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孩即合(生子)下+番外——咪了个喵

作者:咪了个喵  录入:01-17

几人都不惯跑海,站在码头上看不觉得如何厉害,洛云却是眼尖,瞧见乘来的小船出港,在巨船的阴影之中仿若一叶扁舟般娇小,这才惊觉那巨舰是如何庞大。

白庄道:“小云儿,你知道吴鬓另一个外号吗?”

洛云奇道:“什么?”

白庄笑起来,一指巨舰:“南海龙王。”

41.致趣相投

南海龙王是个传奇,只不过,这个传奇太老了,老得洛云这一代的都只是隐约听过,他们熟悉的是外道吴鬓,这个武林中正邪难辩的人,固守着南方,拒绝进都城朝见官家确实搏了武林中人好感,但做事狠辣阴毒,当年正派邀请他去剿灭吃人道观,事后,他把道观中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一一处罚,掏心挖肺,按共犯量刑。

旁人问他:“这些人并未害人,只是畏于观主淫威,何不放其一马?”

他一瞪眼:“袖手旁观也是罪!”

畏惧也是罪,无勇正义者皆该处罚,世人方才知其人严苛偏激。这样一人,无人敢用邪魔冠于其顶,却又非正道慈悲之人,便谓之外道。

外道吴鬓,该是怎样的一个人?

洛云不禁有些好奇,更奇怪白庄怎么会结交到这人的。接收到他的视线,白庄笑了笑,低头轻语:“我当年帮过他的忙,发现致趣相投,于是结为忘年交。”

洛云点了点头,也不多问,反正有些事见了其人便能发现。

巨舰没有入港,不少水手都涌到前面一争位置目睹巨舰的雄壮。突的,码头上爆出一片喝彩,巨舰上螺号长响,一面红底黑边长条旗冉冉升起,上面绣着一个斗大的吴字。

洛云不禁感叹:“官家怎能,容这人活。”

“官家自然忍不了!”

爽朗的声音传来,洛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小队人,为首之人接近不惑,雄伟壮实,面容如刀削斧劈,严峻英伟,一身跑海人的古铜肌肤,看起来如同崖边松柏,说不出的气势非凡,等走近了,洛云发现那人眼有异色,阳光下如同琥珀般。

“家父还掌船时,吴家可是被官家压得喘不过气来,全靠武林中老兄弟才吊着命。”那人一口标准官话,声音洪亮却不吵人,“如今,官家年纪大了,几个皇子都不争气,倒给我这小子缓过气来了,不然,哪有可能建成如此大船。”

这人,想来便是吴鬓了。

洛云想到刚才双方离了有十几步远,他的话都能听见,武功果然不低。吴鬓对着白庄一拱手,又转头看向他,笑道:“这位便是洛公子吧?”

洛云赶紧行礼:“见过吴前辈。”

吴鬓哈哈一笑:“不必如此,若是看得起便唤一声老哥,喊前辈不是凭白老了吗?”

实际上,吴鬓也快五十,洛云对他来说确实是下一辈,只是人家既然这样说了,他也不好拂逆,便道:“那吴老哥,也唤我一声洛云吧。”

“唉,这才对!小洛。”

吴鬓说着就要往洛云肩上拍,被一只白皙手臂拦住:“老哥见谅。”

白庄居然说话了?看来俩人交情还真不错啊!

洛云瞄了眼王二他们,见也是一付愕然神情,便知吴鬓这人还是白庄第一次露出来的底,不由想到,白庄这家伙到底还隐藏了多少底牌,而他,又有多少不知道的事要去探寻。

收到吴鬓一付慈爱的视线,洛云不由心头一寒,下决心等会儿一定要好好与白庄谈谈,问个清楚。

几人随着吴鬓绕至码头清净处,上了艘小船,划至码头外海,等巨舰出了码头才上船,洛云这才明白吴鬓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上岸的。

