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加宁瑟缩了一下,把自己缠得像团茧。
不过,这薄薄的太空被,怎麽抵挡得了化身大野狼的皇帝陛下?!
感觉手掌下的肌肤起了大片的小疙瘩,皇帝淫笑,“小宁子还真是敏感。”
顺著手感是小腿的部分摸上去,感觉苏加宁缩的更紧了,皇帝整个人覆上去,对著蚕茧耳语:“宁……夹这麽紧我手出不来。”
“唔……”苏加宁模糊不清的声音传出来,松开了腿,反被皇帝一把握住了软软的分身。
……
来路不明(古穿今) 45
第二天,穿著长袖长裤的苏加宁黑著脸往沙滩上一站,引来皇帝讪笑不止。
小宁子眼一斜,丢出一个‘你死定了’的信息。
做的时候还不觉得,一到早上就腰酸背痛,连坐都坐不住,更气人的是,手臂被吮吻到红痕点点,大腿内侧被咬得牙痕森森,连沙滩裤都遮掩不了。
顶著三十几度的高温包得严严实实的在海边晒太阳?!他有病不是。
想到这里就恨不得把皇帝抓来剥皮啃骨。
还好他没再像昨天一样为了几声甜甜的‘帅哥’就丢下自己。
躺在沙滩椅上,在遮阳伞的庇护下悠闲的犯著困,渴了只要手一伸,“果汁。”
忠犬皇帝就会倒上一大杯,恭恭敬敬的递到唇边。
苏加宁眯眯眼,这家夥真的是皇帝吗?怎麽服侍起人来这麽稳妥合适呢?要不是有下面那根,他还真是怀疑之前是不是当过太监。
不远的海面上,两位爸爸在教两位妈妈划水,不时借著肢体接触揩上一把油。苏大妈妈和苏二妈妈不时发出‘讨厌啦、死相……’诸如此类的声音。
不由得苏加宁狠瞪了皇帝一眼。
都怪他,不然他也可以教他游泳,再顺便……唔!想什麽呢!
苏加宁苦恼的狠掐了无辜的皇帝一把,在後者的哀嚎声中寻到了一丝乐趣。
开心之余又有些怅然。
苏元礼,我现在想你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我怕,我快把你忘了……
来路不明(古穿今) 46
在房间翻了半天的原文版双城记,忽然听到规矩的敲门声。
很熟悉,苏加宁深吸一口气,“伯母,请进。”
林萍推门进来,将近四十的人了,笑容还是甜美中略带羞涩,“小宁,你帮我去市游泳馆把元礼叫回家好不好?”
就知道林萍找上门来准没好事,合上书本正准备开口,又听林萍道:“我都不知道游泳馆在哪里。”
暗中郁闷了一下,真不知道大伯要这老婆何用,不会坐公交、不会打车,出个门超过方圆百里准迷路,还好苏元礼不像她。
又听林萍担忧的喃喃道:“元礼说他去学游泳,他明明6岁就获得中学组的冠军了,为什麽要骗我?”
“应该是去教谁学游泳吧,大概是个女孩子,不好意思让你知道。”
“这样啊……啊!你们抓紧回来,查分热线已经开通了,会考多少分呢?好期待哦!”
分数?
苏加宁微微笑了下。
生活太平静安逸,几乎快忘了自己考生这一身份,他对自己的成绩是胸有成竹,而苏焕然……
一起上临川大……能实现吗?
该死!这水跟他有仇啊!拼命灌进来……皇帝怒气冲天的猛击了一下水面,拍起一片水花。
从来都觉得自己学什麽会什麽,终於在这里吃鳖了。
手脚总是不能协调,顾了手就一个猛扑子往水底冲,顾了脚就直挺挺的竖著怎麽也横不起来。
50米长,最深不超过1.2米的小池子,淌水走过去都比游的快。
郁闷的抓著池边横杆练蛙腿,微微的有些抖。
不是他胆小懦弱,这身体清晰的记得那接近死亡无法呼吸的痛苦,能勉强自己下水,已经是勇气可嘉了。
皇帝继续练著腿,身边几个小小身影嬉笑著围著他转悠,在他没来得及转身的时候就鱼一般游走了。
“怎麽这麽笨啊……”
“屁股一拱一拱的,好好笑……”
“哈哈……又踢到地板了……”
童言总是无忌且率真的,皇帝终於忍不住的吼了一句:“死孩子,都给朕滚边去。”
儿童游泳池又怎样,就不许大人来啊!
