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翎(穿越 FZ)上+番外——猫鬼

作者:猫鬼  录入:02-12

鹭翎道:“我这不是怕你害羞么,我的远儿一眨眼都这么大了,都有了侍寝了,真好。”说着又揉了两下尹苍远的脑袋。

尹苍远不乐意了,说着“皇兄你怎么总把我当小孩似的哄着”把鹭翎的手从脑袋上扯下来,却攥在手里不松开,又说:“一点也不好,那侍寝我不喜欢,抱起来没有皇兄舒服。”

南星在一边偷偷笑了声,鹭翎面上一红,抬头瞪了她一眼,又对尹苍远说:“你净胡说,我个硬邦邦的男人,抱起来哪舒服了?当然还是女孩子软软香香的,抱起来才好些。”

南星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再加上知道鹭翎早晚是要把她许给李惊穹的了,一听这话题似乎要滑到不正经的事上去,不免也有些退避的心思,说是要去御厨那边讨些新点心来便退了出去。

兄弟两人也没在意,尹苍远接着说:“确实还是那侍寝软些,不过她一来香过了头,没皇兄闻着舒爽,二来皮肤没有皇兄嫩滑,摸着其实没皇兄好,三来长得没有皇兄一般好看呢,不喜欢,不喜欢。”

被尹苍远拿着跟侍寝比了半天,鹭翎虽不至不悦,却也实在尴尬,便想着把话题从这比较上带开,便说道:“莫要挑剔,又总是比没有好的,你看看我,到现在还没个侍寝呢,去问宫司,又说已禀了父皇,名册也拿过去了。只是父皇不知为何一直扣着,也不知何时才能发了。”

鹭翎说这事的本意只是想不着痕迹的把之前的话题带开,却不想触了尹苍远的心事,只见他眸光登时一暗,也不出声,等鹭翎说完才问:“……皇兄想要个侍寝?”

鹭翎没注意尹苍远的变化,听他问,苦笑着说:“也并非怎么想要,只是我如今已十六,没有侍寝在身边确实有不方便之处。”

“哦……”尹苍远只低着头玩着那颗龙眼,一声回应把尾音拉得老长,又微微上扬着,似若有所思,又似疑问,之后便沉默下来。鹭翎看着有些奇怪,正待询问,尹苍远突然抬头,笑得一脸灿烂,“皇兄,过几日我们出宫去玩,好不好?”

鹭翎一时没回过神来,只答道:“前几日已出宫一次,若走动得太频繁,恐怕……”

尹苍远侧过身去双手环住鹭翎的脖子,竟像小时候一样撒起娇来:“去去,前两天你出门又没带我,我在宫里快闷死了,皇兄陪远儿去嘛……”

鹭翎看他这副模样,不禁笑了起来,眉眼都舒展开,如春天不知不觉中便绽放开的花朵般明媚而柔和,他说:“好。”

尹苍远便立即凑过去在他唇上偷了个吻去,又把脑袋埋到他的颈窝里,低声喃喃着说:“皇兄对我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

尹苍远轻声说着,他感觉有什么要冲出身体迸发出来,却强行忍耐着,他知道有些事一旦说出来便会打破宁静,虽然也可能发展成他最想要的结果,但一想到有着打破如今平和幸福的生活的可能,他又止不住退缩。

自从九年前尹苍远从鹭翎这里偷了一个吻去之后,便一直与他亲亲抱抱的,也总是喜欢把头埋在鹭翎的颈窝里,直至今日,已是养成了习惯,鹭翎也不抵触不防备。

他向来讨厌别人做完那种事后靠近他,总觉得不干净,此时却不觉得尹苍远脏,只觉得鼻尖下满是他少年特有的爽朗和阳光的气息,嗅起来干净而充满朝气,他很是喜欢,觉得尹苍远果然不管何时都是干净而直率的,却是丝毫不知此刻黏在他身上的少年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思,到底是用何等虔诚而又满怀期盼的心情,去一遍一遍的亲吻他,对他说“最喜欢你”。

