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满适时又鼓励了一句,“做得很好,继续。”
格雅渐渐压下了内心的恐惧,仿佛面对的只是一条无害的小虫,按照特殊的手势与哨声引导着它,慢慢缠上了她的身体,然后滑到了她的右臂。
格雅微笑着,已经完全克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和那条大蛇玩耍起来。待大蛇彻底放松下来,才取出怀中一只小竹筒,放在它的嘴边,示意它张嘴去咬,这个动作很有些不舒服,大蛇不喜欢。
可是耐不住格雅的再三抚摸,它终于同意了,咬着那竹筒,尖锐的毒牙下那透明的毒涎慢慢的流下来,待积满了竹筒,格雅才又口哨一变,示意蛇口松开。安抚了它好一会儿,才将它放到树梢旁,任它去了。
虽然做了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但大蛇似乎还是对她很有好感,频频回首看她,好一阵子,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将竹筒交到父亲的面前,小姑娘脸上满是骄傲和自信的光彩,她做到了,她可以做到了!
勒满没有夸奖,但眼神中的满意显而易见,摸了摸她的头,缓缓的开了口,“格雅,你知道我们族中的圣物青木令吗?”
格雅当然知道,这是全珞龙族心目中的神只,是庇佑他们一代一代在南疆这片土地上繁荣昌盛的圣物。
但关于青木令的秘密,却只有历任的族长才知道。如果勒满告诉了格雅,意味着格雅就是下一任的族长了。
小姑娘有些忐忑,晶莹的大眼睛里有几分紧张,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担当得起族长这个重任,带领着全族人走向幸福安康。
勒满少见的拉着她坐了下来,语气温和,“格雅,我把这个教给你,就再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你现在所学的东西,虽然只有十之二三,但足以保护你和族人们平安的活下去了。剩下的东西有一部分我存在了一个地方,等你成年的那一天,花铃会交给你。其余,就靠你自己领悟了。
做我们珞龙族的族长,首要的不是本事有多强,年纪有多大,而是肯为珞龙族奉献一切,哪怕任何屈辱也不怕的决心,只要做到这一条,就可以当珞龙族的族长。你,能做到么?”
“我能!”小姑娘的神情异常严肃,举手发誓,“我可以对着南疆神灵起誓,一定会好好保护珞龙族里的每一个人。”
勒满欣慰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我相信你能做到,那么现在,你就听好了。”
他顿了一顿,才悠悠的开了口,“青木令并不是一块令牌,而是天下间最神奇的一只蛊……”
格雅睁大了眼睛,听父亲讲述着宛如天方夜谭般的青木令,只瞧见父亲的那双红眸,在透进树梢的阳光里,闪着宛如红宝石的光泽,异常鲜艳而美丽。
花铃守在父女俩谈话的外边,无声的哭泣。为了,即将到来的别离。
江陵正在前面的书房里埋首公务,忽见勒满来了,不禁又惊又喜,“你怎么突然来了?不用给格雅上课了。”
“课已经上完了,你安排辆车和几个得力的人,送她和花铃走吧。”勒满站在厅中,眼光却不动声色的扫过厅中点着的香炉。
江陵拉他到身边的榻上坐下,关切的问,“怎么这么着急送她们走?就是你教完了,留她们多住两日,亲近亲近也好啊。”
勒满却摇了摇头,“她早一日回去,就可以早一日为父亲分担责任,比留在这里强。我方才已经让她们去收拾行李了,你现在就安排人手送你们走。”
这个大叔,还真固执!江陵不知道自己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宠溺,想想让人把陆人杰召了来,把护送工作送给他了。
“一定要挑几个功夫好的,别在路上出了岔子,知道么?”
“放心吧,交给我!”陆人杰跟士兵相处久了,性格也越发爽朗起来,说干就干,“我先去准备一下,半个时辰后在大门口等着,送她们走。”
“嗳!你也别就这么走了,去账房我的名下支三百两银子,一会儿先带她们去趟集市。出来这么久,总要买些东西带回去的。让小姑娘别省着,就说那钱得入公账,不花完不行。知道么?”