一上巨舰,就见两排水手举起手中长矛一顿甲板,齐声喝礼,动作划一整齐,气势逼人。

洛云颇有些感慨,白庄结交朋友也尽是这种势大的,哪像他,朋友都是些普普通通的江湖客,一堆人中,只有秦湖是最拿得出手的。不过仔细一想,白庄是武眷门骄子,又是出身朝廷重族,这样的背景,倒不是尽遇贵人,而是遇上了普通人,白庄也不会有兴趣结交。

一边想着这些,一边跟着吴鬓步入船楼。最顶层类似大殿,只不过四面无墙,只有粗柱支撑,中间以竹帘作墙。几人一踏进来,竹帘便全部卷起,阳光把殿中照了个通透,舒服俐落。殿中布有酒席,没有座椅,是每人一个小桌挨着,席地而坐,酒碗杯盘也是每人一份。

洛云看得新鲜,吴鬓已走至主席,白庄居于左下方首位,洛云挨着,后面是王二、元梅与张林,他们一行只有五人,人单势薄。倒是右方,一水年轻汉子,都有肌肉饱满,一身古铜色肌肤,生得称不上英俊,但个个也是雄伟高大,不怒自威。

碰上这样的阵势,一般人就算强撑心里也早就酥了,换作以前的洛云恐怕还真会露个怯。可是这段时间以来他见的人物实在太多了,先不论白庄,光是夏星、应墨、王二,又有哪一个不是风采过人?就连那个昊珞,现在想来也不是一般凡品。

如此这般,洛云自然是一派淡定,神色自若。

几人坐定,席还未开,吴鬓倒先笑了:“小洛果然非同一般,寻常人若是见了我这帮小鲨崽子肯定就不行了,小洛却面不改色,老哥佩服!原先还想小庄是不是找了个娘儿们,现在看来果然与众不同!开席,今天畅开了喝!”

洛云眉头一跳,心里对那句“娘们儿”有着极不好的预感,却见白庄倾过身来小声道:“别生气,他不是在辱你。”

那边闹哄哄的开席,人来人往,洛云便使了个眼色示意再谈。吴鬓果然热情,说话极多,白庄也难得说上几句,席间气氛渐渐热了起来。

洛云扫了眼,发现只有他这桌没酒,菜色也清淡,显然是动了心思的,便生了几分好感。扫了一眼旁边,见元梅与王二虽然面色平静,但眼中却有着隐隐激动,好笑道:“一顿饭菜,就高兴成这样?”

元梅长叹一声:“二爷,你不知道,我这是欣慰的。”

洛云一脸迷惑,示意她继续说。

“少爷他终于结交到正常人了。”元梅那付样子,仿佛快要喜极而泣般,“少爷不是一般人,自然也要结交不一般的朋友,可是,有些未免也太不一般了。”

讲到这里,王二也忍不住插嘴:“以前有次,少爷认识了个男子,非要娶少爷,说少爷是他命定之人,还要风光大娶,虽然俩人后来成了极好的朋友,可是……”顿了顿,又道,“还有次,少爷捡了个人回庄,结果那人只喝酒不吃饭,喝了没几天就喝死过去了,好不容易救回来,又喝,没什么愁事老这么喝!”

洛云沉默了下,问:“然后呢?”

“然后就喝死了。”

“……”

这是什么笑话吗?

元梅又叹了句:“总之,少爷的朋友中就没几个正常的。”见洛云一脸古怪神色,她又忙道,“二爷你不一样。”

“怎么?”

“你是二爷的人,不是朋友。”

“……”

言下之意我也不正常是吗?

洛云道:“你们也是友,不是挺好的?”

元梅与王二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付心虚的神情,令洛云不禁有几分好奇,正要追问,就听见吴鬓兴致高昂地道:“难得今天开心,小鲨们,给小洛开开眼!”

对面的汉子们齐声应喏,一起站起来,外袍一解,露出粉色薄透纱衣。洛云正疑惑间,那些汉子们表情一变,捏着兰花指,脚尖一踮,使了个身法往席位中间空地落下,一瞬间衣袖翻飞,环佩叮当,竟是一齐起舞了。

洛云许久没有回过神来,脑中似乎某块地方被堵住了,不明白刚才还英伟雄壮的汉子怎么一转眼间就变了娇娘?

