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蠢蠢欲动起来,回忆著春宫图,与苏加宁换了几个姿势,这一闹就到了天亮。
终於乏了,搂著苏加宁沈沈睡去。
醒来是借助外力了的。
苏加宁一脚踹在皇帝的小腹上,把皇帝踢下了床还不解气的拿枕头猛砸。
“你发什麽神经啊?”
是人都会有脾气,更何况被打的人从前还是九五之尊。
苏焕然抢过枕头,一手就握住了苏加宁胡乱挥舞的拳头。
苏加宁心中有气。
有气却发不出。
他记得,他记得自己昨晚是怎麽浪笑著让苏元礼抱他的,记得自己是怎麽用力夹紧苏元礼的腰,怎麽无耻的扭动身体,怎麽热切的吻苏元礼的唇……
可是……
他不是,他不是苏元礼啊!
怎麽醉糊涂到连人也分不清了呢?
很後悔。
非常後悔。
可,
为什麽总在後悔?
苏元礼消失後,就一直在懊悔为什麽不早说,早点让他明白他的心意,如果能好好的传达出去,也许会有心意相同的可能,他总是万般的容忍著自己,说不定心里也是爱著自己的。
如果说了,赌一个万一,日後也不必活在猜测中,日复一日的想著,勇敢迈出那一步的话,结果会怎麽样呢?
来路不明(古穿今) 28
昨晚还以为是上天给的一次机会。
把活生生,完好无缺的苏元礼还回来了。
拥抱的温度都还在,一觉醒来,天堂变地狱。
心里有各种狠狠伤害他的办法,却一个也无法实行。
祈求拥抱的人是自己……
苏加宁,你个白痴……
“小宁,你要去哪里?”
皇帝一直胆战心惊的观察他,看他眼底的波涛汹涌到近乎喷薄而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後来胡乱套了衣服,开门就往外冲。
皇帝不明白,甜蜜的H之夜醒来怎麽就变了味?
小宁子,你的起床气也太大了吧!
皇帝跟著他出去,却见苏加宁甩开长腿越走越快,明显没有回家的意图。
看他飘扬起的细碎头发,高高抬起的下颚,无论怎麽呼唤也不回头的架势,皇帝捏紧拳头按在胸口。
闷闷的,像有什麽卡在喉间,呼吸都沈重起来。
清晨的阳光,亮的刺眼。
来路不明(古穿今) 29
皇帝运起轻功,快速地追了上去,就要去拉苏加宁。
苏加宁手一挥,挣开了,“让我静下,别跟著我。”
看他一瘸一拐站都站不稳了,还那麽勇往直前,十头牛都拉不回的倔强表情,皇帝直想叹息。
到底在闹什麽别扭?
害羞?
头发都竖起来了,有人害羞是两眼放红光的吗?
若是怪我不够温柔,那可以用嘴说呀,有必要这样吗?
皇帝胡思乱想的跟著,看苏加宁凶险万分的冲过车阵,正欲抬脚跟上去,耳边忽然传来女人的惊声尖叫:“宝宝──”
抬眼望去,一个穿著橙黄色衣服,大概二、三岁大的孩子,正一颠一颠的跑到路中央,想捡他滚落的皮球,而不远、很近很近的地方,一辆货车正以相当快的速度冲过来,更要命的是,货车司机正扭头跟後面的人说话!
那样近的距离,那样快的速度,所有人都只能选择闭上眼睛不去看这即将发生的血腥一幕。
苏加宁也站在路旁,他是被那一声凄厉的尖叫绊住脚步的。
然後他回过头,看到明黄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留下一地刺目的日光。
“苏焕然!”
一阵风,卷起一地沙尘。
尘埃落定,什麽都没有留下。
孩子、球、明黄色……
凭空消失,仿佛路中间什麽都不曾有过一般,货车以它极快的速度从人们视线中远去。
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苏加宁耳边,清晰的是自己不规律的心跳,一下又一下,重重击打著耳膜。
“宝宝……我的宝宝呢?”