“知道了,就你心眼多!”陆人杰哈哈笑着,“我再去准备辆空车,万一小姑娘买得多,也不怕装不下。”
“这样最好了。”
勒满隐在屏风之后,听着江陵安排得当,心中还是很感激的。等送走了陆人杰,他还有一事相求,“我还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39.
“跟我这么客气做甚么?有话就说!”
看江陵一脸的热忱,勒满微一沉吟,心想罢了,就当是给他一份临别的礼物吧。于是便从袖中取出一张列好的清单,“我想要打造一只马车,需要这些东西。”
他补充了一句,“是武侯传下来的木牛流马。”
什么?江陵震惊了。
当年诸葛武侯不必活牛活马,纯以木头制出了可以驾驭的牛车马车,这可是历史上有记载的。但时隔千年,世人早已不知这做法,难道大叔竟会这失传的绝技?
“你怎么有这样好东西?”
勒满不想解释得那么清楚,“总之你给我弄这些东西来,我先造一辆给你看看。如果你觉得可行,我再把图纸详细画给你,不过为了保密,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
这个江陵知道。如果真有这样的东西,那简直可以列为国宝,必须呈报皇上,才能决定到底该怎么应用。马上就传人进来,立即去置办大叔要的材料了。
勒满看他办事这么卖力,也要投桃报李了,意有所指的又瞥了那香炉一眼,“你这屋子里熏的香,似乎还不错。”
江陵一听这话,立时眉毛就挑起来了。提高嗓门对外头侍卫吩咐一句,“本将军现在有要事要谈,无论是谁,没有十万火急之事,一律不得打扰。”
尔后,才关了门,眉花眼笑瞅着大叔,“今天怎么这么好,特意来关心我?”
一看他这模样,勒满就只觉得身上的衣裳少穿了几层。眉头一皱,“这里不是后院,你正经一点!”
“我怎么不正经了?”江陵蹿到大叔身边,开始不规矩的动手动脚起来,“大叔说我这香有问题,到底是有什么问题呢?”
听他这吊儿郎当的语气,勒满忽地心思一动,“你自己也察觉到了?”
江陵故作无辜的看着他,“我什么也没察觉到,只觉得每回一看到大叔,都觉得越来越可口,越来越忍不住……”
他的手已经抽开了勒满的衣带,探了进去。
“不要胡闹了!”勒满着实有些恼羞成怒,平常江陵在后院怎么弄他都无所谓,可这是前厅,外面就有士兵把守,这要是给人听见,象什么话?
可江陵就喜欢逗弄大叔脸红红的样子,近来的勒满在床上异乎寻常的乖顺,虽然也让人很惬意,但人的心理就是这么怪,别人逆着你的时候,就想让他顺着,真等他顺从了,又想他逆着来。
因为这样,就可以有机会欺负他了。
不理会大叔拼命推拒他的双手,江陵只管牢牢箝制住他的腰,不让他逃脱的同时,也层层剥解着他的衣物。
“这是在外头,不要这样!”勒满真的急了,脸涨得通红。下手也不再客气,又掐又拧的,可那小子就跟铁了心似的,还在一昧拉扯他的衣衫。
大叔知道,这样下去,迟早得玩出火来。他不想在这种地方苟合,于是只能找话题试图转移江陵的注意力。
“那熏香里头有火麻……呀!”
臀上忽地一凉,是裤子给人半褪下来了。饱满挺翘的臀部暴露在明亮的光线下,白得更加耀眼。
勒满窘得别过头来,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看到自己的身体。
伸手将他的臀肉抓起,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江陵贼笑兮兮如偷到油的小老鼠,“大叔,这里好象比从前丰满了哟。是不是被我揉的?真奇怪,又不是女人的奶子,怎么也会长大呢?”
