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休息了一会儿,淘气的深色杆状物又立起来。我继续自慰。一次又一次,似乎永无法得到满足。
我不该是天使,我应是个骑士才对。
“好啊,悠飞,你个伪君子,果然还是想占那小弟的便宜。”
我一惊,抬眉。
原来是麦塔。
15、
我愣了片刻,最终还是笑了。
有趣,有趣,这真有趣。
麦塔时常会出其不意的来我这儿,因知道我们的关系有多麽的好,侍候我的长老从不会阻止他进入。
这本是该想到的问题。打算自慰的我居然给忘了。因此这窘态被看到实在也不怪别人。
“怎麽?你想帮帮我啊?”最终我懒洋洋慢悠悠的道。
“哦?你若乐意,当然义不容辞。”麦塔轻抬眉。
稍停那麽半晌,我俩一齐哈哈大笑。
当安静下来,我向上看他。
这本是极平常的动作,一时间──不知怎的,我惊呆了──
他的眼眸如同清晨阳光,透出幸福和希望──那是麦塔吗?
无疑,那是麦塔,那又不是麦塔。
麦塔特隆,纵然是天使,照此前的描述,你不难判断出──他绝非什麽阳光爱心正义的象征。他更像神之惩罚、神之威严,他宏伟充满力量,同时又──恐怖。
是的,因此这神情在他身上并不常见。
我又想,或者麦塔一直并不很幸福吧。他是智慧的,强大的,但并非所有智慧强大的生物都能得到与他们能力同等级的快乐安逸。
而在我面前──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不只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这时刻他仿若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一个凝望著自己知心好友的普通人。
而我──我对他,也有不一样的感觉。
当我们紧密的相靠近,我会非常强烈的意识到,自己是个天使,麦塔特隆是个天使。
即便他痛苦的爱著露西弗,而我也有自己的各种复杂纠结。但只要我们在一起,那些都不重要了。
麦塔……永不会让我产生非占有不可的欲望,永不会让我感到想要寻死寻活,或毁掉他。
那不是一种爱,那又是爱。
当获得这种爱,自身的奉献的死亡和永恒的寂静都是美好的。
我们相互凝视著。
直到许久後,才醒过来。
他还带著笑意,缓缓慢慢的坐到我身边。
他很庞大,他坐下时整个大地都在震撼。
“嗳,这真有趣。可你好像忘记自己也是个雌雄同体的天使了,自慰也可能导致怀孕的。”最後,他以极平静的语调说出。
的确,我是忘了,我也是雌雄同体。虽雌性机能平日处於休眠状态,即便有精子误入体内也没什麽。但理论上我却可能在高潮时瞬间产生卵子然後被受孕──这是天使非常特殊的一面。
不过,虽理论上如此,我们真正能产生正常卵子的几率非常非常低,正如之前说过的──天使因肉体接触而怀孕的事情,我几乎未听说过。
可能性低,不意味著不可能。
尤其是事实证明,奇迹更容易在天使长身上产生。
於是我笑:“我这麽有魅力,以後此类事情未必会少。我又不能真去玷污那些小家夥,只好自己解决,这样下去──就像你说的,说不定我哪天就不小心怀了自己的孩子……”
“自己怀了自己的孩子,听起来就很好玩。怕也只有我们这类生物能做到了。”麦塔答。
“之後会怎麽样呢?”
“之後你就会又当爹又当妈呗。”
“哦,那听起来不错。”我思索道,“可父神会惩罚我麽?”
“我帮你问问。”他轻描淡写的。
於是他说做就去做了。
回来後,麦塔告诉我没关系,父神说如果万一我怀了我自己的孩子,可以生下来自己养。
我原也这样想。但总归是问明白了比较好。
我谢麦塔。
他笑说这有什麽客气的?
16、
几日之後,一些天使长又去泡温泉。
小伽等几位去边界执行任务了,没来。拉法忙著研制新药,也没时间。
有严重抑郁倾向的天使长汉尼倒是在场。每次他来泡温泉,皆会发表一系列非常绝望的演说。这总让气氛变得十分沈郁。
他倒是长了张相当迷人的脸。可他也只有容貌方面令我心动了。我不明白他为何总是担心以後。难道我们不是活的太长太久了麽?