那个年轻的妈妈抓著身边的人凄声问著,声音颤抖,眼神期盼,泫然欲泣。
周围的人只能摇头,谁也不知道在那二、三秒内发生了什麽了,地上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
来路不明(古穿今) 30
苏加宁浑身脱力的坐在地上,後面好痛好痛,痛到控制不住男儿泪洒落,苏焕然,你在哪里?
是回去了?还是……
就在苏加宁惊疑不定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那个声音嚷著:“我-们-在-这-里--。”
大家应声望去,货车顶上,穿明黄色篮球服的少年,手里拎著一个大约二、三岁大的孩子,正兴奋的朝他们挥手。
大家还来不及松口气,就见那明黄色球服少年一抬脚,轻松跳下正在行驶的货车,飞也似的大步朝他们走来。
众人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欢迎英雄归来般热烈。
揪心顿时被愤怒所取代,苏加宁气呼呼的想:这笨蛋,还嫌不够张扬啊!
皇帝拎著孩子颈部的衣服,直接提起来,塞还给那个年轻的妈妈。
然後,对坐在地上的苏加宁伸出了厚实的大掌,“宁,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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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路不明(古穿今) 31
苏加宁睡的很不安稳。
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闪现出那个逆光而立的少年,微弯下腰,对他伸出厚实的大掌,浑宏的声音淳淳的说:“宁,回家吧!”
他眯起眼,逆著光,怎麽也看不清少年的脸。
然後,场景跳换。
他看到自己一个人坐在球场边,守著两个人的书包。
场内恣意挥洒青春汗水的阳光少年,视线永远追随著那个橙色魔物,最多在空档的间隙抛给他一个胜利的微笑。
他永远都是静坐著,不管周围疯狂的女生如何为少年加油呐喊。
他一天天看著,看著为他助威的人越来越多,亲卫队的规模也越来越庞大,忽然就明白自己并不是他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阳光少年打球的姿势确实帅气,一举手一投足一个跳跃,都让人移不开目光,闪闪发光的,入球後会和队友击掌庆祝,而自己,细瘦的胳膊,一碰就淤青的体质,永远没有跟他并肩作战的资格。
常常是饿著肚子独自等待,常常饿著饿著,胃就痛了。
於是,他会蜷起身体用膝盖顶住脆弱的胃部,再不想看他打球,然後连头也埋入膝中。
咬著牙忍耐,世界被抽空,呐喊声、敲打声、欢呼声、篮球落地的声音,什麽都听不到了,却总能听到有道浑宏的声音对自己说:“宁,回家吧!”
抬头的时候,最先看到的,一定是那只手,宽厚的大手,皮肤黝黑黝黑的,细密的汗珠薄薄的盖了一层,指尖有硬硬的茧,被握住的时候暖暖的。
然後,是阳光少年的脸。
逆光而立,夕阳在他脑後散发著余威,浅浅的,渡了层金边,汗湿的发贴在头上,浓郁的汗味被风带过来,绕过他飘散在空气中。
一脸满足露出笑容的少年,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痛。
只要他不说,粗神经的少年永远没有自己发现的可能。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是怎麽忍耐著在看他打球,等他回家的。
来路不明(古穿今) 32
翻来覆去一晚上,做了各种怪梦始终无法安然入睡的苏加宁,索性起来去了客厅,按开电视。
穿著宽大睡衣缩成一团的苏加宁,看上去小小的,尖尖的下巴垫在手臂上,歪著脑袋看了一会早间新闻,觉得索然无味。
抬手换了一个台,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自己奔过来。
狭长的眼睛蓦地睁圆,漆黑的瞳仁映出一个穿著明黄色篮球服的少年,手里拎著一个孩子,以非常飘逸的姿态一步跃下了高速行驶的货车。
整个画面拍电视剧般唯美传奇,只是……
苏加宁抽了下,这是什麽时候被拍的?!