“够了!”勒满极力压抑着心中的羞恼,低斥了一句,想提起裤子出去,“反正我话已经带到了,爱怎么做,随你!”
“真的随我?”江陵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手上加了点巧劲跟他抢夺着裤子。只听嗤啦一声,可怜的裤子给撕破了。
“这……这可是新做的!”
勒满气糊涂了,陡然冒了这样一句话出来。逗得江陵乐不可支,咬着他的耳朵道,“大叔真贤惠,知道替我省钱哪。不过不要紧,一条裤子,我还买得起。”
大叔一口气憋在胸中,差点背过气去。
江陵得了便宜还卖乖,假作认真的看看破裤子,“其实补补还能穿。大叔,不如我们还是谈谈那火麻的问题吧?”
他嘴上说着正经无比的话,但手上的动作却下流无比。不光揉捏着勒满臀部,还捉弄起他前方的欲望来。
勒满真是恨极了这小无赖的模样!可偏偏推又推不开,打又不打不过,忿忿的道,“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做甚么?”
嘘!江陵突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外面还有人呢,大叔声音小点,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在做什么呢!”
那你就不要做嘛!勒满很是火大,这小子,简直是坏透了!亏他还那么好心的要提醒他,结果你看,反把自己给赔上了。但他却是闭上了嘴,没有再吵闹下去。
“大叔,咱们还是来谈些正事的。”果然,江陵又是一副年少无知的模样,但手却不老实的勒满身上四处点火,满意的听到勒满粗重的喘息,“嗯,那个火麻,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大叔,你慢慢告诉我好不好?记得,要小声点哦,别让人听见。”
勒满死死咬着唇,却也控制不住那异样的声音从自己身体里传出。
江陵已经完全的掌握了他的身体,只要他有心撩拨,勒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背叛他的意志,做出种种丑态,曲意迎合。
“大叔,你快说呀。”江陵慢慢的将已经开始发软的身体摁倒在竹榻上,也不肯将他的衣物脱下,只是解开,半遮半掩的在大白天里,反而更加撩人。
勒满这一身春衫都是新制,上好的绉纱,以暗红为基底色,深深浅浅的晕开,配着他雪白的肌肤和红宝石般的双眸,格外的动人。
江陵原意其实只是要调戏调戏大叔,可没想到勒满换个新环境居然这么敏感,很快就有了反应。欲望的前端已然开始泌出粘液,脸上身上更是一片春潮涌动,瘫软在榻上就象一滩泥,大腿也无意识的开始磨蹭着他的身体,无言的诉说着急待被人抚慰的欲望。
江陵眸光暗沈,喉间口干舌燥得厉害,真火也给勾上来了。
舔了舔唇,伸指探至勒满的股间秘处打转,沙哑着声音俯低身子问,“告诉我,火麻是什么?”
给这样的眼神压迫着,勒满只觉呼吸艰难,连气都喘不上来,脑子里更是乱作一团,无力思考,只能顺着他的意思答,“是……是会让人上瘾的……”
“你怎么知道?”江陵低下头,将他的衣襟挑开,吮着他胸前一直红肿着的茱萸。
“!!”勒满也不知是疼的,还是舒服的吸了口气,才断断续续的答,“果诺……他们族才有的东西……从前就是拿那个迷倒了我……唔!”