汉子还是汉子,那身纠结肌肉以及精壮身材在薄纱下若隐若现,脸上却是一派娇羞之色,身形旋舞之间,眼眸含水,一付欲语还休的模样。满场筋肉舞动,吴鬓看得满面通红,兴致勃勃。

白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老哥也好龙阳,喜欢壮实娇羞的男人,所以他刚才那句娘们儿不是在骂你。”

洛云沉默半晌,干巴巴地道:“致趣相投,是龙阳之好?”

“是啊。”白庄一脸坦然,“这不是致趣相投吗?”

一般人会把龙阳之好称为致趣吗?

还有,这满场的薄纱汉子是怎么回事?

吴鬓的声音传来:“小洛,这舞是我亲自排的,如何?”

洛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极好。”

吴鬓欣慰的笑声中,洛云偷偷看向王二与元梅,只见俩人死死盯着场中,表情呆滞,眼角隐有泪光,一付无语问苍天的模样。

跟着白庄,你们就认了吧,洛云默默地叹了口气,继续吃饭。

42.何处我心

酒席从早上一直持续到傍晚,直到夕阳西斜才尽兴。海上不比陆地,夜晚带着湿气的海风一吹,冷到骨头里去。四面通透的船楼顶层是不能用了,兴致极高的吴鬓本打算易层再宴,被白庄婉拒了。

白庄和洛云大刺刺地住进了一个间房,船上全是吴鬓亲信,嘴很牢,不然他也不敢公然看猛男娇舞。巨舰不惧风浪,白庄又特地挑了船尾的,洛云的晕船非常给面子的失了约,他放下了心,一进房间就大字型倒到床上,一动不动。

吴鬓对男人的品味很“独特”,但倒意外的细心,就像酒席上考虑到洛云晕船而选择清淡菜式一样,房间也经过特别布置:四柱大床是上好的红木制成,吊着双层纱帐,床板绷棕,铺着好几层厚褥,以细棉布裹了,即软又有弹性,事先还塞了烫炉,烘得暖暖的,房间的火盆上覆着铁栏架,整个房间薰过清香。

“吴老哥外表粗,实际上很心细。”白庄一边给洛云扒去外衣一边道。

洛云哼哼了两声,抬起头来道:“雌果,说了?”

“没有。”白庄瞥了洛云一眼,“我能这么傻?”

洛云穿着中衣爬起来,一脸严肃地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还、还有多少我不、不知道的事。”

白庄一怔,咧开嘴笑:“什么算作不知道的事?”

“比如吴鬓。”洛云撇撇嘴,“你的事,我都不知道,多少。”

白庄欺上身来,以唇蹭着洛云的脸:“你的事我也不是全知道。”

“我自己都、都不知道!”洛云翻了个白眼,“这不一样!”

“怎么?你不放心?”白庄把呼出的白气故意喷到洛云脸上,看着被海风吹黑的麦色肌肤显出水气,微微发光,心里像有只猫在抓痒痒般,“夫君不相信,娘子好伤心。”

这段日子以来逃逃跑跑的,一直都没有心思亲近,俩人都正值青春年少,心里头有邪火也只是压着。今天好不容易算是安定下来了,又无人在旁,清净得很,白庄这么一撩拨,洛云立时有了反应。白庄心知肚皮,乘机往他腿间伸进手去,冰凉的触觉激得他一颤。

“在别人船上。”洛云垂下眼,气息却逐渐急促起来,嘴唇渐渐染上樱色,莹白的糯米牙间绯红舌头不时露出,看得白庄气血下涌,“算了。”

“算什么算。”俩人的声音都是越说越低,不凑着耳朵几乎的不见,“我忍了好久了。”

“你忍我不忍?”洛云不客气地说,“你说好给、给我上的。”

“嗯,你上我。”白庄轻笑,长得绝色漂亮,讲的话却粗俗得如同市井无赖,“你不是正在上我的手吗?”说罢,还故意坏心地在手上使了劲,把洛云的囊袋全部捏在手心揉搓。

洛云被搓得几乎忍不住泄了,没好气地道:“你能不能……”讲到这里,突然讲不下去了。

白庄什么时候在乎过什么了?

