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爱你吗+番外——若爱唯伤

作者:若爱唯伤  录入:02-01

教室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原本已经习惯的氛围,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的陌生,心情很不爽,听到什么声音都烦躁。

少泽和黎渊坐在一起研究着什么东西,时不时的对视笑一笑,小打小闹耳语调笑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和谐,不过一夜不见而已,他们俩的关系还真是好了很多呢,对比起我和许辰杰,哎,不提也罢,提了反而心烦。

将书包随手塞进抽屉,连把书拿出来当摆设的心情都没有,整个人烂泥一样瘫在桌子上,什么都不愿想。

“呀,铭纬,你怎么了?”少泽抽空从发小世界里抬起头戳了戳我的手臂问,黎渊也跟着回头看着我,一脸的好奇,我摆了摆手,连话都懒得说。

“你昨晚做什么了,这么累。”少泽和黎渊换了个位置,又戳了戳我的手臂,笑得十分邪恶,黎渊愣了愣,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意思,脸有点红。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趴着,少泽愣了愣,没想到我会连反驳都不带说一句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铭纬哥,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辰杰哥发生了什么啊?”黎渊和少泽对视了一眼,凑上来小心翼翼的问,原本已经稍稍平静的心,在听到许辰杰的名字以后又开始沸腾,胸闷。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俩,紧皱的眉头很明显在表达我的不爽,所以看到我这个样子,黎渊和少泽就都没话说了,我刚想再趴下,门口就传来同学的声音。

“齐铭纬,有人找。”

全身的神经在一瞬间绷紧,脊背有种被人狠狠抽了一下的感觉,脑袋嗡嗡作响,想回头看看是谁,却无法动弹,只能这样僵硬的坐着,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话在不断的重复播放。

难道,是许辰杰。

43.逃课

“铭纬哥。”黎渊的声音打破了全身的僵硬,我木然的抬头看着他,不明所以,黎渊眨了眨眼睛,看了看门口,“珊珊姐找你。”

瞳孔瞬间放大,又猛然缩小,迅速回头看向门外,果然看到了低着头的珊珊,心像是解脱般一阵轻松,却莫名的浮起些许失落感。

自嘲般的苦笑一下,摇摇头起身出门。

珊珊靠着墙壁,听到我出来的声音抬头看了看,眼眶有点红,貌似是受了什么委屈,我的心一紧,有点担心,这个妹妹虽然平时挺柔弱的,但是真正哭的时候却很少,除非是有什么真的伤了心的事,不然一般不会轻易流眼泪,现在看她这个样子,莫非是被欺负了?

“珊珊,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我关切的上前,伸手捧起她的脸问。

“铭纬哥……这节课,陪我逃课好吗?”珊珊吸了吸鼻子看着我说,这丫头虽然学习不是特别拔尖,却也算得上是乖乖读书的好学生,不迟到不早退不上课睡觉不考试作弊的,对于逃课更是向来是讨厌,今天到底怎么了。

“哦……好,你想去哪?”我点点头顺从的说,然后轻轻将她拉到面前,替她拍了拍身后的灰。

“去天台吧,我想吹吹风。”珊珊擦了擦眼睛说,对于我帮她拍灰的动作有点小小的不适应,脸有点红,我点点头,跟她并肩朝楼梯走去。

走廊的尽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许辰杰满眼忧伤的看着我和珊珊的背影发了很久的呆,好不容易下决心要追上来,却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优若叫住,回头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便换上一脸淡定跟优若说起了话。

无人的天台,我和珊珊默默的坐在地上,谁都没有先说话。

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了一个多月前我和优若坐在这里的场景,一样的各怀心事,一样的尴尬无语。

“珊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经常哭的……”沉默了一阵,珊珊似乎还是没有说话的打算,我终于憋不住的问道。

“铭纬哥……”珊珊转过头看着我,眼眶微红,“辰杰跟我分手了。”

我的心猛地一紧,手慢慢握成拳头,竟然有点害怕跟珊珊对视:“怎么……会这样?”

