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神之佑
作者:浅落的浅落的繁华
文案
兄弟恋。
写给心中的遗憾,关于浅落看过的唯一个兄弟文,竟然是BE = =
所以想写一对HE的兄弟文。
人物由[色盲]引出,深沉型和嬉笑型的夫夫搭配。
最重要的:HE,它一定要是H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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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不管身在何处,境遇如何,我会永远爱你。 承神之佑。
内容标签:黑帮情仇 三教九流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主角:左承,左佑
一欠终生的债。
题记:不管身在何处,境遇如何,我会永远爱你。 承神之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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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佑趴在沙发上,听着浴室传来的淋漓水声,心里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滋味。
左承左佑,亦杨曾经和他聊起过,特羡慕他有这么一个双胞胎哥哥,那种什么都不能打破的血脉相连的关系,牢靠到不可思议。
可左佑从不觉着这是件幸运的事情,至少不完全是,他总觉着牵绊,有左承这么个哥哥,让他一直活的很压抑。
是不是不好理解,那么,这么说吧,如果你的从一下生来,就有一种被所属的感觉,是不是很压抑。好不容易来世上晃悠一回,结果只能为别人活,这世摊谁身上都不能忍吧。
但他始终不得不压抑着,因为这个人吧,从他一出生,就欠他,大事小事,只要左承能替他挡给他拦的,都会毫不犹豫,甚至不带跟他商量的。这账,几辈子也没清了。
起初时,左佑觉着这就是冤孽,长大各过各的就结束了。对,他甚至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是个直的,忽略了自己从小到大只顾着对左承暗暗磨牙,压根就没关注过任何女人。准确说,是男的也没太关注过,不是怨不是恨,说不清是什么,总之就是被一种特别沉重深厚的情绪困住,没空关注别的生物。
或许也有关注过,比如,小的时候,他养了只猫。那会儿觉着,自己跟那猫才是双胞胎,和左承没任何关系才好。左承开始到没说什么,后来他和猫逗着玩时,被挠了。可能是被保护过多,小时候的左佑特别脆弱金贵似的,一看那血淋淋的爪印,叽歪的惊天地。终于惊动了一下镇压他的天神,左承非要把那只猫给丢了。无奈只能再泣鬼神一次,护着那只猫。事实证明,左承虽然独断,但大多时候是对的。
左天成,这是左佑这辈子最恨的一个男人,那会儿左佑还叫他爸,他们彼此也都以为是亲生的时候。左天成喝醉了,竟然能把酒瓶子一摔,直接把破着茬的一半瓶子插到猫肚子上了。 那会儿也就是十岁,左佑哭的……反正至今依然记得那种心碎的感觉。
再比如,亦杨。认识亦杨的时候左佑很落破,回忆至此,他发现了,很寸的看见过他最倒霉模样的人,最后都会成为他的亲近的人。而亲近的人都有一个共通的毛病,就是无所顾忌,你的丑事就是他的冷笑话。最初亦杨给他的印象就是,贼漂亮,死胆大。左佑是很自恋的,从不肯承认自己长的不比亦杨,但胆子大小,他就不敢比了。
和亦杨玩在一起时候,他还是认为自己是直的,你看,就是这么天真这么傻。那会儿也不知道亦杨喜欢的是男是女,总之无所忌违的晚上找空就要偷溜过去挤亦杨被窝。晚上穿过静静的尹家老宅子,那感觉,反正很让人亢奋,比偷情还让人爽。不过,前题是偷溜成功。
所谓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即是,明明是犯了个小错,却发现一个不能弥补的大错。
左承第一次把他从亦杨那逮回来的时候,他就觉着情况不妙。该死的亦杨当时还在被窝里露出奸诈的眼睛,诡笑着目送。也是那一天,左承吻了他。对,左佑觉着,自己一定不会记错的,这事让他太不能接受了,的确是他哥,亲生的哥哥,长的一模一样的哥,吻了他,深吻。