但等到多年以后他终于明了的时候,却已经,什么都来不及做了。

25.独揽翠

自那日鹭翎在朝上惹起了不大的喧闹,尹倾鸿便再没许他上早朝,鹭翎本就无心政事,真是打紧的事,也能从尹苍远口中听来,所以也便乐得清闲,如今早上也不用起来练武,自是睡到自然醒才起的。想这宫中谁有这么好的福气?就连幼年的皇子过了五岁都是要起大早的,也只有他并后宫晚上未得恩宠的妃子能如此了。

鹭翎早上起来被南星伺候着洗漱毕,用了早饭后看时间还早,估摸着离早朝结束还有一段时间,鹭翎便叫南星从书桌上顺手拿起本书来给他看,等南星拿来鹭翎看了书名,是《诗经》。鹭翎一直觉得古怪,这地方虽不是他所知的朝代,有些地方却又与他所知的古代重合在一起,只是细想缘由又没什么益处,也一直没在意,如今看到这书,不禁勾起些怀念之情来,一时间也读得认真。

尹苍远进来时,便见他斜靠在椅子上,捧着书正读得兴起,听见声音也不抬头,只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坐。尹苍远也不打扰他,依旧拖了椅子坐在他身侧,歪着头去看他。

应是想到今天要与他出宫的缘故,鹭翎穿的非宫中服制,无论是款式上还是衣料上都属宫外常见的样子,是一件月白色交领长袍,头发也不似平时般随意披散着,头戴短翅幞头,干净利落,如个大家族出身的书生般,与鹭翎本身的气质倒是相配,再加上那看书的专注神情,清高却不呆板,尹苍远左右看着都觉得自家兄长这份神气容姿无人可比,也不顾个礼数,径自看个没完。

鹭翎倒像是眼睛长在了书上一般,只过了一会,眨了眨眼,突然笑了,念道:“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念完后侧过头来看尹苍远,问,“远儿看我许久,这段话可中你此时心境?”

尹苍远,笑了笑,说:“卫风淇奥确是说皇兄这样的人的,不过这首不合我心,《诗》中有一篇更合我心的。”

鹭翎顺着他意,问:“是哪一首?”

尹苍远从他手中拿过书,往后翻了些,指着其中一段给鹭翎,鹭翎轻声念出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读到这鹭翎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道,“说是今天要带我出去玩,该不会是去揽翠?”

尹苍远闻言,拍着手笑:“猜得好,正是那处!皇兄怎么知道的?”

鹭翎伸手在他手腕上拍一下,道:“你举这句都说得这么明显了,我哪还能不知?若不是想要寻访洛女湘妃,难不成这话还能是说我的?”说完斜睨了他一眼,道,“刚有了侍寝食了脂粉味,便急色起来了,以前看你干净清正,倒是看错你了。”

鹭翎这一眼含着笑,又带着嗔媚,看得尹苍远心里一阵暖暖的痒,心道那话本就是说你的,却知道说出来鹭翎可能得翻脸,只得笑着顺着他的话拐过去,说:“皇兄这是不信远儿的为人么?哪是我要享乐,只昨天听皇兄提起尚未有侍寝一事,想着带你出去乐一乐……你看远儿多念着你,你却把我想得歪邪,我不依。”

鹭翎好笑的看着面前已十五的少年如小孩子般撒娇,心想十五岁时不正是叛逆期么?本应是最讨厌被人当作小孩子对待的年龄,这怎么反而跟小时候比起来没长进了?但毕竟是从小当成半个儿子看护着的弟弟,也任他胡为,便问:“那远儿说,怎样才能原谅皇兄?”

尹苍远回过头来,指指自己的嘴唇,说:“亲我一下就原谅你。”

“这……”鹭翎不禁有些迟疑。从小到大尹苍远亲了他不知多少次,他却很少主动亲尹苍远的,就算是亲,也是亲脸颊。但看尹苍远一脸坚持,眼中又闪着纯净而期待的光采,也不忍心回绝,干脆心一横,飞快的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完事。

自己主动亲别人和被别人亲果然有些差别,虽只是蜻蜓点水似的两唇相触,鹭翎还是禁不住面上红了一红,不禁为了解除尴尬而咳了一声,说:“好了,闹也闹完了,亲也亲到了,我们走?再不走可就晌午了。”

