骚的室友阿来,他是做IT业的,当初跟我一起租房子的时候并不知道此人是gay,但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无意带着可乐薯片和一盘《猛龙过江》的碟片闯进自己家门的时候,这厮给我上演了一出双龙进洞,所以不要怀疑我对此人的厌恶,之所以到现在还没跟他掰了,纯是因为他一个人给了3/4的房租。
  我妥协的后果是这个蓝眼睛的流氓迅速的俘获了所有在场女性的心。
  “哇,所以,阿来你其实认识王佳?”潇女王暧昧不明的视线开始在我们之间逡巡。
  好吧,我直说吧,这帮女的就喜欢看两个男的死去活来爱来爱去的。
  “对啊,我们住在一起。”该死的家伙目光流转,一派奸诈。
  在众人没有嚎之前,我拍案:“只是室友!”
  魏闲本来想说什么,看我这个反应,就闲闲的靠在椅背上,眉梢斜飞笑容疏懒。
  又来了,我最讨厌这样了。
  我跟魏闲之间是有点事的。
  我们大一的时候住一个宿舍,感情很好,就是哥们那种的,无话不谈,后来有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光着身子一起躺在阳台上聊天,魏闲不知道那根筋搭错,突然站起来,说:“操,我勃 起了。”
  这话要放平时,我也就是一笑而过,关键我当时喝高了,关键他又加了一句:“给我撸撸,王佳。”
  那天之后我就搬出来住了,怪,太怪了。
  这是要搞同啊,问题严重啊!
  可我越这么想就越怪,有时候他也没做什么,可我就是浑身不舒服,闹心。
  我这个人很传统,有点面,做事情也一板一眼的,没有糊涂帐,可这件事让我整整糊涂了三年。
  靠,他到底是不是玻璃啊!?
  相较我的尴尬,阿来显得如鱼得水,根本不避讳给一帮陌生人讲他的赫赫情史,一直聊到2点多,我撑不住,便寻了个机会溜出来,一路迷迷糊糊的回了公寓。
  也没开灯,摸回房间,贴床便睡,冷气开的挺大的,身体下意识的找被子盖,翻身蹭着我的枕头……额……这枕头今天怎么那么硬啊?
  感觉到暖暖的气息喷洒在脸上,紧接着唇上一片濡湿,我募地睁开眼,翻身一滚,重重的落在地上,狗爬着跑过去猛戳日光灯开关。