开玩笑,他不会水耶,溺了还可以直接站起来,这要谋略,叫机智,叫有勇有谋,懂不?
来路不明(古穿今) 47
难道走了?
苏加宁在深水池边绕了一圈又一圈,还是没有找到那个应该很醒目的身影。
失去耐心的转身欲走,忽然听到有人大吼,“死孩子,都给朕滚边去。”
传出声音的是隔壁较小的供儿童玩耍的小池子,他走过去果然看到了那笨蛋。
几个小小的身影在池中欢快的游来游去,笨皇帝迈著长腿骂骂咧咧的就要去追。
也许只是单纯的好玩,也许是笑他的笨拙,总之,一池子的人都开心的不得了。
被这气氛感染,苏加宁选了个干燥的地坐著,看皇帝难得的露出孩子心性而独自开心。
过了一会,皇帝忽然一拍手,“小猴子,不玩了,我要学游泳去了。”
那被称作小猴子的孩子游近了,软软的童声天真的问:“大哥哥为什麽要学游泳啊?”
苏加宁看他英挺的眉眼柔和下来,低沈的嗓音被微风送至耳边,“……为了保护一个人。”
其实那天他都看到了。
才打了一会的沙滩排球,觉得没有苏加宁在身边,做什麽都索然无味,於是,就四处找他的身影。
凭借以前练就的百步穿杨的眼力,很快就在深海区寻到了他要找的人,也看到那路人甲对他的纠缠。
还有之後,无声无息下沈的身影。
一眨眼的事,只看到那纯黑的柔软的发在海面一闪,粼粼日光刺目,那一刻,巨大的恐慌狠狠的攥住他的心,不假思索的跃入海中,跑了几步然後在踩不到底的海水中挣扎下沈。
被人拖上岸的时候,苏加宁也被那路人甲抱著轻轻放在了沙滩上。
看那惨白的脸,紧闭的眼,无声无息的躺著,察觉不到一丝气息,脚就软的迈不动,只是看著那路人甲抬起他的头,一下下的渡著气,直到那毫无波动的胸膛开始微微起伏……
“那大哥哥,我来教你吧,我游的很棒的。”小猴子握紧拳头炫耀他的小肌肉。
好锉哦,居然要个十岁大的孩子当老师。
皇帝涨红了脸,还是别别扭扭的点了点头。
那猴子显然是这里的孩子王,一声令下,一群小朋友就围了上来。
“哥哥哥哥,腿要伸直……”
“蹬腿的时候要有力啦。”
“好笨哦,哥哥你在水下吸气呢。”
再不忍心看那笨蛋僵著手脚在一群麻雀中一脸无措,苏加宁跑出去,买了泳裤在他身後悄悄下水。
来路不明(古穿今) 48
“嘀嘀嘀嘀……”快速拨了几个号码,在皇帝发亮的目光中面无表情的放下听筒。
“怎麽样?怎麽样?”
皇帝比苏加宁还要紧张的样子,额上布满了细汗,一滴豆大的汗珠沿著鬓角滑落脸颊。
耸耸肩,苏加宁一脸云淡风轻,“差三分满分。”
哇──!!!
身後爆发出惊喜的叫声,“砰──”的一声香槟被打开,苏大爸爸和苏大妈妈举杯庆祝,苏二爸爸和苏二妈妈联手跳起了兔子舞。
苏加宁不想笑就想叹气,预料之中的事情,有必要这麽激动吗?
手一伸话筒塞到了皇帝手中,“该你了。”
皇帝抖抖、抖抖,又把话筒塞了回去,“小宁子,你帮我,我、我紧张。”
第一次上朝心跳得还没这麽剧烈,在这里待久了,连皇帝平四宇、定八方的气度都没了。
在十只眼睛的注视下,苏加宁一个键一个键的按著,默默听了一会後,陡然瞪大了双眼,盖上话筒再拿起,然後用更慢的速度又拨了一遍苏元礼的学籍号码,然後又放下,再按……
“怎麽啦?”五口同声问道。
“苏元礼,你是不是27号?”