尹苍远一副得了肉骨头的小狗一样的得意样子,连声说好的跟在鹭翎身后出了门,只在鹭翎没看到的空当摸了摸自己的唇,露出一抹似甜蜜又似悲哀的笑容来,复又恢复常态,拉着鹭翎的衣袖一路出了宫门。

因这次出宫是尹苍远提出的,所以准出宫门的腰牌和车马一类都是他准备的,等到了宫门口,便见一辆两马拉的普通马车早已等在那,显然尹苍远也不想摆什么皇子排场,倒跟鹭翎想到一块去了。鹭翎忍不住侧头对尹苍远一笑,尹苍远自是明白的,心中不禁有些庆幸自己猜对了鹭翎的性情,便催促着鹭翎进了马车。

鹭翎此次出来没带陆为,毕竟不是谈什么正事,且尹苍远自是带了侍卫的,再加上陆为那人也不近女色,去了也没意思,便留下了。倒是让南星比他更早一步出了宫去邀月找李惊穹,一来给两人制造点在一起的机会,二来告诉李惊穹他去了揽翠。

这揽翠是京中乃至周边最大的青,虽起步晚,却也能与苏扬一代的烟花地相抗,这与其对于内姑娘的容貌才艺的高要求以及优雅干净的环境、快速到位的服务态度有关。当然,这揽翠的幕后老板便是李惊穹。

这时还是上午,揽翠里人倒是不少,只与晚上不同,大多是文人雅客,在这里吃一桌花酒,找几个有些文采的花娘祝兴,再找几个善弹唱的,其风味自是与酒茶室不同的。尹苍远早找了几个京中有些名气才气的大家子弟作陪,都是与尹苍远性格合得来的轻狂少年,没太多的心眼,鹭翎跟他们倒也算是合得来。

鹭翎并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毕竟这揽翠也算是他的产业,十五岁尹倾鸿刚许他出宫时他便来过,到如今也便不觉得拘谨,一边与那几个人对诗作赋,一边淡笑着应对里的姑娘,也算是游刃有余了。

揽翠中有一女名为“鸾歌”,是刚建时便进来了的,如今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最艳丽的时候,性格也豪爽,揽翠无当家花魁一说,她便也算是半个当家的了,也不急着找个良人赎身离开,每次鹭翎问起,都轻佻的笑着说:“姑娘我等着你这小郎君大了来带我走呢。”鹭翎知她并无他意,不过是个纵情欢乐的性情中人,也很是喜欢,每次来这必叫她过来。此时听说鹭翎来了,这鸾歌当即撇下了之前的客人跑了来,似是带了几分醉意,脚步虚浮间自有杨柳凤蝶般的娇媚姿态,见到鹭翎也没甚礼节,欢笑着扑将过来,鹭翎也笑着一把抱住,任这人在自己耳边嘀咕,又任她轻薄自己。

尹苍远头一次跟鹭翎一起来这种地方,看他完全没有不适,反跟那鸾歌相对甚欢,知道鹭翎不是第一次来,一时有些吃味,却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谈笑间多少便有了些勉强之意,约摸玩乐到刚到未时便有了去意。虽说尹苍远带鹭翎出来本是要让他玩乐的,但鹭翎本就没有留宿之意,也便同意离开,众人虽有些扫兴,但毕竟尹苍远和鹭翎身为皇子,自然报怨不得,只能散了。谁曾想刚要出门,便见一人慢悠悠走到门口,见到看鹭翎从包间里出来,“啪”的甩开洒金扇面的象牙骨折扇半遮住脸,只见他眉梢眼角都夸张的向上挑着,一副吃惊的样子,鹭翎却料定他挡在扇下的嘴是笑着的,只听他问道:“二殿下怎会在这里?”

鹭翎看他这反应,颇觉好笑,心内腹诽道难不成南星没告诉你我为何在这里的么?但碍着身后还有一帮尹苍远找来的官家子弟在,不好拆了他的戏台,鹭翎只好保持一张温和淡然的二皇子嘴脸来,微一回礼,答道:“三皇弟友恭,邀本殿出宫游玩,倒不知鸣玄(李惊穹的字,面上是王丞相找京中有地位的人起的,实是鹭翎所起)兄是有何事?”

