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你是我看中的人,注定了一辈子只能是我的。
早在第一眼,我就知道,此生为你甘愿背负一世的骂名。
池里的荷花再亭亭玉立,不如囊你入怀,尽得一身清香。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泽芝(宇文澜) | 配角:杨晋(青松)、杨麟 | 其它:蓝玉萱
1、白坊泽芝
“泽芝公子,蔡妈妈说吉时快到了,误不得的。”丫鬟铃儿侧首等在泽芝的软榻边,银铃般的声音并没有打破泽芝沉浸在窗外一片娇艳欲滴的芙蓉景色里。倒是一只白鹭低飞划过了池水,荡起了阵阵涟漪,惹得泽芝不快,起了身,坐在铜镜前梳妆。
镜里的人,远山眉黛,明眸皓齿,嫣红的嘴唇,不知羡煞多少春花美景。一头青丝垂直腰间,丝滑不着痕迹。铃儿用梳子轻轻带过。泽芝的肌肤不施粉黛如朝霞映雪,点了胭脂更是亭亭玉立的羞红芙蓉。
“哎呦,看我们家泽芝。怕是琼楼院的姹紫瞧了,都要用帕子遮羞了脸,见不得人了。”门外,爽朗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寂静。铃儿立在一边,唤了声“蔡妈妈。”泽芝却静在镜前,纹丝不动,平静如水。
蔡妈妈虽心里不悦,却不敢开罪了白坊的这位小倌。要知道,今晚将为他买单的主可是要付出一笔足以让白坊歇业半年的金银。蔡妈妈依旧堆满了笑容走近泽芝。
“哎哟哟,泽芝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嫡,这可真是我们这些凡人修了多久的缘,才能见识一面。怕是今晚,有多少公子哥要拜倒在我们家泽芝的衣摆下。瞧这张脸,生的多俊。要是。”蔡妈妈唾沫星子还没喷完,泽芝终于轻启了桃红唇瓣,“蔡妈妈,我的妆还没上完呢。”蔡妈妈一拍手,“是的是的,看我这双老眼,真不是抬举,扰了泽芝。我这就去看看前厅弄好没有。今晚可是重头戏,怎么说都是泽芝的初夜。当妈妈的定是要好好照拂。”说完,蔡妈妈挺直了腰板对着铃儿,历斥着“还不好甚伺候泽芝,要是有丝毫怠慢,看我不敲断你的手指。”吓得铃儿瑟瑟发抖。蔡妈妈又对着镜里的泽芝一笑出门。
一出门,蔡妈妈就对着泽芝的雕花木门一唾弃,边走边骂“不就一小娼女支,呸,连娼女支都不如的卖肉的贱货。到了白坊,还敢跟老娘我抬杠,你以为冰清玉洁,真是了仙女,我呸。还不是个卖肉郎,还不得靠我吃饭。看过了今晚,你破了处,还能这么嚣张,要不是看在你一张脸皮上,老我娘哪能咽下这口气。呸,你个小骚货。”
屋里的泽芝知道自己得罪了蔡妈妈,却恍若无事,继续对着铜镜描眉。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来白坊的目的。不是为了台下高一声,底一声的喊价声;不是为了让自己染上女子的胭脂,靠在男人的怀里取乐。
泽芝轻轻地放下眉笔,看着镜里的自己。成败于此。不,没有失败,只许成功。绽开一个笑,如万花璀璨,坚定自己的信念。
2、价高者得
秦淮河畔杨柳依依,缠住过往行人,柳丝青丝,丝丝错落。白坊坐落于柳巷深处,一块洁白无字的匾额高挂在门檐上。白坊也由此得名。
花街柳巷,万紫千红花不败。白坊却特立于此。不是白坊的花有多娇艳,而是白坊不是娼女支馆,而是小倌馆。白坊的小倌腰肢扭动,总是惹得一巷花枝颤。特别是今日黄昏一过,白坊的大门一开,寻花问柳的主们就开始抛弃手里的花,直奔白坊。急促的脚步声,应着花街的嫉妒声。