勒满还没来得及说他最近在江陵身上也闻到这种味道,还感受到他异于寻常的情绪,就给他的侵入打断了。
其实这些江陵自己也察觉到了,但他先没有想到熏香,而是怀疑饮食给人掺杂了东西,让人去调查身边所有的小厮。
很快发现其中有个特别好赌的最近出手特别大方,正是负责他的熏香。正在调查阶段,没想到大叔这么快就来给他答疑解惑了。
所以江陵一听果诺的名字,根本不用问,就基本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既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没有耐心再盘问下去。他下腹的欲望涨得生疼,已经没耐心再给勒满作扩张了,知道他的后穴已经可以很好的适应自己的进入,便将炽热的硬挺对着那入口,扶着他的腰,缓慢而又坚定的楔入。
勒满仍是有些吃痛,一口咬上江陵的肩头,胡乱攀附着他结实的肩背,欲迎还拒着那野蛮肉刃的侵入。
“告诉我,那混蛋是怎么欺负你的?”这是江陵第一次问起这样的话题,还是以不容拒绝的语气。
火麻混合着熏香的味道愈加浓烈,勒满的脑子昏沉沉的,有些清明,又有些迷乱。他的理智不想说,但嘴巴却在江陵温柔的唇舌引诱下,终于说出深埋已久的伤痛。
40.
混合着火麻的熏香,诱导着勒满终于说出深藏心中的秘密,“那混蛋……跟我是结义兄弟,可是他……他一直觊觎着我,还有整个南疆。”
江陵将他无力的双腿大大分开,一面温柔的在体内抽送,刺激他的敏感点,一面继续以唇舌诱导,“你怎么会上当?”
“是馨兰,馨兰她背叛了我!”时隔多年,但曾经深爱过妻子,又被背叛的丈夫蜷缩在江陵的怀里,仍是难过的落下泪滴。
“她……跟奇瓦很好,我一直……一直以为他们是姐弟之情,并没有留心。可是果诺知道奇瓦对她有情之后,给他们俩下了春药……”
如果只有那一次,馨兰又肯告诉勒满的话,他会原谅他的妻子。
但事情却并没有如他想象中的那样美好,他们俩或许早就郎有情妾有意,才会在那一次出轨之后,不断的出轨,最终给果诺控制,抓住了把柄。
当时因为天灾,南疆的局势已经很不稳定,果诺觉得自己的时机到了。就让馨兰给勒满服用了火麻,趁他神智昏迷之时,将其控制。
然后以各种手段逼勒满与他合作,夺取南疆的统治权。勒满当然不肯,但馨兰作为他的妻子,却是知晓族中一些秘事。
她那时已经怀了奇瓦的孩子,为了保住母子俩的性命,便取了珞龙族最烈性的毒药送给果诺,又伪造了勒满的命令,以拯救南疆为由,骗族中八百勇士做死士,心甘情愿喝下那毒药,这才造成惨绝人寰的悲剧。
而随后,坐收渔人之利的当然是果诺,但他也没有想到,大洪朝廷居然派重兵前来惮压,最后还成功把南疆给收服了。
果诺做南疆皇帝的梦想破灭了,只好又导演了一出刺杀戏码,归顺朝廷做了南安郡王。
而时过境迁,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身为固伦族族长的果诺和鄂东族少族长的奇瓦都不可能再跟珞龙族长的夫人有什么交集。
馨兰最后只得还是回到公婆身边,诞下了一名男婴。
那孩子刚生下来,努雄就觉得不象是儿子亲生,等他稍大一些,又用族中秘法反复试探,确认他并非自己亲孙。
老人顾及媳妇颜面,最后问她一次实话,如果有难处,他们也不是完全不能谅解。但馨兰仍旧选择了撒谎,一口咬定是勒满的。
努雄伤心之余,原本是想把她和这个野种逐出家门,任其自生自灭。但勒满的母亲性格刚烈,实在忍受不了儿子这样被人羞辱,纵火把她们三人一起烧死在了小厨房里。
这些事,若非那火麻的功效,勒满就是死也不会说出口。可是现在,他却流着眼泪尽数说给江陵听。
“那果诺,他该死!他强暴我……他说要我永远做不成男人,还说我生得这样一张脸,就是给男人操的……我不是,我不是对不对?”
江陵心疼的看着他眼神涣散,目光迷离的说着这样的话,恨不得把果诺碎尸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