李惊穹哈哈一笑,说:“也没甚大事,只来找点乐子而已,不过既然有幸见到二殿下,不如到在下邀月一叙?”

鹭翎看他样子,知是有事要与自己说的,当下便让尹苍远先回,自己跟着李惊穹去了邀月。

尹苍远一直也没插上话,他听说过鹭翎与京城巨贾李惊穹交好的事,虽然因为心里那点小心思而不太喜欢看两人亲近,且知道若他不肯,鹭翎也不会去,但自己的心思说不得,又不想束缚了鹭翎,所以只呆呆的看鹭翎和李惊穹走远,叹了口气后,原路回宫去了。

26.遇故知

鹭翎坐上了李惊穹的马车,便问:“难得你舍得撇下南星来找我,是出了什么事了么?”

李惊穹苦笑着看他,这表情在他脸上倒是难得一见的,鹭翎一时以为出了大事,心里“咯噔”一下,刚要开口再问,却被李惊穹用扇子拍了下额头,这一下倒是不轻不重,却亲昵至极,不禁让鹭翎一时间有些恍惚,又听李惊穹开口说道:“还不是因为你说的要在阙池弄些生意的事。”话中虽带着小小的怨怪却是平稳的,鹭翎暗自安了心,觉得应该不是李惊穹搞不定的事情,问:“这事出什么差错了么?”

“差错倒是没有……”李惊穹拖着长长的尾音,似乎在想些什么,半晌叹了口气,说,“或许能更容易做到也未可知。”

鹭翎疑惑的看他,既然更容易,为何又这副难办模样,一时也猜不准到底出了什么事,知道李惊穹话还没说完,也不语,只等着他说下去。

果然稍顿了顿,李惊穹便接着说了下去:“你有所不知,我想那边之前没甚准备,各项事务都得快些安排好,怕有了闪失,本定前天我亲自出发去一趟的,没曾想还没等出了家门,就碰上位贵人。你猜是谁?”

鹭翎心想,你当初碰见我,也没见这般大惊小怪过,难不成是碰见神仙了?嘴上却不说,只是问:“莫不是阙池王?”

李惊穹嘿嘿地笑:“虽不中,亦不远矣……”说完后突然话锋一转,问,“你可知这次阙池为何有所动静?”

鹭翎回道:“且不说父皇本就不允我接触国政,便是连军部和我那王叔都不知道的缘由,我又何从得知?难不成,你这位贵人,与此事有关?”

“对啦对啦,岂知有关,简直就是因他而起的!”李惊穹一拍扇骨,又露出了苦笑的表情,“你便说这么一尊大佛压在我那小店里,我哪供得起?今天吵着非要见你,我还在想怎么把你叫出来呢,南星就来了。鹭翎,我从没觉得如此想见你过。”

鹭翎一愣,问:“想见我?我与阙池又无接触,想见我作甚?”

“他说的是要见我上头的人,我上头,不就是你么?”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你上头还有人的?莫不是我们的事已经……”鹭翎这么说着,想到那可能性,眉头便微微皱了起来。

李惊穹知他在想什么,安抚道:“别急。我想,我们想做些什么,他并不知。至于他为何知道的理由,什么穿的脱的,他说得玄乎,我也没听懂。”

一听“穿的脱的”,鹭翎不禁打量李惊穹的服饰,李惊穹今应是没什么贵客要见,穿的是平常衣服。说是平常,却比会客时穿的还要显眼:松绿色锦缎的宽大外袍,暗绣的茱萸纹,又在领口明绣了云纹,下摆处还杂着金线绣了鱼戏莲间的图样,腰间又系了根银白的束带,一眼望过去五颜六色晃花人的眼,连揽翠里的姑娘穿得都比他素净些。鹭翎也就是习惯了他的奇装异服,才没一打眼便仔细观察,再加上在现代时各种奇人都见过,也不觉得他太过分。若换个旁人来,早惊怔住了。

鹭翎不禁扶额叹息,心道果然天降奇才品味也特殊些,长得就够艳丽惹人的了,偏又要怎么惹眼怎么打扮,而且让人称奇的是这打扮还适合他,也怪不得那贵人说什么穿的脱的,就他这模样,任谁第一眼看了都觉得像个倌馆里的相公多些,哪有个巨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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