“对啊!”皇帝点点头。
“236。”
“咦???”
“咦!!!”
“咦──”
“不会吧──”皇帝抢过电话,快速的按了几下,苏加宁注意到他按下的是26号……“不可能的,许文莉明明就考了531分的。”
“许文莉?”那个语文科代表?又关她什麽事?
忽然脑中电光一闪,“苏元礼,你偷抄?”
“不是。”皇帝心虚的撇开脸,“我只是把百步穿杨的眼力发扬光大。”
“你给我进来。”
揪著皇帝耳朵,从石化的两对爸妈间穿过,哀嚎不已的皇帝与燃烧起来的小宁子身影消失在厚重的雕花木门後。
“你以前的高分全是抄来的?”皇帝坐在床上,苏加宁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拷问。
“不是啊,是百步……”在苏加宁狭长凌厉的目光下自动收声,感觉颈後的凉飕飕的,皇帝有些不自在的摸了一把。
“我就奇怪你每次模拟考分数都不错,一直抄许文莉的?”
“嗯,她成绩好,又坐我前面……高考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抄,为什麽会差那麽多?”皇帝委委屈屈的辩解。
苏加宁受困棕熊般踱了几步,还是忍不住狠狠敲上了皇帝的脑袋,“笨死了你,高考是有分A、B卷的,考题不一样,你照抄答案不是自寻死路嘛!!!”
“呜……”皇帝嚎的更大声了,现代人好奸诈,“小宁子,怎麽办,我不要和你分开,我要念临川大……”
这种事情能有什麽主意,苏加宁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一脚踢死他。
二百多分,连大专都念不了,更别提临大了,他和苏元礼的梦想,就这麽断送了?
来路不明(古穿今) 49
那天以後,两边苏家气压持续走低。
苏严总是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凌迟皇帝,而林萍一见皇帝便是泪水涟涟,口中喃喃有声:“我儿子是小偷,我儿子是小偷……”
被这麽对待著,皮厚如皇帝也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指望上苏加宁那避避难,更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几日来,苏加宁脸上那层薄冰厚了不知道几分,稍稍一激就‘劈里啪啦’裂了嗦嗦往下掉,冷言冷语间就那麽成功的刺入了皇帝心窝,闷闷的疼。
皇帝也很委屈呀,那些个什麽英语、物理、化学,在他听来就犹如鸭子听雷,分数高低他其实一点也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
他在乎的……仅仅是苏加宁看到成绩後昙花一现的笑靥罢了。
“宁~”皇帝可怜巴巴的缠上去,“你说过要教我游泳的。”
斜躺在沙滩椅上,苏加宁将手中的双城记又翻了一页,“有麽,我怎麽没有映象。”
“有的,就上次在市游泳馆,你还自己跑下水的。”皇帝委屈的指控。
斜睨他一眼,冷冷的,“可是,我好像没有答应你什麽。”
苏加宁夹进书签,合上厚重的原文版书,盯了皇帝好一会,才又开口:“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麽吗?”稍待一会,扫过皇帝茫然却又英挺的五官,“……我就想砸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塞的是棉花还是稻草。”
皇帝嘴张成O型,夸张的倒退几步,“宁,脑袋里面当然是脑浆啊,还有分大脑小脑……你看,其实我有看书的,就是考试的时候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宁~”皇帝猛扑上去,想把头埋在苏加宁颈间,角度没有掌握好‘咚’的一声脑门重重磕到了苏加宁下巴。
皇帝皮粗肉厚倒是没怎麽觉得疼,可怜小宁子下颚发麻耳中嗡嗡直响,一句话没憋出来,先湿了眼眶。
“宁、宁,小宁子。”皇帝手足无措,忙在撞伤的地方细细的吻了又吻。
苏加宁偏过头,把唇送上去,任皇帝湿滑火舌蹿了进去。
还能怎样呢?事已成定局,听天由命吧!
来路不明(古穿今) 50
一吻尽,皇帝硬是挤上窄小的沙滩椅,把苏加宁拥在自己怀中,“宁,我想过了,我可以在临大附近找份工作,也可以租了房子搬出去住,我们不会分开的。”
苏加宁心念一动,“为什麽?……为什麽不想分开?”