好在每当给了汉尼足够时间倾诉痛苦後,有人就会想方设法转移话题。
如今最好的话题是小天使的发情事件。於是大家又提到我的豔遇。
我也不介意这个。
聊了一会儿,迈克突然打断众天使。我们方发觉今天他没念诗,眉头紧蹙显得心事重重。
他很突兀的问麦塔最近有没有又玩虐待魔族的游戏。
“不断有小天使被控制。正是魔界人士对天使们这种行径的报复。还好被抓来被性虐的只是些无足轻重的角色……想为他们报仇的家夥,力量也不大。”
“哦?……”麦塔特隆眯起眼睛,低沈道,“你是说怕我口味越变越重啊。”
“那无可能麽?”
“那有可能。”麦塔低笑,“我总是我啊,迈克,不像你。”
“性虐魔族致死……这很有趣麽?”
“呵呵呵,有趣,我劝你也尝尝。啊或者……对你来说太无聊了。”
迈克停顿半晌,“跟魔界的关系总归是次要的,如不为这事,我们还会找其他理由彼此仇恨。但麦塔……单就你的嗜好而论,我只怕有一天你会伤了自己。”
“呵呵……是麽,迈克,你真好心。”
两人的对话很快陷入僵局。
於是大家不欢而散。
可怜的汉尼认为责任在自己。他不明白。物种的纷争──或者说是自身的纠葛──不会为他而起,也不可能轻易被解决。
17、
我们在边界新设置的用来防止小天使们被控制以至发情的装置,严重干扰了敌人的防卫系统。
魔族感到领地受侵犯,愤怒情绪越来越高涨。
终於,三位魔界的巨头──玛门女王、亚魄伦王、阿瑟王──在舆论压力下,相互联合,带重兵进犯天界边缘。
天界决定让我与麦塔前去平复,又将“英灵”的小伽借与我们。
我知道又要看到麦塔杀戮了,痛苦中掺杂著些快慰之感。
第一次交锋,麦塔就干掉了亚魄伦王左右手。
然而第二个魔界日,对手摆出复杂的魔阵势,令人眼花缭乱。
前几回合打得有些困难。
小伽献策说,这阵是专针对我们力量属性而设,分为四个主能量流。整体攻击不可取,不如击中武力先从中部突破,待敌人准备好围击,我们以最快的速度从斜下方这意想不到的位置撤出,届时魔军为避免伤及自身定会压抑力量,我们再抓紧时机以尾部精兵从其右後薄弱处进攻。类似的回合结束,再攻上方,定可取胜。
我们照做,果然又占了优势。
其後几天,势态在两方面摆来摆去,
麦塔特隆和我的实力自是不弱,加上小伽帮忙,更如虎添翼。
但对方是魔界三位数一数二的角色,并不好对付。
双方交火的第九日,亚魄伦王亲自叫阵来了。他呐喊要为爱将报酬,誓言杀掉麦塔这“天界贱货”。
麦塔特隆很配合的亮出草莓樱桃小手帕,笑得美滋滋甜蜜蜜。
於是亚魄伦王就这麽上了,作为魔界十一撒旦之一,他当然有理由相信自己有能力跟任何一位炽天使单挑。
不过麦塔特隆──就像他自己所说──终究是麦塔特隆……
18、
麦塔特隆一手拿绢帕沾嘴唇,令只强健的胳膊扔出“君镰”,镰阵摆开。
“无需劳驾父王,我去将那天界贱货的灵魂取来。”此时敌阵中跳出一魔,正是亚魄伦的小皇子。
亚魄伦未及开口,立功心切的儿子已飞到我阵前。
而麦塔特隆见这孩子生得极娇嫩,顿时产生了杀欲。他三下两下既将小皇子拿下,挑在一镰刃上,让周遭利器少量匀速的切开其皮肉。
亚魄伦同大军一齐冲上,其来势本很猛,但由於眼睁睁看儿子受刑,乱了阵脚。
小伽先一步已指挥主要兵力冲散玛门女王的阵势,这使得我们更容易接近对方统领。
玛门虽是女流,但丝毫不比雄性魔族逊色。她年轻时仅凭最初五百家兵白手起家,如今已是魔界二十几域统治者,十一位撒旦之第八。
面对失势的局面,她挥动武器与亚魄伦王一齐冲来。
我抽出长剑,本打算大战一场。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令我惊呆了──