“他说,他喜欢的是别人,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珊珊哀怨的看着我,眼里有我看不懂或者说不敢猜测的情绪,心像是命运交响曲一般演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我有点慌。

“既然如此,就不要为他难过了,那种人,不值得你难过,忘了他吧。”我回头看珊珊一眼,又迅速将目光移开,强装淡定的说,心有点抽痛。

这些话,其实许辰杰才是最需要听的,我这种人,才是最不值得别人为我难过的类型。

“我做不到。”珊珊摇了摇头说,我微愣,回头看着她,如果我没记错,珊珊对许辰杰应该没什么感情的吧,她不是喜欢我吗?难道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对许辰杰产生感情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点酸,感觉,有点嫉妒,不过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在嫉妒珊珊还是嫉妒许辰杰。

“为什么?”我愣愣的问。

“我有个故事想说,铭纬哥你要听么?”珊珊看着铁网外的天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她不看我,我也自在了不少,只不过听到“故事”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想起许辰杰昨晚的那个故事,有点后怕。

“恩,你说吧。”我缓解了一下情绪,点点头漫不经心的说。

珊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指紧紧的攥着衣角,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缓缓的开始了她的回忆。

番外,夏尹珊篇

爸爸和妈妈第一次吵架,是在搬家后的第3天,那年,我7岁。

不记得他们是因为什么而争吵,反正基本上也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他们就有那么大的火气,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两天也没有变好的趋势,大家都这么僵持着,谁也不退步。

没有他们一如既往的接送,放了学,我只能一个人慢慢的走回家,到了楼下,我突然有了种不想回家的冲动,受不了家里的压抑气氛,受不了爸妈铁青的脸。

院子里一处还没建房子的空地上,有个男孩蹲在一边玩沙子,不想回家,又不知道去哪里,我就那么鬼使神差的朝那个男孩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男孩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着逆光站着的我,或许他没看清我的样子,我却把他的五官清楚的记进了脑袋,不帅,但却挺清秀,圆圆的小脸上沾了些许沙尘,在他白嫩的皮肤对比下显得有点搞笑。

男孩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继续埋头玩他的沙子,似乎没有理我的打算。

我往前走了几步,在他身边蹲下,看着他把沙子一点点堆起来,又一把推倒,然后再堆起来,不禁好奇起来:“你在玩什么啊?”

“要你管!”男孩没有抬头看我,语气厌恶,我不知道我哪里招惹了他,不觉有点委屈。

“我只是好奇而已嘛……我不想回家,可以跟你一起玩吗?”我咬了咬嘴唇忍着不满问,我敢说我的语气绝对算是低声下气了,不过他却依然不吃这一套。

“不要!我讨厌女人!”男孩回头看了我一眼,确切的说,是瞪了我一眼说,咬牙切齿的表情就好像我是那个逼他交寒假作业的组长一样。

“我不是女人!”我急忙开口,我是女孩,然后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那你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男孩听我这么说,愣了一下,回头打量了我半天,昂了昂脖子说,眼神里略带挑衅,一脸“有本事你就证明给我看啊”的表情。

我的脸唰的一下红了个透,被火烫到了一般迅速的站起来,连退三步,咬着嘴唇憋了半天才吼出一句:“流氓!”