现在回想起来,左佑还头晕目眩的,很悲惨,初吻就那么惊人,啃噬似的吻,有些凶狠的意味。吻完后左承和他说,“老实点,你是我的。”后来就把完全傻掉的他晾在哪了,真像做梦似的,最不能置信的是,这一晾,就晾这么多年,直至今日。那是唯一的一个吻。当时他还琢磨呢,这第二天见面,会不会尴尬,谁料想,一切照旧,左承还是他哥,在他能了解到的不能了解到的地方,给他挡却一切能挡的不能挡的事儿。
这债,一欠多年,还不了丁点,有增无减。
与束缚等同的自由
而此刻左佑趴在沙发上,继续把欠着的债叠加更多……
现在的左佑,就算是脑残,也能意识到自己没那么直= =||。这一点也不奇怪,你就看看他身边的这个环境吧,男男一对对,以前吧,还有陈风和他一起往夜澜溜溜,现在到好了,陈风好像被何老大吃的死死的,更不要说亦杨整天的围着姓储的那小子装娴夫。
这一伙子人,谁要是带回了妞儿来,估计,一准能震喽!~ 其实左佑也想过要让他们震一下的,但是……这不还有他哥呢么……
‘老实点,你是我的。’你的你的,左佑有的时候真想问问他,我是你的什么。亲生弟弟?不太像,真没这么当哥的,至少,他现在都奔三的人了还孤家寡人呢,都不关心下他的……他的幸福和性福= =|
左佑琢磨着,他哥所说的‘我的’就像是说块手表什么的,就是带在身上揣在兜里就完事儿了,闲了拿出来摸摸看看,并不能怎么着,也说不上什么感情。
可想是这么想,但是人会对一块自己的手表□么?你要是非说能,那成,只能说猥亵的有一定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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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儿又得从头说起。几个月前,左佑因为公事私事或种种原因,接触到一个叫‘范五’的老头儿,可能也没那么老,但也是大伯级别的了。范五不知道脑子怎么轴了,非要认他当干儿子。
左佑对那老头的印象本来挺一般的,就是道上混久了的样子,很正经,很斯文,习惯性的装。但现在流行这么着,也是无可厚非的,愿意伪装一下不出来吓人,那都是比较有公德心的黑社会了。
可范五这一开口不当紧,他在左佑心里的形象,瞬间---猥琐了起来。
左佑明白自己的性格不错,但脾气不好,这就是典型被罩着长大的后遗症。当时他想也不想,给人家一口回绝了。儿子?切~ 这年头,满大街都能找着装孙子的,还没见谁到处要认儿子呢。
末了,回来把这事跟他哥说了,左承听了就是皱下眉,然后冲他点点头,意思就是这事儿我知道了。
当时也没多想,左承那反映他很熟悉,不发表什么意见就是说,这事他想怎么干就什么干,不会出大事的。只是没想到,过了没几天,左承把他拦在门口,让他去把这个干爹给认了吧。
这事他不能忍,他哥在他面前向来武断,做什么决定或是给他设下什么样的范围,都是不需要道理的。而左佑也向来乖乖听话,但他明白,他只话不是因为他是个乖孩子好弟弟,而是左承看似
强硬的态度,其实从没有真正的勉强过他。那些看似无理无原由的要求,他心里明白都是对他好,是对的。
但爹能是随便认随便叫的么,更何况他怎么想范五就怎么猥琐。
总之不能认,外加上,他说话肆无忌惮习惯了,一不小心八卦了一下,把一圈子人都惹了个遍,亦杨那家伙色迷了眼,也顾不上他,索性,遁进夜澜,醉生梦死去了。
他猜着左承一准得为这事暴走,至少得前来拿人,谁知道一天两天三四五天过去了,都没见来人。左佑心慌了,又不好表露,只能在那继续泡着,正好澜姐怀孕了,一天天的见懒,他在那也能帮帮忙什么的,而且他擅长装乖巧,嘴又甜,并不显碍眼。
只不过时间越久,他越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其实人就是这样,自由这个东西是相对的,被约束习惯了的人,松松捆,觉着舒坦,要是彻底没人理了,那就是束缚。可遁是你自己要遁了,没个台阶下,怎么着不能自己再回去。
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是把他哥给盼来了。左承还是黑着一张脸,不过他不在意,就差扑过去了,一时冲动还叫了声哥。
叫完就后悔了,要问他有多少年没当面叫过左承哥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左承却像没听到似的,冷着一张脸就说了俩儿字,“回家。”
这一冷,左佑不干了,你让我回我就回,偏不。张嘴还了句,“不回。”