闲来无事的花儿朵儿们,就倚着楼栏,低碎着“不就一小倌嘛。有什么好看的。难道能赛过琼瑶院的姹紫去了。”一地的瓜子壳,一桌的恼怒气。“可不是嘛。那个蔡老鸨,像捡了个香饽饽,直捧在手心里。一男人,能有我雪白的胸脯。”此话一出,惹得一阵轻声笑语。“看翠染,一日不得男人怜爱,就这般按耐不住了。哈哈哈。”“去你的。你们说,这泽芝长什么样呀?竟惹得满城这么大的动静。也不怕官府严查呀。”“官府个屁呀。我看那府尹怕是跑的最溜的一个。”“府尹都来了。这么轰动。这怕是月宫的嫦娥化了男儿身,下了凡间哟。”“呵呵呵。这怕兰枝光听听,魂就被勾了去了。”又是一阵破涕而笑,“姐姐。”
白坊内,站着,坐着,蹲着,挤了一厅的看客。只要有缝的地方,就有人簇拥着。
白坊中央搭上了三尺秀台。一笼白纱遮了秀台,里面放了一把琴。泽芝赤着玉足,从后台步步生莲榻上秀台。轻似舞蝶,乘风而上。
台下的人看不清泽芝,依稀透过白纱,只看着一个袅娜的人影缓缓走到中央坐下。琴声还未起,一声“泽芝在此谢过各位客官捧场。”就酥软了秀台下一干人等。不似女子的娇滴滴,又没有男子的粗糙。轻似浮云心头掠,柔似锦缎手中滑。只声音就这般魅惑,不知见了真面会怎样虚脱。原本嘈杂的厅堂却在一瞬之间安静了,静待泽芝的琴响。
泽芝青葱白嫩的手指拨动了琴弦,拨开了听客们的心弦。一按一挑,一揉一抹,一颤一摇,一滑一撮。听客们随着泽芝的音符,身轻轻漂浮,荡在半空。舒缓了筋骨,酥软了心情。整个大厅,不闻人流声,只闻柔琴声。
泽芝最后一个音颤结束了曲子,听客们却还沉浸在琴音中。正是余音绕梁,欲罢不能。
泽芝透过轻纱看着痴迷的人们,噗嗤轻笑一声,婉转悦耳。点破了人们的静寂。
“好。”一个人起头,众人随即掌声震天动地,排山倒海,一浪一浪。叫好声,打趣声,声声入耳,却都没撩动泽芝的心。他眼角一斜,看着二楼左角包厢里的那位。嘴角微微翘起,扬起胜利的旗帜。好事将近,只差一步。
蔡妈妈满心欢喜的走到人群中,招摇着手里的丝帕,笑弯了眉眼。“客官,客官。听了泽芝的曲儿,可称心了。”
“蔡妈妈,我们要看泽芝的真面目。挡个纱布干什么。琴技好有什么用,重要的是样子俊,能让爷们甘心掏光兜里的钱。你们说,是不是。”众人符合着,“是呀是呀。弹琴谁不会。不就一小倌,装什么装,快出来给爷们瞧瞧,值多少。”“可不是嘛。样子都没看见,我可不会掏钱的。”你一言我一语,无非就是要看清泽芝的皮相。
蔡妈妈只听得客观们不掏银子,急了心,但这么多年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缓了气,劝慰着“客官们,不要这样心急。好花得慢慢赏。若是信不过我蔡妈妈的,即可离去,今日的茶水钱全免。愿意花钱花时间的就可以开始喊价了。”
客观们左顾右盼,窃窃私语,却没有想走的主。这下蔡妈妈才落了心里的大石头,清了清桑,叫喊着“今晚是我们家泽芝的初夜,还请爷们好甚照拂。老规矩,价高者得。”此话一出,立刻得到积极的回应,“一百两。”
“一百两就想一亲芳泽,怕是低了点。”蔡妈妈用丝帕捂着脸,没好眼色的瞄了一眼那位客官。想我蔡妈妈没少花钱在泽芝身上。吃的、穿的、用的,今天必须得讨回来。
被嘲讽的客官停了声,另一个又起,“李旭,你也好意思开这个价码。姹紫初夜起底都是五百两。没带够钱,就回家去取了来。我,五百两。”公子哥的攀比心理一时引得场面高涨,“我七百两。”“我八百两。”“我一千两。”蔡妈妈更是捂着嘴偷笑。
“两千两。”略显沙哑的声音在二楼右角响起,众人纷纷投去疑惑的眼光。
蔡妈妈循着声,高呼了一声“乔员外真是阔气。一出口就这么大方。我待泽芝先谢过了。”说完便是向着乔员外一福。