他调大音量,听到一个甜美的女声说:“多谢提供新闻素材的热心观众,下面,我们就在这位陈先生的带领下,找到了画面中小英雄的家。”
镜头中出现了一位扎马尾的女记者,她拿著话筒,边退边走,边向观众介绍著:“大家看,我身後这幢洋楼,据说就是英雄的家,来,我们请陈先生说明下。”
话题递到了一个中年男人手中,他推了推并没有下滑的眼镜,激动的说:“啊!我,当时我用手机拍下少年救人的画面後,就一直情绪激动,太厉害了,那种情况下,能够挺身而出而且还能全身而退,真是太厉害了,後来我就跟著英雄,看他进了这里,就是这幢房子……”
“啊!”女记者忽然一把抢过话筒,“有人出来了。”
镜头被拉远,苏加宁看到笨皇帝穿著肥大短裤及睡到皱巴巴的T恤,蓬头垢面的打著呵欠开门出来,手里还拎袋垃圾。
丢脸啊!苏加宁抚额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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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路不明(古穿今) 33
女记者凑上去,甜筒一样的麦克风放在苏焕然嘴边,“你好,你就是昨天救了个孩子的英雄吧,我们想就此事采访一下你,可以麽?”
啊!
镜头前,皇帝完全是一副吞到苍蝇的呆滞表情,连张大的嘴都忘了合上,直到他僵硬的视线瞄到了一旁的摄像机,这才慌慌张张的扯扯衣角,顺顺头发,然後摆出一个健美的标准姿势,“怎麽样?够不够帅?”
“咚”苏加宁直接摔倒。
这笨蛋,有没有神经啊?!
女记者居然贴的极近的问了皇帝的身高三围。
苏加宁拍著电视愤慨,“色女啊,以权谋私,看上笨皇帝什麽了,都不照照镜子,想老牛吃嫩草啊……”
扯了一些杂七杂八的话题,终於问了皇帝救人感想,忽然话题一转,“你是如何在那种情况下救出小孩的?”
电视上出现了苏焕然救人的慢镜头,苏加宁发现他跃下车顶的瞬间似乎有在空中停顿了一、二秒。
好像不太妙!
来路不明(古穿今) 34
苏加宁一跃而起,鞋子也没穿就直接冲出庭院插入对话中的两人。
如果此刻有人在看电视,就会看到那个英气十足的男生的气势忽然被一个瘦瘦高高、有著一双狭长凤眼的男生所掩盖。
害怕皇帝说出什麽乱七八糟的话,苏加宁抢占成功後,立刻脸不红、气不喘的拉过话筒,“他练过体操的,所以身手敏捷、反应迅速。”
女记者看到又一帅哥出现,立刻两眼冒红心,也顾不得被打断的不悦,“你是……”
“我是他堂弟,当时也在现场,他从小就这样,富有正义感,救一个、二个人算不上什麽轰动的大事,就这样,拜拜。”
劈里啪啦说完,苏加宁拉了皇帝直接关门回家,客厅电视依然开著,女记者抱著话筒呈呆滞状,苏加宁撇了一眼,关!
“喂!”皇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太过分了吧,抢我风头。”
抢风头?
苏加宁怒,保护,这是保护都看不出?
话说,他为什麽要保护他啊!
“过来。”皇帝对他伸出手,“吻一下我就原谅你。”
啪叽!