“那你要呆到什么时候,尹晔你也不去,亦杨的事儿你也不管了是么。”
嗯,亦杨~ 左佑现在听这个名就牙痒,有同性没人性的家伙,早把他忘光光了。都是因为迷上那个姓储的……当时不知道脑子怎么抽了,又顶回去一句,“不管,懒得理那一帮子同性恋。”
他就看见左承神色暗了暗,并没想太多,事后想想,那有点像是个受伤的表情。当时却继续发飚,“我就在要澜姐这儿呆着,大把的妞儿,比夜涩不知道好多少倍。”其实他是有点诚心,他知道左承讨厌他往夜澜这溜,想着干脆把老哥给激怒了,最后直接把他掂回家。以后再跟亦杨合好了,也有得叫屈。
谁知道左承就是怔了怔,丢下句,“那成,你自己看着办吧。”转身就走人了。
左佑顿时就傻眼了,臆想了多少天的被抛弃,真实上演了似的。而且那个离去的背影,让他……心里特别不好过。一句你别走含里嘴里半天没吐出来,脚步也迈不开,任性又倔强的孩子似的,眼睁睁看着左承走了。心里酸溜溜的想着他哥真不打算要他了之类的,真没人管了,这滋味……
是单,还是双。。
真心的讲,左佑是后悔了,有台阶没下,但死拧着也要再等来下一个台阶。宁可被抓走,也好过自己讪讪的溜去。
所以他以为自己又要在夜澜有日子呆了,比起‘夜涩’那儿的清一色的男人,‘夜澜’这边儿就叫一鱼龙混杂,想想澜姐一个女人也够本事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从没出过什么乱子。
澜姐这人比一般女人话少,但偶尔的也和他打打趣,“小佑,你搁我这儿也泡这么些天了,都没见你找什么乐子,这些姐妹都琢磨呢。”
“琢磨?琢磨什么?”左佑心烦的不行,平时就不太会转弯的脑子,这会儿更直。
“嗨!这还用我说么,我这的姑娘你就没一个能看上眼的?她们寻思你是不是不行。呵呵,这些小丫头们也是闲的,就会胡思乱想。”
“不行?”什么不行,支着脑袋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左佑抬眼再对上澜姐那瞟过来的眼神儿,心里就叫一崩溃!澜姐和那些姑娘们想的可不一样,这几个人的事她多少都知道点,她那脸色明摆着是说,你就算是行,也只能对男人行 = =|||
这想法一冒出来,左佑直想暴走,但眼下也没比夜澜更合适的地儿去,磨牙磨了半天,面上还不便显露。
末了,讪讪的说了句,“以前我和陈风也没少来光顾您生意吧,那成,今天晚上有劳澜姐您给咱打个折扣,诶~ 对,我还算是尹晔的员工呢,超V会员至少是五折吧。”
澜姐一抬手,把杯子喝了个见底,“姐姐今天给你免单。满意不?”
左佑陪着笑脸点点头,心想着,大姐就是大姐,怀孕不方便沾烟酒,喝个白开水都能喝出酒的气势来。
玩玩就玩呗,又没是没玩过,现在他是觉着自己可能没那么直,但也不说明他对女人就不行了,看这事儿闹的,真够打击的。
思来想去,左佑寻思着,自己是个双。嗯,没错儿,就是双,这说法最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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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撩人,比不过灯红酒绿。左佑斜眼看看澜姐给推荐的这女孩,心里毛躁躁的,讲不清是不是冲动,就猜着这女的以前是不是跳管舞的,那个小腰扭的,灯光一闪,直让人眼花缭乱。
一曲完,女孩凑到左佑面前,脸蛋红扑扑的,气息微喘,直接捏了他的杯子就灌酒。一抑脖的动作,特显出细长的颈子,性感的锁骨,看着就跟一舞蹈演员似的,再看看喝酒这利索劲儿,又感觉特别豪迈,总之一点也不风尘。
左佑估摸着,这身材样貌,外加跳的确实不错,这一晚上得不少钱吧,澜姐还真够仗义的,就是可惜了他没多少捡着大便宜的感觉。
“哎,我说,你来夜澜多久了。”先套套辞呗,虽然是交易,那也是人跟人,又不是禽兽,摸过来就直接干完了事。
“嗯?没多久。”女孩略皱了下眉,看样子是没想清楚。
“没多久是多久?”左佑一直环胸抱臂的手抽了一只出来,捏捏人家面颊,得~ 挺细的,手感不错,收回手,掂掂指尖,也没什么滑腻的感觉。愈发觉着澜姐人不错,够仗义不说,还比较了解他,他就心烦浓妆艳抹。
女孩笑笑,“真没几天,好像刚第二天,就看见你来这儿了。”
嘿~ 一句话说的左佑又自恋开了,敢情自己这么招眼呢,就说么,一点也不比亦杨差。不然这堆女人们,闲得没事琢磨他行不行干嘛呢。
心里一得意,嘴上就忘形,张口就问,“你出这一次台,澜姐给开什么价儿?”