众人的私语声又开始,“这么老了,干的动吗?”“哈哈哈,他不行,就让泽芝自己动嘛。不然花这么多钱。”“怕是找罪受吧。听说姹紫都嫌弃他老了,不中用了。哈哈哈。”“小声点。都过古稀的人了,还来凑什么闹。”“不然呢,钱又带不进棺材里。得个败家儿子,还不如自己败来的过瘾。”
蔡妈妈看着安静的场面,开始了暖场,“乔员外,两千两。还有开价的吗?泽芝可是等不及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呀。可不要错过了。”
众人在蔡妈妈的鼓动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喊价,只是响起的声音越来越少。最后还是以乔员外五千两赢得泽芝。客观们只恨家不殷实,输给半只脚跨进棺材里的老头。忍不住的人开始拂袖而去,找个姐儿们解气。一些人坐在厅里,没准能瞧见庐山真面目。
整个喊价的过程泽芝全不在意,只是抚着琴弦,时不时的看看二楼左角包房的动静。越是平静越是让泽芝开怀。为了让他下定决心,泽芝决定加重筹码。
乔员外在奴仆的搀扶下下了楼,准备走进后院,却被泽芝玉笛般的声音停了脚步。“蔡妈妈,泽芝能得这么多恩客赏识,甚是泽芝的福气。”说着,泽芝缓缓挪步,纤纤玉手撩起了白纱。惊呆了秀台下一片,只有一双双灼热的眼睛直盯着泽芝。一身素白袍,衬得泽芝清洁明净,一捧秀发用墨绿丝带绾着。泽芝踩着碎步,停在秀台边,做了个万福。引得看客们口水啪啦啪啦的东长流。
“哈哈哈。”乔员外低哑的声音又响起,“值,值,值。我乔某晚年能得这般佳人伺候,这是福气呀。咳咳咳。”一激动,乔员外不免拱了身,咳嗽。仆人们即刻替乔员外顺气。
泽芝起步走下秀台,一双玉雕的足落在青石板上,越发的撩人欲念。
泽芝走近乔员外,搀扶着乔员外,乐得乔员外笑弯了腰,手便摸上了泽芝的臀部。直看得人们眼冒金光,暗骂不断。“上好的羊脂白玉就这般被毁了。”“真是作孽呀。”“你们说乔老头会不会兴奋过度,然后,呵呵呵。”“这个泽芝我上定了。今日不成就明日,明日不成就后日。总有一日。”“真是个yin荡的贱货痞子。瞧那腰肢扭得。”“可不是嘛。说句话都那么好听,不知叫起来是什么样子。”“是呀是呀。哈哈哈。”。当然这些粗鄙的话也或多或少的传到了二楼。
泽芝渐进后院时,回首一嫣然。只一笑,不知又蛊惑了多少看客为之一动,纷纷围着蔡妈妈。
3、初夜被劫
“泽芝真是好身段。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说着,乔员外便欺身压向床榻上的泽芝。
泽芝不闹不怒,睫毛的一开一合,都闪动着春光无限。惹得乔员外急急解开自己的衣裳。满眼的璀璨,勾得乔员外心律不齐。
“啪。”破门声。
乔员外转身怒骂“哪家的王八羔子,敢来坏你爷爷我的好事。”只见一个佩剑的壮汉站在屋里。那人板着脸,严肃的说着“这人,我家主子要了。”说着,一叠银票就扔在桌上。乔员外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兴致正浓却被打断,乔员外嘶声戾气的叫喊着“来人呀,来人呀。”蔡妈妈为了让乔员外安心,特地安排了偏安一隅的小院,免人清扰。众奴仆也散了。这一叫,自是没有人应。
那人不顾乔员外,直奔泽芝。泽芝坐在床沿上,静看着这一切,仿佛与自己无关。
乔员外看来人不善,便挡在了泽芝的身前,英雄救美。却被壮汉一推便倒了地上。泽芝被领那人抓住左手腕,鞋也没穿,就往外面跑。起落地无声。泽芝的嘴角一直上翘。只留得乔员外还在屋子里嘶声裂肺的叫嚷“来人呀,劫人了。”