  不速之客

  床上果然躺着一个人,冲我一乐,鸡窝头搭配惺忪睡颜,分外……嗯,娇媚。要死了,今天被这些变态女人扭曲的,这人年纪不大,五官干净白皙,学生头,让我不自主喊道:“同学,你哪位!?”
  他醒了一点,抬脸瞪我,墨黑的眼珠子:“先生,我今年27了。”
  好吧,这位老哥很童颜:“我管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在我房间里!?”
  这位半眯着眼睛,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对我就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阿来呢?”
  我这才记起,貌似阿来跟我提过他有个朋友会来过夜,顿时放下了与歹徒搏斗的那份心思,可想起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又浑身不痛快起来:“就算你是阿来朋友,刚才干嘛要亲……我?”
  他突然凑近,靠的特紧,像是要睁眼看清我的大脸:“我亲了?”
  我都傻了,磕巴道:“亲、亲了。”
  下一秒,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耶稣的造型,不痛不痒的朝门外走:“不好意思,我睡觉就是习惯性接吻。”
  我很想掀桌子揍人,拼命克制自己要给阿来一点面子:“喂!那个谁!你要跑去哪!?”
  他像个从壁画里走出来的幽灵,哈欠道:“未免自己吃掉不该吃的东西,还是换个房间睡睡。”
  这是个搞同的,我确定:“那你把我被子拿走我要怎么睡!?”
  他停住脚步,回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我气势惊人,誓不低头的给他瞪回去。
  但下一秒,我后悔了,恨不得把自己打回娘胎重塑的那种后悔,因为他一松手,被子留下了没错,可里面居然什么也没穿!
  倒三角的身形,以令人诡异的速度慢吞吞的挪进黑暗的客厅里。
  我伸出巴掌,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又迅速不明白干嘛要自虐,还扇得这么痛!
  ‘啪’外面的灯突然亮了,我下意识的跑出去。
  那人还光不遛秋的待在客厅中间,正对着他的门口站着阿来从gay吧拉来的原班人马,众人脸上的表情真是该死的活色生香,丰富多彩。
  我好心拿被子给那人包起来,包完了才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有多么暧昧,慌忙道:“没有……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众人脸上写着‘有奸情’,我这么说无疑越描越黑,可猛然瞅到魏闲射过来的眼神,我就觉得嘴角抽抽的,说不出了的无力感。
  下意识的避开魏闲的视线,突然发现这一切的罪魁,那位暴露狂已经——站着睡着了!
  费了半天劲弄走那帮人,又费了乘以2的力气弄醒那只猪。阿来大概觉得是时候给我们介绍一下了:“王佳,这个是安敖,安敖,这个是王佳。”
  我说:“你好,安先生。”
  很没有创意的对白,很没有创意的两个名字,安敖闭着眼睛下巴在桌面上撞,算是打招呼了。
  “他刚从国外回来,时差没调过来,之前熬了几夜,他平常不是这样的。”阿来大概发现我就快抓狂了,我耐着性子决定跟阿来沟通:“他什么时候走?”
  阿来抓猫似的在安敖脖子上顺:“他才回国,没地方住,要几天吧,没关系,他跟我睡。”
  我本来要接着追问‘到底要几天’,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今天好运气,老狼请吃鸡,你打电话我不接你打他有啥用啊……
  一听这铃音我就明显肝颤,这是自从发生了那事之后我给魏闲特设的铃声,接电话就跟催命似的:“喂……”
  “下来,我在你家楼下。”语速很平均,听不出轻重缓急,说完就给我自做主张的挂了。
  我烦躁的闭了闭眼,对阿来道:“我下去一会儿。”
  我们住的社区很新,好多屋子都没人住,何况这个点了,外面一个鬼影子也没有,只能远远看见一男的刁着烟站在路灯下面的阴影里走来走去。
  我吸了口凉气故作轻松的走过去:“嘿,魏闲……”
  魏闲从阴影里走出来,我准备好的一堆话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因为他的神情很认真,而我知道,魏闲不是一个认真的人,一旦如此,那是……那是要出事的……
  下意识的脚下一顿,魏闲的眼底一派受伤:“你……你在想什么?”
  我支支吾吾不敢看他:“我没想什么。”
  “放屁!”
  我迎上他的视线:“反正不会跟你想同一件事情。”
  魏闲一听这话就崩溃般地冲到我面前掐着我的脸:“我告诉你,我这个人不轻易动的,谈那个字,我自己都觉得寒碜,可有的时候我也真想那么寒碜一回,我寒碜的不是地方,打你搬出去住我就知道你怵这个,可是你以为我没努力过嘛!?三年了,我一个字也没说过吧,可是不说出来不代表就没有!”
  我挣开他的钳制,故作轻松的笑道:“呵呵,魏闲,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记得我跟你讲过吧,我爸在外交部给我谋了个差使,那个陈伯伯的女儿……”
  “你怎么可能喜欢她啊!?”
  “那什么算喜欢?”我觉得是时候说明白一点了,大部分人脑子里总是些风花雪月的玩意,可我不是大部分人:“魏闲,你以为我会喜欢一个人到很多很多么?什么样的感情都会腻,你把我想的很好,其实你的喜欢只是想象。”
  魏闲冷笑道:“你敢说,这四年来你对我一点想法也没有?”
  我没说话,心里在想:可是搞同也太TM麻烦了吧,我爸得揍死我啊。
  “说到底,你是怕了,因为我是男人。”魏闲的目光让我觉得自己犯了错。
  “谁说的?”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砸在空气里,好像撕开了什么:“他喜欢我啊。”
  我调头,寒毛倒竖,看到安敖站在楼梯下面玩手指:“你不是睡着了嘛?”
  “没有你我怎么睡的着?”安敖无比自然的垂手搭在我肩膀上,雷的我鸡皮疙瘩陡然竖起,要不是他小声喃一句:“配合。”我恐怕早就暴跳如雷了。
  于是多了个人壮胆,我们两貌似无惧的平直前视,十分烈士。
  魏闲受的刺激颇大,足足盯了我们几分钟才冷笑道:“你们不是。”
  现场一片死寂。
  “啊?啊……”安敖自问自答的啊了两声,说:“有蚊子飞进我嘴里了。”
  我简直哭笑不得,俯下脑袋看他:“哪有?”
  他的脸飞快的凑上来,舌头窜进了唇,滚烫的,火热的,软得像条蛇,我喉结一缠,咕哝的骂了一句,嘴巴开了,那条蛇越发凶狠的钻进喉头,钻进心肝脾肺肾里。
  不论如何挣扎,这个人就是不松口,口腔被对方舔遍了,嘴里全是他的味道,唾液混杂在一起,亲密得失去了分寸,脑子里全是浆糊,等我回过神来,魏闲已经愤然的消失在了夜幕中。
  “他走了,你欠我个人情啊,佳佳。”安敖下意识的用手背擦擦嘴。
  我猛地将他往旁边一推,跌跌撞撞跑到草坪边的排水口。
  “咯……”死死呕吐出来。
  隔夜饭都吐出来了还在垂死的干呕。
  后面那个人什么都没说,只是随手塞了几张面纸过来:“王佳,我回去睡觉了。”

  鸿门宴(上)

  此后几天我忙着准备外交部的面试,阿来忙着上班,安敖忙着补眠,我们三个也都相安无事的。
  安敖白天都是在睡觉的,晚上会在客厅里吃点东西,然后跟阿来连机玩魔兽,半夜会像个疯子一样的围着电脑转,听阿来说,那是他在忙自己的公事。
  我至今没弄清楚他是干嘛的,生意人是肯定的,可做什么生意实在很难说,阿来甚至半真半假的告诉我,他没有中国国籍,没有护照,没有身份证。
  偷渡客这种念头一出来,我几乎夜不能寐,他却在我最怵他的时候,把阿来最人面兽心的一套西装穿在身上,回头道:“跟我走一趟。”
  我咽了口吐沫:“去哪?”
  很抱歉,并不是某个激动人心的company,他只是淡淡的说:“到机场,接个洋鬼子。”
  事实告诉我,他只是要去见个意大利人,想让我做个翻译。
  我在学校主修的是波兰语跟德语,虽然会一些意大利语,但比较蹩脚,本来不想丢人现眼的,安敖适时的掏出了一张支票,写下了我下个月的口粮值。
  我服了。
  满机场举着个ZARK的大牌子找人。
  问安敖这个zark长什么样子,他居然给我来一句:“我不知道,我合伙人的儿子,才大学毕业,听说长得挺那什么的。”
  “哪什么?”我擦擦头上的汗,突然发现安敖对着前面的视线突然发直:“招人……”
  我一转头,看见一个戴着大墨镜的东方男子大步向我们走来。
  “亚裔的?”我一直觉得是个对方是个卷毛猩猩,现在看来T恤牛仔风度翩翩,居然还长得挺帅。
  那人过来用意大利语问了好,又狠狠的把我和安敖的相貌夸了一顿。
  “他说什么?”安敖贱兮兮的冲对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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