麦塔在一瞬间封印了玛门女王,且将亚魄伦打成重伤。
我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
我一直明白,麦塔很强……只是我从未想过,他竟已强到如此这般。
亚魄伦王被其手下将士奋力救出。而皇子仍在镰阵中,若非小伽有意放水令其侥幸脱逃,险些就给凌迟般的折磨死了。
两位魔王的同盟者阿瑟王虽仍精力充沛,但这块空间本不干他的事,此次纯来帮忙。如今局面让他无心恋战。於是他颇怀敬意的朝加布鞠了躬,撤兵离去。
我方获完胜。
几个天使长讨论总结了一番,之後说到阿瑟。
我提议就叫他去吧,他向魔界中心撤军,追击的话对我们并无好处。
“不过真的是为帮玛门与亚魄伦的忙?就我所知,此魔王跟这两个撒旦关系并不密切。”麦塔突然窃笑,“倒是每次有小伽参与的战斗,都看得见阿瑟王。”
“对,真巧。”小伽微笑。
我也笑,不过想想那阿瑟却也并不一定是故意。双方所派将领对外皆保密,不可能次次事先知道,这也许只能叫缘分吧。
“小伽总是喜欢看上去比自己大好多的人。”麦塔继续打趣,“天使中唯一的大叔迈克就不用提了,首字别的某撒旦、某人间的吸血僵尸领主,还有这位阿瑟……”
小伽也并不介意,他认真想了想,点头,喃喃道这在人类世界似乎叫大叔控还是什麽……
19、
玛门女王被封印,亚魄伦王重伤闭关。
当我们凯旋而归,众小天使拿花站在大道旁,尖叫著欢呼,仿若粉丝迎接偶像……
老实说,那声音让我头皮发麻。
小伽没能得休,回来後立刻开始新工作。我跟麦塔则又闲下来,天天一起下棋辩论。
一日,麦塔来找我时怀抱著四岁孩子大小的酒瓶子。
“想犯次禁麽?”他问我。
我说好,然後拿出杯子。
神不喜欢信仰他的人类、精灵、圣兽等喝酒,主要是怕他们酒後胡闹。
不过,对人类中枢神经产生抑制作用的酒精对我们天使并不起作用,喝也没什麽意思。表面上,在天界却同样是禁的。
“这是来自魔界的酒,用特殊魔草配置,不同於人类世界那些没劲儿的东西,我们喝了也会醉。”他用法力打开瓶塞,银色的泡沫四射飞溅。
我看著,哈哈大笑。任这液体落到头上、肩上、胸前……
“为我们的胜利。”
我们优雅的手指托住高脚杯,轻轻碰了杯沿。
那杯子是我闲暇时自己用天界特殊材料烧制的。它们发出的光泽极好看,相撞之声也非常动听。
我们对饮。慢慢呷下一杯後,我就晕乎乎了。
麦塔叹了口气,放下杯子走出一段,站定,藕合的双眼凝视魔界方向,弯起嘴角。
“如何,悠飞。”
我不经意的“嗯?”了一声,又拿起两只杯,斟满。
“此次我与三魔有趣的娱乐节目。”
“很好呀,你重伤亚魄伦,还抢了我的戏──封印玛门。”我走到他身边,又递给他酒杯。
“原来你这麽介意啊。”他大笑,“小气鬼。”
“介意得很。你打算怎样补偿我哦?”
他接过酒杯:“这可很难。本天使长一直甘於贫穷,很廉洁,没什麽奇珍异宝。你若有仇家,我倒可以送你些首级──很可惜你没有。那就只有──”他将一杯酒一仰而尽:“贞操咯。”
我也大笑,将自己的酒灌掉。
他接过酒瓶,又倒。我说会不会喝太多了。
他说没什麽,男人嘛,没必要矜持不定。
我说也是。
又是两三杯下肚。
我忽然想起我们其实都不是男人。
至少不是完整的男人,这真好玩。
“可完整的男人,究竟有什麽好当的。雌雄同体,挺好。”我又说。
“对……好得很。好得很。人类很以自己的性别为傲,他们不知道,从神到魔界王中之王都倒男不女。”
提到此他似乎忽然想起露西弗,於是问我现在他麦塔的实力如何?