劫匪拦着泽芝的小蛮腰,一起,跃在了屋檐上。起起落落,竞是落进了梁府尹的住宅。注定那人是要落进泽芝的陷进里。
梁府一别院,劫匪将泽芝落地后,跪在地上,坚定的回着“主人,人带来了。”
背对着他们负手而立的高挑背影传来回应,“下去吧。”
“是。”劫匪拱手,离去。
朗月,小院。泽芝赤足立在那人的背后,只等他进网。
“泽芝不怕我是坏人,掳了你来,干下那卑劣之事。”那人终于转身,看着泽芝。
只见那人生的眉清目秀,双目炯炯,一身翠绿长袍。泽芝迎着他的目光,不避不躲,柔声道来“我本就是娼楼小倌,不做那事,还能干什么。和谁,在什么地方,有什么关系吗?倒是阁下,为着泽芝,犯下掳人之罪,不怕官府抓人吗?”那人听着泽芝侃侃而谈,丝毫没有害怕,又是加深了对泽芝的欣赏之情。
“如果我告诉你,这就是梁府尹的住宅呢?”那人眉眼一翘,只等泽芝的回答。
“那泽芝就更不怕了。还有什么比官府更好的背景。”说完一笑,说不尽的桃花灼灼,芙蓉娇媚。
那人很满意的点了头,“过来。”泽芝慢步前行,那人一手搂过泽芝的腰肢,俯视泽芝,“好一朵出水芙蓉。”便吻上了泽芝的桃红的唇瓣。撬开贝齿,肆意扫略,攻陷泽芝的每一个角落。离唇时,悬挂着一丝银线。看着泽芝泛红的腮颊,那人的欲望被撩逗起来。打横抱起了泽芝,泽芝依偎在他的胸怀。
看着明月映照下的玉足,那人嗔怪着“也不怕凉着自己。”泽芝在他的胸前磨蹭着,“我冷。”单薄的语气,缭乱了他人的心池。疾步走进房里。
4、初承青松
“我该怎么称呼公子。”泽芝被那人放在锦缎床榻上,清婉的声调,如夜莺啼叫。
那人顿了下,瞟了眼窗花,沉稳着,“青松。”青松的这点小动作全落在泽芝的眼里,却也不点破,软语了声,“泽芝可以叫你青松吗?”“恩。”
青松听着泽芝带着魅惑的语音,把持不住平时的沉着淡定,俯身便开始亲吻泽芝的耳垂。被酥麻感挑逗的泽芝压抑着口申口今,又时不时的泄露出声。撩拔青松的情绪高涨。
青松起身,解开泽芝的衣裳,一件一件的退下,看着一具凝脂白玉浮现在自己眼前,顿时心里的火又窜高了。泽芝任凭青松操弄,只一脸的温顺,笑意炎炎。
青松在白坊二楼,只能远而望之,就以觉得泽芝皎若太阳升朝霞。如今退却繁琐的衣裳,近而察之,更加确定他就是那只灼若芙蕖出绿波的小妖精。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勾了自己的魂儿去了。
冰肌上的樱红突起,让青松只有想要咬破的冲动。欺身而下,摩擦,亲吻,轻咬。泽芝随着青松动作的加重,不自觉的拱起了身,扬起了优美的弧线。青松又含住了泽芝的薄唇,辗转,碾压。手滑到泽芝的根部,摩擦,轻柔。泽芝被吻得脱了气,青松才放了他,又开始挑逗他的菡萏。又时不时的在泽芝耳畔轻语着“舒服吗?”温热的气息绕过泽芝的耳朵,惹得脸颊绯红。泽芝轻微的颔首,又被青松咬住双唇。几番深吻,泽芝的唇瓣,红的滴血。
青松肿胀的下面摩擦着泽芝的大腿,饶得泽芝直呼“青松,青松。”
青松撑起了身,看着泽芝泛红的身体,起伏不定的胸膛,高高撑着那物。泽芝犹如树冠上那颗最饱满红润的苹果,摇摇欲坠。“泽芝。”
泽芝微闭的脸睑颤动着睁开,雾气已经氤氲了如桃花般的双目,朦朦胧胧看着青松,不知他要干什么。只见青松一双丹凤眼翘得很高。被欲热涨的不行的泽芝开始自己伸手准备操弄,却被青松握住那物,“泽芝,这可不行。你去了,留我一个。你就是这般待客的嘛。”泽芝看着一脸yin笑的青松,娇弱的呢喃着“青松,我受不了了。”一层热汗开始漫出泽芝的冰肌。