然后挎着书包就往家跑,男孩在我身后不屑的哼了一声,以为我没听见。

从那天起,我便记住了那个让我脱裤子的流氓男孩。

妈妈说,他是住在隔壁比我大一岁的哥哥,是个性格恶劣且不学无术的叛逆少年,名字叫做齐铭纬。

齐铭纬貌似没有什么朋友,而且似乎很喜欢沙子,因为每天我回家的时候几乎都能看到他在那块空地上玩沙子,尽管衣服穿得不一样,背影却总是带着几分悲伤和孤单。

但就算是那样,我也没有再去跟他说过话,因为我怕我一过去他又让我脱裤子,而且妈妈也说过,那种孩子不学好,不适合当朋友,跟他做朋友的人考试会考零分,而且年底拿不到的奖状和压岁钱。

我一直坚信着妈妈的话,直到那天晚上被隔壁的巨响吵醒,我才知道,原来齐铭纬这个人,其实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坏。

44.朋友

隔壁的争吵声比以往更加巨大,还时不时传来摔东西的声音,震亮了好几家的灯。

我咬着嘴唇盯着天花板紧紧皱眉,床头的闹钟在朦胧的睡眼中幽幽的显示着几个单薄的数字:02:18。

门外传来爸爸妈妈不耐烦的抱怨声和略显匆忙的脚步,我翻身下床,悄悄的跟着他们出门看热闹。

齐铭纬家门口聚集了不少被吵醒的邻居,劝架的抱怨的闹成一团,齐铭纬的妈妈跌坐在地上,衣衫褴褛,头发也如鸟窝一般散着,他的爸爸则被几个叔叔架着,手里拿着一个空酒瓶,双眼血红的瞪着齐铭纬的妈妈,齐铭纬远远的站在客厅一边,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眼眶里满是晶莹,却硬咬着嘴唇没有哭出来。

我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和从来没见过那副样子的齐铭纬,吓得不知所措,妈妈发现了我的存在,立刻转身将我赶回家去睡觉,我回头看了看齐铭纬,刚好对上他的目光,又是一愣,赶紧低下头,低头之前,我看到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哭了。

躺回床上以后我便睡着了,所以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只在第二天吃午饭的时候听说齐铭纬的妈妈最后受不了他爸爸冲出了家门,他爸爸不甘心的追上去,结果被一辆疲劳驾驶的卡车撞上,送进了医院。

第二天下午放学,我没有在那堆沙子前看到齐铭纬,听邻居大妈说他在医院里,似乎是跟着他爸爸跑出去的时候,也被车子顺带擦到了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失落,明明只见过几面而已,明明是那么恶劣的一个男生,看到他流泪的样子,就莫名的心软了。

齐铭纬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在2天后。

他蹲在院子里的花圃旁边,低着头轻轻地摸着一只流浪狗,右手包着纱布,小小的身体在夕阳的余辉照耀下看起来更寂寞了不少,所以我的同情心又一下子爆发,鬼上身似得走了上去。

“你……还好吧?”一般来说,看到了那样的场景,就应该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我是个白痴,脑袋还没开始想呢,话就说出来了。

齐铭纬猛地抬起头,一看到是我,立刻皱起了眉头:“管你什么事!”

说完站起来就要走,我上前一步拦住他,有点着急:“喂,我只是跟你打个招呼而已嘛,你干嘛老是不理人啊?我很惹人讨厌吗?”

“对!非常讨厌!女人都不是好东西!”齐铭纬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

“我都说了我不是女人了!”我红着脸,来了火气,这个家伙怎么油盐不进的!气死人了!

“那你把裤子脱了让我看啊!”又是这句话,齐铭纬只会说这句话吗?!

“你就是因为这样才会一直没有朋友啊!一点都不可爱!”我红着脸吼。

“那也不用你管!我就是没朋友又怎么样?!那种东西,我才不要!反正你们都讨厌我,都排斥我,那就继续好了!朋友什么的,我才不稀罕呢!”齐铭纬也红了脸,冲我吼起来,可是眼睛里明明就开始聚集了眼泪,明明就比谁都介意的,还硬要装作不在乎。

“可是我需要啊!”我缓和了语气,看到他想哭的样子,自己倒比他更难过起来,红了眼睛,“我想跟你做朋友,可是你每次都一见面就发火……”