吻上他的是苏加宁的脚底。
来路不明(古穿今) 35
今天晚上苏加宁没再做乱七八糟的梦,可好像更糟。
因为他做了大半夜的春梦,梦到自己骑在皇帝身上,辗转呻吟。
醒来的时候下身一片狼藉,咬著被角有了杀人的冲动,於是,抓起桌上的美工刀冲了出去。
进入皇帝卧室很容易,他没有锁门的习惯,而小时候成为他们半夜偷跑出游路线的厨房大窗,依然锁不住的斜插著。
推门进去的时候皇帝睡的正香,以前的苏元礼,是睡著了像头猪,雷都劈不醒的类型,不过要对付的是皇帝,苏加宁还是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掀开被子的动作、拉下裤头的动作、推出美工刀的动作、看到那蛰伏在浓密草丛中的物体咬牙切齿的动作……都伴随著细不可闻的喘息声。
安静的夜里,心跳声特别惊心。
这该死的皇帝,居然……
苏加宁握刀的手有点抖,他跪在皇帝腿间,抬头欲确定下皇帝是否睡著。
苏焕然睁眼的瞬间苏加宁正好抬头,他睡的迷迷糊糊,看到梦中的脸习惯性的笑了笑,伸手把苏加宁拖了上来。
“你来啦!”带著浓浓鼻音的声音似乎还残留梦中的甜蜜。
来你的头,说的好像有什麽暧昧约定似的。
苏加宁张口欲骂,双唇却被一把堵住,腰部一阵麻痒,伸进衣摆的大手已经一路沿著脊柱向上。
美工刀不知道掉到了哪里,身体被拥紧了只能无力的挥拳,因为姿势的关系根本发不出力,倒像按摩一般,捶的睡麻了身体的皇帝从喉咙深处发出舒服的叹息。
双腿被夹住,一只手在後背来回移动,另一只手已钻进裤缝按住了小小的臀部。
“不要……”破碎的抗议,苏加宁反射性的一抖,睡裤被扯到了膝部。
皇帝微眯著眼,意识似乎还未清醒,依然沈溺於半梦半醒的状态。
苏加宁奋力挣扎,下体碰到一个坚硬火热的物体,更是气到牙根发痒。
这死皇帝,半夜乱发情。
耳垂被衔著,火热的呼吸一阵一阵往敏感的耳道内灌,皇帝说:“我查过,先扩张,就不会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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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路不明(古穿今) 36 H
“扩你的头!”一指已经轻轻探入。
“我不是……来跟你,嗯,啊……做这种事的!!!”苏加宁咬牙切齿。
“嘘……”皇帝堵住了他的唇,用嘴。
苏加宁被吻的晕头转向,体内的手指逐渐加到了三只,又麻又痒的感觉从那难以启齿的部位传递全身。
在口腔游弋的火热的舌,是最狡猾的猎手,逼到他避无可避,又若无其事的悄然退出,勾引著他完全不给自保的余地。
身体被翻了过去,苏加宁跪爬著想逃,被皇帝一手抱了腰扯了回去。
“放开!”苏加宁又惊又怒,声音厉了八度。
皇帝大手一抬,捂住了他的嘴,分开苏加宁的腿将身体挤了进去。
他捂著他的唇,在苏加宁耳後吹气,“小点声,别吵到妈妈了。”然後进入。
虽然经过扩张,苏加宁还是疼得想哭出来,被捂著嘴想叫也叫不出,只从喉咙深处发出受伤小兽的咕噜声。
动也不敢动的僵著,苏加宁很想打人,这死皇帝,也不知道是梦是醒,微眯著眼,挺入的动作很有力,时不时轻咬他弧度优美的颈项,右手则专注的为身下的人服务。
萎靡的前端在他不知轻重的揉搓下,渐渐也有了抬头的迹象。
疼痛淡去,苏加宁想要掰开皇帝的手,冷不防皇帝一个重重的插入,不知道碰到什麽地方,全身的筋骨像被猛的抽掉一般,软软的瘫了下去,又像是通了电,浑身痉挛,就要释放出来。
“该死!”皇帝轻哼,因为苏加宁刚才敏感的收缩,害他差点控制不住泄了出来,有些坏心的,皇帝压住了他的前端。
来路不明(古穿今) 37 H
苏加宁早已面临崩溃边缘,正欲发泄却被制住,难受的扭动起来。
“妖孽!”皇帝停住不动,轻咬苏加宁扇贝般光莹的耳垂,“真是朕的妖孽。”
你才妖怪!
苏加宁不满,前端被压制,後面麻痒难耐,他再也受不了的狠狠咬住了皇帝的手。
情欲之中竟也感觉不到痛,皇帝兴奋的抽出,再狠狠挺入,只觉一阵麻痛从被咬的地方传出,像骚动的小虫,一点一点爬入心中。(然,你一定是被虐狂!= =)
“唔……唔……”害怕被发现,苏加宁咬紧了牙忍耐欲脱口而出的呻吟。
在寂静的夜里,做著见不得人的事,带著惶恐的心情享受至上的感官冲击,在疼痛中寻找快感,纠结中追寻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