“不知道也。”皇帝憨憨的搔了下脑袋,“嗯,大概第一眼看到的是你吧。”
“嗯?”
见苏加宁疑惑的双眼,皇帝亲亲他脸颊,续道:“有个理论不是说雏鸟会把第一眼看到的动物当妈妈吗?所以,宁就是我的妈妈。”
妈妈!!!
一股怒火熊熊燃起,苏加宁,你指望从这蠢猪口中听到什麽甜言蜜语,白痴!!!
握紧了拳头也依然觉得不甘心,狠狠的,银牙一闪咬上了皇帝肩头,笨蛋、笨蛋、笨蛋……
“嗷~”皇帝哀嚎,“宁,你在生气吗?”
也不抽身只是捧著苏加宁的脸仔细看,“是在生气吗?”说著就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苏加宁更气了,狠狠的加重了力道,王八蛋,看我生气很好玩是不是,笑,你还笑。
皇帝皮再厚也耐不住痛了,他也不挣扎只是伸手探进了苏加宁裤中。
“嗯!”苏加宁身体一僵,终於松了口,急忙想把那只作怪的魔爪拉出来。
“嘘──”皇帝咬著他的耳垂,“别动,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唔……啊……”虽然有过经验,还是羞到面红耳赤。
与自己打手枪完全不同的刺激感觉席卷全身,背部电流乱蹿,不管怎麽扭动都甩不掉的麻痒,“呜……”苏加宁攀著皇帝哀鸣起来。
“好了,快了,快了。”皇帝低声安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在感觉手中的灼热快速抖动起来,加重力道一撸,浊白的黏液顺著指缝溢出。
皇帝抱著苏加宁轻叹,“小宁子,我……”
‘嘀嘀嘀嘀……’室内电话的铃声打断了皇帝的话,皇帝拿过无绳话筒,苏加宁看了号码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按下通话键就煲起了电话粥。
切……皇帝撇嘴,对著他的时候就从来没个好脸色,对著一个话筒反倒喜笑颜开了。
不满归不满,手下擦拭的动作没有停,弄干净苏加宁下身,看他根本就把他当空气的无视,气得俯下身,一口含住那软软的小东西。
“啊!”苏加宁惊叫一声,边听他喘息著对话筒那边的人解释,“没事……嗯……没什麽……”边推著皇帝的头。
“你干什麽!……哦,不是……嗯,见面再聊,拜──啊!”
室内再度春色无边,苏加宁显然心情很好,对皇帝的恶作剧也没有生气,由著皇帝对他上下其手。
休息了一会,用很兴奋的语气对皇帝说:“明天跟我去接机。”
“接谁啊?”
“苏聆语,我和元礼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论辈分是我们的小叔,不过年龄比我们还小。”
“哦!”皇帝点了点头,右手占有性的环住了苏加宁的腰。
“前年他跟爷爷一起移民到了澳洲,听说我们考完了,特意回来聚一聚。”
“你怎麽都不说话?不用担心,你的事他都知道……我们一直有用电邮联络,忽然收不到元礼的回邮,他一直追问,我就都告诉他了。”
你、你、你……皇帝瞪大双眼,背著朕跟不明人物保持不正当联系就算了,还敢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有点难受,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人,因为这个叫苏聆语的人,说了一箩筐的话。(然啊,你要不要换个比喻?)
把头埋在苏加宁雪白的颈间,贴著脸的青色脉管有力的搏动,磨了磨牙,恨不得就这麽拆吃入腹啊!
来路不明(古穿今) 51
刚到机场,就有甜美的声音提示他们要等的那班机到了。
过了一会儿,安全通道涌出了一群人,红红绿绿衣裙飘动,黄的、褐的、黑的各色头发闪的皇帝眼花。
却听到苏加宁大声叫著:“聆语,这边、这边。”
厉害啊!皇帝惊叹,一眼正中目标。
皇帝有些不是滋味的看著苏加宁欢呼雀跃著大步跑离自己身边。
开心的像个孩子,笑容灿烂却刺眼,扎的他心口一阵一阵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