“你妈妈没教过你不要跟我玩吗?”齐铭纬擦了擦眼睛,扬起一脸不屑的表情看着我说,但眼里深深的期待却早已出卖了他的心。

“有啊,但妈妈也说过,会对小动物好的人心里都很善良,你刚刚不是在摸小狗吗?所以你一定也是一个好人,所以……我才想跟你做朋友的……不可以吗?”我吸了吸鼻子指了指旁边的小狗说。

“神经病!”齐铭纬听完,愣了愣,脸突然红了,然后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不等我回答就头也不回的跑回了家,我傻傻的看着他的背影,委屈得直想哭,然后在心里发誓,以后都不要理他了。

可是这个誓言还没持续一天,就在第二天早上上学的时候消散得一干二净。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齐铭纬突然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我的家门口,说要跟我一起上学,在我愣了半天问他为什么的时候,很阳光灿烂的冲我笑了笑,说:“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一起上学很正常吧。”

我的小世界暗淡了一秒,便瞬间被他的笑容照亮,不自觉地扬起嘴角,重重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就那样成为了齐铭纬人生中的第一个朋友。

爸妈知道了我和铭纬哥在一起玩以后曾经劝过我很多次,但我都一直坚持着,还为了证明给跟铭纬哥玩不会影响学习而十分认真地读着书,所以看在我学习没有退步还进步了的份上,爸妈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铭纬哥跟我说,那天晚上追着妈妈出去的人是他,他爸爸是为了拉他回家才跟出来的,会被车子撞到也是为了救他,他说他虽然不喜欢自己的爸爸,但是也受不了爸爸为救自己而死。

铭纬哥还说,他讨厌女人主要是因为他的妈妈,他说他妈妈结婚以后一直有外遇,也不关心家庭,也不关心他和爸爸,所以爸爸才会整天喝酒,喝完酒就拿他发气,才会日渐颓废,最后变得暴戾嗜酒。

说这些话的时候,铭纬哥的眼睛红红的,歪着头看着天的表情很悲伤也很无奈,我在一边哭得稀里哗啦,他看我一眼,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头,淡淡的笑了笑。

他说:“丫头,你是我唯一一个不讨厌的女生,也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所以我以后也会对你好的,不过,我不喜欢动不动就哭的女生,所以以后不要随便流眼泪好么?”

我慌忙擦了擦眼泪,鼻涕和眼泪蹭了一袖子,铭纬哥咧开嘴,弯弯的眼角勾勒出了整个春天的热烈,我眨了眨眼睛,心跳加快。

那一年,我10岁,铭纬哥11岁,小小的心里悄悄地多了一个名字。

我以为那个就算是承诺,天真的幻想着以后的浪漫,沉浸在自己编造的独一无二的世界中兀自幸福,却忘了人的性格总是会变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年龄的增长,总是会遇到一些除了我们之外的人群,或许哪天对上了眼,就会慢慢疏远,慢慢的取代。

楚越泽和申优若的出现,就彻底打破了“我是铭纬哥唯一的朋友”的这个梦。

45.那年记事

楚越泽也就算了,毕竟他是个男生,又跟铭纬哥同班,交个朋友也无可厚非,可是我想不通铭纬哥为什么要跟小他一级的申优若做朋友。

如果我没记错,铭纬哥明明说他讨厌女生的,当初那么排斥我,现在却跟申优若称兄道弟,难道她就不是女生吗?

而且那个申优若根本就是个女流氓好不好,整天不学好的跟一群男生在外面混,逃课作弊喝酒打架什么都做,还动不动对铭纬哥和楚越泽两人上下其手,完全不把自己当女生看。

可气的是铭纬哥还一点都不介意被她调戏,依旧整天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和楚越泽身后,开心得像傻子一样。

我问过铭纬哥喜不喜欢申优若,他回答说不喜欢,只是把她当成兄弟,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特别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加了一句让我郁闷了好久的话,他说:“就像对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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