落好处,欠人情,心里得有个数,这是他哥教的,习惯性的打听打听,虽然他压根没打算还。
还是纯粹又自然的笑,在这种地方混的人,对这类问题早就没尴尬可言了,不过她这话答的有点意思,“澜姐说你是自己人,免单。”
“嗯,这我知道,澜姐财大气粗我跟着沾光,我是说她开你多少工钱。”
“我?今天也免单。”女孩说着话,又拿了他的杯子,这回没有豪饮,只是就着杯沿抿了一小口,眼睛水灵灵的直盯过来。
诶?左佑有点讷闷了,但他没心没肺惯了,权当是这妞看上他了,自恋高于一切。想想也是,要是长的不对眼,他倒觉着是自己亏了呢。这么想着想着,之前郁闷的心情就缓解得不少,干脆好好玩玩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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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再响起来时,左佑把外套甩给酒保,扯上这女孩冲进舞池,来了场贴身热舞,节奏一点点把身体内的每个细胞敲打的击活跳跃,动作也愈发热辣,跳到最后一圈的人干脆站着不动,让出空地来观赏这对俊男靓女。
出了场子又喝了不少酒,没辙,这些天忙着郁闷呢,身体也没怎么活动,稍稍动一下,就觉着又热又渴的。夜澜的调酒师傅还不错,兑出来的酒口感好,入口觉着比软饮还舒服,喝着喝着就忘记度数的事儿了。
挟着这个舞跳的不错的姑娘往房间晃悠的半途中,左佑就已经醉意微醺了,停下来摸房卡时,无意间对着这女孩的视线,心惊了那么一小下,这女的量不错,喝的明明一样多,可看人家这眸子,水亮水亮的,一点没犯迷糊,还含情脉脉的。
含情脉脉?被这个词刺激的打个寒颤,左佑甩甩头,看样儿是真醉的不轻,眼神都不准了。
半场狂欢.散..
其实吧,左佑有点是故意的,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那点事吧,他比谁都清楚。
可不么,身边几对活生生的教材呢,再说‘夜涩’里不还有一打百科全书呢么。可他还没真的跟男人做过,但是,也没少琢磨,只不过琢磨的不是事儿是人,不多,或者说,就一个,他哥。
倒也不是琢磨别的,要是光讲肉体长相,他干脆脱光溜照镜子得了。他琢磨的有点意思,他就琢磨着,要是他真跟左承到了床上,谁上谁下,这……真是个问题。
这个想了多少年的挺有趣儿的问题,目前无解。
并且在解开之前,他就控制不住的去寻思这个事儿,难免的,越想越多,几乎脑子里就没装过别人。所以他想喝酒,没那么点醉意,模糊不了那人的影子,他就算是能玩起来也放不开。
跳了一身汗,左佑把水调的温乎的,以免凉了就把醉意给冲没了。刚闭上眼冲淋了没多久,房门传过点滴小动静,接着背后贴过来个温热的身子,蹭在后背上,水流撒过,滑软滑软的,所谓的温香玉软。左佑一转身,扳着女孩的脸看也没看就吻了上去,唇舌厮磨,带着点淡淡的酒味,稍稍迷醉的味道,感觉还不错。
怀里抱着的身子吻着吻着就往下滑,有水流冲过,落在身上的吻挺热烈,但也清爽。左佑挺直了腰杆靠站着,得,看看夜澜里的姑娘,活怎么样吧,放松了身体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