白庄似乎一直以来什么都没在乎过。糊里糊涂的与陌生人一夜春宵后,他起床时还敢盯着陌生人的身体发情,敢直接说自己的断袖,敢要求对方做自己的床伴。他从来不是个在乎世俗规则的人,偏偏他又把世俗规则玩得极转,天生的赢家。

要求这样的白庄脱点俗,在床上知书达理?简直是笑话!

“我想操你。”终于,白庄最后那点矜持也被情欲冲没了,他的面容雪白,唯有嘴唇充血樱红,在洛云耳垂边一张一合地耳语,令人血脉贲张,“让我操你。”

这话简直粗俗到极点,却令洛云的身体一点一滴的软了下去。

“你就不能……吐点象、象牙出来……”

洛云讲话已经不稳了,白庄把他圈在床柱角落里,温柔而又不容抗拒地压着他。把他的衣衫褪了大半,却又不脱光,一只手在他的腿间肆意抚摸,顶着衣衫一动一动的,看得他自个儿反而越发硬了。

“我想干你。”白庄从善如流地换了字眼,话里的情欲却更加高涨,“干到你哭着求饶,干到你腿都合不拢。你是我的,我想进你的身体里,让我干你。”

俩人的粗重喘息在房内混作一处,薰香加上情欲的味道,只要是男人就会受不了。俩人上半身服不动,只是手忙脚乱地扯下裤子,猴急得像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却又带着几分小心。

在这一点上,白庄就算是意乱情迷的时候也从来很谨慎,洛云有时真想看看他失去冷静时是哪般模样。

手在对方身上游走,滚烫的肌肤碰上冰凉的手,俩人却都顾不上了,白庄使劲抱起洛云的上半身,令他叉开腿坐在自己怀里,托着他的臀,才又想起没润滑。等翻出药膏,一阵揉摸后,他早已是气喘吁吁,只想有个痛快。

“你快点!”

白庄此时倒不急,亲亲摸摸一直没停,黯哑的声音小声道:“你叫叫我。”

“叫什么叫!”白庄的手指早就进去搅动过,洛云只觉得里面一阵空虚,一下觉得自己太怂,一下又想到白庄,满心欢喜,被这么一问,立时恼了,怒道,“你做不做?”

“做!”白庄这时倒坚决得很,自个儿也胀得难过,却一个劲儿地坚持,“你叫叫我。”

洛云无法,只得问道:“叫什么?”

“夫君。”

洛云一瞪眼:“娘子!”

白庄咬牙切齿:“叫声夫君。”

“好娘子。”洛云还就杠上了,故意说,“娘子疼我!”

话尾以洛云的尖叫结束,白庄被那句话激得心一动,差点就泄了,也不再犹豫,一挺身就没了进去。等那又软又湿的地方吸得不那么紧了,他便毫不留情地连顶数下,直顶着洛云连声尖叫,却被他以唇封嘴,嗯嗯啊啊地全捂在喉咙里。

猛一看去俩人还是衣衫完好,肌肤都没露出来半点,只是身体有节奏的摇晃着,混着响亮的肉体撞击声。白庄耐力惊人,这一弄便一直弄了有小半个时辰,每每顶中阳心,等洛云泄了一回后仍不肯出来,幸好在里面也并不难受,他便倚在白庄身上,任白庄不时动一下。

白庄的肌肉饱满,浑身上下却白皙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洛云把他头发散了,乌发如墨,柔顺地覆在白皙肩膀上,看得洛云移不开眼。伸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直感到身体里的那物又胀大了一圈,洛云才嘻笑道:“精尽人亡。”

白庄力气有的是,只是顾念洛云刚泄过,怕他不舒服,便一直忍着,被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劲:“我是怕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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