“太强了……太强了……你太帅了。你胜过世间所有的雄性……”我不断的说。但和露西弗比怎麽样?我想了一下。我无法对友人撒谎。答案是──我不知道。
麦塔真的已很强,此前还未有任何天使长做到同时让三个撒旦败阵(亚魄伦之子亦是撒旦级的人物)……他的实力很可能已超过迈克。
但和露西弗……露西弗……
“这就是爱呀……这就是爱……”他眯起眼,发出低沈的恐怖的笑,“不留一点尊严的尽情摧残,蹂躏,施虐,践踏……让所爱之物毫无尊严的屈辱的体验美好的漫长的痛苦的死亡,在其死亡後肆无忌惮的唾弃糟蹋其尸身,令其腐臭无比,爬满驱虫。啊……悠飞,我多麽希望自己将有一天去施与这种爱。”
我可以体会到……这种美感──即便我不能赞同。但是我觉得……太美了……
麦塔太美了……
这真是绝无仅有的恐怖的美丽。
“有所有条件的爱压根儿就不美好。不为物质也不为精神的获益──心甘情愿牺牲,心甘情愿毫无尊严的去死,且永不得超生……这也是信仰,即便落得最凄惨的境地,仍然深信的东西……”
我眯起眼,我感到自己几乎快窒息了。
“麦塔。……”我摸他的背,他的翅膀,然後伸出手到他领口,探入。
麦塔大笑著把我的手拉出来,我的指尖儿滑过他柔软的乳头,这让我浑身战栗。
“哈哈哈……你……你这个……色情狂……哈哈哈……”他道。
“不好。我似乎醉了。但却不知究竟是酒还是你让我醉了……”我道。
“当然是……”他磕磕绊绊的走到一张躺椅前,手指著自己。
我扑过去,又缠住他,抱住他的头吻起来,於此同时,不知怎的,我很怕他咬我。不过他没有。他的笑容仍未退去,他像是感觉不可思议,同时也没拒绝。
我推倒他在躺椅上。我使出浑身解数,麦塔没法挣脱──当然,除非他用那不可匹敌的法力直接给我干掉。但那是不大可能的。
我脱掉麦塔衣服,咬他白嫩的胸脯,拧他乳头,再吻,再用唇玩弄他胸前,柔软流畅的滑下其腹部。
舔他小腹、他腰侧,腿部内外。
突然我很吃惊,他居然连挣扎都没有,甚至颇为享受的在喘息。
20、
突然我很吃惊,他居然连挣扎都没有,甚至颇为享受的在喘息……
我抬起他的腿,含住他分身,手伸向後方隐秘的花穴。轻轻拨开那含苞的柔嫩肉瓣,麦塔呼吸越发局促,其中掺拌著快乐的呻吟。
我颇有技巧的揉摸。
“……啊……哈……”伴随这叫喊,其内部渗出晶莹好看的液体来,“悠飞,舒服……嗯哦……”
“呵呵……蜜水。”我俯身下去舔,吮吸干净。然後继续用指端安抚。更多花蜜渗出来。
我等不及将分身放在适当位置,慢慢前推。
麦塔增添情趣一样扭动了两下。我小心冲破阻力,将自己放入他内部。
他柔嫩的花瓣沾著血水,吃力的颤巍巍含著我的巨大,看上去无比可怜。而他狭小的内壁是那麽紧热,让我如痴如醉。
我不断推进──我有著这般男性化的器官──呵呵,作为一名中性别天使,这确实有点奇怪。
接著阻力又出现了。
我停下,俯身咬了咬麦塔乳头。
“啊……哈……悠飞,太深啦……啊呀……那……那里……”他毫不压抑的大叫,“你好棒啊……好粗……好长……嗯哼……太深啦……”
这让我越加兴奋,我猛力继续挺进,突然感到肉壁深处,另个小口包裹住自己前端,更小,更嫩,更紧。
我舒服得快死去了。
“……啊……悠飞……!”麦塔敏感的身体显然已觉察到了,他痛苦的哭出来,“不……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